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愤填膺的神乐毫不客气地一拳轰向银时的面门。
“没事的,悠奈酱,”在第一时间转身戳瞎了在场雄性双眼的阿妙露出可靠地笑容和煦道:“解开最上面的扣子,再拿个发绳把衬衫底部扎到一边就好了。”
……大姐!!!我会一辈子跟随你的,放心吧!
……
总觉得她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嗯。
一个多小时之后,沙滩排球赛正是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
她有气无力地躺在遮阳伞的阴影下,旁边躺着的是同样病怏怏的神乐。
二人望着在场中玩得不亦乐乎众人,颇有默契地同时发出充满怨念的叹息。
——不能晒太阳这种见鬼的设定什么的都去死吧啊啊啊啊啊!
“喔,怎么了,刚才还不是气势汹汹地说要把对方打得满地找牙从此再也不敢碰沙滩排球么?这么快就不行了啊。”
银时垂着死鱼眼坐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嘲讽道。
“……吵死了,天然卷。”
她没什么精神地瞥了对方一眼。
“你刚才不也是玩得挺起劲的吗?怎么了,老了所以体力不行了吗……喂!”
脸庞突然间贴上了一个冰冰凉的东西,她的身体倏地一抖,旋即炸毛般地往旁边就地滚去。
抬起眼眸,她这才看清楚罪魁祸首是银时手中的一罐冷饮。
“唔,你干什么啊,混蛋——”
口中的话语被骤然打断,她伸手接下对方抛过来的冷饮罐。
“拿着,这样子会舒服点吧。”
银时垂着死鱼眼有些无奈地望着她。
啧,才不是因为这是那个卷毛给的所以她才乖乖拿着呢。
只是天气太热了,就是这样。
她重新背对着银时躺下来,微微躬身,将手中的冷饮罐贴在发烫的脸颊上。
天气,真是太热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卧槽,这章甜得我这个言情无能星人都有点受不了了【捂脸】
话说我最近重新补了一遍《新译红樱篇剧场版》,一开头松阳老师的出场直接把我虐哭了混蛋【捶地】
松阳老师果然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啊啊啊!一戳就虐啊混蛋!
、捉奸是门技术活儿
“我……我怀疑我的父亲出轨了。”
这是局促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的少年在沉默半晌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
“啊啊,是吗?那真是恭喜你了。”
翘着腿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银时继续盯着手中的《Jump》,没什么精神地敷衍道。
“恭喜你个头啦!阿银你这个家伙好歹给我认真工作啊!难得有客人送上门了耶!再这样下去万事屋就要穷得揭不开锅了啊喂!”坐在少年对面的新八毫不客气地吐槽道。
悠奈淡定地瞥了一眼继续窝在沙发上成鸵鸟状的黑发少年,好心提醒道:“嘘,小声点啦,新八。穷得揭不开锅、眼巴巴盼着待宰的客人出现这种事情不要当着客人的面说啦。”
“那个,我已经完全听见了的说,一字不差地听见了的说。”黑发少年闻言抬起头来,目光显得十分郁闷。随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放下手中的茶杯,鼓足勇气开口道:“先前忘了自我介绍真是失礼了,我是稻森翔,家父稻森正野在我母亲多年前去世后一直都没有续弦的意向,但近日来我发现家父似乎和一名叫赤松美夏的轻浮女人私下里多有来往,因此希望拜托万事屋的各位能够替我调查一下这个女人的底细。这是那个女人的照片以及她现在正在工作的夜总会的地址……”
“啊啦啦,真是麻烦死了,说到底你父亲他根本就没有出轨吧?只是寂寞多年需要寻找一下慰藉重新找回青春的感觉吧?”银时窝在椅子上弹了弹自己刚挖出来的鼻【哔——】,“真是的,一直苦苦守着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老爹他心里苦闷空虚想要寻求第二春也情有可原嘛,那个啥,你看嘛,连向来被誉为“好男人”的文【哔——】都没能耐得住诱惑在老婆怀孕期间和姚【哔——】滚成了一团,所以这种事情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啦,就跟富坚义博休刊一样常见……”
“嗯嗯,我完全能够理解的说。被发根女神抛弃的老爹为了重振雄风、找回年轻的感觉焕发第二春什么的,男人就是这样可悲而脆弱的生物阿鲁。”
神乐在一旁抱着肩膀深有同感地频频点头。
“完全搞不懂你们究竟在牛头不对马嘴地瞎扯什么啊!文【哔——】和姚【哔——】是怎么被扯进来啊,这根本就是跨次元了吧喂,人家躺着都能跨次元中枪真的很苦逼啊喂——!!”
被勾起了兴趣的悠奈也举手加入讨论:“啊,关于最近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好男人”文【哔——】劈腿事件,我想说的是……”
“为什么连悠奈小姐都掺合进来了啊喂!话题已经不是有点偏离了,根本就已经是次元级的偏离了啊喂——!!”
新八抓狂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那个……”稻森翔抽了抽自己的嘴角,语气颇为惋惜地接着道:“如果你们不愿意接下这件委托就算了,啊啊,忘了说,家父是稻森财阀的老总,这次原本准备了丰厚的酬谢金的,现在看来也用不上了呢……”
“少主您有何吩咐?小的定当为您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银时、神乐、以及新八在瞬间闪现到稻森翔的面前,像是排练了无数次一样“刷——”的单膝跪地,忠心耿耿宣誓道。
喂——这几个见钱眼开的丢人家伙我才不认识哟!先说清楚,我才不认识这种为了区区这么点金钱就抛弃尊严卑躬屈膝的家伙哟——!!
她斜了三人一眼,旋即清了清嗓子,面色淡然地抛下一句:“既然是这种棘手的委托,酬金不翻倍我们是不会接受的。”
“……成交。”
*
藏匿在小巷的垃圾堆后面,悠奈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照片。尽管资料上显示对方的年龄堪堪过半百,照片中这个男人却头发斑白,不怒自威的脸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再怎么笔挺的身姿和华贵的羽织都掩盖不去男人眼神中透露出的疲惫感和历经风霜的沧桑。
“喂,天上人【哔——】夜总会就是这里没错了吧?”
和她一同窝在垃圾堆后方的银时懒懒地抓了抓自己蓬乱的卷发,无精打采道。
闻言,她抬眸望了一眼街对面在歌舞伎町街的黄金地带占了整整一座大楼的奢华建筑:“你有眼睛不会自己看吗?就冲对方恨不得以黄金珠宝堆砌装修整个店面的作风来看,肯定是天上人【哔——】夜总会没错啦!整个歌舞伎町街除了这家店谁敢这么大摇大摆地炫富招仇恨啊!”
天色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灯红酒绿的街道间行人来往不息,夺目耀眼的霓虹灯招牌将街道映衬得亮如白昼,其中天上人【哔——】几个金漆的豪华大字更是极为显眼,闪烁着能亮瞎人狗眼的璀璨光芒。
“喂喂,这里是万事屋老大阿银,神乐、阿八,你们那边怎么样?”
银时掏出怀里来路不明的对讲机,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将对讲机凑近嘴边。
“喀拉喀拉,报告Boss,这里是神乐阿鲁。目标……目标已经于一个小时前离开财阀总部,喀拉喀拉……喂,阿八,那是我的芝士面包阿鲁,敢偷吃的话就宰了你阿鲁!!”
无视接下来传出的迷之噪音以及惨叫,银时露出一副赞赏的神情:“哟西,干得很好,神乐,继续保持……很好个头啦!目标都已经出发一个小时了你怎么现在才说啊混蛋!你脑子里都是芝士面包吗?!!”
银时霍的站起来,一把摔下自己手中的对讲机。
“脑子里都是红豆盖饭的你这卷毛才没资格说啊混蛋!明明黑手党Play玩得最开心的就是你吧混蛋!!”
悠奈毫不客气地将手里的资料袋掷向银时的脑袋,一边伸手指向街对面:“目标在刚刚已经进入夜总会了,再这样下去小心跟丢啊混蛋!”
“……”银时垂着死鱼眼望向她,无奈地抽了抽嘴角:“阿悠……你背后的《Jump》露出来了。”
“啰嗦!”她不受控制地面色一红,好在借着夜色的掩护银时也没瞧出来,旋即正色道:“比起这种事情,现在该想想怎么混进去才最重要吧……你有什么好德计策么?”
“阿银我的智慧当然是你这种水平的人所无法企及的,但看在我心情不错的份上,今天就大发慈悲地向你展示一下什么叫做小市民的机智吧!”
“完全不想吐槽你这句前后矛盾的话……”
虽然嘴上这么不留情面,悠奈还是乖乖跟在银时身后随他摸到了夜总会的后门边。
就在两人刚刚藏好身形时,沉重的铁门随着“吱呀——”的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了。下一秒,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全身上下都严严实实被包裹住、手里提着散发着恶臭的垃圾袋以及各种清洁工具的夜总会保洁人员。
“就是现在——上啊啊啊啊啊啊!!”
身侧的银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大喊着从藏身处一跃而出。
“结果你说的妙计就是这个吗啊啊啊啊啊啊!!”
她一边大声地吐槽着一边不甘示弱地紧随其后。
“啊啊啊啊啊,受死吧,混蛋!快把你身上的衣服全部给老子扒下来!还有钱包也乖乖交出来啊混蛋!”
“不要说出那种带着歧义的话啊混蛋!到后面就完全变味了啊混蛋!你究竟是来干毛线的啊口胡!”
悠奈一把抢过对方手里的拖把,劈头盖脸地就往对方脑袋上招呼,一旁的银时更是卯足了劲拿洞爷湖直戳对方的菊【哔——】。
“等……等一下!好汉饶命!大侠手下留情,有话好好说啊!!”
对方一边缩起身子尽可能地躲避着两人的攻击一边发出求饶道。
咦,等等……这熟悉的声音……该……该不会是……
为了印证了两人不详的猜测,对方一把拉下罩在自己脸上的口罩,语气激动地喊道:“是我啊,银时,悠奈,是我桂小太郎啊……噗!”
悠奈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拖把直接盖到桂的脸上,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身旁同样面无表情的银时:“你刚才听见什么了吗?”
“哈?阿悠你在说什么啊,刚才有什么声音吗?啊啊,这条街道真是太吵了,阿银我什么都没听见呢……”
……
“嘛,简单点来说还不是那样,自古以来官商勾结狼狈为奸,为了各自的利益互相利用。根据我手下的攘夷志士传来的消息,稻森财阀最近似乎和幕府、天人等多方面势力都有着暗地里的交易……”
“等等,假发你刚才是不是提到了稻森财阀……”
“不是假发,是桂!”桂一脸严肃地转过头来,然后继续道:“但手下传来的消息之中有不少蹊跷之处,因此我决定亲自前来刺探敌情。话说稻森正野这个男人的事情你有听说过吧?明明出身低微的商人家庭,却凭着自身的本领硬是在偌大的江户站稳了脚跟并逐渐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稻森正野这个男人可以说是江户商业圈里的一个传奇。值得一提的是,他因多年的行商生涯中保持的良好口碑和正直品行一直被其他势力视为了眼中钉。但一向作风光明坦荡、不齿与政府官员勾结的稻森正野为什么近期却突然间一改之前的行事准则,开始在暗地里不断搞小动作,甚至主动攀上幕府、天人等势力,我实在是无法理解……”
“假发你其实就是八卦吧喂——”
“咳咳,才不是呢!”桂大声地清了清嗓子,露出严肃的表情澄清道:“不要小看了我等攘夷志士誓要为迎接江户的黎明而鞠躬尽瘁的决心!”
“……偷窥狂才没资格这么说吧。”
银时耷拉着死鱼眼,用先前掏过鼻孔的手指点了点横在三人面前的屏风。
悠奈面无表情地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脑袋上:“不,说到这一点的话,我们都半斤八两啊,半斤八两。”
根据桂的情报,这个所谓的稻森正野每个月都会包下夜总会顶楼最豪华隐秘的房间和店里名叫赤松美夏的女人会面。为了搞清楚那两人会面的真正内容,在桂的掩护帮助下,目标相同的三人都换上了偷来的清洁工服饰,此刻正猫腰窝在和室里山水泼墨的屏风后面守株待兔。
等了一会儿就已经开始不耐烦的银时一把扯下自己面上的口罩:“喂——假发,我说你该不会是搞错了吧?你真的确定这是正确的房间?”
“不是假发是桂!银时,你这是在小瞧我等攘夷志士的情报收集和侦查能力么?就算是你也不可原谅,快点给我道歉!给我向伊丽莎白道歉!!”
“啊啊啊啊,来了来了!你们两个混蛋给我小声点啊!话说为什么是跟伊丽莎白道歉完全不明……”
悠奈扑上去将互瞪的两人隔开,一边按下两人的脑袋一边悄悄地探出身子往外面张望。
身着价值不菲、质地精良的纹付羽织袴的中年男人和照片上一样气势不凡,就连坐在榻榻米上的姿势都是一丝不苟的,笔挺的脊背和严肃的表情都若有若无地透露出一副上位者的威严。但令她下巴差点掉下来的是,迈着小碎布紧随其后顺手合上拉门的并不是什么妩媚多姿的美人,而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巨大企鹅型生物。
卧槽,在面对着这样的迷之生物还能淡定自若,真不愧是手里掌握着巨大财阀的传奇人物……
“咦,等等!那是伊丽莎白吧?是伊丽莎白吧对吧对吧对吧!假发你在搞毛线啊啊啊!”银时露出一副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样子压低声音抓狂道。
诶,那就是传说中因觊觎假发的美色而装扮成企鹅跟随在其身边的变态腿毛大叔么……卧槽,不行!得赶紧去救人啊啊啊!
“话说起来,为什么要打扮成那个鬼样子……好恶心……呕……”
银时望着此刻正跪坐在稻森正野旁边替他斟酒的陪酒女版伊丽莎白,不受控制地弯下腰捂住嘴。
对身旁银时的反应视若无睹的桂则是面露赞赏之色:“真不愧是伊丽莎白,竟然将我等攘夷志士的秘传伪装之术修炼得如此炉火纯青!上吧,伊丽莎白,让对方见识到我们攘夷志士的厉害!!!”
“……糟糕,好像看到了未来的江户永远沉睡在黑暗之中的景象了啊啊啊!把江户的黎明托付给这些人真的没问题吗?!话说你这家伙究竟是来干啥的啊喂——!!”
她毫不客气地吐槽道,随后转头将目光重新小心翼翼地放到和室内的一人一企鹅身上。在她惊骇的目光中,伊丽莎白露出娇羞的表情,缓缓提起了自己和服裙摆的一角,露出里面腿毛还尚未剃干净的小腿,接着摆了一个充满诱惑力的pose。
……客人你还好吧客人!!振作点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