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给我!”凌刻骨冷着一张脸转身,将电话要过去,他沉着声音,用足以冻死人的温度对那边的助手说道,“手术换人作!要你主子立刻给我滚回来!”
“老……老大……这……这……”助手又是恐惧,又是为难。哪有手术做一半换人的?再说人家英王室也是用重金才聘到银豹去动这台手术,怎么可以失信地把病人丢在手术台上不管。
银豹少爷总不能对伊丽莎白女王说:“对不起,陛下,这手术你们另外找人做吧,我家主子热吻我回去。”
这样的话,银豹少爷以后在医学界还怎么混?
“两个小时内见不到他的人,你们不必再回来!”凌刻骨说完,就丢下电话,完全不给人考虑的余地。
两个小时,就算银豹少爷立刻停止手术,要赶回来我很困难,再别提他还在手术中。
可是老大的话他哪敢不听?要是少爷真不让他们回去,银豹少爷一定会恨死自己。赵杰赶紧拿着手机冲进手术室,朝穿戴整齐,正拿起手术刀要与几个医生一起开始的银豹大吼:“住手!”
看到那手术刀离病人的心脏还差一寸的距离,赵杰吓得冷汗直流。还好他赶在开刀之前冲进来,在最后一秒钟喝阻了这场手术。
“没见我在手术?”银豹抬起头,不悦地瞪他一眼,似乎在怪他的突然出现。
赵杰赶紧举着电话焦急地说道:“老大急电!”
“什么事手术后再说!”银豹正色地说道。从医这么多年,他还没有在手术中被人打扰过。抛开一切围绕在他身上的光环,他只是个医生,手术中的他不要被任何因素打扰,即使天塌下来,他也会动完手术再跑。赵杰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这次竟然会如此不懂轻重。他没理会赵杰的焦急,拿起手术刀跟几个助手说道,“开始!”
“不要!老大急了!凌小姐生病,要你2小时内赶回去!不然就永远别回去了!”赵杰吓得直冲着银豹大吼大叫。要是他没有劝动银豹少爷,老大要迁怒自己,他可受不了。
“娃娃?”听到赵杰的话,银豹两步就跨到赵杰身边,他迅速把橡胶手套脱掉,一把抢过赵杰手中的手机,急躁地拨通那熟悉的电话。这一刻的他毛躁得跟个孩子一样,一点儿也不像那个被神话的名医银豹。
“老大,娃娃怎么了?”银豹完全不掩饰自己的焦急,一拨通电话就匆匆问道。
“不想再看到娃娃,你就别回来!”凌刻骨没有说明希芫的病情,却只用一句充满威胁的话回答。这样的回答让银豹更加不安。他挣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娃娃才最重要!
“我这就回去!”银豹挂断电话,转身对正等他的几名助手说:“手术延后,我有重要的事。”
“女王跟勋爵那边怎么交待?”助手的话还没说完,银豹已经脱去白大褂,跑得不见踪影。
银豹冲出手术室后,被等在外面的王室成员拦住。
伊丽莎白女王诧异地看着他:“银豹先生?”
“尊敬的女王陛下,我有很着急的事,手术必须终止。对此造成的一切损失我会承担。”银豹郑重地对伊丽莎白女王说道。
奥斯纳勋爵听到银豹的话后,一把抓起他的衣领:“你在拿我们皇家的尊严开玩笑!”
“奥斯纳!”伊丽莎白女王优雅地扬起手,阻止侄子的冲动,然后昂起头,高傲地对银豹说道,“给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女王的话虽然很温和,可是却充满威严,那话里的意思是如果银豹不能给她一个合理的理由,这台手术银豹必须完成。
“女王陛下,我也不想会发生这种事情。我最重要的人病了,正等我回去救她。”银豹虔诚地捂着胸口,微微弯着腰回答。
“什么人?不能等你手术完了再回去?”女王不以为然地说道。
为这台手术他们预约了一个多月,花了数百万英镑才请到银豹,可是他竟然如此不负责任,这让她很不悦。
“我最爱的人。女王陛下,相信你也爱过,该了解我的心情。”银豹焦急地看了看表,他孩子气地抓了抓头发,“我会免费为露易丝王妃动手术,只是要等我回来。我在爱丁堡有一座城堡,请接受我的歉意。”
“爱人?”听到银豹的话,伊丽莎白似乎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眼角渐渐眯起,她浅浅地笑着,高贵而不失温柔地说道,“我们等你回来!希望下一次,你能让我满意!”
“谢谢!谢谢!”银豹充满感激地吻着伊丽莎白女王的手背,然后像个孩子一样跳起来,向外跑去。
赵杰追在后面直嚷:“少爷,等等我!”
“把我的私人飞机准备好!”银豹一边跑,一边给机场打电话。
来不及等赵杰,他跳上停在皇家医院停车场的跑车,猛踩油门像箭一样驶走。
“少爷……”赵杰看着快速消失的车尾巴目瞪口呆,“你怎么不等等我?”
银豹哪里听得到赵杰的埋怨,现在的他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飞回希芫的身边。对感情一向迟钝的他最近才明白自己对希芫的感情,可是似乎太晚了。
沈丹听着凌刻骨与银豹通电话,少爷的强势让他感到心底发凉。
那柔弱的希芫落在恶魔一样的凌刻骨手里,会有怎样的结果?
沈丹不由得替希芫担心起来。
他真希望自己能变得强大,可以保护希芫不受伤害。可是现在的他还太弱小,根本无法与凌刻骨抗衡,他只能忍。
“去倒盆热水!”凌刻骨试了试盆里的水温,觉得有些凉,就转身对沈丹吩咐。
在看到沈丹注视着希芫时流露出来的深情时,他不悦地皱起浓眉,一双凌厉的黑眸直射向沈丹,像是要把他射穿。
“是!”沈丹端起水朝浴室走去。
“希芫是我的娃娃,沈丹,你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凌刻骨突然充满威慑地暗示沈丹,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希芫是他凌刻骨的,沈丹尽早断了对希芫的感情。
沈丹不是傻瓜,听不懂凌刻骨的话,
他的身体在听到这份威吓后变得僵硬,出口的声音显得凝滞而艰涩:“属下明白!”
希芫与他之间就像云与泥的差别,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保镖,而希芫却是这星月城堡的小公主,即使这“公主”被凌刻骨虐待得不成人形,也是高高在上,是他不可触摸的。
他端着盆的手指用力地捏着盆边,牙关咬得死紧。要他放弃对希芫的感情跟要地球不要绕着太阳转动一样困难,他的心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种下爱的种子,而这颗种子如今越发茁壮。他只有更爱,不可能不爱。
可是他会把这份爱埋在心里,不让它破土而出。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占有,他只要希芫过得好。可是如果少爷给不了希芫应得的幸福,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希芫夺过来。
换了一盆热水,沈丹沉默地回到希芫的卧室。
凌刻骨用冷冽的目光看了沈丹一眼,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挑,没有说话,只是接过热水,把已经不怎么热的毛巾浸入冒着热气的水里,水很烫,可是凌刻骨就像没有感觉一样将烫手的毛巾捞出来,拧干水分,然后轻柔地放到希芫的额头。毛巾一凉,他就又把它放到热水里浸热。
如此反复,不知道过了多久,希芫的额头才不再像刚抱回来时一样烫。可是她的双颊仍然有着不正常的绯红。
“少爷,要不要给娃娃打一针?”沈丹看到希芫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不由得关心地问。
“ZU应该已经给她看过医生。”凌刻骨非常笃定地说道,他现在只等银豹回来,只有银豹最了解娃娃的身体,那些西医他还不放心。
“冷……好冷……”突然躺在床上的希芫痛苦地呢喃着,身体不断颤栗,冷得像到了南极一样,紧紧地裹着被子。
第6章
希芫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她一会儿处在火里,一会儿掉进冰窖,忽冷忽热。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一个冷酷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
“娃娃……你给我醒过来……”充满威吓的声音让希芫的心立刻陷入冰洞里。她不要见他。
好冷!像掉进了千年寒冰中,她冻得直发抖。
希芫把自己埋进一个温暖的火炉里,双手捂着耳朵,不去听那让她心烦的声音。
冰冷的身体在接触到那个火炉的时候,终于感到有一股暖意慢慢输送到她没有温度的身体里。她着迷地抱紧暖炉,却不知道自己抱着的是个活生生的人——正一脸焦虑地看着她的凌刻骨。
卧室里除了希芫跟凌刻骨,再也没有别人,凌刻骨见希芫冻得发白的唇瓣,凌眉不由地凝起。他抱着希芫躺在床上,两人的身体间没有一点阻隔,被下的他们是红裸的,因为这是最直接的降温方法。他将自己的体温全部踱给希芫,见她渐渐舒展的笑脸,他才稍微放松下来。
希芫那纯净的小脸上布满粉红的色泽,她下意识地舔着仍有些苍白的唇瓣,却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么诱人,尤其是在两人都不着寸缕的情况下。
凌刻骨懊恼地低吼一声,霸道地封住希芫的粉唇,狂野地汲取着她唇内的芬芳。他就像一个饿了许久的猎鹰,终于抓住一只肥美可口的小白兔,一口口将她吞噬。
突如其来的侵入让希芫那刚刚恢复的身体再次被撕裂,她被一种钻心的疼痛惊醒,诧异地看着啃咬着她颈项的男人。没想到一醒来迎接她的会是如此激情的画面。他的男性正在她的身体里胀大,而他的牙齿正轻轻咬着她敏感的粉颈,痛与酥麻并存,让她陷入无法自拔的迷乱中。
一想到他用这张嘴亲吻过汤戴琳,希芫就觉得胸口阵阵翻涌,恶心地想吐,说不定他也是这样吻过汤戴琳,这样爱过汤戴琳。嫉妒啃噬着希芫的心,她推着身上的凌刻骨,生气地说道:“不许碰我!想做去找你的冰儿去!”
见她醒过来,凌刻骨的唇从她敏感的颈动脉移上来,贴在她因为生气而颤抖的唇瓣上,冷冽的凤目狠狠地瞪着希芫放大的水眸,无情地冷哼:“不让我碰?你想让谁碰?别想挣脱我!从你被我捡回来那天起,你就只是我的娃娃!我不会把你送给别的男人!”
“我不是你的!”希芫不满地看着凌刻骨近在咫尺的俊脸,她不是一件物品,她是一个人。凌刻骨把她说的毫无尊严,好像她只是一件玩物,他之所以不放手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占有欲。
可是她的话刚说完,凌刻骨就狂佞地封住她的嘴,用带着愤怒的双手掐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用那管重型机枪在她脆弱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直搅得她疼痛难忍。
希芫觉得自己不是在被爱,而像是一个毫无地位的小姐,被恩客贪婪地掠夺着。她要的爱他根本不懂,还一手掐死她刚刚萌芽的爱情。
希芫一口咬住凌刻骨钻进自己口腔里的劲舌,像只骄傲的小母鸡一样瞪着凌刻骨,不屈地瞪着。
带着腥甜的血滴入希芫的唇内,凌刻骨却没有退缩。他突然掐住希芫的下颌,强势地将她紧闭的牙齿分开,然后像恶魔一样,舔着两人唇内的血迹:“我想要你,你只能乖乖叉开双。腿迎接我!”
“我不是技女!”希芫甩着头,想逃开凌刻骨狂野的薄唇。
“你连技女都不如!”凌刻骨揽起她的腰,霸道地将那尾巨龙再次攻入希芫的体内。
一场狂欢像是两个人的战争,希芫的反抗在强悍的凌刻骨面前犹如以卵击石般微弱,她的身体随着他起伏。她只能用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那令人羞愧的申吟声。
在他用那么恶毒的话来污辱她后,她怎么还能回应他?希芫强迫自己把眼泪逼回眼眶,她不要让凌刻骨看到她受伤的表情。是的,他伤了她。她只想好好爱他,可是他却将她看得如此轻贱,连技女都不如,这话好伤人。技女是要付费的,而她只是他免费的玩偶,一个随时供他享乐的充气娃娃。他想要时,她就要叉开双。腿迎接他。多么可笑的话。
虽然因为生病而没有力气,可是希芫由于太过羞愤,一口咬住凌刻骨的肩膀。这一次,她不再轻易松口,她倔强地咬着,连牙齿被他坚硬的肌肉磕到她也没有感觉。她一心想要发泄内心的怒火。
凌刻骨疼得闷哼一声,就在希芫以后他要放过她时,他突然加快挞伐的速度,将她的身体顶得在柔。软的床上颤栗,一头飘逸的长发在散落在枕边,形成极致的诱。惑。
空气在激情迸发那一刻凝滞,两个同样骄傲的人谁也不肯低头,只用两双如冰的黑眸看着对方。
凌刻骨突然跳下地,套上散落在地上的长裤,恼火地甩门而去,他肩膀上的伤口狰狞着,却不如他的脸色难看。
希芫伤心地埋进被子里,抱住疼得发颤的身体默默流泪。她跟凌刻骨之间的关系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该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他曾经那么细心地呵护她,几乎把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可是现在,他却把她当做一个毫无感情的充气娃娃,只具有提供他欢愉的功能。
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吧?
即使他想,她也不会愿意。因为她也是骄傲的!被践踏的心无法承受更多的伤害。
如果他不爱她,就该放手。为什么还要纠缠在一起?这只会让她变得不堪。她再也不是那个纯洁的凌希芫,变得肮脏而低贱。
“凌刻骨,我不爱你了!”希芫痛苦地摇着头。如果爱人这么痛苦,那她不爱了好吗?
我不爱你了!
我不爱你了!
我不爱你了!
……
泪水在那一句句“我不爱你了”之中慢慢凝聚,像黄果树瀑布一样倾泻而下,渐渐打湿她那张苍白的小脸。
希芫在星月城堡哭着进入梦乡的时候,澜海别墅的祖奎利亚诺正对着一大群手发飚。他不过接了奶奶的电话,再回来就见不到那个病弱的小人儿,虽然那个电话他接了两个多小时。
“这就是我们丹麦皇家御用侍卫精湛的本领?愣把个大活人看丢了!你们真了不起!”祖奎利亚诺邪佞地冷笑,他交叠着双腿坐在澜海别墅那足以当蓝球场的大客厅里,背靠着柔软的意大利真皮沙发,睨视着一群战战兢兢的属下。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带着贵族般的优雅,却犀利得让人害怕。
“是属下的错。”侍卫长站出来,微弯着腰向祖奎利亚诺道歉。今天的确是他们疏忽,没有想到会有人胆子大到跑到ZU殿下的别墅劫人。不能怪ZU殿下生气。
“简直丢我们皇家的脸!自己掌嘴!”祖奎利亚诺终于露出生气的模样,他冷酷的俊脸上布满阴霾,像是被乌云遮住一样,阴冷得让人不敢正视。
一群皇家御用侍卫被ZU的怒气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