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刻骨立刻倒来一杯水,放在桌上,在仔细地看了希芫一眼后,紧绷着一张俊脸离开。
两人的关系在除夕夜之后变成很微妙。凌刻骨每次与希芫相遇,目光都会避开她冷傲的睨视。
希芫以为他们两人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几天后,他又借着酒意压倒她。同样霸道而强悍的索取,让希芫毫无反抗的能力。
每一次醒来,他都像个陌生人一样起身,连句道歉都不说,就仓惶地抱起衣服离开。
白天的形同陌路与夜晚的火热缠绵似乎成为两人共存的模式,谁也打不破这僵局……
第22章
凌刻骨看着百虎递给他的一份资料,凝着如剑般的浓眉仔细翻阅:“泰国青龙帮?”
“对!泰国最大的贩毒组织。这一次,他们不但摧毁我们在泰国的地盘,还将毒品偷放到我们的货船嫁祸,我已经派人去与泰国警方交涉,可是情况比较棘手,青龙帮有政府背景,似乎连警方都对他们忌惮三分。”
百虎担心地看着凌刻骨。几年前,他们曾经联合国际武警,捣毁青龙帮在金三角的制毒工厂,还破坏他们在中国的贩毒链,害他们损失不少,所以这梁子从几年前就结下,这一次青龙帮的报复又狠又辣。
“我亲自去泰国找阿披实总理交涉。”凌刻骨抬起凤目,冷漠地说道,“你让狱中的兄弟们保持安静,不许闹事。”
这件事的确有些棘手,当年,他就该把青龙帮一网打尽才对。放虎归山的后果就是让对方有朝一日变得强大,然后反过来扑倒他。原来鲁迅先生的痛打落水狗的观点到哪个时代都适用。
“好!”百虎点点头。他相信老大的能力,应该能把狱中的兄弟救出来。老大去年救过泰国总理的命,他怎么也得给老大个面子。只是泰国是青龙帮的地盘,他又担心老大过去的话,生命会有危险。毕竟青龙帮全是一群亡命徒,心狠手辣地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最早的一班飞机几点?”凌刻骨放下资料,凝重地看向百虎。狱中那几十个兄弟一定很着急,所以他不能耽误,明天一早就走。
一想到要离开龙城,凌刻骨许久没有疼过的心又拧在一起。他跟娃娃之间的关系变得很糟糕,她总是一副恨他的样子,每次他控制不住要了她,她都像是后悔得半死,要杀了他一样。
因此,他只能借酒装疯,用酒意来掩盖自己疯狂的欲望。他的身体中了她的毒,脑子中了她的盅。他真想把她拥在怀里,夜夜狂欢。
“九点15分。”银豹用手机查了一下飞机的时刻表后,准确地告诉凌刻骨。
“去买五张飞机票!”凌刻骨果断地命令百虎,“你挑四个身手不错的保镖明天跟我同行。”
“那我呢?”百虎听到凌刻骨没提到自己,就赶紧问他。老大去泰国,只要四个保镖能行吗?他不跟着保护他怎么行?
“你跟沈丹飞去曼谷执行下一步任务,记住,不许暴露身份!”凌刻骨冷酷地命令百虎。
“明白!”百虎明了地点点头。老大的话就是命令,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挑四个身手也得的保镖,让他们誓死保护老大。
……
一整个寒假都没有见到程浩,他说回泰国跟他爸爸一起过节,所以突然看到程浩跟尹乐来找她,希芫非常惊喜。
“程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希芫拉着尹乐的手,笑意盈盈地问道。
才一个月没见,程浩竟然长高不少,希芫感觉他看起来成熟许多,尤其是气质跟眼神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
“早上的飞机。”程浩文质彬彬地笑着,那双弯弯的笑眸专注地看着希芫。
“伯父身体怎么样?他是不是很舍不得放你回来?”希芫知道程浩跟爸爸过,好像他妈妈过世很早,从小由爸爸拉扯长大,所以他说这整个寒假都要回泰国陪父亲。
“还好,可能习惯了分离,所以也没怎么特别难过。”程浩淡雅地说道。他说的很轻松,可是希芫还是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一抹伤感。
“现在交通发达,想他的时候你就飞回去啊。”希芫拍拍程浩的肩膀,安慰道。
“嗯。他也常来龙城看我。”然后把手中的一个礼品盒递给希芫,“这是泰国的一些土特产,爸爸让我带来给你们尝尝。”
“哇!有榴莲!我好喜欢吃泰国的榴莲,每次百虎叔叔要去泰国,我都命令他给我捎些回来,不过我爸爸不喜欢闻这个味道,所以我都偷偷藏起来吃。程浩,谢谢你。”希芫开心地道谢。
“不值几个钱。”程浩看到希芫的笑脸,也欣慰地露出笑容。
“希芫,程浩说请我们去正宗的泰国餐厅吃饭,你快去换件衣服。”尹乐催着希芫。
看着尹乐一脸兴奋的样子,希芫不由得调侃她:“乐乐,你昨天还说要减肥。”
“明天再减!今天有大餐吃怎么能饿肚子?人生嘛就要懂得及时行乐。”尹乐摇头晃脑地说道。
听尹乐说的头头是道,希芫捏住她越发圆润的脸说:“我看你这辈子也没希望减肥了,肥囡。”
“别咒我!”尹乐捶了希芫一下,“我哪肥了?顶多就是丰满。”
尹乐的目光偷偷落在程浩身上,怕他嫌自己胖。这个寒假,爸爸妈妈像是恨不得把她养成大胖子,天天鱼肉海鲜地往她肚子里填,所以胖了四五斤。昨天她还跟他们抱怨,说要绝食。
希芫笑着上楼,换了身衣服就跟程浩他们出去玩。
头一回吃泰国菜,希芫立刻被它那独特的味道迷住,又酸又辣,还有咖啡的味道,让她胃口大开。
“希芫,尹乐,你们尝尝这个炭烤虾跟咖啡蟹,这两样是这家泰国餐饮的杀手锏。我爸爸每次来,就要到这家餐厅点这两样菜。他说比泰国本地的餐馆做的还地道。”程浩见希芫那么喜欢泰国菜,非常高兴地跟她举荐这个餐馆的拿手好菜。
希芫夹起一只虾,放在嘴边尝了一口,立刻挑起大拇指:“的确很棒。”
“真的吗?我也尝尝。”尹乐见希芫那么喜欢,立刻也食欲大开,夹起桌上的菜大吃特吃起来。她毫不顾忌的吃相让程浩看傻眼。
许久之后,程浩抽出几张面巾纸,帮尹乐擦着嘴角的油渍:“咖啡粉都跑你嘴角上了。”
尹乐傻愣愣地眨眼圆眸,看着程浩那张英俊的脸,一颗心猛烈地跳动,想要挣出胸口。
“还有很多好菜没端上来,你别一下子吃饱了,一会儿只能看我们吃了。”程浩敲敲尹乐的头,调侃地逗着她。
“你不早说!”尹乐哇哇大叫,“我肚子都圆了。”
“那就别吃了。”希芫瘪瘪嘴,故意逗弄尹乐。
“不行!今天挣死我也要吃到最后一口!”尹乐信誓旦旦地说道。看她的表情,就像要就义的勇士一样坚决。
希芫与程浩都被她的表情逗笑。
吃过晚餐,热闹的夜才刚开始。因为是正月十五,街上人很多。在清泉街两旁挂满各式各样的花灯,年味十足。希芫他们三个一边嬉闹,一边观赏着迷人的花灯。
“哎!你看那个鲤鱼灯,肚子里好像还有一层。”尹乐兴奋地指着一个鲤鱼状的花灯说道。
“它里面那层是旋转的。”希芫点点头,微笑着说道。
“前面有卖棉花糖的,我去买。”尹乐突然放开希芫的手,跑向前面一个被人围起来的小贩。
那小贩的面前有一个由白铁做成的圆盘,圆盘中央有个小洞。那小贩把一勺白糖放进洞里,然后打开机器,用一根竹签在洞口缠着飞出来的糖丝。糖丝像棉花一样缠在竹签上,很有意思。
尹乐拿着三去棉花糖回来,她把其中一支递给程浩:“谢谢你请我们吃那么精致的泰国大餐,所以今天晚上棉花糖你可以随便吃,我请客。”
“这东西可以吃?”程浩头一次见到棉花糖,就很纳闷儿地指着那一团棉絮一样的东西。
“很好吃啊!我小的时候我妈常常买给我吃。不过好多年没见着这种东西了,没想到现在还有人卖。”尹乐说完,伸出舌头舔着糖絮,吃得津津有味。
“真的?”程浩还是不敢相信。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希芫看着手中的棉花糖,觉得这就像是一团棉花,很有趣。
“这是平民食物,所以你们没吃过不希奇。”尹乐见程浩与希芫都没动嘴,就对他们说道,“你们要是不喜欢,就都送给我吧。”
“谁说的?我正要品尝呢。”希芫伸出小小的舌尖,在棉花糖上舔了一下,那圈棉花立刻融化在她口里,很神奇的感觉,“这是我今年吃过最神奇的东西。”
希芫笑着冲尹乐说道。
“你可以这样吃、这样吃、还有这样吃……”尹乐一边做着示范,一边吃掉了手中的棉花糖。
程浩见她又舔,又咬,又撕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尹乐,从来都是那个毫不遮掩的性子,整个一乐天派。
玩了一晚上,程浩先把累倒的尹乐送回家,才开车回到星月城堡。车子停下后,程浩扭过头来,深深地看着希芫。
“程浩,今晚谢谢你。”希芫诚恳地向程浩致谢,“乐乐跟我过得很开心。我进去了,明天学校见。”
“别走!”程浩突然拉住希芫的手,脸色有些许挣扎,似乎有话憋在心里要说。
“不要这样。”希芫轻轻抽出手,对程浩摇摇头,所有的拒绝都通过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透露给程浩。
程浩怔忡地望着希芫下车,却没有资格拦住她。
今晚的星月城堡静的可怕,大家都睡了?希芫看了眼从外面透过来的淡淡的月光,摸黑走上楼。一进屋,她就把鞋子踢掉,一边脱着羽绒服,一边往浴室走。
她才刚走几步,腰就被人箍住。
“凌刻骨?”希芫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大半夜敢闯她房间的人没几个。
“你还记得我?”凌刻骨醋味十足地咬着希芫的脖子,像惩罚似地烙上一个齿印。
“您这样的大人物,谁敢忘记?”希芫不无嘲讽地回答。不知道是谁十天半个月才回一次家,一回来就咬人。
“程浩是你的谁?”凌刻骨吃味地转过希芫的身子,在月光下观察着希芫那闪着泪光的双眼。
“你说呢?”希芫高傲地挺直胸膛,反抗地说道,“凌刻骨,你连他的名字都查到了,还不知道他是我的谁?”
“我要他是尹乐的男友。”凌刻骨冷冽的黑眸直视着希芫的水眸,充满霸气地命令。他不允许有人觊觎他的女人。
“你要?”希芫觉得很好笑,这种事是他要就能成真的吗?他们都是有感情的人,不是动物。就算是上帝恐怕也没有办法控制人的感情。
不想再跟凌刻骨继续这种无聊的话题,希芫推开他,疲惫地说道:“我累了。这种事以后再讨论。”
凌刻骨突然提起希芫的腰,将带着怒气的薄唇霸道地堵住她的唇。
“你喝酒了?”希芫躲避着凌刻骨的吻,狐疑地问道。
“没喝!”凌刻骨捏住她的下巴,再次强势地吞噬她的呼吸。
没喝酒还来碰她?
希芫抗拒地捶着凌刻骨的胸口:“放……唔……开我……”
凌刻骨不但不放手,反而抬起希芫的腿,将它们缠上他劲壮的腰,猛地将她抵上墙壁,强悍地掠夺着她的甜美。
他的长腿弓起,就像一个经过训练的军人,以马步的姿势抱着希芫,当他的裤子掉到地上时,他的壮硕也抵入希芫那一片紧窒的花田……
前进,前进,前进,每一次冲刺都带着煞气,
向前,向前,向前,每一次撞击都杀入敌营的最中心。
希芫倔强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回应凌刻骨,可是她的身体渐渐背叛她的心,一双水眸迷离地眯起,身体张成一把满弓,收缩着将他绞紧。
粗哑的低吼声震破希芫的耳膜,她狼狈地睁开眼睛,正看到凌刻骨那邪佞的酷眸一瞬不瞬地欣赏着她的沉迷。
希芫尴尬地推着凌刻骨的胸膛,羞愧于自己的反应。她怎么又着了他的道,任他为所欲为?
凌刻骨凉薄的唇角冷冷地翘起,轻哼着扛起希芫,将她丢进浴缸里,然后迈开长腿跨进去。
“出去!”希芫骄傲地瞪着他。
凌刻骨没有说话,只是把希芫上身唯一的遮蔽也扯掉,然后霸道地圈住她,将她抱上自己的腿。
“你今天没喝酒。”希芫提醒着凌刻骨。自从除夕那夜之后,凌刻骨都借着酒意夜夜强拥她。
“谁说一定要喝酒……”凌刻骨架起希芫的腰,一鼓作气地冲入,低吼着,“才能上你?”
“你……可恶……”希芫咬上凌刻骨的颈部,生气地流下眼泪。他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玩物。
她野蛮地撕咬着凌刻骨,却也抵挡不了他的侵略……
当希芫醒过来时,凌刻骨像一只噬血的苍鹰,正啃噬着软弱的猎物。他锋利的牙齿在她的锁骨处咬着,留下一串带血的牙印。
希芫像只被激怒的小兽,扑倒凌刻骨,如法刨治地在他坚强的胸膛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他们彼此撕咬,彼此折磨,在对方身上又制造出无数新的伤痕。最后希芫无力地躺在凌刻骨身下,却仍倔强地瞪着他:“出去!”
凌刻骨压在希芫身上,用一双邪眸诡秘地看着希芫。倏地,他低下头,重重地吮住希芫的唇,给了她一个法热吻,那激烈的程度让希芫的心跟着狂跳。
直到空气在希芫的胸膛里变得稀薄,凌刻骨才放开她,迈开长腿下地,冷漠地离开。
看着他冷傲的背,希芫气得想杀人。
……
凌刻骨离开一个多月,希芫不知道他又飞到哪里。过去他曾经半年不回家一次,她早该习惯的,不是吗?可是她的心中就像梗了一根鱼刺,就不出来的难受。
希芫抱着画册走过校园,正看到一群男生在打篮球。场上的程浩在看到她时,愣了一下,手中的球就被别人抢过去。
希芫冲高大英俊的程浩微笑着点点头,程浩看到她的笑容,立刻开心地翘起唇角。
“程浩,接球!”突然同伴大喊着程浩,将篮球掷给他。
程浩下意识地接过球,不知道他是想在希芫面前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身手,还是自然的反映,只见他反身一边拍着球,一边越过对方的防守人员,三步上篮,高高跃起后,球成功地命中目标。
观看他们比赛的女生全都兴奋地尖叫。
程浩潇洒地冲大家笑笑,然后拿着一个篮球走向希芫。他一边玩耍着篮球,一边问希芫:“怎么没见尹乐?”
“她被数学老师叫过去改错题。”想到刚才尹乐被老师叫走时那个苦瓜一样的脸色,希芫不由得笑起来。尹乐语文特好,记得她写过一篇文章,还被一本叫什么《最小说》的青春杂志刊载,可是一遇到数学,她的脑子就变成浆糊,错的一塌糊涂,连老师都气得拿她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