“才不要!要死银桑我也要是吃甜品吃到撑死的才行!”
喂喂,结果还不是翘辫子,根本没有区别吧!话说现在课堂已经乱得没法继续了啊,口胡!为什么过了这么些年了你们俩都十三岁了还动不动就干架啊!喂,别互戳对方鼻孔啊!待会儿不洗手不许吃饭啊,喵了个咪的!不对,重点错了,你们两个快分开来啊啊!松阳喊你们回家吃饭啊,听到没有!话说松阳你别站在旁边光笑而不语啊啊!
悠奈看着教室里乱糟糟的情况一边扶额一边在心里激动地吐槽。
说起来,银时平常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去挑衅高杉啊?今天是脑子睡出问题来了么?啊,仔细想想的话,高杉也不太对劲呢……虽然说弹三味线的时候一如既往地展示出了高超娴熟的技术,但总觉得他好象没有发挥全力,似乎有什么无形的屏障在阻碍他的发挥,手指有时会不自然地轻颤瑟缩一下……啊啊,管他那么多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两人分开来才对!
悠奈抓狂地在心里想道。好在此时松阳终于不站在旁边当无辜的围观群众了,而是嘴角依然含着无奈柔和的微笑,走到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身侧不费什么力气地动手将他们拉开来,正准备出言劝和,谁知坐在不远处的班长:桂,却忽然间异军突起!
只见他“嗖”地一下从坐位上弹起来,怀里把三味线当吉他一样抱着,开始摇头晃脑地引吭高歌,双眼紧闭,神情忘我专注,手指发疯般地在琴弦上急速地乱拨一通,曲调歪曲没有章法,嘴里还胡乱地大声唱着:
“哦,肉球,丰满的肉,小巧的肉球,圆乎乎的肉球,充满弹、弹、弹性的肉、肉、肉球~从第一眼见起便永生难忘的美丽肉球……啦啦啦,肉球之歌~桂的肉球之歌,独一无二的肉球之歌……呜呼,呼嗯,嗯哼,哼哈,哈呜,桂、桂、桂的肉球之歌……肉球就是爱、爱、爱!肉球就是LOVE!跟我一起来,肉球、就是爱!OH YEAH~”末了还不忘发出一声陶醉的尖叫,手里自以为帅气地做了几个摇滚乐手演唱结束时常见的大力拨弦的动作,乌黑柔顺的长发随着他狂野的动作在空中荡出不羁的弧线。
疯疯癫癫的一曲终了,桂终于停下自己丢脸丢到三次元的激情演唱,平复了一下自己稍显急促的呼吸,环视了一下刹那间变得鸦雀无声的四周,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再坐下,还不断满意地频频点头。
“……”周围的所有人皆木着个脸面无表情地望着独自兴奋的桂无语缄默不语,空气也僵得仿佛被冻住了一样。
我该肿么吐槽哟,混蛋作者大人!悠奈虽然看似镇定地坐在位子上面瘫着个脸,实际上早在内心里森森地捂着脸被桂脑残的举动雷到内伤。
那个既像RAP又不像RAP的东西是肿么回事?!那个诡异的歌词是肿么回事?!中间那段类似于语气词接龙的凑字数歌词是肿么了啊啊!我该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假发子!桂你的形象设定呢?!一本正经、严肃认真的好孩子桂去哪里了啊啊!你乡下的老妈会哭的哟,她绝对会哭的哟!所以说你大脑里的养分全部被你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给吸走了吗?!你的本体其实是脑残星上的一顶假发吧,混蛋!吐出来,把真正的桂还给我们啊啊!
就在悠奈在心底里猛力吐槽时,身旁却忽然传来了“扑哧”的一笑。虽然声音相当微小,却在这几乎每个人都被超强脑残光线冻住的教室里显得尤为清晰。
不是吧?!悠奈和全班其余同学僵硬地转过头来,赫然发现站在一旁的松阳正肩膀轻轻耸动,温柔的轻笑声从抵在唇上的手指缝隙间溢出,儒雅清隽的面庞上眉目舒展,唇角微弯,带着忍俊不禁笑意的样子好看到令纸门外金色的阳光都为之失色。
“真是……有创意的精彩表演呢,小太郎。”松阳用如春风般柔和舒缓的声音如此评价道。
“谢谢老师!”
“……”
悠奈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受到夸奖而面带喜悦红晕的桂,蓦然发现自己丧失了语言功能。
——我错了,原来松阳你才是淡定帝。
作者有话要说:TAT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开学了的关系心情有些烦躁呢……更新得有些晚了真是抱歉啊,亲们!(鞠躬)
话说求收藏留言求治愈~【星星眼望】
桂一直都是超萌的有木有~
(话说在这章把悠奈酱的死穴给抖出来了……)
、既然受伤了就不要一声不吭
——银时、桂、还有高杉这仨变态的存在根本就是专门用来打击他人自信心的吧喂!
对于这三人在剑道方面展现出来的惊人天赋和这几年来突飞猛进的剑术,悠奈表示郁闷不已。自己好歹上辈子练了十来年的剑道,再加上在这个世界所受过的老头子版斯巴达式训练和异于同龄人的理解学习能力,一开始的时候和这仨个变态对练时能占点上风是理所当然的,可谁知基于开外挂的等级不同,现在她愣是在和这些年来实力往上“噌噌”跳了好几个层次的他们对打时占不到一点便宜,甚至有隐隐被压过的趋势,实在是令她苦逼之极。
——岂可修,我也要外挂啊混蛋!
“啪!”对面身着护具的高杉举起手中的竹刀,携着刺耳的破空之声狠狠斩下,来势凶猛迅捷,与悠奈手中的竹刀在半空中撞击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响声,很快便被道馆里同样充斥着的竹刀相击声给覆盖了过去。
喂喂喂,骚年,只不过是日常的私塾剑道课上的对练而已,有必要那么狠吗喂!
悠奈紧握手里的刀柄和高杉不相上下地僵持着,有些无奈地腹诽道,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随着下巴滑落滴溅到光滑如镜的木质地板上,手臂也因为用力微微颤抖着。
女孩子总是在力气方面会吃些亏的,于是没过多久悠奈便结束了两人僵持着的状况借力往后退了一步跃出了他的攻击范围,摆好中段的架势,双眼牢牢锁定在高杉的身上,暗暗蓄力,为下一次的应对做好准备。
高杉举着手里的竹刀站在几步开外不动,面色沉稳,碧绿色的眼眸微眯,凌厉慑人的气势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仅仅是站在那里都会令对手产生不寒而栗的感觉,在气势上便首先败下阵来。
悠奈紧盯着对面的高杉一动不动,生怕露出了什么破绽。表面上平静如初,内心里实则叫苦不迭——为什么这次轮到她和矮杉这对练时一点也不会留情面的冷血家伙对打啊,岂可修!平常自己大多数时都是和那个天然卷或是好孩子桂对打的,今天肿么就这么倒霉和矮杉分配到一组去了啊啊!还偏偏是在最近这厮好像心情比以往还差的时候!我的人品最近难不成暴跌了吗!(由于他们四人比私塾里的其他同学的剑术水平都高上一大截还不止,平常对练时松阳都会让他们四人和对方组队,以保证公平性。)
就在悠奈开小差的瞬间,高杉突然间就有了动作。只见他脚步一顿,忽地从原地如离弦之箭一般朝悠奈站着的方向迅速地冲了过来,身形快到一晃眼间就来到了她面前,手里的竹刀精准、带着不可小觑的凶猛力道朝着悠奈喉部刺去。
心里微微一惊,悠奈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做出了反应——右脚快速往前方一踏,以右脚为轴身体稍侧,左脚向右后方踩去躲开了高杉来势凶猛的一击,从脖子旁边擦过的竹刀带起一阵刮得人皮肤生疼的气流。
马上稳住脚步后,悠奈抓住这个空隙挥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向高杉暴露出来的左腹侧,高杉这厮倒也不是白得来天才这一称号的,在攻击落空的一刹那便收住了去势,硬生生将重心在千钧一发之际转移回来,连着倒退几步挡下了悠奈巧妙的反击。两人于是又开始你来我往地朝对方施展出浑身解数,手里的竹刀舞得虎虎生风,携着划破空气的力道频频相交撞击在一起,脚下的步法也随着手里的竹刀不断快速变换着,身形交错,攻守更替。
——这些年来她可是有遵守老头子的教导和叮嘱在好好练习二刀流的啊,岂可修!只是现在她只有一把刀,如果有两把刀在手的话她才不会这么吃亏啊,混蛋!应该不会吃亏吧,大概。她才不是在安慰自己被矮杉在剑道上吃得死死的苦逼事实呢!她才没有在安慰自己呢嗯!混蛋,不要打脸啊!
悠奈一边应对着高杉狂风骤雨般的迅猛攻击一边在心里不断碎碎念道。由于力气确实不如对方,她大多数时候都没有在和高杉进行过多的正面交接,更多的则偏向了技巧性的借力攻击和防守上面,乍一看还真的是处于下风。
啊啊,好怀念和卷毛或桂子对练的美好光景啊!她在心里内牛满面地想道,当即避开眼前高杉的攻击抓准空隙就往银时和桂所在的地方瞧了一眼——
只见银时和桂此时各自手握竹刀将其高举过头、气势汹汹地“蹬蹬蹬”踩着迅捷的步子向对方疾奔而去,大有一种要堂堂正正地一决胜负的气概。二人怒目圆睁,嘴里还发出“喔哦哦哦哦哦——”的喊声,令旁边的同学都忍不住为之侧目。
就在两人手中的竹刀即将相撞交击与身前半空中的那一刹那,银时却忽然一矮身避开了桂从正面劈下的凌厉攻击,就势利索无比地一个打滚从侧面滚到了桂的背后然后翻身起来,握紧手里的竹刀在桂还未来得及转身应对的时候迅猛无比地就直直向斜前方一个诡异的部位刺去,死鱼眼闪烁着必胜信念的光彩,显得熠熠生辉,同时还激动无比地喊着:
“喔喔喔,看招把,假发!木叶忍术体术奥秘——千年杀!!!”
“……!”
除了松阳、悠奈、还有高杉外,全班其余的同学皆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石化在原地,半边脸都浸泡在黑色的阴影之下,原本是眼睛的地方也全部被浓厚的阴影所替代,面部表情扭曲不已,背景也换上了一排排齐刷刷的黑线。
背对着银时的桂当即一惊,心里一哆嗦,凭着生物保护自己最错弱的部位之一的强大本能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扭小蛮腰,脚下一旋,霎那间转过身子向一旁歪倒过去,险而又险地多过了被爆【哔~】的命运,动作快到不可思议,其间还伴随着清脆无比的“咔擦”一声,在瞬间寂静的道场里显得清晰之极。
“啊啊,落空了吗?真是可惜啊。”银时收住自己的攻势,一边挖着鼻孔站直了身体一边漫不经心地感慨道。
“……”悠奈面无表情地随着松阳走了过去,在经过银时身边时停了下来然后煞是郑重其事地来了一句:
“有东西掉了,阿银。”
“?”
“节操。”
语毕,悠奈跟上松阳走到了此刻跌坐在地上脸色有些惨白的桂身边,蹲下来向他问道:“扭到腰了?”
——骚年你肯定不知道你刚才扭的那一下幅度有多风骚。就算是是真正的水蛇腰也会出问题啊,混蛋!
“不是,”桂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蹙着好看的眉头,显然是在强忍着疼痛,乌黑亮丽的长发紧贴着汗津津的脸庞,“扭到脚踝了。”
——果然是好柔韧妩媚的腰啊,桂子。有前途。
“没事吧,小太郎?让我看看。还好,不是很严重,过几天就能好了。接下来你就不用练习了,好好坐到一边去休息吧。待会儿让悠奈给你上一下药之后就应该没事了,以后要小心点。”松阳关切地问道一边扶着桂站了起来,示意悠奈赶紧去拿药箱过来。
“银时……”松阳在将桂从地上扶起来后语气依然温和地唤道,温润如水的眼眸静静的望向站在不远处的银时,好听低沉的声音令人无法违抗,仿佛有着能融化冰山的魔力。
“是是,知道了,”银时懒洋洋地翻着死鱼眼,语气一点也不诚恳地说道:“抱歉啦,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明明还痛得不行的桂却固执地更正道。如果不是松阳扶着,他随时都有可能栽倒下去。
“好了,赶紧去一旁休息吧。银时,接下来你就和高杉一组好好继续对练吧。”
“是,老师!一切就交给我吧!”一直站在一旁未发话的高杉闻言挺直了腰板,语气认真沉稳地答应道,碧绿色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松阳看,里面光芒流转,一副顺服到不行的样子。
语毕,高杉转过头来又换上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斜睨着银时漠然强硬地说道:
“别让老师再操心了,听到没有!银时!”
“是是。”银时还是那副对万事都不关心的懒散模样,耷拉着死鱼眼随口应付道。
接下来的时间悠奈便在给受伤的桂上完药后陪着他坐到了道馆的一角,默默看着高杉和银时这两个死对头在那边打得热火朝天——当然,是高杉在不断进攻,而银时这家伙顶多就是在防御或躲闪着高杉凌厉迅猛的攻击罢了。
虽然在心里对于不用再跟高杉进行累死人的对打感到庆幸无比,可悠奈望着两个人的对练却总觉得隐隐有哪里出了问题,总有股奇怪的违和感,可具体也说不上是为什么。今天和高杉对练时就感到不对劲了,现在银时也怪怪的,真是的,是不是自己最近已经被雷到开始出现精神虚弱的状况了啊喂!
“攻击啊,银时!!”道场位于中央的区域里,高杉咬牙切齿地低声吼道,手里的竹刀毫不留情地向银时的面门劈去,凶猛的力道令人惊心。
银时动作虽然看起来毫无章法,甚至是随意,但每每总能化解高杉的攻击或是巧妙地避开其锋芒。他侧身闪过高杉的攻击,随即不要形象地一屁股坐下,罢工般地丢下竹刀懒懒宣布道:“呀咧呀咧,麻烦死了,银桑才不要干这种事呢。啊啦啦,不打了啦,银时我累了。”
“!——”高杉瞬间炸毛了。他刚愤怒地想要冲过去把银时从地上拎起来理论一通,肩膀就被松阳按住了。
“够了,晋助。”松阳语气温柔中带着几丝不容置疑的严肃。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最有效能够安抚下愤怒中的高杉的良药。
不满地侧头“哼”了一声,高杉应声乖乖放下手中的竹刀,缓和了一下原本可怕的脸色,随之迈开步子一脸寒霜地向道场的门边走去,从银时的身旁走过时还不忘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转过身,松阳又恢复了以往温文儒雅、文质彬彬的样子,温和地向大家宣布说道今天的课程就到此结束,全班同学于是都在欢呼声中脱下麻烦的护具,“呼啦啦”地从道场的门向外边涌去了,道场里一下子就空了下来。
松阳扶着桂和银时都出去了,说是什么要银时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