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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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子浅笑-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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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俗人,她似乎看上了某个潇洒倜傥的佳公子,对方对她的态度和其他人对她完全不同,他会对她不屑,他居然可以无视她。她的青春期荷尔蒙发作了,她的叛逆作祟,反正她认定了这个人是特别的。
和几个朋友在酒吧喝酒,遇到欧启惠。她主动上去打招呼。对方爱理不理的样子,倒是和那个人挺像,不愧是兄妹。求人自然要放低姿态,她鼓起足够的勇气,才能向对方说一声你好。
欧启惠睥睨她,鼻子里哼了哼算作回答。
郑蓓蓓自然忍受不了别人这样对她,讪讪的回到原位坐好。
朋友围过来瞧她脸色,“哟,谁惹你不高兴了。”
郑蓓蓓也不说话,下巴点了点那一头冷艳的欧启惠。
那人顺着视线看过去。再呼一声:“哟,惠惠姐啊!都是认识的,咱们过去喝一杯。”
郑蓓蓓臭着一张脸,语气不善:“要去娶你自己去。”她才不会再自讨没趣。
朋友自己过去了,两人说了什么听不到。不一会儿,欧启惠居然和朋友向她走来。
对方的眼神挑衅,语气也满是讽刺:“哟,大小姐你也知道看人脸色不好受啊,那天我在你家你不也是这样对我视而不见么?怎么,你还自个儿生闷气了?”
朋友从中调解,“既然都认识,大家喝一杯吧。”
一杯泯恩仇。
郑蓓蓓和欧启惠从此结下不解之缘。
郑蓓蓓这姑娘吧,跟人一熟悉就喜欢掏心掏肺,抱怨学校,抱怨家里。各种各样的爱憎都袒露在欧启惠面前。她一直觉得这个冷艳美女比自己成熟许多,虽然她只大她两岁。欧启惠听了她的话也只是笑笑,并没有给什么意见,但是单纯的郑蓓蓓就是说个没完,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对象,滔滔不绝。
她盯着对方精致的妆容,咽了咽口水,衷心夸赞:“那个,你的妆很漂亮。”
欧启惠脸色变了变,有些古怪。她的声音悠悠:“你什么意思?”
对方竖起倒刺,得,郑蓓蓓说了这么多心事算是百搭了。人家对她还心存芥蒂。
她尴尬的笑:“我是想向你请教怎么化妆。”
欧启惠看她脸上的妆容,表情复杂。但是她的声音冷淡,“小小年纪,化什么妆。”
她有些故作老成,但是并不让人觉得做作,因为她的妆容成熟得无懈可击,她的冷傲给她加分不少。
她粘着欧启惠,终于再次见到欧显臣。此时的郑蓓蓓,居然有些羞涩。她脸上的妆肯定还是糟糕让人反感。但是如果听从欧启惠的意见,她多少不乐意。因为卸掉这一层厚厚的脂粉,她看上去要小很多。毕竟她才16岁。
16岁的郑蓓蓓,23岁的欧显臣,差距会越来越大。
她跟他门当户对,但是年龄是个可怕的东西,横亘在他们之间。可是那个时候的郑蓓蓓,张扬叛逆,眼高于顶,所以勇敢无惧。
她那点小心思终究是被冉月霜发现了,她又要教育她,她烦了,再次逃出家门,和欧启惠他们一帮人厮混,暗无天日。
早恋的后果可想而知,她的成绩一塌糊涂。这个时候她更是离家越远越好,否则冉月霜的念叨会让她崩溃。她跟着欧启惠到了她家的公司,从玻璃材质的墙壁外偷觑里面的人,一颗心荡漾。
见过女人给男人送花,却没见过向郑蓓蓓这样高调的女孩。截在人家公司门口,怀着一颗春心,等待。人到,屁颠颠的跑过去,没皮没脸的说:“今天国庆节,送你一束花。”
送的菊花。欧显臣嘴角一阵抽搐。
元旦,再送。仍是菊花。
来年情人节,这姑娘开窍了,去花店买了一大捧红玫瑰,等啊等,天晚了,人饿了,花谢了。人没见。
郑蓓蓓第一次感到挫败。
她给欧启惠打电话,对方笑个不停,“我哥当然是去约会了!”
约会?跟谁约会?
她心寒意冷。
欧启惠说:“女朋友啊。”
好吧,她没有搞清楚状况,糊里糊涂的倒追,原来人家已经名草有主。
但是欧启惠却说:“我哥换女朋友挺频繁的,我怎么知道他今天是跟谁约会。”
此话表明,欧显臣是个花心大萝卜。此话暗藏的意思,她还有机会。
就算是个花心大萝卜,那么他也是个好看的萝卜。她这样安慰自己。
欧启惠嗤笑:“你别妄想了,我哥哥不会喜欢你的。”
“为什么?”
“很明显啊!你们之间年龄差距很大,而且你太幼稚了。”
她可以说她小,但是幼稚这个词,叛逆期的孩子没有谁乐意听。她偏要试一试。
终有一天,她在他面前喝得昏昏沉沉,说着醉话,漫无边际:“哥哥,你可真帅!”
“我跟你说,我一点也不幼稚,我早熟,我8岁就敢一个人上学。”
“其实,其实我长得也不算难看…”
欧显臣笑着拍拍她的脸蛋,“喝醉了是吧。”
她挥掉他的手,站起来,“我酒量很好,我怎么可能醉。我唱首歌给你听,你就知道我根本没有醉。”
为了印证自己说的不是假话,她晃悠悠到了点歌器前面,王菲的红豆,她找了半天才找到这首歌。歇斯底里的唱,那叫一个深情。但是才唱几句,话筒就被夺走。有人拥着她往外走:“我现在知道你没醉行了吧,姑娘麻烦你积点功德,咱们回去。”
第二次唱这首歌,她一脸认真,“我保证,我这一次认真唱,我练了好久,你听听。”
然后她万分专注的哼唱这首歌,学王菲,声音半点不像,但是神韵应该是有的。可是,对面一群人全部捂着耳朵,一脸痛苦。
她怒了,甩掉话筒,走人。
她觉得不仅仅是丢脸这样简单。他也跟着取笑她,他践踏她的感情。
如果欧显臣不追出来,她可能会哭。但是她的脸色极其不好看。显得妆容狰狞。
欧显臣还笑她,“脾气倒是不小。”
她别开头,不买账。声音满是委屈,“你太过分了!”
她无端的指责,欧显臣不解,“我怎么了我?”
她将情人节那天的她守在他公司门口的事情和盘托出,欧显臣听完,沉默。最后他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
郑蓓蓓的表情就快哭出来了,他也有些慌了。她掉头就走,脚步很快。但是他腿长,他慢条斯理的跟着,只要她不丢就行。
路过一家花店,她停下,指着外面摆放的鲜花,声音很大,“我的花,你赔回来给我!”
欧显臣哭笑不得。随她进了花店。选了大大一捧百合花,那姑娘不但不笑,表情还相当郁闷。但是只要不哭就好。
据说欧显臣和女朋友分了,这是个大好的机会。她的生日,这就是契机。
找出自己最漂亮的衣服,白纱裙,穿得算个淑女,只是装扮和脸上的妆不算搭,但是她不在意这些。
“蹭蹭蹭”下楼。她妈妈在楼下客厅插花,她妈妈闻声,没有回头却喊住了她:“跑这么快做什么?”
她边往外走别说:“我要出去。”
她妈妈终于看她,穿得漂漂亮亮,满面的春光。她妈妈有些惊讶,但是没问什么,只说:“记得再点回来,我今天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只有在她生日,她妈妈才亲自下厨。但是她却说:“今天我不回家了,我去惠惠家,他们帮我过生日。”走到门口,她又说,“我以后都在外面过生日了,你们不用等我了。”
人消失在门外,没心没肺。
她这一刻踏出家门,不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番外一  多年前,血洗的青春(2)

她撒谎了。但是撒谎能令她妈妈安心,那么她愿意。
在“零度”VIP包间,密密匝匝坐满了人。都是来为她过生日,她小小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那天晚上很嗨,大家的朋友都在,重点是有欧显臣,气氛大为不同。她挨着他坐,他的礼物,她小心翼翼收好,如同对待最珍贵的宝贝。
她成了全晚的焦点,众星捧月。身边如何喧闹都已经不重要,她呆在他身边,心里已经甜蜜出水。
中途欧显臣接了个电话,面色不愉。挂了电话,他说:“公司有点事,我得过去一趟。”
他一走,她就跟丢了魂似的,没精打采。觥筹交错,她却没有兴致。
欧启惠靠过来,搂着她的肩膀,低头看她,笑容暧昧,“你是寿星,开心点。别辜负了大家的心意。”
她强颜欢笑,接过她递过来的酒,饮尽。
她喝得多,但是不至于会醉。可是她的脑袋昏沉,身子无力。意兴阑珊,她挣扎着一个人去厕所,洗把脸或许就清醒了。
可是冷水也缓解不了她心里的燥热,那种热度很奇怪很吓人,似乎可以把热烧成灰烬。她迷迷糊糊的蹲下来,口渴,但是脚下无力。
厕所的门被推开,她迷蒙着看到几个陌生男人进来,她惊呼:“你们…”
她的嘴却被堵住,接着她被抱起,她恐惧的看着这帮人忙乱的将她从小门扛出零度,恐怖代替了一切。
他们将她像抹布一样摔在地上,冷硬的地板,她哼了哼,声音发出来,却像呻。吟。
这是一个黑暗无人的小巷,满目的苍凉。三个大汉,挡住了她的视线,他们朝她靠来,狰狞的,如狼似虎。
她开始尖叫,但是很快她被人狠狠扇了一记耳光,她耳朵一阵轰鸣,她被抡倒在地。
她恐惧得看着他们,“你们要做什么?”
一人嘿嘿淫。笑,“要做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
他向她伸出手来,她一步步往后退。她猜到了他们的意图,她开始哀求,“你们不能,我给你们钱,求你们别碰我!”
“钱?哈哈哈——”那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那笑声在静谧的冬夜格外的骇人。
郑蓓蓓大叫,“你们不能动我,我是郑国霖的女儿,我爸爸不会放过你们的!”
郑国霖的名字一抬出来,另外两人都有些迟疑,但是马上被另外一人骂道,“瞧你们那点出息!”
脚踝一疼,郑蓓蓓爬出一米远的身子被狠狠的拖了回来,她惊恐万分,艰难的往后挪,她的身子碰到墙角,退无可退,眼里流出泪水,她在嘶喊,“求求你们,不要!”
那人靠近她,怪笑着,“等会你就得好好的求我上你了,啊哈哈!”
那人的魔爪伸向她,她死命护住的裙子被那人毫不费劲的撕破,裂帛之声让郑蓓蓓心灰意冷,她呜咽着,泪水模糊了她的眼。
那人低声咒骂,“妈的,丑死了,扫兴。”
她被拖着来到水龙头边,那人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冲刷在她脸上,她眼底的热意倒流回去,嗓子也疼。可是她的身体却觉得舒服,恨不得更多的冷水浇在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知道她脸上模糊一片的妆容被冲散,水才停止。
她渴切的张开双眼,迎上那人发狂的目光。“这婊。子,长得还挺不赖。”
她刹那间清醒大半,眼里重新布满了惊恐,“你别过来!”
可她越是这样叫那人越是兴奋,他朝她步步紧逼,笑容猥亵,“婊。子,药力发作了是不是?看看你刚才那副放荡的表情,是不是希望我来操。你?”
他的手刚触上她裸。露的肌肤,郑蓓蓓吼间就发出喟叹,那样淫靡的声音把她自己也下了一跳,她虽然恐惧,但是身体里却不断的涌出莫名的热意,渴望被抚摸,渴望侵犯…
她很快否定自己的想法,紧接着,一个更恐怖的念头窜进脑中,身体里的一拨接一拨的热意更是在印证她的想法。她可能被人下药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又开始尖叫。使出全身的力气,抵抗心底深处的欲望。
那人烦躁,回头看向身后蠢蠢欲动的两人。愤愤然,“妈的,你们两个要是不想干就滚远点,老子一个人享受。”
那两人怔了怔,心里虽然忌惮,但是在看到郑蓓蓓嫩白滑溜的身体时,欲念占据了一切。
三个人,六双手,朝她伸来。
她的内衣被撕碎,他们开始转战她那可怜的内裤。郑蓓蓓踢腾着双腿,哭喊已经不能掩饰她的惊惶。但是求生的本能是强烈的,她身上都是水,身子滑溜,不其然的被她挣脱开来,她爬着滑出一段距离,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她只要逃命。
她的脚踝再次被抓住,她迷迷怔怔的想,死定了。胡乱的抓住了什么东西,看也不看就往抓住她的人划去,那人吃痛,放开了她。
她才看清她手上拿的东西,一根生锈的铁棒。
她拿着她护在身前,以为那样就有备无患。
但是他们只是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一人上前来,她狠狠的向那人划过去,虽然没中,但是也将那人逼退。
她笼住胸前的春光,身体后挪。身体抵到了身后的水龙头,她像是有了依靠,轻轻的呼气。
晃神的瞬间,眼前一暗,一个黑影朝她扑上来,她尖叫着,下一秒尖叫变成了悲鸣,沉闷的,窒息的。所有感官都失去功能了一般,唯有刻骨的痛觉提醒她现实。
她奄奄一息,听到了有人的惊呼,“锅子!她出血了!”
“妈的,出血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不是,你看看,她的肚子…”那人再也说不下去,所有的眼睛都放在了她的小腹处,那里,血流如注。她的手,握着她的救命稻草,然而现在却成了伤她的利器。那根生锈的铁棒深深扎进了她的裸。露的小腹。那人扑上来的时候她条件反射的将铁棒伸出去,没想到撞到了锅子冷硬的皮带,锅子安然无恙,他压上来的身体力气那样大,那根铁棒恰恰送进了她的肚子。
她抽搐着,伤口涌出更多的血水,她的喉间只能发出一丝丝低低的哀鸣。
锅子狠狠骂了一句,“真晦气!”
此种情况完全是意料之外,三人无不慌了手脚,在她越来越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他们慌慌张张的逃掉。
她伸出的手无力的坠落,视线越来越模糊,她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睁开眼的瞬间,满目的白色,让人心惊。眼珠转了一圈,她才看到床头爬着的人。她的母亲。
她动了动嘴巴,声音微弱,“妈妈。”
冉月霜倏地转醒,定神看到醒来的她,惊喜交集,“你终于醒了。”她还没哭,冉月霜的眼泪却比她更快的流出的眼眶。
这个一向优雅得体的女人,在她面前哭得肝肠寸断。她有些痛心,有些迷茫。她轻轻唤她,“妈妈,爸爸呢?”她眼睛逡巡着,寻找她父亲的身影,无果。
而她妈妈,哭得更加撕心裂肺。要不是隔壁床的病人抱怨,她妈妈的哭声仍然继续。
受伤的是她,而她却反过来安慰这个哭得一塌糊涂的女人。
她妈妈如个丢了魂的木偶,脸上的泪干了,她一身狼狈,连一句关怀女儿的话都没有。郑蓓蓓觉得心寒,但是也敏感的觉察到了一些异样。
忍着伤痛,她问,“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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