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人大骂。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就是跪倒死,我都不会同意,没有我的同意,你要是敢娶她,我就拿枪毙了她!”
被骂的人一言不发,只是跪着,头颅低垂。
一日不见兮
被骂的人一言不发,只是跪着,头颅低垂。
“你起不起来?起不起来?”
跪着的人依旧沉默,严其灼在听到爷爷的那‘娶她’二字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一把拖过行李箱上了楼梯,万向轮和楼梯磕撞发出唝唝巨响,像是在宣泄她无处可发的怒火一般。
“你给我起来,你这个混账东西,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怒吼声后是木棍敲打在人身上的嘭嘭声,声音之大,让上到二楼的严其灼立时住了脚步。
“我让你倔,我让你跪,那样一个不能看的东西,你要娶她?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你这个混账!”
严其灼抬头看着二楼走廊的天花,紧闭着双眼,握在行李箱拉杆上的手掌抽紧,渐渐发白。
“首长,您别打了,首长,”
“让开,今天谁敢拉,明天就给我去警卫处报到滚蛋!”严卫东气极,跪在地上的人任他如何打骂始终一声不吭,连台阶都不肯给他下,像是存心要讨打一般。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一直跪在客厅轰都轰不走,越想越气,挥下的拐杖更是力大。
“首长,真的不能再打了,您看看这孩子……”
二楼的严其灼终于忍不住原地大力跺了几脚,推开行李箱咬牙含着泪奔到了楼下一把抱住跪在地上的人。严卫东的拐杖没收住,重重的落在孙女的背上,痛得她低叫一声,却是死也不放开双手。
被抱住的人最先反应过来,挣扎着要推开她。“夭夭,快放手,会打伤你的!”
“宇文堂我讨厌你,你这是做什么,你跪在这里,就是要和那个小白菜结婚么?她到底有哪里好,把你迷成这样。为什么八年前你能什么都不说的就离开了,现在却在这里找死啊!你为青青姐都做不到的事,你怎么能为一个长得像青青姐的小白菜做了,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冲下楼抱住他的人突然嚎啕哭骂起来,她揪着他衣领的前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夭夭,不要说了,别说了。”宇文堂脸色发白,捏在她双臂上的手死紧,像是要扼制住她会再次出口的话语。
站在一步之外已经停手的严卫东在听到严其灼的话后,突然看向宇文堂,目光如炬。
“你要跪,就跪吧,但想要我同意,没门。”
宇文堂看着外公在王参谋的搀扶下上了楼,眼里原本的倔意突然灰败,无力的坐到了地上再也起不来。
与他一同跪在地上的女孩拉住他的手,哽咽着问他:“哥,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真的不要青青姐了么?”
可他什么都回答不了,手臂上的棍伤痛得不行,他只能动着手指抚摸着她的手背。
“夭夭,有些事,你永远都不会懂。我有我的苦衷,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从今往后,都不要管,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他看她的眼里,都是执着的不悔,强烈到几乎是执拗。
有那么一刻,她突然觉得事情并不是她想得那么简单。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或许很重要,可是她一时间竟然无从记起。
月升日落,时钟转动间已经指向了六,宋青城捏捏酸胀的后颈,滑开手机看了一眼之前收到的照片和那一行小字,心中浮起一丝红酒入喉后的香甜感。
照片的对焦显然是她身后的三楼阳台,忆起那场被搅黄的相亲宴,宋青城伸手抹了一把脸,止不住的笑意在掌后肆虐开来。这样的一天,他从未设想过,却不期而遇的到来。他似乎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又似乎措手不及般,既真实又虚幻,既甜蜜又焦灼。
总之,是无法形容。
“老板,到了。”
车子停在某半山别墅区后,赵晗朝后座闭目养神的人说道。
宋青城睁眼,略微调整了一下状态后,便推门下车。
“你先回去吧,明早不用过来接我,今天陪我加了一天班,明天好好休息。”他临下车前交代道,顿了顿有弯腰看他。
“赵晗,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回渝市看看。”
十年不见的话,即便是亲兄弟也会生疏吧。更何况,他对阿玉一直有误解,很多事,他了解的并不是全部。而自己这个局外人,更是不好言说什么。
赵晗先是一愣,随即浅笑点头。
“是该回去给我妈上柱香了,谢谢您提醒,我先走了。”
不露声色的拒绝,连宋青城也不好再说什么,挥挥手放人走了。深秋的六点多,已经露重了。由于靠山,青黑色的天际笼罩下雾霭茫茫里灯火昏黄,一时间独自行走在路上的宋青城没来由的觉得萧瑟。
若这时,能揽着她在身边,即便是再雾霭沉沉夜色昏黄也不会觉得寂寞吧。
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他才九小时不见她,便已觉人生寂寥了。
“青城。”
低柔的唤声突至耳边,冲破薄雾带着无限的暖意,一下子撞进了他的心底。抬眸看向不远处开放式花园里站着的女子,笑意染上眉梢。
“妈。”
他小跑着进了花园,拉住女子早早伸来的双手。那双手,经过这些年的养尊处优,虎口处的厚茧已经退了不少,但仔细摩挲,还是能感受到粗砺。
“你可算回来,我都等你半小时了。”宋母挽住儿子,转身朝大门走去,一双眼不时的瞄向儿子,笑得合不拢嘴。
宋青城被她瞄的浑身不自在,轻咳一声。
“电话里都和你说了,会晚点到家,你每次都在外面等。现在是深秋了,外面晚雾那么重,你也不知道进屋子。”
“我儿子要回来了,我这个当娘的一个月都指不定见不到儿子一面的,你都不允许我心情雀跃一下么?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你要是给我生个大孙子,我就再也不盼着你了,你还真当我稀罕你啊!”
宋母作势揪了儿子一把,可到底心疼,不舍得用力。
做儿子的一听老娘这话,心跳一下子快如擂鼓,他顿住脚看着雀跃的宋母,细长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
“妈,你这是,想媳妇了?”
宋母毫不遮掩的点头,“前两天,你父亲在渝市任职时的好几个同僚夫人都给我打电话,说是做奶奶了,你说,我这心里能好受么。这年一过,你可就是而立了。”
宋青城瞧着宋母怨嗔又怜爱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既然你这么着急,那过几天你准备一下,我给您带个媳妇回来瞧瞧,怎么样?”
宋母一下子愣在了那儿,动也不动的望着他,眼里都是探究。
知子莫如母,青城这些年来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里,他回来的这些年,她从未见着儿子对哪家闺女上过心。曾经有一度,她以为儿子打小进了那个地方,整个青春期都是在男人堆里过的,便怀疑儿子是不是性取向不正常。直到有一日,她在他的书柜上无意间翻阅那本《飘》时,从书里掉下的照片否定了她的猜想。
再后来,她知道自己想要媳妇的心,要缓一缓,再缓一缓,一直缓下去,绝口不提。
因为儿子像她,不肯将就。
“妈?”宋青城疑惑的看着母亲。
宋母被他一喊,顿时清明过来,抬手抚了下整齐的鬓角,不着痕迹的掩去眼里的回忆,笑盈盈的看着儿子。
“能告诉我,是谁家的闺女么?”
“你见过的。”宋青城卖了个关子。
“哦,”宋母尾音上扬,斜睇着身侧的男子。
“你很喜欢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母亲待人亲和,却不是个热络快熟的人。但那日,在漫天红叶的山脚下,她看夭夭的眼神他不会看错,是欢喜而怜惜的。
“我见过又喜欢的姑娘,可不止一两个啊,难道都是妈的媳妇不成?”她故意为难他,不愿意明说。
况且,她对严家小孙女的喜欢,本就是爱屋及乌。
宋青城站定脚,看着高挑的母亲,嘴角上扬,细眸里难得一见的闪过一丝羞赧。
“只能是她了,妈。”
宋母终于装不下去了,拉住儿子的手温柔浅笑,细纹微起的眼角闪烁着流光,她拍拍儿子的肩膀,拉着他进了屋子。
宋父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的秘书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写着什么东西,听到门口的动静后,抬眼看向来人,四目交会,点头微笑,恰到好处。
他的人就和他的眼神一样,沉稳睿智,泰然静默,总能在适当的时候帮助父亲做出最有利的决断。他就像是父亲的左右手,不可或缺。
“爸、林秘书。”
宋父的眼从报纸上挪向儿子,又挪向自己的发妻,两鬓微霜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回来了?”
“嗯。”宋青城应了一声,在他身边坐下。瞄了一眼报纸的版面,时事政治,一大块版面上有着几张彩照。一位五旬的男子只在一人的陪同下,低调的行走在拆迁处,和一大帮拆迁的村民坐在一起,大抵是聊到什么高兴的事,他拉着一位老大娘的手乐呵呵的笑的如同一朵盛开的波斯菊。
报纸的标题是黑重严肃的黑体,写着‘省委书记探访被拆居民租房区,倾听民声平易近人’字样。
“最近换届选举,您的情势很稳,民心所向。”宋青城中肯的评价道。
宋岳华随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报纸,伸指点点那些照片。“看起来风光无限民心所向,可你要知道,若是一个不小心,可就被人利用说是博噱头。有些东西,却是风平浪静,越是潜伏的深沉,一旦爆发出来,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如今换届选举已近尾声白日化,他和几位对手也是各有千秋,前任省委书记如今的中央常委是他的老领导,几日前浅聊几句,言语间透露这次他连任后便要向中央提议将他上调。但是,宋岳华心里明白,若想连任,他必得率对手之先得到军政的支持。几位对手早已有所动作,军处的要员也联系的不差分毫了,唯独剩下那位严姓大佬未曾表态。
他何止是未表态,宋岳华微微叹息,在换届中后期,严老更是闭门谢客,绝不接待政员。只推说年事已高,便再无下文了。
“爸,有件事,我想和您还有妈说一下。”宋青城坐正身子,看了一眼母亲,再回看父亲。
宽敞的客厅里,三人齐齐望着他,等他开口。
“我这两天会带严其灼回来吃饭,另外,您最好能和严老和严伯父联系一下,商讨一下关于我们订婚的事情。”
一句话,如平静的湖面投入的深水炸弹,惊得宋岳华和林秘书措手不及。
大清早车zhen
非常抱歉,作者因出版、修改等原因,暂时锁定此章节,请阅读其它章节。丑媳见公婆
安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待儿媳的宋母在看到大门处进来的儿子时,惊讶的张大了嘴,看着他臂弯里抱着的女孩,一脸疑惑的迎上去。
“这是……怎么了?”
那个漂亮的小女孩脸色潮红的闭紧着双眼,躺在儿子的怀里像是晕过去了,清浅的呼吸间眉眼恹倦。
“咳,她昨晚紧张了一夜没睡好,早上又起得早,在车里睡过去了。”
宋青城干咳一声,眼神有些不自在。
宋母不做多想,招呼阿姨过来,“我让阿姨把客房准备一下,你带她去睡一会,可怜严家这宝贝疙瘩也是娇生惯养的。”
“不用了,直接带我房间睡一会就好了,你就在下面坐一会吧,我带她上去。”
宋青城喊住阿姨,自己抱着她上了楼,拐弯进了卧室后用脚将门踢上。
“夭夭,醒醒,夭夭。”
他将女孩安置在床上,伸手拍拍她的小脸喊她,可躺着的人仍旧双眼紧闭,脸颊上残余着欢爱后的红晕。
他定定的看了她半晌,噗嗤笑出声来。
“真是没用,这样就昏过去了。”
她还这样年轻,却到底没能承受住他给她带来的欢愉,竟然就在他怀里尖叫抽搐着晕了过去。
长臂一伸,拉过被子盖在到她胸口处,俯身在她眉心印下一吻。低头看了一下自己长裤拉链处的印记,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要去浴室时又折了回来。他掀开被角,将她的黑色丝袜勾了下来一看,果不其然,上半截都是点点乳白的印记,带着湿濡。
凤眸瞄了一眼熟睡的人,弯腰将她黑裙下的底裤一并脱了下来,这才进了浴室。
坐在楼下看书的宋母想了又想,总觉得哪里不妥,随即起身上楼,轻叩儿子的房门。
宋青城刚用吹风机将她的衣物吹好就听到轻缓的叩门声,抬头看了一眼洗脸台上的手表,这个点,不会是父亲。他赤脚跨出浴室,一把拉开房门,然后,看到了自家老妈。
“妈?”
“儿、儿子?”宋母在看到儿子仅裹着浴巾赤条条的身子后,舌头打结的朝着房内张望去,眼神闪过一丝惊愕。
“妈,你干嘛?”
按住母亲的肩头,宋青城好笑的看着她一脸好奇的样子。
“大白天的,你衣服也不穿,严家孙女醒了么?”一把推开儿子的手,宋母冲进了房间,却瞧见那个严家孙女好端端的躺在床上,衣衫工整。一时间,她不免有些失望的看回儿子。
“这才几分钟啊,她身体不好,可能要多睡一会儿。”宋青城解释道,可他话刚落音,床上的人就有了动静。
母子俩齐齐望过去,枕头上的人先是不适的嘤咛一声,嗓音娇软低柔,宋青城唬了一跳,生怕她呻吟出别的什么味,刚要出声喊她,却不想她已缓缓睁开眼了。迷瞪瞪的眼半眯着环视四周,纤长的手臂向上,整个身子顿时因为懒腰而拧成了麻花。
“嗯——”她舒服的活动了一下还有些酸胀的腰,小手抚上小腹,那里,隐约传来痛意,涨涨的难受极了。
宋母好笑的看着若无旁人的小姑娘,心想这孩子真是奇葩,房里还有两个人她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而宋青城只偷偷记下来,以后,不论再忙,都不能在她欢爱到昏过去后离开她半步,警惕性简直降到了负值。
严其灼弯着腰像只虾米一般侧身过来,在看到熟悉的人时扬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