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宁本想说,太子爷你想找人庆祝,振臂一呼,扑上来的人多的是,可触及到他眼中的希冀,一下子又心软了下来,“那好吧,你稍等我一下。”
全佑临或许其他的事不了解她,但他知道她冷冰冰的外表下从来都是极易心软,他知道自己这样其实是在勉强她,但感情的事有时候就是要一些心机和手段才能收获最后的幸福,显然对他来说,他一点也不介意。
等钟毓宁做完所有事,天色也有些暗沉了下来,公司里大部分地方都已经沉浸在黑暗中,两人不管是上电梯还是到停车场,几乎都是空无一人。
全佑临带她去了一家很有格调的法国餐厅,这里的老板和大厨都是土生土长的法国人,所以餐点特别正宗,当然价格自然也是不菲,不过一点不妨碍这里的好生意。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全佑临说他毕了业就被自家母亲送到了国外进行专门的培训,这才一回来就当上了总经理。他当时大学上的是军大,她还一直以为他会和庞振东一样进入军区,没想到他竟然最后选择了从商,倒是张廷东一毕业就被家里人送到了成都军区,看来是要将家里的传统继续下去了。
自然也会提到庞萌,钟毓宁现在对她的感情已经不只是简单的朋友了,她早已被她看作是一个重要的亲人。后来说到张廷东,再想起庞萌,两人不禁又是感慨了几句。
吃到差不多,两人都准备走了,隔壁桌的男人突然下跪向同桌的女人求婚,全场的人都被这里吸引了,不由自主的集体起立鼓掌,还有几个年轻人喊起了口号:“答应他,答应他……”
女人喜不自胜,眼中慢慢溢出泪水,哽咽着说了一句:“我愿意。”男人起身与她相拥,后来还忘情的拥吻在了一起。
本来是带给所有人喜悦的场景,钟毓宁也替他们高兴,可心里却不受控制的有些难受,这样的幸福,她这辈子能体会到吗?
全佑临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拉住了她的手,他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用嘴型说道:“你值得更好的。”
钟毓宁这次真心的笑了出来,调侃道:“看不出我们的总经理还会替人看命呢。”
全佑临却不与她玩笑,“我肯定。”这次与她再见,她明显比以前开朗了不少,会笑也喜欢和他调侃,可这仅是表面而已,她这些年的事和她心里所想,从未向他透露过一丝一毫,他知道,她只是将他当朋友而已。
钟毓宁收了笑容,微垂下了头,自问道:真的可以吗?
吃完饭后自然要送她回家,钟毓宁本让他将车停在小区门口让她自己进去就好,可全佑临笑道:“都已经到你家楼下了,让我上去坐坐也算尽地主之谊吧。”
他这样说钟毓宁自然也不好推辞,“那好吧。”全佑临就直接将车驶进了停车场。
车停稳后,钟毓宁本就准备带着他上电梯的,可和他走了几步,突然瞥见旁边有一辆黑色捷豹,正是她那天觉得侧脸像季冬至的男人开的车,不过她现在并不确定季冬至开的车是什么,而且就算车一样,也未必就是同一个人。
“怎么了?”全佑临见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忍不住问道。
钟毓宁沉吟了一阵,明明无法确定,却还是不想发生什么意外,不好意思的说道:“全佑临,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所以今晚没办法招待你到我家坐一下了。”她还不习惯叫他总经理。
全佑临知她说的不是真话,但还是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那要我送你过去吗?”
钟毓宁忙摇手,“不用了,不用了。”立刻察觉自己的表现太过刻意,忙解释道:“那边离这里很近,我几分钟就走过去了,而且和你也不顺路。”
全佑临自然也不再逼她,只好道:“那好吧,我就先走了,下次来这里你可不准再说有事了?”
钟毓宁点头如捣蒜,“好的,当然。”
见她有些呆滞的表情,反倒让全佑临觉得很好玩,这就和她挥手,开车离开了停车场。
他一走,钟毓宁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这才又看了看那辆黑色捷豹,想了想还是上了电梯朝公寓走去。
她走后,捷豹车后面的柱子处走出一个人来,男人弯了弯嘴角,算她今天识趣,还没把其他男人朝家里带。
钟毓宁下了电梯,几乎是冲到了公寓门口,她慌忙地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一片黑暗,她又忙走进客厅了打开了灯,空无一人,还是觉得不甘心,又走进了卧室,浴室自然也没放过,的确没人。
她竟是有些泄气的坐到了沙发上,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她又开始鄙视自己,明明就不想再和他有关系,为什么就是看到一个可能是他的车停在那里也会乱了阵脚,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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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现的黑色捷豹的确是打破了钟毓宁的平静生活,也或者说凡事和季冬至有关的一切都能让她轻易地失控,她这次也开始不自信,难道她就真的要一辈子都放不下他吗?
那晚两人经过了荒唐的一夜后,她还为此烦恼了一阵,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怕和他相处,却又期待着他的出现,就像这辆黑色捷豹一样。
可是也仅仅只有一晚,他突然就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他很久都没有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有时都会怀疑那晚两人经历的一切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吗?他从未来过这里,她也从未见过他。
全佑临到了华云上任后,几乎都快成了钟毓宁的司机,她自然也拒绝过几次,可全佑临在这件事上十分强硬,根本不给她机会,后来她也不在这件事上和他争论了,以至于公司很快就传起了两人的绯闻。
全佑临多次送她回家,自然也免不了请他上家里坐坐,他也成了她家的常客。那次之后,钟毓宁再也没有见过那辆捷豹,也没有见过季冬至,她更加肯定那天她看到的人的确是季冬至,如今这样倒也好,他看来也不会再来找她了。
这晚全佑临送她回家,她还没开口,全佑临已经像男主人一般直接要去她的公寓。
两人进了屋后,钟毓宁问道:“要点什么喝的吗?”
全佑临回道:“要一杯纯净水就好了。”
钟毓宁这就进厨房去倒了一杯纯净水出来,顺带也为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最近有一个特别大的高铁工程要公开招标,我们省也就只有几家公司有资质接下这个工程,妈妈意思是让我直接负责这件事,这项工程也是我们将公司总部搬到这边遇到的最大的工程,我必须要拿下来,所以之后这段时间我们会忙一阵了。”
钟毓宁颔首,“我明白了。”这项工程拿下的话,最重要的还是帮他在公司立威,他本来就是空降过来的,再加上和总裁的关系,免不了被人诟病,不过她一直很相信他的实力,但一想到这次的竞争对手里肯定有季氏时,她心里就是一突。
全佑临总是能猜到她心中所想,开口说道:“你不用担心你小舅那边,这种公开招标,大家都是公平竞争,也没什么捷径可走,就是谁有本事谁就拿下。”见她缓了脸色,又玩笑道:“你反倒应该多担心一下我,你家小舅可是业内出了名的高手,他出手几乎很少失手。”
钟毓宁以前并不了解季冬至的工作方面,只一直知道他是个十分精益求精的人,他一出手自然是习惯将一切都控制在自己手中,只是她一想到她要和他站在对立面,这样的感觉就让她很不适。
“毓宁,再帮我倒杯水吧。”全佑临见她又开始心不在焉,出声提醒道。
钟毓宁这才发现他的一杯水已经喝光了,忙就起身帮他又倒了一杯水。全佑临刻意将腿伸了一些出来,这次她还在走神自然没有发现,绊了一下就朝全佑临怀里栽去,全佑临早就想抱她入怀多时,自然也顺势将她带入了怀中。
钟毓宁被突然发生的意外震得回不过神,就见全佑临深情地看着她,俊脸慢慢靠近,眼见着就要到她面上,她正想挣扎,他似是早已料到,突然使了大力将她扣住,狂热的吻这就盖了下来。
门外突然传来开门声,全佑临恍若未闻,钟毓宁自然知道来人是谁,忙就开始更加强烈的挣扎,可是门已经被打开,打开门的男人见火热拥吻在一起的两人时,竟然还勾了勾唇,“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作者有话要说:让小舅受刺激都快成了我的恶趣味了。
、第五十四章 惩罚
“小舅,不是……”
“小舅;你好。”钟毓宁正想解释;全佑临却主动开口,而且对季冬至的称呼颇为此地无银三百两。
季冬至讽刺的笑意;再也挂不住;脸色渐渐发白,双目就要喷出火来;他到底是小瞧了这个他还看做是个男孩的人。
“佑临,你先离开好不好?”满含怒气的季冬至总是让钟毓宁害怕的;她真怕他会冲上来给他两拳;可是两人的关系不容许他如此反应;这时候她只能将全佑临劝走。
全佑临自然知道她如今所想;他现在留下来只会让她更加难堪而已;这就拿起外套笑道:“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
走到季冬至身边时,还刻意说了句:“小舅,再见。”这就扬长而去。
钟毓宁见他脸上几乎都被冰雪覆盖,还没放弃解释:“小舅,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一切都是意外。”她明明不应该如此急切的解释的,可就是不想被他误会。
“哦——”季冬至刻意拖长了尾音,“我怎么看都不像是意外啊?”他进来时,看到的是她压在全佑临身上,两人吻得难解难分,甚至还看到她在他身上磨蹭,这无疑是会让男人欲火焚身的动作,他被自己的眼睛蒙蔽,丝毫不去想刚才她的动作只是在挣扎。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钟毓宁身前,微垂了眸刚好还能看见她被另一个男人润湿过的唇,不待她再解释,抬手到了她唇边,大拇指狠狠的擦拭着她的唇,先是上唇再是下唇,一次过后,还是觉得不够,又反复来了一次这样的动作。
钟毓宁被他的大力痛到了,也被他的反应吓住了,眼中含着雾气呼痛:“小舅,放开我,你让我痛了。”
季冬至却回道:“我更痛。”这一句话就让她愣在了原地。
尽管已经都快要将她唇上的一层皮都擦掉,但季冬至显然还是觉得不够,低下头轻柔地吻住了她,动作不再像刚才那本粗鲁,先含住她的上唇,探出舌来慢慢舔舐,重复的动作很快又用在了下唇上,如此反复,待到觉得另一个男人的味道已经完全消失,他才稍微离开了她的唇寸许,说道:“这里只能我碰,知道吗,钟毓宁?”
“小舅,你别这样。”钟毓宁哪能看不出现在的季冬至早就已经失控了。
季冬至此刻的确是怒气滔天,她让他傻傻的等了这么久就算了,至少他还是等到她回来了,可她却还一回来就和另一个男人玩起了暧昧,他如何不恼怒?她自己倒是没察觉到她和全佑临走的的确过于近了,就连季冬至也知道了两人在公司被人传开的绯闻。刚才全佑临对他的称呼无疑也是火上浇油,这是在提醒他,你就只是钟毓宁的舅舅而已。
他的恼怒,也怕钟毓宁真的再次离开他,撕心裂肺的痛经过一次就好了,本来一次就可以造成永远无法修复的伤痕,如果再来一次,那只能是成为碎片。
季冬至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抱着她就朝卧房里走去,毫不怜惜的将她丢尽了柔软的大床里。傍晚时分,天色黯淡,季冬至没有开灯,但脱她衣服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上身的衬衣直接被他撕开,扯她裙子时,钟毓宁就开始又闹又叫,索性解开脖子上的领带,缠住了她的双手带过头顶,这下她就是挣扎也无补于事。
“小舅,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钟毓宁知道已经没办法再制止他,痛心的质问他。
衣服和包裙都已经被脱掉,全身也只剩下两片布勉强挡住春光,季冬至一手绕到她背后将她托了一点起来,另一手就寻到她的胸衣搭扣解开,两只小白兔这就失了束缚弹跳出来。
季冬至忽然也停止了动作,借着窗外微弱昏黄的光线细细的打量起她来,亚麻色大卷发在床上铺了开来,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像是造物者的恩赐,该细处细,丰腴处也是山丘挺立,诱人采撷。
“我把你当成我的女人。”凑到她耳边故意咬着她的耳垂回道,唇也顺着耳垂来到颈项,恶意的在锁骨处留下一大片红色印记,她的皮肤本就白,一小点痕迹也显得特别明显,这惹得季冬至更乐意去做这事。
手上动作自然也不停,经过了雪峰,在小腹处留恋一阵,就直达密处,在含上她一边粉蕊时,他也褪掉了她身上的最后一处屏障,用手指让她失神。
在他真正进入时,她早就失了心神,任他如何动作都没了力气反抗,只能跟着他起起伏伏,像是在海洋里漂浮的人抱住了唯一的浮板,她只能抱着他,不然就只有溺死在这片水域里。
完事之后,季冬至抱着她进浴室清洗,竟然又在这里狠狠地要了她一次,钟毓宁早就被他摆弄的没了气力,这时也就是随他揉圆捏扁,完全没办法反抗。最后他抱着她从浴室出来,她已经变得进气多出气少,今晚都被怒气掌控的男人自然也不敢再动她,就怕她真的受不住,这次倒是老老实实的抱着她睡了过去。
钟毓宁第二天醒来后,也不像之前那次迷糊,她一清醒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看了看身边,果然已经没了那个人的身影。她忽的将头整个埋进了枕头里,呜呜的哭了起来,他们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之后的一段时间,季冬至又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而因为全佑临对这个高铁项目十分重视,她们整个部门的人都跟着高度紧张了起来,就怕什么环节出错,让这次投标失败。这样的繁忙倒是让钟毓宁没太多时间去想和季冬至的事,只不过夜深人静时,还是会控制不住。
她十分烦恼,两人现在这样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如果说是情侣的话,季冬至从来没有开口提过,而她自己经历了那么多,也不再是当年那个除了爱情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小女孩。她也想过用炮友来形容两人现在奇怪的关系,但貌似每次都是在他的半强迫下,所以哪里还算得上是什么炮友啊?
而季冬至,那个男人要消失就消失吧,她暗暗下定决心,如果下次他再这样凭空出现,她一定要和他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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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到她的计划得以实施,A市已经公开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