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段婚姻里,我总觉得自己受了太多苦,可是换位思考一下,严漠臣又何尝不是?不管他爱的人是谁,他总是不快乐。到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他想得到的都失去了,到头来他什么都没有。〃向婉似乎朝着莫濯南眼睛的方向看了过去:〃我好心疼他,真的。濯南,你还有我,可是他谁都没有。〃
莫濯南明白她的意思,轻叹一声,收紧了铁臂:〃我不会抱怨你和他相处的时间太多,反而知道他在照顾你,我还会很安心。苡薇,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并不只有你学到了这些道理,我也明白自己有多幸运,所以你将你生命的一小部分拨给严漠臣,换得一个对你真心相待的亲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听到莫濯南这样说,向婉终于安心,露齿一笑,向他展颜。
莫濯南眼神倏地一暗,低下头又覆盖住向婉还在上扬的唇角,她眼底划过一抹诧异,双臂不自觉的缠绕上他。
一阵激烈的深吻过后,莫濯南低低的喘息:〃别再勾引我了,知道吗?〃
向婉觉得自己很无辜:〃我哪有?〃
〃以后不许对外人笑了。〃最后,莫濯南霸道了说了这样一句。
她现在看到自己,所以不知道她笑得时候有多撩人。
先前还大度的男人,此刻一想到她会这样对别的男人笑,还是不由得心胸狭隘了一些。
向婉哭笑不得,最后还是窝进了男人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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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隔壁的病房被轻轻推开,原本还在收拾病床的护工见到推着输液架的男人一愣,问:〃严先生没去给夏小姐送手机吗?〃
向婉的手机因为刚才走的急,落在了严漠臣这里,严漠臣刚看到了就说要给向婉送去。
严漠臣将小巧的白色手机放入床头的抽屉里,声音有些疲惫的说:〃已经很晚了,她估计也睡了,明天再给她吧。〃
护工皱眉,严先生走了这么久,还没把手机送过去,那这段时间是去了哪里?
〃张小姐,铺好床你也去休息吧。〃严漠臣低低的开口。
护工看到严漠臣有些微沉的脸色,知道他折腾一天也累了,连忙做好自己的事情后离开。
严漠臣坐在床头,望着向婉房间所在方向出神。
心里明明已经放下,告诫自己不能再对她有所妄想,但是听到她说只是心疼他时,还是有丝苦涩从心尖划过。
他自嘲的一笑,这些,都是他自找的,不是吗?她如今肯原谅他,再叫他一声‘阿臣’,已经是老天的厚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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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向婉醒过来的时候,莫濯南已经离开了。
小馨予还在婴儿床上睡得香甜,向婉轻拍女儿的背脊,一直等她进入熟睡后,才和护工去小花园逛了逛。因为医生说适当的走动对她的伤口愈合有好处,而且她现在双目失明,也要去主动适应这个世界才对。
一走出住院部,向婉就感觉到了扑在脸上暖意洋洋的阳光,不禁仰起头,噙着一抹舒适的笑意。
护工在一旁说:〃夏小姐,莫先生走之前说了,今天夏小姐如果能在外面晒半个小时的太阳,晚上就给你捎上汤小笼包来。〃
向婉听后有些不自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拿吃的诱惑我。〃
护工见她孩子似的表情也笑了笑:〃莫先生说您念叨着小笼包,念叨着他耳朵都起茧子了。主要是前一阵子您的身体不能吃那些,现在能吃了,莫先生怎么还可能不依着您?不过就是找个借口让您多出来散散心罢了。〃
向婉虽然嘴上抱怨莫濯南让她丢脸,可是心里倒是甜滋滋的。自从手术后,她虽然失去视力,可是每天忙着严漠臣的病,又要顾着小馨予吃饭,再加上莫濯南总陪在身边,那种孤独感一点也没感觉到,反而在不知不觉中,倒是适应了自己是个盲人这个事实。
现在一想起自己曾经那个决定,怕自己连累到莫濯南而推开了他,就觉得太可怕了。如果这个时候只有她一个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夏小姐,前边有个长椅,我们去那边坐坐吧,你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不能走动时间太长。〃
向婉点点头:〃就去那里吧。〃
向婉随着护工走到一处阴凉,刚坐下,向婉就感觉到了长椅上似乎还坐着其他人,而且她还闻到了一阵面包的香气,听到了鸽子的咕咕声。
〃是不是在喂鸽子?〃她侧过头,问身旁的护工。
护工还没说话,坐在长椅上的人就看了过来,他看到身旁的女人年轻又漂亮,虽然素颜又脸色不太好,可就是让人看上去觉得舒服。
只可惜,这么漂亮的小姐,是个眼盲的。
他开口说:〃是我在喂鸽子。这些天一个人闲着没事,就喜欢来这边喂喂鸽子,时间长了,它们也知道这个时候有饭吃,就总在这段时间内等着我过来。〃
向婉偏过头,听到了一个男人很清亮有力的声音:〃您是这里的医生吗?〃
男人笑了笑:〃不是,我是病人。〃
〃听声音真不像,浑厚有力,哪里有病人的样子?〃
那人听闻后心情大好,手掌摊开,里面还有点面包屑,问向婉:〃小姐要不要喂喂试一试?〃
向婉为难的说:〃我看不到它们在哪,所以可能。。。。。。。。〃
〃没关系,你只要将面包屑放在手里,它们就会自动飞过来吃了。来,你把手伸出来。〃
向婉从没有喂过鸽子,也觉得很新奇,于是听从那人的话张开了手,男人这时一只手握住向婉的手腕,一直没说话的护工这时候倒是有点急了:〃小姐。。。。。。。。〃
这分明就是占小姐便宜嘛!
那人闻声一扬眉,懒懒的掀开眼皮看向护工,护工似乎被这个眼神震慑到,声音都堵回了嗓子眼儿。
而这时候,果然有一只鸽子飞到了向婉的手腕上,她伸展在半空中的手腕因为鸽子的重量还轻微的颤了颤,感觉到鸽子渐渐地嘴很轻的啄在自己的手心里,向婉惊喜的道:〃它真的来吃了!〃那人也跟着莞尔:〃你不要动,很快还会有鸽子飞到你手上觅食的。〃
护工一直欲言又止的,尤其在看到那男人的眼神就知道对方不是好惹的人物,不过一切担忧都在看到向婉的笑容而暂时搁置了,看来,那人对夏小姐倒是没什么坏心。
护工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暂时不要将这个小插曲告诉莫先生了。反正明天也许就不会再遇上了,告诉莫先生也是让莫先生白担心而已。
向婉将手中最后一点面包屑都喂了出去,她笑着担担手上的碎屑,问身旁的人:〃还没请教您的名字。〃
护工也随之看向男人,说实话,撇去之前的偏见,这个男人真是她见过能和莫先生、严总媲美的人了,人很沉稳,但又给人一种很压迫强烈的气场,眉目都锋利极了,比冷漠的严总倒是多了一丝慵懒,唇角眉梢,都若有似无的挂着一丝笑意,感觉城府很深的样子,可又说不出的英俊。
这时,男人随性一笑,挥挥手:〃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哪里称得上什么请教。〃
正文 【结局篇 】我明白你会来,所以我等(08)
向婉能听得出来,那人并不想在自己身份话题上和自己多做周旋,于是也很聪慧的不再提及。
而且,她现在享受的是阳光洒在脸上,和一只只小鸽子互动的感觉,身旁的这人姓啥名谁,她也没有太大的好奇。
向婉在外面坐了会儿,和男人也没再聊什么,这时候,只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小叔叔!你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了着日头太大,晚上等我办完事再陪你散心吗?”说话的听起来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而且语气有点不太高兴。
向婉听到身旁的男人一笑,说:“我也不知道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回来,饿坏了这些鸽子可怎么办?禾”
向婉几乎能够听到年轻男人气急败坏的粗喘的声音,她抿抿唇,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闭着眼睛安静的坐在长椅上。
“算了算了,我总是说不过你。刚刚我已经把主任医生请到病房里去了,让他给你在检查一下。”年轻男人转过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先生扶进去?妲”
“是!”
护工见三个人走了过来,怕一个不小心碰到向婉的伤口,于是连忙也弯下腰将向婉从长椅上扶起来。
男人没办法,只好跟着这些人回去,不过离开前还不忘回头看向婉一眼:“今天能和小姐认识应该是我最大的收获了。有缘再见。”
向婉笑了笑,侧耳倾听到那些人离开的脚步声。
她这时回过头:“我们也回去吧。”
护工应了一声,又问:“小姐要去严先生的病房坐一会儿,还是回咱们自己那?”
向婉想了想:“去阿臣那里吧。”
向婉现在行走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只是还是需要有人在一旁看着。她刚走到严漠臣的病房时,严漠臣也刚从她那里出来,见到她开口就问:“你刚刚去哪了?”
向婉有些莫名所以:“去花园转了转,怎么了?”
严漠臣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她不打招呼就走了呢!
护工搀着向婉,严漠臣这时上前几步,对护工说:“我来吧,你去休息去。”
护工点了点头,不放心的又看了向婉一眼,见她没什么表情,于是退了出去。
严漠臣牵着向婉的一只手,十指相扣,小心翼翼的将她带到了病床上坐下,自己则是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
向婉如今其他感觉都非常敏感,而且严漠臣似乎也无意要掩饰自己过于灼热的视线。
“到底怎么了?”
严漠臣薄唇微抿,倏地划出一丝自嘲的浅弧:“我还以为,你走了。”
向婉微怔,半秒过后,轻叹着摇了摇头:“就算我出院了,也会和你说一声啊。而且,阿臣,你要相信我,就算我们不住在同一家医院里,也不代表着我们就从此断了关系。”
严漠臣自然知道她这些日子的举动代表着什么,只是内心惶惶不安,就是因为太怕会失去她。
“是我多心了。”他低声说道。
向婉犹豫了一下,伸手找到他的大掌,握住:“我同意让你做馨予的干爹,可不是让你当假的。我是真心想要和你做亲人的,如果你有顾忌的话。。。。。。。。”
她还没说完,严漠臣就紧张的反握住她的手:“我没有顾忌,我也很感激你肯给我个机会照顾你们。现在我已经完全放下了,我知道自己曾经做错了太多,现在我就只想要弥补。当亲人也好、做朋友也罢,我已经很知足。”
做个手足知己,其实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坏事。
向婉自然知道严漠臣是何等聪明的男人,正是因为知道他已经想通,她这些举动不会再让他产生任何误会,她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来。
因为毕竟是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她也不希望他这一辈子都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其实,昨天刘主任找过我,他说我的伤口都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现在最好回家去休养。可能我没办法再赖在这里了,而且他还说你现在也康复得差不多了,只要不劳累,别牵动伤口就没关系。”向婉说:“昨天我和濯南研究了一下,我公寓旁边是濯南三弟的房子,最近他出门旅游了,没在家。我想你要不暂时住在那里,我们也好就近相互照顾,可以吗?”
严漠臣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其实她不是想要得到他的照顾,而是知道他这段时间不能回家,所以怕他有什么意外或者哪里痛了没人知晓。
看,其实他还是很了解她的。
严漠臣沉了沉,摇头:“我知道你不放心我,可是我也不能总依赖你和莫先生。而且,我还有邵阳,等我出院了,他会暂时搬去我的别墅,你不要担心了。”
严漠臣既然这么说,就是已经做好了打算,她只能点点头:“那你要常来我家吃饭,看小馨予?”
严漠臣微笑:“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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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婉这几天就要出院,莫濯南自然也忙得不行。
他们都没预料小馨予会这么早就出生,所以很多婴儿用品都没准备,slna疼苡薇疼到心坎里,如今再加上小馨予,更是疼得不的了,一听说向婉抱着女儿要搬回家,连忙拉着莫昶去商场,买婴儿床、小杯子小枕头什么的。而莫昶这辈子最厌恶的事情就是逛街,只是这次是给他的大孙女买东西,自然逛得乐此不疲,这倒让slna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和莫昶结婚快三十年,反倒是分居了才有机会和他逛一次商场。
看来,向婉几乎成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润滑剂。
向婉自然不知道这些,莫濯南也是忙着腾出时间好好在家陪着妻儿老小,而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尽快解决和傅欣宜的婚事。
这天上午,莫昶仍然和slna出门了,虽然前几天他们刚买完一个婴儿床,可是莫昶说小馨予回别墅住也需要一张床,所以又拉着slna去了。
别墅里,今天只剩下佣人和几乎已经不怎么出门的傅欣宜。
莫濯南来到傅欣宜的门前,轻轻敲了敲,很快就得到了回应。推门而入的时候,傅欣宜正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望着外面发呆。
听到脚步声,傅欣宜这才回过头,目光和莫濯南对上的时候,眼底迅速划过一抹错愕,随即,归于平静。
傅欣宜低低的一笑:“你竟然这么沉得住气。我就在刚刚还在想,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来找我摊牌呢?”
莫濯南的脸上始终平静,无波无澜,语气也十分的平淡:“苡薇生了个女儿,我想让她姓莫,而她也必须姓莫。”
傅欣宜点点头:“aarn,我了解你。你的女儿你不会允许她飘落在外,落人话柄,更何况这个女儿还是你最爱的夏苡薇生下的,你更不能让她做无名无分的私生女。可是,你有想过我吗?哪怕一个念头,你有考虑过我吗?”
莫濯南并不觉得愧疚,他这一辈子做滥好人已经做的够多了,现在只是小小的自私一次,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都纳入自己的羽翼下,这并没什么错。
“如果你肯签字,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但是,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的话,欣宜,我可以去法院申请离婚。自从结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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