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
“NO,NO,NO——”陈明伸出食指,对钟斐摇了摇,说,“人也是一种动物,脱离不了动物的属性。男和女的吸引,首先就是身体上的吸引,随后才会生发出感情上的眷恋……人类的性信息素,与人类的恋爱活动密切相关。”
钟斐听着陈明的高论,头都大了。
他慌忙抬手示意暂停——“打住,这话题扯得太远了”随后他说,“饱暖才能思 ——咱还是先解决吃饭的问题吧”
钟斐回头看看餐厅方向,心里忽然没底。
他问:“陈明,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吃饭啊?难道我们两个只要跟楚情坐在一起,就会化身为狼,甚至恨不能跟她和她老公玩4P?”
陈明邪恶地“嘿嘿”一笑,他说:“不要怕——刚我让小昭去给她处理了一番……我相信,现在我们可以回去吃饭了。”
原来,今天一直跟着楚情、伺候楚情的那位粉衣女子,名字叫小昭。
刚才钟斐离开餐厅后,小昭端了一只水盆进来。她拉着楚情的手浸到水盆里,不仅给楚情洗了手,连手腕部分都洗了。
洗好后,小昭用一条毛巾给楚情擦手,又从衣兜里掏出一管喷雾,在楚情周身喷了一遍。
于是一股清甜的***香弥漫开来,盖住了刚才的玫瑰花香……
钟斐和楚情吃过午饭,从翠明山返回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多。
钟斐懒得再回公司,他直接送楚情回家。
楚情知道小姑喜欢乱动她的东西,她不敢把陈明送她的那些“宝贝”拿回家。她跟钟斐商量,把东西留在了钟斐的车上,等明天上班再跟他要。
钟斐满不在乎地答应:“行啦,你就放心吧,在我车上放着丢不了。”
来到楚情家小区门口,她把东西留在副驾座位上下了车。
钟斐拐弯、换档、提速。车身一晃,副驾座位上的袋子倒了,那瓶紫色水晶瓶的“高浓度诱|惑”滚了出来。
钟斐怕它滚到座位下面,一伸手拿了起来。
他忽然淘气起来,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拿着瓶子喷了一下。顿时,一股幽深的玫瑰花香在车厢里弥漫开来。
钟斐撇撇嘴,自言自语说:“我根本就不喜欢玫瑰花的香味,拿什么诱|惑我?”又说,“陈伪娘就会吹”
他正想把瓶子扔回袋子里,忽然想了什么。他把瓶子在手里掂了掂,若有所思地说:“高浓度诱|惑……真有这么玄吗?”
楚情走进小区,步行了一段路,来到自己家楼下。
她忽然看到常胜的车停在楼下。不由奇怪,常胜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楚情上电梯,来到自家门口。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钥匙,刚要开门,却发现她家的防盗门是半开着的。
门里传出阵阵欢快的说笑声。说笑声里,还夹杂着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
楚情心中一警。她没有立即进门,而是屏住呼吸立在门口,听听里面在说什么。
她听到常莉娇嗲的声音说:“罗倩姐,你既然早就回国了,怎么不早来找我们?”
陌生女子低声解释了几句什么,声音太小,楚情没有听清。
随后又听常莉大声说:“罗倩姐,你早点来找我们就好了你早来一步,你就是我嫂子了……当年谁不说,你跟我哥是‘金童yu女、天生一对’”
楚情听到“金童yu女、天生一对”几个字,心里一惊,手中的钥匙“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屋里的说笑声忽然停了下来,楚情想继续偷听是不可能了。她拾起钥匙,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走进了家门。
要说女人的直觉,真是挺可怕的。
刚才楚情站在门外,就有种预感——家里来的陌生女子,就是昨天在西餐厅里,跟常胜一起吃饭的那个女人。
果然,来人正是“埃及艳后”。这次楚情近距离地打量她,看得更清楚。只见她一头长直发,又黑又亮;一张白皙的小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她的眼睛很大,安着假睫毛,很可能还戴着美瞳——她的一双大眼睛,在开合之间,有股摄人心魄的力量……
第24章 “埃及艳后”
第24章 “埃及艳后”
“埃及艳后”端坐在常家客厅的沙发上,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向刚进门的楚情。
楚情也真是怕了自己的直觉——刚才做SPA的时候,她梦到“埃及艳后”跑到她和常胜的床上去了;没想到,这会儿她真跑他们家来了
楚情的心头像是被压了块大石头,沉重得难受。
可她还不能表现出来。她在脸上堆起笑容,看了看“埃及艳后”,又看向常胜,用玩笑的口吻说:“哟,家里来客人啦?”
常胜表情有些尴尬。他回避着楚情的目光,含混地说了几句,恐怕谁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埃及艳后”却是落落大方。她站起来,仪态万方地冲楚情一笑,说:“算不上客人——我叫罗倩,高中时候我跟常胜是同学。哦对了,那时我们家就住在对面那栋楼上,我们还是邻居。”
“噢——你请座。”楚情拉长声音,应了一句。她脑袋里迅速思考,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信息。
罗倩双手一抹裙边,姿态优雅地坐回沙发上。她又说:“你就是楚情吧,常胜跟我提起过你。可是他没有告诉我,你这么漂亮。”
罗倩说着话,扭头瞟了常胜一眼,那眼神里有说不清的意味。
“我漂亮吗?”楚情心说。
她可不认为自己漂亮。刚才陈明也说,她皮肤不够白、毛孔不够细,鼻梁上还有雀斑。
常胜恐怕也是这么认为的。
只见他尴尬地笑笑,似乎想自谦两句。但如果他真说出来,却又会当场伤了楚情的面子。所以他最后选择什么都没说。
看到罗倩跟常胜眉来眼去,楚情心里自然更加别扭。
忽然她灵机一动,心里有了主意。她走到常胜身边,坐在沙发扶手上,靠着常胜的肩膀,动作既暧昧又随意。她说:“罗小姐是吧,其实常胜也经常跟我说起你……”
“是吗?”罗倩不信,她又瞟了常胜一眼。
常胜没看到罗倩给他递的眼色,他扭过头,有些惊诧地看向楚情——显然,他从没跟楚情说起过罗倩。因为罗倩是他的秘密,他本来打算永远都不让楚情知道罗倩的存在。
楚情心中有惊涛骇浪。但是面上却是一脸平静。她故作天真,说:“当然啦昨天你们不是有位高中同学结婚吗,常胜回来后跟我说,凑巧遇到你了呢”
“哦,是啊,昨天是我们高中同学朱鹏光结婚……”罗倩淡淡一笑,说,“他们家可真小气,虽然是在五星级酒店包的桌,听上去挺风光的,可实际上只开了二十桌,晚来的人根本就没座位了后来我们只好自己另找了个地方吃饭。”
“这叫什么事啊”杨秋月在旁边插言。她似乎听出事情有些不对,故意大着嗓门嚷嚷,为的是引开话题,“大家礼金没少交,怎么连顿饭还不让大家吃啊?”
常胜在旁边解释:“小朱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
眼看大家把话题岔开了,楚情却忽然说:“‘碧格西餐厅’的羊排和海鲜面不错。”
一句话,让屋里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常胜眉头紧皱,面色阴沉。
罗倩的眉毛挑了挑,问楚情:“你连这个也知道,这也是常胜跟你说的?”
楚情笑容可掬,说:“我跟常胜在大学里谈恋爱的时候,他经常带我去那家餐厅吃饭。”说着,她用手拍拍常胜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常胜,我已经学会做那款海鲜面了,哪天我做给你们吃啊?”
常胜悻悻地“哼”了一声。
杨秋月紧张地看看常胜,又看看楚情。
常莉的嘴角微挑,流露出莫测高深的微笑。
常家的这种气氛,不适合再接待客人。罗倩起身告辞。
杨秋月假意挽留罗倩吃饭;常莉笑嘻嘻地说:“罗倩姐,以后常来玩儿啊”
随后在一套热烈而虚伪的言辞中,罗倩出门乘上电梯。电梯“叮咚”一响,罗倩消失了。
楚情长“吁”了一口气——至少在气势上,她没输给“埃及艳后”。
不就是吃顿西餐吗?昨天她也吃了,而且餐桌的位置更好,菜色更高级,大厨还亲自教给她那道海鲜面是怎么做的
常胜看着楚情洋洋得意的表情,什么都没说,只冷“哼”了一声,脱了外套回卧室玩电脑去了。
常莉见楚情和常胜他们的表情各有古怪,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
杨秋月在常莉身后喝斥:“笑什么笑”——她知道,刚才楚情在门外,肯定听到了常莉的话,知道常胜跟罗倩从前的关系了。
常莉先是快速瞟了楚情一眼,随后回头对母亲说:“刚才罗倩姐送我一只古琦包,正是我想要的。所以我高兴,当然要笑了。”
说着,常莉拿起沙发上的一只粉红色长方形钱包,对着杨秋月晃了晃,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疯丫头,跟个‘二百五’似的”杨秋月小声骂了句。
楚情冲常莉的背影撇了撇嘴。心说,就知道认名牌,名牌哪里好看了?不就是一堆晃花人眼睛的菱形块,你又不是数学老师
跟往常一样,楚情下厨做饭,随后一家人围在餐桌前默默地吃饭。
奇怪的是,大家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楚情今天去做过美容,精神面貌跟以往大不相同。
晚上睡觉的时候,楚情躺在自己那半边床上,偷偷向自己身上嗅了嗅——淡淡的幽香还在……这味道,应该挺撩人的吧,为什么常胜好象没有反应呢?
楚情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常胜,黑暗中,常胜的五官一片模糊。
最让楚情惋惜的是,她没带着“高浓度诱惑”。否则她真想用一用,看看常胜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像陈明说的,常胜会死心塌地地爱上她,再不看别的女人一眼?
“常胜……”楚情试探着叫了声,她试图吸引常胜的注意力,让常胜发现她身上的秘密。
哪知常胜猛地坐起来,气呼呼地把被子一撩,说:“楚情,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心思这么阴险”
第25章 “滚,叛徒!”
第25章 “滚,叛徒!”
楚情被常胜说懵了。
她“腾”地一下,也坐了起来,反问:“我做什么事了,怎么就阴险了?”
“你昨天说是去加班,其实一直偷偷在跟踪我,对吧?”
“没有啊,我真去加班了,没有跟踪你。”楚情理直气壮地说。
陪总裁吃饭也叫加班,这是总裁亲口说的,所以楚情没有说谎。
“那你怎么知道我和罗倩去‘碧格西餐厅’吃饭了,还知道我们吃的海鲜面和小羊排?”常胜说到这里非常激动,说,“你当时还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儿……你可真能忍,既然知道我说谎了,昨天回来为什么没跟我闹,今天就故意当着大家的面让我难堪?”
楚情气了个倒仰——忽然蹦出个“埃及艳后”打扰了她的生活,常胜不仅不跟她解释解释,还反咬她一口——这真是天理何在
楚情冷笑一声,一针见血地说道:“我倒是不明白了——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怕我跟你闹?你心里有什么鬼,觉得我今天是在给你难堪?”
常胜被楚情挤兑急了,“你找不自在是不是?你不想过了是不是?”他捶着床铺吼道。
楚情吓了一哆嗦。常胜一米八高的大个子,如果常胜想打她,她可不是对手。尤其这还是在他的家,婆婆护短、小姑难缠,如果她挨了打,连个帮她的人都没有
楚情心里既害怕,又觉得委屈。她没能耐了,嘴一撇,“嘤嘤”地哭了起来。
小两口刚吵起来的时候,杨秋月就听到了。
这会儿听到楚情的哭声,她慌忙跑了过来。她敲敲门,说:“常胜、楚情——嚷什么呢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纯心想让邻居看笑话啊”
楚情听婆婆这意思,还不是太偏向儿子。于是她赤着脚跳下床,拉开门,对着婆婆边哭边说:“我不知道在哪儿得罪他了,冲我大吼大叫的,说我阴险,说我今天让他在客人面前难堪……”
“行了,行了”杨秋月拦住楚情的话。她也不劝架,而是说,“楚情去我房里跟我睡……大晚上的闹什么闹,明天你们还都要上班呢”
说完,杨秋月拉着楚情走了。
常胜见把母亲惊动了,也不敢再闹,倒头躺在床上,蒙上被子睡觉。
楚情来到婆婆的房间,跟婆婆躺在一张床上,辗转难眠。
她和常胜睡的是席梦思床。婆婆的床是硬板床,让她很不习惯。
尤其是婆婆的床头上方,还挂着公公的大幅遗照。黑暗中,照片上的人似乎正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人看——这感觉可怪渗人的。
楚情睡不着,就会不停回想刚才常胜的表现。想起来就让她气得浑身发抖。
丈夫不应该爱护妻子吗?就算现实生活不像言情小说,丈夫对妻子“捧在手心、爱若至宝”;不也应该坦诚相对,同心协力地过好日子吗?
楚情好不容易挨到婆婆睡着了,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她抱着被子,走出卧室,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就算是睡沙发,也比跟婆婆挤一张床舒服啊
楚情躺在沙发上,默默落泪——女人,结婚之后能拥有什么,不就是半张床吗
就这么半张床的位置,难道还有人要抢?
终于,楚情在胡思乱想中,乏了、困了,她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她再次做起梦来。
有意思的是,她做梦跟连续剧一样,竟然是接着上几次的梦在做。
楚情梦到,“埃及艳后”跑到她的常胜的床的去了。
“埃及艳后”跟常胜在床上,恬不知耻地调笑着。
楚情大怒,猛地扑了过去。她想揪住“埃及艳后”的长头发,把“埃及艳后”从床上揪下去。
可是她一把揪空了,身子从半空中一飘而过。常胜和“埃及艳后”仍然在无耻地调笑,根本没看到她。
随后楚情赫然发现,卧室房间的布置跟以往大不相同——衣橱、梳妆台、大床都换了,屋里是一水的新家具。而且家具上都贴着大红喜字,布置得就像新人的洞房。
楚情猛然醒悟过来——她摔下楼梯流产,自己也因为失血过多死掉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已不是人了,而是一缕无处可去的游魂
就因为她死掉了,所以常胜才会再婚,而且娶了他早就有奸情的“埃及艳后”
楚情感到既委屈又绝望。她哭着“飘”出卧室,“飘”到客厅,跳到茶几上的花盆里,藏在绿叶当中“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