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刘连清挥挥手,“反正她在我心里也没什么好形象,你们两个聚在一起也不容易,这春宵一刻,还是多珍惜吧。”
“惜”字落音,人已经关到门外去了。
宋沐阳浅浅叹息,不知道明日李然醒来,会不会怪她?
李博延醉得很厉害,不过醒来得也早。
凌晨五点钟,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宋沐阳和衣躺在自己身边,呼吸平稳,气息深沉,正是睡得香甜的时候。
她皮肤很白,眉眼细致而温柔,因为暖气的原因,窝在被窝里的她熏得面颊绯红,显得鲜艳异常,李博延一下就酒醒了,在他看来,此时的宋沐阳,就像一朵正无声无息盛开的鲜花,美得惊心动魄。
情不自禁地靠过去,搂紧她,宋沐阳一惊而醒,见是他,便放软了身子迷迷糊糊地问:“你醒了,觉得难受么?”
李博延说:“嗯。”
“头痛吧?”
“嗯。”
“要不去洗个澡吧。洗个澡会舒服些。”依旧是温柔软和的声音,带着点刚刚睡醒的朦胧,隐隐有些小性感。
李博延从未觉得如此满足,满足于一睁开眼便可以看到她,他摇摇头,说:“不,我想先抱抱你。”
手下加劲,宋沐阳整个人都到了自己怀中,正是暧昧丛生,缠绵非常又温馨舒适的时刻,不意传来宋沐阳惴惴的,但又忍无可忍的声音:“要不,还是先洗个澡吧?……你身上,好难闻哦。”
……
李博延是“嗖”的一声,堪比火箭一样的速度,快速冲进了洗澡间。
外间隐约传来宋沐阳压抑的闷笑声,越加的脸红如血,难堪得要命。
还有什么比这情况更糟糕一些?李博延站在镜子面前扒头发,为自己眼下的形象颇为发恼——闻一闻,衣服上汗味混得呕吐后的酸味,不禁有点同情刚才被按在自己怀里的宋沐阳。
她也算,厚道的吧?
于是用光了两包沐浴液和洗发水,从里到外,彻彻底底把自己清洗干净了,举起手臂再闻一闻,确定已经干净得可以拿出去献祭了——不,是调情了。
于是我们的宋沐阳,听到响声从被子里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了赤身裸体的李博延,红着脸,红着脖子,带着一身明显被撮出来的红,仅只围着一条大浴巾,羞羞怯怯但又强装镇定的,站在她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靠,为毛更新了显示不出来?再试!
、3132
看着瘦削的李博延,脱了衣服身材却是要命的好。
几乎是下意识的,宋沐阳咽了口口水,转过脸闷声问:“你就不穿衣服的么?”这句话问出口,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咚咚的像是要蹦出来,濒临崩溃。
李博延深吸一口气,坐到她身边,掰过她的身子,望着她喑哑着声音说:“反正等会要脱的。”
宋沐阳想起那差点擦枪走火的一夜,微弱地反抗:“不行……”
没让她把话再说完整,李博延低头,捉住了她的嘴唇。
他细细的在她唇上辗压,吸允,舌头一点一点打开她的口腔,像是要打破她的心防,宋沐阳想自己应该要推开他的,毕竟,她曾经最想做的事就是在洞房花烛的时候,和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男人,做最最亲密的事,分享最最隐秘的快乐。
她的确是没有做好准备,这么早,就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一旦交出了,那就意味着,她把此生,都给了他。
她想抗拒,可李博延紧紧地缠了上来,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采摘她胸前的柔软,轻轻捏着,提拉着,刺激着她心里藏得很深却一撩就动的情。欲。
她不敢碰他,呻吟细碎地被他含进嘴里。
他用另一只手捉住了她的手,把她放到他抵在她腿间的灼热上,柔声说:“感觉一下我,好不好?”
宋沐阳像是被烫到一样地想缩回来,可李博延按住了她,喃喃说:“我想你,沐阳,我想你。”
他的声音隐忍而痛苦,诱哄着她,迷惑着她,她情不自禁地抓紧,握住,被他的手,撺掇着上下套。弄。
情。欲来得比她和他想象的都快,都有力量。
他在她耳边问:“我想你,沐阳,你想我吗?你想吗?”
你想吗?
你想不想?
一叠声的暧昧的询问,带着潮湿的欢愉,就像是勾引亚当和夏娃的那个魔鬼,声音里有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宋沐阳想她怎么就这么难受?难受得她只想承受,只想被他用什么来狠狠填满,她甚至都无法思考自己想不想的问题,只是下意识的,抱紧他,握牢他。
受到鼓励了的李博延,迅速地解开了她身上最后一层防护,他直起腰,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但又温柔的,粘着她身上濡湿的粘液,攻了进去。
刹那之间,痛得天崩地裂!
宋沐阳瞬间清醒,痛呼一声白了整张脸,李博延吓了一跳,抱住她,担忧而紧张,好半晌,才闷闷地不好意思地尴尬地说:“我好像……进错地方了。”
……
宋沐阳先是痛,痛楚过后看他那手足无措慌乱难堪的样子便觉得好笑,埋在被子里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李博延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搂着她的肩看她笑得花枝乱颤,又羞又恼又无奈。
好端端的第一次,被悲摧的没经验,眼看着就这样要搞砸了。
他气得要命,掰过她的身子咬住她的唇,把她一连串的笑声咬回到喉咙里去。
有些东西,要培养气氛很容易,破坏之后再重新建立,就很难了。
两次擦枪走火,一次早泄,一次入错门,完蛋了。
好在宋沐阳也是没经验的娃,并不十分了解这个对自己对男人所代表的意义,突然想起大学时候看生理科学书,同宿舍的一个女孩子谆谆教导她们说,第一次,一次要找一个经验丰富的男人啊,没经验的男人,太可怕了。
所以躲开李博延的吻,为了缓和他的紧张,调侃说:“我要不要找个有经验的男人先试一试?”
“你敢!”李博延在她腰上掐一记,顿了顿说,“要不你让我看着那里研究一下?”
怎以会进错呢?看那啥片的时候也没发现那里还有别的位置啊,果然像刘连清说的,观战再多,都够不上实战演习一次。
宋沐阳闻言脸轰的红得充血,在他头上拍了一拍说:“想得美你。”
情潮退去,她倒是清醒了,沉吟应不应该这么早就把自己交给他,于是敛了笑意手指摸上他的脸,认真地问:“你知道,进去了,就代表什么吗?”
李博延顺势亲了亲她温润的手指,说:“知道。”
“我会再也不放手的,要是有一天你烦了我,就甩不脱我了。”
“求之不得。”李博延抬起头,笑了笑,“而且你觉得,除了你,这辈子我还会有别人吗?”
宋沐阳没说话,他对她的情意,她何尝不明白?她只是想得到确认而已,她只是想告诉自己,好吧,就这样了,就是这个男人了。
李然曾经说,宋沐阳,如果以后遇到比李博延更好的怎么办?比如说比他有钱,比他显赫,比他有才。
宋沐阳还记得自己那时候说:“无所谓,反正我只要知道我想要是什么样的男人就好了。”
她要的男人,不需要很有钱,也不需要很显赫,只需要具备做人的基本的品德,比如诚实,比如善良,比如上进有责任心,比如,爱她,她不需要仰望他,也不需要依附他,她更需要和他一起努力,一点一点,营造出她和他想要的幸福未来。
这就很好了,她微笑。
她抱住李博延,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心意,是的,自己只是需要这样一个男人而已。
能够切实地拥抱和依靠,能够看得见彼此的未来:他们携手打拼,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小小事业,还会有一个孩子,虽不特别富足,但正因为不够有钱所以也没有人会来觊觎,没有小三小四插。进来破坏她想要的幸福。
她喜欢这样的能掌控的几乎可看得见的未来,那代表着,它是实实在在的,握在自己手里的。
想明白这一点,宋沐阳觉得就这样顺其自然地发生该发生的也不是不可以,在越来越浮燥和不确定的现实面前,洞房花烛不过是锦上添花,而绝不是终极的幸福,所以如果情。欲可以让他们的生命纠缠得更紧密,那也是无所谓的吧?
只要没有孩子,随时撤出败退都可以无所顾忌。
将头埋进李博延温暖的胸膛里,她抿嘴淡薄地笑了笑。被子底下,他已无寸缕,她也早已经赤身**,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向下,向下,握住了他刚刚闯了祸的源头,那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挺,一如既往的灼热,她的手一碰触,头上就传来他叹息似的呻吟,是忍无可忍的催促。
其实她很害怕,她很羞涩,可是她还是坚定地翻转身,躺到他的身下,坚定而执着地,把它引导到自己的入口前。
虽然过程多艰难,但他最后还是进去了。
巨痛传过来的那一刻,所有的快感,所有的愉悦,所有水。乳。交。融的甜蜜,都消失了,只有痛,也只是痛,那种痛随着他的抽。动将她要生生撕裂了一样,从下腹迅速冲了上来,宋沐阳觉得心脏像是要停止了跳动,四肢百骸无力地瘫软了下去,麻痹的感觉一点一点从胸腔漫延至头顶,是没顶一样的痛苦。
这种痛苦,宋沐阳此前只承受过一次,那还是她高中体检抽血的时候,她看着医生针管里的血,晕炫得昏了过去。
并没有多痛,但是就是会晕。
意识模糊的最后,她记得一双温和的担忧的眼睛,还有一个声音紧张地叫她:“沐阳,宋沐阳。”
那个声音,那么熟悉,醇厚悦耳,就像大提琴低沉的和鸣,那样的扣动她心弦。
可是,那声音很快过去,像烟一样消散无踪,她被猛烈的摇醒了,李博延在她耳边恐惧地喊着她的名字。
意识回笼,虽然下面仍在痛,可那种涨得像裂了一样的感觉到底没有了,她睁开眼睛,虚弱地笑了一笑说:“嗨,我还好。”
就结束了吗?
李博延猛地抱住她,恨不得嚎啕大哭一番,刚才的宋沐阳,嘴唇发白,脸色泛青,好像随时随地就要弃他而去的样子:“你吓死我了,还好吧?还好吧?你快要吓死我了。”
宋沐阳又觉得想笑,心想如果自己真的就那样痛死了,大概也可以博一个新闻头条了,虽然很不体面,也很不让她乐见。
休息了一会,她到底还是慢慢好了,可再继续显然已非常不可能了,至少李博延还得花不少的时间来克服他刚才差点弄死她的恐惧。
温柔地磨挲着她的身体,看着血色重新回到她的脸上,李博延心有余悸地问:“怎么回事,刚刚你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你进去后我只觉得好痛,难受得要命。”宋沐阳苦笑,她那么痛,他却还兴奋地抽。插,似乎她越痛他越愉悦——果然,女人的第一次,还是要交给有经验的男人才比较可靠啊。
两人缠绵相拥,都说不出了话。
李博延是在检讨自己刚刚是不是太粗暴了,而宋沐阳则犹豫,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再痛再痛也没有听人讲会痛晕过去的呀。
于是,本该充满幸福期待还有愉悦的第一次,就结速在这过程艰险结局诡异的疼痛里。要很久以后,宋沐阳在一次全麻的手术台上再次昏过去,她才知道,并不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也不是李博延太过粗暴,而是她,本身痛感敏锐度超过常人。
也算是一种疼痛敏感症,不算是病,不需要治疗,只是这样的人,比常人更怕痛,更怕伤,而已。
、3334
虽然第一次绝对不愉快,也不成功,但毫无疑问它还是让宋沐阳和李博延的关系更亲密了一层。
第二日四人腻到退房时间才出的门,不出宋沐阳意料,李然果然娇羞答答地偷偷告诉她说,她被刘连清吃干抹净了。
宋沐阳无语凝噎了良久。
作为局外人,她并不看好刘李的恋情,但作为好朋友,她又诚心地希望刘连清这一次,能够下决心演一出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好戏码,不仅仅只是和李然痛痛快快玩一场。
李博延说她是杞人忧天,刘连清讲她侮辱了他的爱情,并直言,你不看好我们,就像我们也不看好你们,所以,你觉得你也只是玩一玩吗?
好吧,讲理不过,但愿她是多心。
有时候,人想得太多太远也不是一件好事情,至少他们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玩得很是开心,李博延从黄程秋那里借来了相机,镜头下李然倚在刘连清的身边,笑得灿烂夺目。
今朝有酒今朝醉,谁说今朝不幸福?
照片洗出来以后,李博延将他和她的一张合照特意放大了镶在宿舍里单人床的墙上,那张照片上,宋沐阳窝在李博延怀里,站在深圳湾华丽的堤岸旁,正在跳一曲深情的华尔兹。
身后,是蓝天碧海,简单而纯粹,象征着那时候的爱情。
因为已经多年没有回过家,元宵节前后,李博延在他父母的眼泪加电话攻势下,最终决定利用年休假回家一趟。
宋沐阳并没有答应李博延的要求一起回去,但是作为女朋友,她还是给李博延的父母买了一两件小礼物,礼不贵,但心意足。
因为本来就常不在一起,这样突然一远离,也没什么太难分难舍。
只不过因为漫游接打电话都太贵,他们之间的交流把电话改成了短信,李博延这个不喜欢拇指运动的人最后也不得不拿起手机加快打字的速度。
好在也不过只有一个星期而已。
元宵节当天,李博延一早就发短信给宋沐阳,说是有礼物要送给她,让她等着收到惊喜。
李博延的惊喜,就跟他人一样,向来浅得一猜就着,宋沐阳想这次大概也是一样,最浪漫也不过是托刘连清给她送什么东西来。
果然,中午的时候就收到刘连清电话,说是和李然奉命过来陪她一起过元宵。
李然手里提着一大包汤圆,看到她,羡慕至极地说:“他多好啊,怕你一个人过节寂寞,老早就订了我们两人的时间,千叮万嘱一定要替他来陪你。”
“也就你们两个随他胡来,上班都够累的啦。”宋沐阳撇撇嘴,这惊喜还有够平淡无奇的,问,“你买这么多汤圆可打算怎么煮?”
“喏,这不有一个小电锅?”刘连清扬扬手中的纸盒子。
宋沐阳哑然失笑,准备得倒还齐全。三人就近找了个小宾馆,要了个四十块钱的钟点房,就在里面热气腾腾地煮了起来。
汤圆汁多味美倒也香甜,拿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