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洪寿在旁边发话:“免了吧。”
楚情这才做罢。
徐太太也有见面礼给楚情,是一款爱马仕手提包。楚情和钟斐当然也有礼物送徐太太和那位小舅舅维克多,价值与徐太太的爱马仕包相当。
如今这个时代的贴身女佣。不再是过去卖身的丫鬟。阿梅不需要跟着楚情下跪行礼,可是她应该帮楚情接礼物。
于是就见她手上拿着宽檐遮阳帽,捧着金如意,拎着爱马仕,显得十分滑稽可笑。
尤其是她接礼物的时候,也要弯弯腰、低低头。一对豪乳,几次险些从深v领中蹦出来。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于洪寿看此情景,大为皱眉。只因为今天是第一次跟外孙媳妇儿见面,也不好说什么。他挥挥手,让赵会声带钟斐和楚情去葡萄园里玩儿,自己回房休息去了。
茉莉庄园的葡萄园面积很大,有十公倾左右。
楚情和钟斐乘了辆电瓶车,在园中观光。这次他们没带着阿梅,让她留在客房里看行礼。阿梅刚才已经够丢人现眼了。她也没心情出来玩儿了。
参观过葡萄园和酒窖,钟斐和楚情坐在凉棚下的长桌前品酒。
忽听一阵马蹄声,二人扭头一看。只见远处山坡上,一人一骑向这边奔跑而来。
马是白马,体形高大英俊。马上骑坐一人,身穿骑马装,长身玉立,英姿飒爽。
恍忽中,楚情感觉自己似乎穿越到了古代欧洲,葡萄园、美酒,还有骑白马的骑士。
“那是谁?”楚情好奇地问。
“应该是乔治……”钟斐说。
钟斐介绍说,乔治是徐太太跟前夫所生的儿子。
徐太太在嫁给于洪寿之前。结过一次婚。因前夫酗酒,二人离了婚,儿子乔治判给了徐太太。乔治大学毕业后,一时没有合适的工作,目前就在“茉莉庄园”里帮着打理庄园事务。
很快,乔治骑马来到近前。
钟斐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嗨。乔治。”
乔治向钟斐挥挥手,飞身下马。他把马在棚边的马桩上随意拴了一下,随后向钟斐他们这边走过来。
“嗨,阿斐!”乔治走过来,跟钟斐亲切地打招呼。他又对楚情说,“嗨,美女——叫我乔治吧,因为我是不会管你叫外甥媳妇的。”
楚情笑着应道:“你好,乔治。”
“我知道你们今天要过来,但是南面坡上的葡萄园有些问题要处理一下——没在大宅里欢迎你们,真是抱歉了。”乔治解释说。
钟斐举着酒杯,跟乔治开玩笑说:“把你的好酒拿出来,送我们几瓶,就原谅你了。”
乔治说:“你可真会开玩笑——这座庄园里,有什么东西是我的?”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自嘲。
钟斐说:“可是,你知道什么是好的——你只要给我使个眼色,随后我拿了就走,外公就算心疼,他也拿我没办法——随后我偷着再分你几瓶,岂不是皆大欢喜?”
乔治大笑,他接着说:“然后,我一向本分老实的好名声,就这样被你败坏了!”
钟斐和楚情听罢也笑了起来。
钟斐又对乔治说:“乔治,我给你带来一套高尔夫球具,希望你喜欢。”
乔治说:“我也早给你准备了礼物——我帮你预订了今年全年的《哲学家》。”说罢,他调皮地冲钟斐挤了下眼睛,
楚情在旁边一楞——合着钟斐那些黄书,都出自眼前这位“白马骑士”啊!
钟斐尴尬,他说:“乔治,你可真会开玩笑!”
乔治却是一副认真模样,他说:“我没有开玩笑——自从你成年之后,我一直把《哲学家》当作你的生日礼物。”他又说,“你知道那些书现在已经升值了吗?如果你还能找到从前那些旧书,我可以再帮你卖出去——当然了,前提是画页上没有污损痕迹。”
乔治最后一句话,是个笑话,但是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
后来反应过来了,钟斐尴尬,楚情脸红,大家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这个笑话真叫冷。《哲学家》虽是一本装帧精美、有很高艺术价值的色情杂志,可说到底它也是色情杂志。像钟斐这样的男人,看书的同时会做些什么事,那可是谁也说不清的。
钟斐尴尬地笑着,在乔治身上拍了两巴掌。随后他又反过来逗乔治:“乔治,你送的是生日礼物,我结婚的礼物呢?”
乔治夸张地眨了眨眼,说:“酒窖里最东面一排架子上的,是酒庄近几年来最好的一批酒。”
钟斐用手比了个ok的手势,领着工人去酒窖里搬酒了。
楚情在旁边看着那二人互动,忍俊不禁。她想,乔治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钟斐走后,乔治陪楚情坐在桌边品酒。
忽然,乔治莫明其妙地对楚情说了句:“嗨,美女——你比我想像中的样子快乐。”
楚情一楞,不解他话中的意思,笑道:“你想像中的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乔治没回答,而是说:“你没有发现,你的出身,跟我母亲很像——平民出身,离过婚,再嫁进入豪门……但是她没有你幸运,她至今仍然是‘徐太太’,不是于家的老夫人。”
楚情很尴尬。她从来没有把徐太太跟自己做过类比,而且她不认为这有什么可比性。同时她更没想到,自己的平民出身和二婚身份,已经在亲戚当中广为流传。
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哂笑道:“我没想到,原来大家对我这么感兴趣,连类比研究都做过了。”
乔治说:“你别介意,这是难免的。他们这些所谓上流社会的人家,非常看重出身。就算是佣人们,知道你出身不高,也会轻视你……说到这儿我要提醒你,你那女佣人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于大小姐给阿斐安排的小妾吧!她怎么敢穿成那样,还敢冒充少奶奶,跟少爷走在一起?”
楚情一楞,问:“你不是从葡萄园直接过来的吗?”
她刚看乔治骑马从山坡上下来,以为他直接从葡萄园过来。可是他竟然知道刚刚在大宅发生的事情。
乔治笑道:“美女,你知不知道现在有种先进的通讯工具叫‘手机’?”
楚情窘窘地一笑,说:“我虽然知道手机,但是我不知道的是——各种消息的传播,是这样快。”
乔治说:“你别误会,不是有人故意传闲话。只是因为你那位女佣的表叔跟我在一起工作,所以我听到大宅那边有人打电话给他,说他表侄女来了,看样子要被斐少爷收房了……”说这儿,乔治耸耸肩,说,“随后——我知道你们来这里了;表叔去看望他的表侄女去了!”
楚情打了“哈哈”,笑道:“什么收房啊,都什么年代了,哪有那种事啊!”
乔治冷笑一声,说:“说不定啊——这种所谓的豪门世家,他们说什么是对的,什么就是对的,哪管外面的时代是什么样的?”
他举起酒杯,对楚情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因为我们都是这个大宅门里的平民阶层。不过,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对你表示同情——祝你好运,永远都像现在这么快乐。”
“谢谢。”楚情举杯喝了一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33章 蜜月游(上)
过了会儿,钟斐从酒窖里出来了。他指挥着工人,搬了十箱葡萄酒出来,这些酒他都要带回国去。
乔治看到钟斐出来,站了起来。他笑着对钟斐说:“好了——茉莉庄园的好酒基本被你搬空了,我也该告辞了。”说罢,他解开马缰绳,上马走了。
钟斐目前乔治走远,回头再看楚情,她面前的杯子已经空了。
“我的天,你没喝多吧?”钟斐过来抱住楚情,摸摸她的面颊,观察她的面色。
楚情笑嘻嘻的搂住钟斐的脖子,说:“阿斐,这葡萄酒跟猫屎咖啡的味道差不多,喝下去的感觉也差不多。”
钟斐闻她一身酒气,知道她还是喝多了。
“可恶的乔治,如果知道他把你灌多了,我刚才不会放他走!”
楚情挣扎着,想从长椅上站起来,却怎么都站不起来。她懊恼地对钟斐说:“我今天来做客,还没吃饭就喝多了,这可怎么办?”
“没办法,我们直接回酒店吧。”
楚情的头晕了一天,在卧室里躺一天没出房门。钟斐一直在房里陪着她。
第二天早晨起来,楚情好了。
钟斐问楚情,想不想过一下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假期。
“当然想了!”楚情说。她已经被这十多名随从烦透了,尤其是阿梅。
钟斐一笑,说:“那就跟我私奔吧。”
两人吃过早饭,收拾了一些必须品塞进楚情的大提包里。随后他们从露台跳出去,穿过花园,绕过海滩,来到了大街上。
楚情回望了一眼他们入住的那家酒店,自语道:“为毛?我好不容易明媒正娶了。竟然还要私奔!”
钟斐拉着楚情的手,哈哈大笑,说:“我很有成就感啊——我说走,你就跟我走了。”
楚情摇晃着钟斐的手,说:“早就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你这土匪就只能当土匪婆——可不说走就走嘛。”
两人找到一家商店。买了身比较普通的衣服换上。换下来的衣服放到盒子里,让店员送回酒店去。
他们踏上著名的“英国林荫大道”,大道一侧就是美丽的海滩。
清澈蔚蓝的地中海,风格跟马代的空灵静美皆然不同。它热情奔放,跟南欧人的性格一样。
大道上可见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有的在散步,有的在慢跑。还有的坐在长椅上休闲。
“哇,这就是著名的尼斯海滩啊!风景真是美啊,拍下来就是明信片啊!”
楚情兴奋的叫道。
可惜二人出来时匆忙,没有带着相机。
钟斐笑道:“你没听人说,各国游客有自己的特点——手里拎着单反的,多是中国游客。”
“我就想把这美景跟朋友们分享嘛。”说着,楚情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分享到了自己的微|博上。
随后,两人找了张长椅,坐下来欣赏风景。
楚情看了会儿。忽然心有感悟。她说:“其实吧,风景中最美的那部分。还是人!”
“哦?”钟斐看着楚情,笑问,“是咱们俩?”
“不只咱们俩,还有好多好多快乐的人。”楚情说。
“还有美女。”钟斐凑到楚情耳边说。
海边少不了穿比基尼的美女。尤其是西方美女,细腰、丰臀,酥胸半露,简直就是男人的顶级春梦。就连女人也忍不住想多看人家几眼。
“花花公子。”楚情忍不住笑骂道。
楚情又调侃钟斐:“昨天乔治不是说。那些旧的《哲学家》都能卖个好价钱。可惜你那些书肯定卖不出去了,因为我看到上面有污损痕迹了!”
钟斐尴尬,说:“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他意思是,他没有对着《哲学家》上的美女打手枪。
“我看到你把蛋糕放上面,把整张图都弄油了!”
楚情说罢,哈哈大笑。
钟斐也笑了。笑着笑着,钟斐突然探过头来,吻在楚情的唇上。
楚情开始很害羞;后来一想,在这里谁都不认识谁,而且刚刚她也看到别人在这里接吻了,于是就勇敢地跟钟斐亲吻起来。
楚情从来没有大天白日的,在公众场合里跟钟斐接吻。这会儿心由意动,他们很自然地就这样做了。
接完吻,楚情的脸微红,眼睛亮亮的,看向钟斐满是幸福温暖的笑。
钟斐看着她,迷醉在她的微笑中,忘了身在何处,忘了周围热闹的人群。
好半天,钟斐回过神来,他有些慌乱地说:“小情,你渴不渴,我去给你买杯果汁。”说罢他起身去找商店。
楚情看着钟斐的背影窃笑。她刚刚注意到他脸发红,目光闪烁,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忽然遇到自己心仪的女孩。
楚情知道钟斐刚刚动情了,可男人就是这样矛盾——他们发现自己心底的真爱时,会本能地感到一种恐惧;他们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表白,而是要先逃避一下。
楚情并不介意钟斐的本能逃避,她只觉得好玩儿——她还从没见过钟斐这么纯情的一面。
楚情独自笑了一会儿。忽然她想起什么。她匆忙站起来,撒开小短腿儿,奔着钟斐追了过去——“土匪,别把我自己扔这儿,我人生地不熟的,连句法国话都不会讲……”
楚情在“帕丽斯”补习了个二十课时的法语课,可最后还是什么都不会说。
钟斐问她:“你在‘帕丽斯’白学了?”
楚情说:“学会了‘笨猪’和‘傻驴’。”
钟斐大笑,说:“你是‘笨猪’,我是‘傻驴’——‘傻驴’一叫,‘笨猪’就跟着跑了。”
两人找了家咖啡店,买了两杯外带咖啡。当然,楚情那杯是低咖啡因的。
他们捧着咖啡,接着去沙滩边看美女,当然也有帅哥。
忽然,一个大个子的西方男人,引起了楚情的注意。
“土匪,两点钟方向——”楚情悄悄提醒钟斐注意。
钟斐顺楚情提示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她所说的那个人。
那人身材高大,肩宽背厚。他只穿一条热裤,光着上身,在沙滩上慢跑。跑了一会儿,貌似累了,他向楚情他们缓缓走了过来。原来,他的衣服和背包就放在这附近。
只见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条毛巾,一边轻轻喘着气,一边擦身上的汗水。
那人走近之后,楚情看得更清楚了。她不敢直视人家,假意看远方的海景,边对钟斐笑道:“你看他脸上,大连鬓胡子;还有他胸膛上,好厚的一层毛啊!”
原来,这个大个子西方男人之所以吸引了楚情的注意力,是因为他魁梧的身材很像迈克,让楚情联想起迈克用脱毛膏的事情。
楚情又说:“我就不信,这么厚的毛,脱毛的时候会不疼!”
楚情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因为她觉得周围都是外国人,不会有人听懂她在说什么。
可是没想到的是,那个男人听懂了。他十分诧异地看向楚情,两只手拿着毛巾,停在了他那毛茸茸的胸口上。
楚情眼睛的余光,发现了人家的诧异表情。
她大吃一惊,因为那人的表情,分明是在说他听懂了楚情的话。
两人目光一对,那人无法掩饰自己的表情,他索性说:“脱毛的时候确实挺疼。不过还好,我太太不讨厌我的胸毛。”
“啪嗒!”楚情手上的咖啡杯掉到了地上。
她低声惊呼一声,本能地躲到了钟斐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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