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有关的事
作者:苏格兰折耳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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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温行之熟悉温远以来,就一直在帮她收拾烂摊子。
久而久之,温行之就觉得,未免她祸害他人,自己还是亲自收了她为好。
关键词:叔控,伪叔侄
温叔打击早恋时:
温行之淡然状:你这个年纪对异性产生的好感只能称之为精神冲动,做不得准。
温远不解状:那要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人也不可以交往?
温行之继续淡然:不可以。
温远泄气:那什么时候才可以?
温行之看着她,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好好学习,二十五岁以后再来考虑个人问题。
简言之:就是【伪】叔侄俩互相把对方叼回家的故事入坑
内容标签:高干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远,温行之 ┃ 配角: ┃ 其它:
01、
夏天,温远站在二楼,仰望一下头顶的烈日,有些烦躁。
七八月的B市总是热的像蒸炉一样,稍微有些动作便能惹出一身汗,更不要提一动不动地在太阳底下站上半个小时。温远沮丧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忽然听见一道低沉的男音自身后传来:“远远。”
不怒自威,温远脖子很明显地缩了一下,有些后怕地转过身去。视线不敢往那人的脸上看,只敢盯着男人袖口那枚金色袖扣。
男人瞥了她一眼,知道她这是在卖乖,倒也不戳穿,偏过头对身边这个顶着一头卷发的女人说:“方老师,没事我就带远远先回去了,耽误你这么长时间真是抱歉。”
被称作方老师的女人娇羞一笑,发胖的身子有些激动,“温先生哪里的话,管教学生就是我们老师的职责,更何况,远远这孩子确实有些调皮。”
更更何况,这么年轻稳重帅气的家长,多见几次也无妨。
男人颔首,嘴唇微勾出一个弧度:“麻烦了。”
温远在一旁听着,瘪了瘪嘴。这两人一来一往,一唱一和,就这么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给卖了。抬头,想瞪男人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满,却被他逮个正着。下一秒,温远就低头安分了。
黑色宾利车低调地停在校门外两百米处,温远一上车,就感到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解放了,凉快的两只眼睛顿时眯了起来。刚想感叹一句舒服啊,就听见身边的男人发话:“老李,开车回大院。”
温远顿时清醒了,乖乖地靠着一边坐好。用余光瞄了瞄身边的男人,虽然这人只留给自己一张清减的侧脸,但是毕竟刚刚还是把自己从老师那儿领了出来,温远识时务,乖巧地对男人说了一句,“谢谢小叔。”
男人半闭着眼眸,靠在车椅上养神,听到她这话都懒得搭理。倒是前排的司机老李,远远称呼李叔的人,笑着搭腔了:“远远啊,温先生可是刚开完一个会,接到老师的电话就来了。你这孩子不乖啊,在学校惹事。”
温远低声嗫嚅:“李叔,这回不赖我。”
李叔笑着摇了摇头,温远有些泄气,抱着书包做好,忽然听见身边的男人开口了:“月考英语怎么又没及格?”
温远语塞,忍了一会儿,憋不住:“老肥把这个都告诉你了?”
“那是你老师。”
什么老师,哪有天天对着家长发花痴的老师?!
温远委屈:“我本来能及格的,是老肥说我作弊,硬是给我判了个59分。”她没忍住,当场嘟囔了一句老肥,不幸被她听见了。于是乎,叫家长了。
男人不说话,视线落在她的手掌上。温远自知理亏,把拳头往身后缩了缩,“就算,就算我把单词抄到手心里了,考试的时候我也没看啊,绝对没看!”
发誓保证。男人显然已经不吃她一套了,眯了眯眼,而后又重新靠回座椅上,闭上眼睛,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这就算是不追究了,温远顿时眉开眼笑。
车子缓缓地停在一个大院外面,温远麻利地下车,顺便向站岗的兵哥哥扯了一个笑,而兵哥哥依旧是一动不动。这座大院虽然隐蔽,可是人都知道,跨过了这道门,就是温家。
温远对自家那辉煌的历史知道的不算少,整天听成奶奶扳着指头给她算,往上数他们家里有多少多少人参加过战争立了功后来封了将军,再往上数又有多少人中过晚清的状元,再再往上数——等到后来耳朵都快生茧了,成奶奶才罢口。
院子里,乔雨芬正在浇花。看见一同进门的两人,止不住就笑了:“行之啊,你把远远给带回来了啊?”又觑了温远一眼,“远远也是,总是麻烦你小叔。”
温远吐了吐舌头,拽了拽书包带,越过花圃,向屋里走去。一副乖巧的模样。
温行之抬头,看着女孩儿进屋,才收回视线,“没事。”
温远一进屋,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温祁,顿时觉得脑仁疼,揉了揉脑袋,还没来得及转身上楼就听见他阴阳怪气的一声:“哟,又让小叔给接回来了,是不是惹什么祸了?”
温远气闷,可一想好女不跟恶男斗,便甜甜一笑:“没办法,小叔疼我嘛。”
温祁又是一脸鄙夷。
温远心情大好,奔向厨房去找成奶奶。
其实温远自己都奇怪,很少有像她和温祁这么不对盘的兄妹吧?明明就该哥哥疼妹妹的,哪像他呀,哪天不揭她的短她就念阿弥陀佛了。而成奶奶呢,总是慈爱地望着她,有的时候会摇摇头。打从温远远记事起,成奶奶就在家里帮佣了,现在已经六十岁了,身子骨却依旧硬朗得很,在这个家里,除了妈妈乔雨芬之外,最疼她的人,就是成奶奶了。
“成奶奶,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温远看了看流理台上摆的一排菜,忍不住流口水。
“小馋猫。”鼻子被点了点,“你小叔难得回来,今天都是他爱吃的菜。”
“哦——”温远缩回了身子,透过厨房的窗格,很容易就能看到那抹修长俊挺的侧影。
因为温行之回家,餐桌上多了许多清淡的菜肴。这让温远这个无肉不欢的孩子有些惆怅,揪着筷子不知如何下筷。
今天家人到齐,温恪温老爷子心情不错,就连饭吃的都比平时多了一些。乔雨芬笑:“老爷子近来身体不爽利,要不是因为行之回来心情好,怕是吃不了这么多。”
对于爷爷,温远是有些害怕的。别人都是隔代亲,老爷子对他们这些孙辈,却都很严厉。成奶奶说,那是因为爷爷年轻的时候当兵,严肃惯了,管人也管习惯了,所以难以亲和。温远远听了没吱声,其实她知道,有一个人总归是例外的,那个人,就是温行之。
饭后,温远爬到二楼房间去写作业。她今年高二了,还有两年不到就要参加高考,乔雨芬自小就管她管得严,到了高中更是严上加严,有几次远远扛不住,对着她撒娇抱怨,也换不来她的心软。
乔雨芬曾经对她说:“你看看你温冉姐姐,再看看你哥,哪个不是在一流的大学读书,你努力努力就跟他们一样了,又不是笨。”
她低下头,没话反驳了。他们温家的孩子,在外人看来,都是一顶一的优秀,老爷子温恪深以为傲,总觉得温家三代没出过窝囊人。如果让他知道,温家有个温远远隔三岔五地被学校叫家长,估计得气得吐血吧。
想到这儿,她趴在一堆课本上,狡黠地笑了。
好在她有妙招,在家里有乔雨芬和成奶奶护着,在学校有小叔这个家长给自己撑着,一路无虞走到现在。说她聪明,倒也不假,打小就知道惹祸了得寻找庇护伞。
不过,她记得有人曾经说过她:“不笨是不笨,就是脑子从来不往正经地方用。”
一语中的,针针见血。能说这话的人,除了温行之还有谁。不过,也就他能说这种话了,因为温远的烂摊子,都是他给收拾的。
至于到底是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一大尊保护神,这事儿还得从头说起。
02、
在学校,温远一直是个乖学生,哪怕她跟校草热门候选人赵唯一和苏羡走得很近,也并不张扬。倒是赵唯一和苏羡,尤其是赵唯一,这人严格秉承了所有纨绔子弟的作风,走哪儿祸害哪儿,每次惹了事,还偏偏能凭着那一张惹桃花的脸息事宁人。温远跟着他们,倒还有了些狐假虎威的架势。
B市的夏天就是温远的噩梦,尤其是在这大热天的还得坐在教室里受罪。
老师在讲台上喋喋不休地讲着,赵唯一忽然从后面捅了捅她的脊梁骨,“最新情报,要不要听?”
“什么?”
赵唯一嘿嘿一笑,“今天下午开集体大会的时候找个机会溜出校门寻个乐子怎么样?”他们所在的学校每周五下午都要开教师集体大会,于是这个时段也就成了学生溜号的黄金时间。
温远撇嘴,“这南大门北大街的都被你给溜遍了,还准备去哪儿玩儿啊?”
赵唯一哼哼一声,“小瞧你爷我。昨晚上我哥回来了,我瞧瞧潜入他的房间偷了一样好东西。”
“什么?”温远一边用课本作掩护一边压低声音说道,只觉得眼前一亮,一张金灿灿的卡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傻眼了吧,这是长门街新开的那家会员制会所的VIP卡,我哥那是什么人啊,人精啊!多会玩儿啊,哪儿开场子了他不是第一时间掌握消息。”说着嘿嘿一笑,“怎么样,要不,咱也去消遣一回?”
“可是苏羡不在。”温远犹犹豫豫的。
赵唯一白她一眼,“这小子上星期刚接受了高一那个小校花,这会儿正腻歪着呢。”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尽管温远经常跟着赵唯一瞎折腾,但是跟着他进酒吧还是第一次。
“我说,这靠不靠谱?”温远戳戳他。
正跟一帮哥们喝得火热的赵唯一大包大揽地拍了拍温远的脑袋,“你放心,这边不是随便进的来的,你放心喝,都记我哥的账上。”
说着招来服务生给温远倒酒。于是没过一会儿温远就搂着杯子红着脸开始唱歌,赵唯一一看看觉得事情有点儿大条,她不能再喝了,刚想抽走她手中的杯子,刚刚离开的服务生去而复返,送给了温远一张粉红色便签。
她疑惑地看着服务生,服务生便笑着替她解释,“这是那边那位先生送过来的,他想请您过去坐坐。”
话音刚落,一只胳膊就横了过来,抢走了那张便签,服务生小心翼翼地抬头,对上赵唯一一张严肃的俊脸,“这人谁啊,不长眼怎么着,还想钓我们远远,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我是谁。”
能进来的人都不是平常人,服务生只能小心应付,“那位先生只是想请这位小姐过去坐坐,您不愿意,我帮您拒绝了就是。”
“不用。”赵唯一嚷嚷,又回头摸摸温远的脑袋,“我替你回了去。”说着拎了一瓶酒起身。
赵唯一是一个很有能耐的人,这就是为什么他长得不如苏羡,却能跟苏羡并驾齐驱的原因。不过这人平时在学校的爱好是深藏不露,所以耍威风的样子不常见,温远就咬着吸管喝着饮料在一旁看好戏。
其实那人长得人模人样的,只不过看着赵唯一那来者不善的架势微微变了脸色。赵唯一把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放,跟那人说了几句话,两个人就开始喝酒。
温远起先有些不明白,赵唯一的一个哥们儿忽然笑了一声,一双邪魅的桃花眼转了几转,说道,“你小心点儿,唯一这是跟他拼酒呢,要输了估计就得你上了。”
温远眨眨眼睛,“骗我呢吧,赵唯一喝酒什么时候输过。”按他那话,他打小就把酒当白开水喝。
忽然酒吧里响起了一阵爆裂声,温远睁大迷茫的眼睛扭头一看,发现是赵唯一摔了酒瓶子,正揪住那人的衣领大声叫嚷着什么,她心里一提,起身,放下饮料瓶挣扎着想向那边走去,桃花眼一下子按住她的小臂,“嘿,别着急,有人来了。”
顺着他的视线,温远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两人面前,他一手恪住赵唯一的胳膊,任凭他力气再大也动弹不得。看着袖口那枚闪着光的金色袖扣,温远只觉得眼熟。
她拽住桃花眼的胳膊,不解地问,“那个人的袖扣怎么跟我小叔的一样?”
顶着午后四五点钟的太阳,温远有点儿睁不开眼睛。刚刚喝酒去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儿,在这样冰冷视线的注视下——
温行之眯眼看着面前站成整齐一排的两人,滔天的酒气让他微微皱了皱眉,更何况,还有个不知死活的。
“小叔,您也来这儿啊。”温远抓抓头发,舌头不利索地打着招呼。
温行之凝视她片刻,果断放弃与她说话的想法,转而看向赵唯一:“怎么回事?”
赵唯一缩缩脖子,“我们就是来这儿玩儿会。”
“哦?消遣之余,再打一架?”他的语气云清风淡,偏偏眼神里的冰冷藏都藏不住。
“那,那是……”赵唯一吞吞吐吐,“那是他们太过分,您不知道,那个男人说远远什么,他说出来玩儿的装什么处,他能看上她是远远的福气,您说这种混蛋我能不打他么?”说到最后咬牙切齿,简直是磨刀霍霍了。可是就是这样强的气势,在男人不动声色的凝视之下,也渐渐弥散。良久,听见头顶上冷冷砸开的一句,“行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
温行之淡淡地瞥了一眼一旁抱着树干快要睡着的某人,终于开恩放人。
赵唯一就差磕头叩谢隆恩了,哪里还有心操劳旁边这个睡得人事不省的温远远小姑娘,一解放就赶紧溜走了。反正,人家是远远她亲叔不是——
睡梦中,温远触碰到一个小小的圆圆的却冰冷的东西,那种质感让浑身燥热的她感觉很舒服,脑袋随便凑上去蹭蹭,不过几下,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挪开了。
好小气呀,她不满。再接再厉地又蹭了上去,这回倒没有人来阻止她了,她满意一笑,再醒来时,有些怔忪的看着眼前这栋大房子,眼睛微微眨了眨。
“醒了?”低沉的男声淡淡询问,她缓缓地望过去,瞬间清醒。
“小,小叔。”有些惊慌失措。
“嗯。”男人淡淡应了一声,随后递过来几件衣服,“先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呃,好的。”接过衣服,温远飞也似地溜进浴室。门一关,她赶忙松了一口大气,内心立马哀嚎了四个大字——事大发了。
温远知道温行之是个大忙人,常年在T市工作,偶尔回B市那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相比于他,她见他的助理赖以宁的次数倒是更多些。但是这次是怎么回事?昂头环视了一圈儿,是他在市区的私人住宅。
温远继续哀嚎,她怎么被他带到这儿来了——
餐桌前,温远捧着面前那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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