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不过是个天然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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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不过是个天然卷罢了-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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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一直都很想很想见你啊。
——悠奈姐。
作者有话要说:连滚带爬地回来填坑。

、孽缘这东西比纳豆丝还难缠

她似乎天生就是多灾多难的命。
先是前世莫名其妙在打酱油的路上遭遇枪击案,穿越之后又赶上战火纷飞的混乱年代,到后面更是被大BOSS级别的绿皮肤跟踪狂盯上……这绝对是世界满满的恶意吧摔!
历经过各种大风大浪,见识过变态大叔跟踪狂的悠奈表示,不管是面对多么诡异奇特的人或事,她都能够保持淡定……才怪啊!
谁来告诉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清澈透明的阳光从碧空中倾泻而下,耳边传来的是熙熙攘攘的喧闹声,眼前映入的是街道旁鳞次节比的店铺。车水马龙,行人如织,明显是一派繁荣热闹的景象。
——等等这幅太平盛世的情况是肿么回事……不不不,重要的是,这些现代化的商店和马路上奔跑的汽车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
她几乎是目瞪口呆地望着路旁矗立的红绿灯,川流不息的车流,以及俯视着脚下来往人群、矗立在街道旁的雄伟商贸中心,透明的玻璃在澄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妈妈,我这是二次穿越了么……
和自己印象中古朴素雅的木头建截然不同的现代水泥高楼、播放着震耳欲聋的流行音乐的巨大显示屏、贴满广告涂鸦的电线杆,都赤丨裸丨裸地向她直述着残酷的现实——这已经不是她所熟知的时代甚至是世界了。
内心划过几丝诧异和无措,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来遮住对于自己来说太过刺眼的阳光,然后便无意间看到了天空中行驶的飞船。
——既然有天人的存在的话,就表明我还是在同一个世界吧。
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悠奈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正站在行人道边上,身边挤满了挎着购物袋正等待绿灯的行人。
“那个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
她转过头向身边的行人寻求帮助,却发现对方根本理都不理她,像是没有看到这个人似的直接和她擦身而过。
卧槽这个年头的人素质都下降成这样了么。
她下意识地吐槽,却在低头时猛然间怔住。
现在正是下午时分,明亮的阳光洒满了街道,但她站立的地方却根本见不到影子。
她不可置信地往前走了几步,但她就像是不存在似的根本没有在道路上留下阴影。她猛地伸出手去欲拦下一位挎着包的年轻女性,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从对方的身体中穿过。
心脏怦怦地急速跳动起来,悠奈愣怔地望着自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透明的双手,旋即忽的转身向最近的报刊亭奔去。
报纸……报纸在哪里?
她慌乱的目光从一排排摆放着各色书刊杂志的架子上掠过,然后在扫到了江户日报上的日期时猛然顿住。
七年……竟然已经过去整整七年了吗。
她像是雕塑般被固定在原地,任由来来往往的行人从她的身体中穿过,脑海因为一时接受不了这骇人的信息而空白一片。
她记忆中的最后画面是被火光烧得通红的夜空,绿皮肤天人嘴角森冷的笑容,以及直直指着自己心口的漆黑枪管。
火海,刀光,鲜血,爆炸。
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黑暗。
她不知道自己的意识在漆黑之中沉睡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几个月。她已经完全丧失了时间的观念。
但当她从漫无边际的黑暗中苏醒时,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蓦然站在了七年后江户的街道上。
——所以说,我已经在那场战役中死去了吗?我现在是以灵魂的状态存在于这世界上吗?
——既然如此,我现在又在这里做什么呢?
她茫然地盯着地面,一时间耳边的喧嚣和周边的景色似乎都在一并淡去,徒留她孤身一人站在原地。明明现在正值夏季,她却蓦地感受到心底里源源不断涌出了寒意。
她伸手捂住双眼,遮住了莫名有些发热的眼眶。
……
之前她呆在的地方似乎位处市中心,当她往市中心相反的方向走时,建筑物群就由最初的密集逐渐变得稀疏起来,而绿化的面积也明显有所增加,建筑物也由最初的现代钢筋混凝土变成了她所熟悉的古典木式风格,但街上现代化后的痕迹还是随处可寻,比如商店的玻璃橱窗啊,拉起的电线杆啊,电话亭啊,饮料贩卖机啊之类的。
等她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条相对宁静安详的街道上。
残阳似血,傍晚的苍穹在夕阳的映照下流淌着夺目的赤红与耀金,流云缱绻。目光所及之处的传统和式建筑、以及从道路旁探出头来的葱郁树木都被夕阳镀上了一层温暖晶莹的色泽。三三两两的行人踏着整齐古朴的石板道往回家的方向走去,街道旁的居酒屋内时不时传来客人们的谈笑生,从门帘中依稀透出的橘黄色灯光静静地淌了一地。
唔,明明走了一天,现在却一点都不饿呢。
悠奈叹了口气。
总觉得有些格格不入啊。
身边的行人都明显有着自己的归属之处,却只有她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孤魂野鬼在这个时候还在外面乱晃。
如果有能触碰到物体的能力也行啊,好歹不会只能闻着食肆里一阵阵飘出来的香味嘴馋活受罪。
——唔,只不过说起来的话自己身上似乎并没有钱的样子……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彻底暗了下来,广袤的夜空犹如一块黑色的丝绒布铺盖在世界上,将太阳的最后一丝光亮也吞噬殆尽。
安宁的石板街上此时已然空无一人。
耳边传入的依然是把酒言欢的人们爽朗的笑声,在此刻却突然间令她觉得难以忍受。心脏像是被蚂蚁啃咬似的,又麻又痛。
——今天就去公园的长椅上凑合一天呗。
她一边努力振作起精神一边转身作势离去。
忽然刮起一阵夜风,微凉的风卷起她的裙角,在穿过树木的枝叶时发出轻柔的“哗啦啦”的脆响。
她下意识地伸手拢了拢耳边被吹乱的头发,然后就在下一秒听见了那个牢牢地烙印在记忆深处的嗓音漫不经心地响起:
“喂喂,走了哟,神乐,新吧唧。”
标志性的凌乱银色卷发,永远都显得无精打采的赤褐色死鱼眼,以及挖着鼻孔的猥琐动作。
她怔怔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撩开门帘踏入夜色,一时喉咙像是被哽住了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她的记忆里,两人的最后一次相见不过是一周前左右的事情,到了此刻再次看到对方邋遢欠揍的容颜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神乐你也吃得太多了吧,人家老板都快哭了好吗?那个以“绝不能在他店里赊账,否则会宁愿自己没出生在这世上”闻名的恶魔青木老爹竟然被你吃哭了好嘛?”
十六岁左右、带着眼睛的清秀少年犹如上了年纪的老妈子一样对着身旁梳着丸子头的可爱橘发少女唠叨道。
而那名长着一副萝莉面容的可爱少女此时却顶着即将临产的孕妇般的巨大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将自己的萝莉属性毁了个彻底。
“啰嗦死了,新吧唧。你是到了更年期的老妈吗阿鲁?”名为神乐的少女眯起眼睛有些鄙夷地看了新八一眼。“如果不是我,你觉得就以银酱和他的节操一样贫乏的存款可能付得起刚才的餐费嘛?啧,反正是那个有着'哔——'发型的大叔自己出的主意,只要能在一个小时内吃完特质的加大拉面就能免费阿鲁”
“什么叫做'哔——'发型的大叔啊?被消音的部分究竟是多糟糕啊”
少年少女充满活力的斗嘴声仿佛隔着水面传来,模模糊糊地听不真切,身后的背景也在一瞬间化为虚无。她还身处江户,却在一瞬间觉得灵魂似乎脱离了现实,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记忆中似乎也有两个人总是那样互相看不顺眼,争锋相对,动辄就能吵上一整天。
——“不干了哟,银桑我才不要继续浪费宝贵的青春年华在这种事情上。果然像是成为海贼王、当上火影或是去拯救尸魂界这种事情比较符合银桑我的标准啊啊。真是麻烦啊,一点都不想动。”“喂,你绝对是脑子被烧糊涂了吧!已经开始迷失自我了吗?什么拯救尸魂界的啊,先拯救一下你那差到极点的人品吧!喂,不要又抠鼻【哔——】啊!”。
——“今晚果然还是吃纳豆饭好了……” “啊咧咧,仔细一看阿悠你长得和某着名女星好像喔!瞧这一马平川的胸部简直一模一样……我错了。”
但那个总是和自己对着干,嘲笑自己平胸,令自己头疼万分的卷毛,却也是在她经历撕心裂肺的痛苦时和她互相依靠取暖、在她灰心丧气时给予她前进的勇气、在她疲倦茫然时给予她可靠的肩膀,伸出双手将她从灰暗的泥沼里拉出来的人。
——“难道这场大火夺取的东西还不够多吗?!家园、栖身之地、还有松阳已经已经不想再失去什么了!不想再感受那种失去重要东西的痛苦了!拜托……拜托了,阿银我不想再失去什么了……拜托……阿银……”
——“起来。你那算是什么样子,太难看了吧?”
——“我会保护你的,连着你想守护的事物一起保护。”
记忆之匣刹那开启,脑海中那些美好的、温馨的、恼人的、快乐的、痛苦的、黑暗的记忆片断顿时犹如潮水般涌出,将她其余的所有思绪瞬间湮没。
她感到自己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几乎要窒息在这些记忆带来的汹涌情感之下。
胸口一时间被各种各样的情绪塞得满满的,隐隐发痛。千言万语涌到了嘴边,却最终变成嘴缝中挤出的、几不可闻的低喃:
“……阿银。”
然后,对方置若罔闻地和她擦肩而过。
——啊咧,这个时候该摆出什么表情?
大脑一片空白,她抿起咬得发白的嘴唇,明知没人却还是弯起一个僵硬的笑。
——啊哈哈,也对,反正没人看得见,所以没关系吧 ……
她自嘲着缓缓地蹲下身,然后终于忍不住以手捂脸。半晌,有晶莹的液体透过指缝落在青石板上,“啪”的砸出一片小小的水渍。
——哭泣的话,也没关系吧……
——就一下,就让我再放纵一下,我很快就能变回以往的矢野悠奈了。
……
她不是跟踪狂,真的。
请看她纯洁的眼神,她像是那种会尾随白痴天然卷的怪人嘛?
咳咳咳咳,反正现在也没人看得到她。
她坐在万事屋的屋顶上,然后看着楼下的登势婆婆和长相奇怪的猫耳星人——啊。好像是叫凯瑟琳的来着——在这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早晨,如同势不可挡的地狱修罗般破门而入,而下一秒,来自佛挡杀佛、神挡杀神讨房租二人组的怒吼声就撕裂了原本宁静的早晨:
“银时你这个混蛋,你如果再不缴上这五个月拖欠的房租,我就先'哔——'了你,再'哔——'和'哔——',最后'哔——'”
两人身后熊熊燃烧的怒火几乎都能具现化了。
啊啊,这就是中老年妇女不可小觑的战斗力么。
悠奈心有余悸地掏了掏自己似乎还在嗡嗡作响的耳朵,颇有些同情地看了看万事屋此时摇摇欲坠的拉门。
——我说阿银平常微薄的薪水不会大部分都用在了修门上吧?
——不对,这家伙肯定把大部分的钱都花在了买甜品和打柏青哥上。
她回忆了一下这些日子她跟着银时的收获,然后摇摇头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整日插科打诨不干正事,虽然经营着万事屋,但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屋里看Jump。说起来的话,这个月的工资他似乎也没发
几乎同时的,楼下传来了包子头少女和眼睛少年抓狂的声音:
“银桑'银酱'我这个月的工资你不会又拿去打柏青哥了啊啊啊啊啊啊——!!你这个死天然卷,给我站住——!!把我的工资还给我啊啊啊——!!”
“还有五个月的房租——!!”
楼下传来的众人暴走的声音几乎要掀破了屋顶。她淡定地瞄了瞄下面,然后便看到某个鬼鬼祟祟的银色身影几乎是从后窗落荒而逃。
已经见怪不怪的悠奈于是也和往常一样跳下屋顶,提脚跟了上去。
她看着银时和往常一样在常去的餐馆里点了一份巧克力巴菲'咦,有这个钱还不如给终年打白工的苦逼万事屋员工发工资呢',磨磨蹭蹭享受了好一会儿店里的免费空调然后被凶悍如母猩猩的店员轰出去,接着又去打了大半个下午的柏青哥。
她无语地看着趴在饮料贩卖机前,死命伸着手试图够到躺在贩卖机底部的几块硬币、穷相毕露的银时,朝上翻了翻白眼。
——啊啊,这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无能更废柴的大叔了吗?
话音刚落,她便看到旁边的贩卖机下此时趴了一个衣着邋遢、戴着墨镜的刺猬头大叔,而对方正撅着屁股,探手在贩卖机的底部摸来摸去。
……
——原来还真的有啊口胡!
——我对这个没下限的世界真是绝望了。
她面无表情地将头扭回来望着面前的贩卖机吐槽道。
时间在挥霍之下似乎过得特别快,她始终保持着跟在银时身后五步左右的距离,眨眼间就跟银时在外面游荡到了傍晚。
二人转过街角,却在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色时一起愣在了原地。
白日里稀松平常的街道在此时变得灯火辉煌、繁华似锦。宽敞的街道两旁林立着各种各样的铺子,卖炒面的、买章鱼烧的、卖丸子的、捞金鱼的、射击游戏的、
挑糖画的,琳琅满目几乎让人目不暇接。街道两旁不知何时立起了两排整齐的木杆,连接店铺之间的绳子上更是系满了通红的灯笼,映着漆黑的夜幕散发出柔和的橘色光辉。穿着清爽和服的人们在各个摊子之间流连,时不时有摊主们热情的吆喝声传来,还有铁板烧发出的兹兹油响和蒸腾起的白色雾气,都将祭典的会场映衬得热闹非凡。
她几乎都忘了,最近是盂兰盆节啊。这么说起来的话,自己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也解释得通了,毕竟盂兰盆节又被称之为“魂祭”,原是追祭祖先,祈祷冥福的日子。
盂兰盆节一般从八月十三号算起,而今天正好是八月十五号,是每年的夏日祭。
“喂,老板,给我来一份草莓冰沙。”
出神不过是几秒的功夫,但当她一转头时,某个银发天然卷已经凭空出现在了甜品铺前。
——卧槽,这什么速度。
她站在银时身旁,对方此时正眼巴巴地盯着铺主手里的动作,就差没摇起尾巴了。
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悠奈还是下意识地叹了口气并好心提醒道:
“如果我没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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