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争眼中的笑意,一闪即逝。
“想必今夜一样会特别的精彩,我们也走吧,栗总,我们该过属于我们的激情之夜了。”说完眼睛却轻佻地对着金洛一眨,金洛微微抬了一下眼睫,她眼神表明了对他的渴望。
任琳不会喝酒,感觉酒入肠腑极热,她摸了摸脸,果然很烫,将工服的领口扯大了一些。
许玖扭头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意,却从红唇中冷哼了一声,“栗小东还没走呢,就准备弃旧爱觅新欢了,原来骨子里就这么的□。”
许玖的话说得栗小东脸色煞白。
“我先走了。”任琳说完请走。
“想让我们送你就直说,何必说中了心事就急着撇清。”许玖的话象刀一样,割着任琳。
“我会送她,不劳你们。”周争在一旁搭话。
许玖轻嘲“情人多就是好啊。”
任琳忙停下了踉跄的脚步,尴尬地对着金洛说,“你先打电话给飞飞,让他回家。等你打完电话我再走。”说完坐在了旁边的桌台旁的沙发里。
栗小东神色阴晴不定,紧拉着许玖就走。许玖不悦地拉出他掌中的手,侧头看着栗小东,“怎么,放弃旧情人让你于心不忍吧,摆出这张死人脸给谁看。”
栗小东隐忍着一言不发,急冲冲地向外面走去,到停车场,把许玖塞进了车里,一路疾奔,许玖只是冷笑看着他发疯,“一付赶着要去赴死的神情,看来真是伤心了呢。”
栗小东不理她的疯言疯语。越不理她,许玖越气,哪怕他反驳一声,也证明他心里并没有这么想,可现在他件件不说,反而觉得她自己说得句句是实。
任凭许玖怎么说,栗小东就是不开口,至开到丽晶大酒店,栗小东也不下车,对着车外的她,只说了一句话,“你今晚好好休息。
本想今夜要过得激情浪漫,可是现在这个笨蛋居然直接把她送回了酒店。许玖这个气呀,在酒店门口不顾门童侧目,跺着脚大喊,“你带我回来干嘛,我还没玩够呢。”
“你应该冷静一下。”
“我冷静什么?今天说了你小情人的不是,你不乐意了。”
“许玖,说话要付责任的,你不能乱说。”
“我乱说什么了,许玖冷冷地看着他,“我明白了,任琳喜新厌旧,让你心烦意乱了?”
栗小东啪的一声拍在方向盘上,车笛出其不意地响了一声,吓得许玖后退了一步。
灰制服的门童走了上来,脸上带着歉意地笑,“对不起先生,门前不让停车,都是随停随走。”
栗小东心烦意乱地用手驱开他,
“今天我累了,改天再陪你玩。”说着用眼睛示意门童带她进去,直到看她不情不愿地走进了酒店,脸上浮现痛苦而无奈的神情,他泻愤似的砸在方向盘上,头也随着趴在了上面,车笛长鸣久久不息,直到门童带着复杂的眼神轻敲他的车门提醒他,抬起头来的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斯文有礼的模样,他轻轻向门童点了点头,缓缓发动了车子,将车子开了出去。
空虚而迷乱的感觉一次又一次冲上了任琳的心头,视力变得越来越模糊,逐渐变成了两具在床上交缠的身影,“怎么会这样?”任琳低声问着自己,热烫的呼吸听在耳朵里完全是一个挑逗,心底的渴望,最原始的渴望,让她有了需要一个男人的渴望。
她鄙视着自己,用手去擦眼睛,手指不小心触到了耳垂,那是最敏感地带,她的小腹一阵收缩,那种空洞虚无助的收缩,让她全身战栗了起来。天哪,自己怎么了?
任琳努力张大眼睛,看清床头柜上的台灯晕黄,她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象是一间客房,自己怎么会来这种
地方。
她努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想从斜倚在床头坐起来,可她却感觉全身一丝力气也没有,强挣扎着起身,身上的一条雪白的毛巾被滑了下去,让她惊恐地啊了一声,自己的上身已经□,身体不自觉随着毛巾被一同滑到了床下柔软的蓝色地毯上。
她抓起毛巾被,披在身上,费力地站起身,摇晃着向门外走去。
“你这个样子要去哪里?”清扬的男人声音从床对面的暗处传了过来。
、第一百章
任琳眯着眼睛,看向暗处的红点灼灼,她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皱着眉问,“谁在哪里?”
那个男人站了起来,悠闲地走了过来,红色的衬衫配着微棕色的细腻肌肤,俊秀脸上流露出一丝邪肆的笑意,正嘲弄地看着她。
任琳失声叫了出来,“金洛。”
金洛借着灯光上下打量着她,舌尖轻拭上唇角,“真不知道,铁骨铮铮的任琳也会勾男人,现在的神情真是迷死人。”金洛说得恶狠狠,他想到了刚才周争在他没来的时候,看到了这副香艳的情景,心里的怒气油然而生。
此刻的任琳看到男人,好似沙漠里看到了绿洲,下腹中一阵阵的激荡让她的身体战抖着,她咽着口水,目光艰难地从金洛的下半身拉回来,现在的自己就象一名无耻而□的女人,心里只想着那件事,她咬紧了牙关,抑制着自己的想法,因为忍得痛苦,眼泪已经濡湿了眼睫,水意空濛的眼眸中添入动人的媚色,她靠在床边支撑起身体,将已到滑到手臂上的白色毛巾被拉好,裸体的上半身估计已被他看光,又羞又怒的她顾不得狼狈的样子,质问金洛,“你们连手骗我?”
金洛红衬衫白西裤,帅气迷人,眸中的笑意说不来的动人心魄,任琳将头歪向一旁,她不敢看他。他走到她身旁,拉起雪白的毛巾被嗅了一下,任琳心里一荡,即渴望又惊惧的眼神瞧着他,他决对不行,任琳告诫自己,强忍着内心的感受,向后退了两步,“你离我远点。”
“是怕我非礼吗?”金洛已走到离她很近,带着笑意看着她,“看你热得……”说完挑逗地向她脸上吹了一口气。
任琳全身颤抖着,一再的后退终于跌到了床上,她现在不怕他,她怕的是自己,怕自己会失去理智抱住他,他这样一再的挑逗她,让她陷入深深的□中很难自拔。
金洛上身紧贴了上来,红色的的衣领翻着,露出粗犷有力的胸肌,
任琳咽着口水,别过了头。
“干嘛?你好象很怕我的样子,你现在应该求我要你,才对吧。”
任琳潮红着脸色,怒目看向他,喘着粗气,“滚开,你还不滚开。”
“我不会走的,告诉我叶小风到底怎么回事,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不说吗?”
任琳目中赤红,冷笑出声,“原来是为了这个,你和许玖实在太下流了,真是卑鄙。”
金洛冷笑,凤眸闪亮,“可惜你晕迷的时候,卑鄙的人被人请出去了。”金洛不满地看着她,“而我不过是等你醒来后要你的一句话,我若真的卑鄙,你绝对不会安然地在床上醒来骂我,也许你醒来的时候会看到身边一堆男人陪着你。”
全身火热的任琳听到他的一席话,身体仿佛浸到了冰水里,她似乎清醒了一些。“你敢?”,又立刻明白了现在的处境,她语气恳切地说“放过我。”
金洛似乎对她的语气变化很满意,还算识时务,但她的想法可真是幼稚,“放了你?哪有那么容易。”说着手指轻轻拈动了胸肌上的一枚枚银亮的衬衫钮扣,健壮的腹肌全部□了出来。
任琳看到他的巧克力色的腹肌,再也抑制不住了,眼中水色潋滟,□已经濡湿一片,她闭上了眼睛,呻、吟出声。“不要啊”
狭长的凤眸中涌动着紫色的魅惑,这个女人果然强,还忍着呢,换做别的女人早就扑上来了。“该说的都说了吧,有可能我会放过你。”
她的手指紧贴着床头想到抓起什么,却只抓住了灯头上的白色灯罩。她喘着粗气,已经有些迷朦了,心中有一丝理智提醒自己不能这样,如果继续下去,她的坚守,她的清白,什么什么都没了,她用力抓起的白起灯罩挥舞了过来。
金洛性感的唇角轻扬,“还有力气抓住武器;想打我”他逗弄着任琳似乎很开心,他又凑近了些,“即然抓住了,就别浪费,打过来了,如果还有力气的话。”
任琳娇喘微微,眼中金洛的笑容在模糊,决不能在此刻晕倒,她用尽了力气,将手中的玻璃灯罩,砸向了墙壁。
金洛歪头,意外地看着她,迷糊得连自己在哪都看不清了
任琳听到破碎的声音,心里松了一口气,手里那枚尖锐的残片被紧紧地握着。
金洛看到血一滴一滴地从她的指缝中流了下来,脸上有一丝讥笑。“你不会以为件小东西就能扎伤我吧。”
任琳脸上带着平静的笑意,缓缓摇着头,“我不会那么傻。我是伤不了你的。……”说完左手猛然戳向了自己的右臂,飞溅的血珠崩在了近在咫尺的金洛脸上。任琳脸上依然带着笑意,“……但我可以伤我自己,这样能让我好受一点。”任琳松了一口气,尖锐的痛让她清醒不少。“我已还了当初救我的情份,从今天早晨到现在,一切就到此为止吧,我们俩不相欠,你可以离我远一点了。”
金洛忽然瞪大的凤眸狠厉地看着她,紧绷在身上的红衬衫在不停地起伏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厉害啊;任琳,你以为这招就能逃避我了。你欠我的你永远还不清,你知道吗”
“我不会让你碰我的,我不想做你的玩物。”
金洛一凛,看着她臂上的口子不停地流着血,雪白的床上,都是鲜血。有些恼怒,这个女人居然不相信他。在她的眼里,他不堪到如此地步了吗?在酒吧,他曾好意地提醒她不要喝许玖的酒,而在栗小东的默许下她居然二话不说喝了下去,可见栗小东在他心目当中的位置。而现在让他更生气的是,他居然被认为这么龌龊的事,他只不过故意逗逗她,如果能将叶小风的真实身份问出来当然最好,如果不能,他也不会趁一个女人这个时候去威逼她,他不是好人,可也绝不会在女人面前这么不耻,那不是他的作风,即使要做,也是要女人心甘情愿吧,更何况他金洛什么时候用这招勾女人了?任琳明摆着不信任她,他的脸上阴云密布,风雨欲来。即痛恨又愤怒地看着任琳。“你这是在做什么?这就是你的反抗方式?”
任琳的眼中氤氲着雾气,“为什么要这样逼我?难道仅仅是为了叶小风吗?我能问一下,在你心目中女人算什么?尊严算什么?”任琳的泪珠颗颗晶莹剔透。她忍着身体内仍旧热切的欲望,声音颤抖着,“在华宇我就象砖缝中的小草,只想凭借一已之力好好活着,为什么这么难?女人都只是让男人玩弄的吗?你不要再耍弄我了,我只想安然地上班,把飞飞哺养长大。这样行吗?”说完她强压抑着身体一阵阵的热流,急急地向卫生间方向歪歪斜斜走去,她想逃开金洛的左右,她怕她压制不住心中的渴望,她粗重地喘息着,背对着金洛停住了脚步,“明天9点,南山墓地,我会领你去见你想见的人。你不用再找借口做一些不该做的事了。”任琳几乎是跑进了浴室里,背抵着门死死地关紧了浴室的门,她衣服都没有脱,直接站在了冷水中,瞬间的冰冷让她全身颤抖,却压抑不住内心的疯狂火热的情、欲。
任琳绝望地在冷水中哭泣着,如果可以的话,她多么希望有一个可以值得她托付的男人让她奉献自己的一切,而不是在冰冷的水中,这么痛苦的折磨自己。
————————————
浴室外的金洛愤怒得一脚踢翻了椅子,明明自己把她从周争的魔掌里救出来,她却丝毫没有感谢的意思,难道他以为是他下的药?
卫生间里的水声此时响起,金洛皱眉想到她的伤,这个女人想死吗他低吼了一声“还不快点滚出来?”
就听任琳在里面有气无力地喊“走开,离我远一点。”
金洛咬着牙想,为什么当初不做了她,让她现在这么嚣张,自己拿把破瓷片戳了一下,就以为救了她自己?
房间外一阵暴风雨点般的敲门声响起,金洛的背后一阵没来由的气恼,他不耐烦地走去开门,这个时间谁会来?金洛面目不善地打开了房门,一个年轻帅气的健硕小伙站在了门外,他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穿着休闲裤,手扒着门边,露出了笑脸,“洛哥,这是你要的东西。”
金洛看到他来蓦地一愣,“龙二安排你来的?”
那健硕的青年一脸苦笑,“不是龙总,平时你不都是让我来客串吗?可今天怎么会用这种东西?难道你想让那个女人知道是你?居然要自己亲自上阵?”
、第 101 章
“不要乱猜,不是同一个人。”金洛从他手里抢过一个方盒,打开取出里面一个小药瓶,借着楼道里的灯光细看着上面的说明,“安全吗?”
“你放心,是最好的解药。”
那健硕青年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期待地向床上瞟着,却未看到人,满床的血迹,惊人心魄。语言瞬间结巴起来,“洛哥,也实在太生猛了,都见血了。”
金洛冷着脸,眼神莫测高深,“你见过这样 LOVE的?”
那青年猛摇着脑袋。
“滚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青年又向室内偷瞟一眼,确定真没有人才离去。
金洛关上房门,又在沙发上等了一会,不见任琳从浴室里出来,心里暗骂这个女人真是个麻烦精,自己不顾别人的耻笑给她找来解药,她还这么不懂好赖,在里面躲着不出来。他站了起来,推了推浴间的门,大叫了两声不见回音,心里感觉情况不好,抬腿一脚,干净利落地踢开房门。
任琳全身湿淋淋,倒在莲蓬头下面,满地血红让人触目惊心。
“SHIT”他大声骂了一句,自已倒了什么霉,遇到这种难缠的女人,金洛来不及关水笼头,摸到她鼻间有一缕温热,双手抱起任琳向门外跑去。
栗小东坐在车子里,手里夹着根烟,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第几根了。
原本要回家的他,不知为何又来到了格酒吧的门外,任琳应该早就回家了,可他仍有些不放心。车泊在路边,眼睛却望向格酒吧,在烟雾缭绕中看到年轻人成群结对地进进出出,年轻真好,而自己的青春呢,就在华宇里慢慢蹉跎了。
他心中愁闷地想着金中华恶毒的辱骂,耐不住心里的悲凉,冷笑出声,为他卖命这几年,为他赚的美金多得数不清,而他居然为了高桥的事这么辱骂他,一点感情都没有,让他心寒,他算什么呢?不过是他的挣钱工具罢了。现在挣不着,就用谁换钱,他闭上了眼睛死命地摇头,眼中有温热在涌动,他抬起头使劲地眨着,“娶许玖,既然你这么想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