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常胜回来。一打电话,原来常胜陪他们行长应酬去了,也不回来吃。
楚情很扫兴,怏怏不乐地一个人吃晚饭。没吃几口,她就没胃口了,真可惜了她精心准备的一顿晚饭。
收拾完厨房后,楚情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着看着,她竟然睡着了。
恍恍忽忽中,她做起来梦来。
楚情梦到自己正在上班,忽然手机铃声一响,她收到一条彩信。打开一看,竟然是她老公和一个陌生女人在床上纠缠的照片
“这不可能”楚情不可思议的叫道。
她跟常胜结婚才半年多,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楚情跑出办公室,一边下楼,一边给常胜打电话。她要把他马上出现在她面前,让他说说照片是怎么回事。
可是突然,楚情脚下一空,跌下了楼梯。
楚情经常这样毛毛躁躁的,不是崴到脚,就是碰到头。但是哪一次也不像这次,摔得这样狠。
她摔懵了,迷迷糊糊中一直向楼下滚,手机也不知被她扔到了什么地方。
楚情一直滚到了最下的一层平台上才停了下来。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感到小腹一阵剧痛,身下流出一股炽热的液体。
“啊,楚情,你小产了”同事们惊叫着,七手八脚地把她抬起来。救护车“呜呜”响着,把她送到医院急救。
但是医生说,已经来不及了,不仅孩子保不住,大人也因为失血过多,生命濒危。医生还说:“病人的血型太稀有了,血库里没有备用的……”
第三章 误伤
第三章 误伤
楚情的梦做到这里,心里一惊,醒了过来。
忽然,她感到下腹疼痛,而且身下有些异样……她吓了一跳,难道真流产了?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她没有流产,因为她根本还没有怀孕,现在只是“大姨妈”造访了她。
楚情去卫生间清理了一下,随后打着哈欠回到客厅。她抬头一看墙上的挂表,竟然是夜里两点多了
一百六七十坪的房子里,空荡荡、静悄悄的。老式冰箱发出一阵阵“嗡嗡”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有些恐怖。
楚情怀着不安的情绪,推开常莉卧室的门看了看——屋里没人,床上空空的,常莉没回来。
她又推开自己和常胜的卧室一看,常胜也没有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楚情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楚情连忙找到手机,分别给那兄妹俩打电话。可奇怪的是,一个都不通,他们都关机了
按说,常莉是个大学生了,不管跟朋友玩到多晚,她这做嫂子的也管不着人家。可常胜是她老公,他怎么敢夜宿不归,而且连说都没说一声?
楚情又联想到刚才的梦境——常胜跟一个陌生的女人上了床……莫非,他真在外面有人了?是逢场作戏,还是有了情人?
但是楚情又很快想到另一种可能——常胜在外面出了事,发生了什么意外。
楚情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坏了——她爱常胜,她宁可他是有了别的女人,也不想让他出事
可是,如果常胜这会儿真跟另一个女人在床上纠缠,也让她憋屈得慌。
楚情不停地胡思乱想,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没有着落。
她都不敢回卧室睡了,干巴巴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墙上的挂表发呆。
后来,她困极了,开始迷迷糊糊打盹,在惊惧担忧中,一直挨到了天亮。
天亮时,她猛地一睁眼,看到挂表的指针指向了七点。
她再次拿起手机,拨打常胜的电话——她知道常胜的手机有省电功能,晚上十点准时关机,早上七点准时开机。
果然,这次电话打通了。常胜很快接了电话。
楚情知道常胜没出事,先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还不等她问话,常胜就很不耐烦地对她说:“昨天饭局散得太晚,喝多了不方便开车,索性在外面住了一晚……”又说,“你别学那些无聊的女人瞎猜疑,我跟金行长在一起呢,别让我没面子”
苦等了一夜,竟然得到这样一个结果,楚情登时就被噎住了。
她楞了一下,对电话吼道:“我管你做什么呢,你又不让我管”又说,“我找你,是因为你妹妹也是一晚没回家,你要不要找找她?”
常胜一听就紧张了,问:“常莉怎么没回家?你没找过她吗?”又说,“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
楚情哂笑,说:“我想告诉你来着,你不是关机了吗?还有,常莉的电话昨晚也关机了”
楚情挂断电话,早饭都没顾上吃,就气鼓鼓地上班去了。
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追问行踪就一定是因为吃醋吗,惦记他的安危不行吗?他知道等人的滋味多难熬吗?
直到刚才知道他平安无事,她悬了一夜的心才算踏实了。
楚情心里很难过,觉得做女人好可怜,在婚姻生活中的地位真是卑微。
楚情因为生常胜的气,又赶上大姨妈造访,可谓雪上加霜。她四肢冰冷,小腹像刀绞一样阵痛。
“楚情,你脸色不太好。”旁边座位上的安娜关心地问。
楚情苦笑一下,小声说:“大姨妈来了。”
“哦——”安娜同情地点点头。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安娜把一小包姜糖递楚情,说,“沏杯姜糖水喝,会好受些。”
“谢谢。”楚情接过姜糖,热热地沏了一杯水。
安娜又问:“上午工作多吗,要不我帮你做?”
“钟总说把过去一年的财务报表拿给他……我跟财务室说好了,还没有去拿。”
“我去替你拿。”安娜说。
“太感谢了。”楚情现在最不想跑道了。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躲在温暖的被窝里,美美地睡上一觉。
过了会儿,安娜拿来了报表,并直接给钟斐送到了办公室里。
安娜是跟楚情同期进来的。但是钟斐显然更喜欢用楚情。这让安娜缺少表现的机会,也缺少近距离接触美男总裁的机会。
今天楚情身体不适,可算让安娜逮到个时机,她乐颠颠地捧着报表跑进了总裁办公室。
但是结果却令安娜失望。因为钟斐只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不是楚情,便低下头继续看文件,并说:“叫楚情进来。”随后,他就再没抬过头。
安娜撅着嘴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告诉叫楚情,钟总叫她去他办公室。
“又有什么事啊”楚情抱怨道。她万分不情愿地放下温暖的姜糖水,站起身来。
她磨磨蹭蹭地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按老规矩,敲了三下门,听到里面有动静,才推门进屋。
随后又是“嗖”地一声,飞镖扑面而来,扎在门边的镖靶上。
楚情习惯性地看了眼镖靶——成绩不好。
“这孩子发挥真不稳定……”
她腹诽着,转身去拔镖靶上的飞镖。
因为钟土匪吩咐过她,如果她看到镖靶上扎着九支镖,那就说明他把手里的镖打光了,要拔下来给他送回到办公桌上。
楚情刚转身来到镖靶前,忽觉脑后生风。还不待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有一只飞镖贴着她的脖子飞过来,“噗”地一声扎在镖靶上
怎么回事?
楚情懵了,钟土匪也懵了
楚情懵的是——不是已经飞出来九支吗,怎么他手里还有一支?
钟土匪懵的是——这迷糊女人忽然跑到镖靶前做什么?
不等他们问出各自心中的疑问,楚情身子一晃,忽然晕倒在地上
“楚情”钟斐惊叫一声,从办公桌后蹿出来。
他来到近前一看——楚情双目紧闭,脖子上鲜血直流,染红了衣裳。
钟斐大骇,顾不上细想,抱起楚情就往外跑。
第四章 在医院里
第四章 在医院里
钟斐驱车,把楚情送到最近的一家医院。
医生看到楚情的模样也吓了一跳。但是仔细检查后发现,楚情只是被飞镖的尾羽划破点儿皮,没有伤到颈动脉。
“谢天谢地”钟斐由衷地说。
他知道,人的脖子上有根大动脉,如果那根血管破了,人就没救了。
他现在才想起来,楚情当时虽然流血,却没有形成**型出血,就说明没有伤到动脉。不过他当时完全慌了,早忘了这个常识。
楚情被转入监护病房。医生检查后发现,楚情有低血糖、低血压的病征。
旁边有细心的护士提醒,病人下身有出血的现象。
这下医生又严肃起来,他问钟斐——病人有没有结婚。
钟斐莫明其妙,说:“她结婚啦。”
医生告诉他,病人下身有出血现象,不知是来了月经还是先兆流产,不能不小心。于是他建议再找妇科大夫来看看。
钟斐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如果楚情因为他的恶作剧流了产,那麻烦可就大了
楚情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一晕倒,把钟斐搞得人仰马翻。
她恍恍忽忽之中,忽然回到了昨晚的梦里。
她梦到自己被常胜和陌生女人的照片刺激,摔下楼梯流产,医生说孩子没了,大人也因为失血过多,抢救不过来了
正在这时,她忽然看到常胜跑了过来。他趴到她身上大哭:“楚情,你醒醒啊,你不能死啊”
楚情想质问常胜,照片中的女人是谁……可是她不管她怎么努力,都发不出声音来。
随后一群人走过来,把常胜拉起来,搀走了。
楚情不想让常胜走,她猛地一起身,哪知用力过度,竟然飘飘悠悠地蹿到了半空中。她回头一看,只见床上停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尸体身上盖了一条白色被单。
原来,她刚才掉下楼梯,不仅摔掉了孩子,还把自己的命送掉了
楚情的魂魄在空中飘荡。她并不觉得恐惧,只觉得异常孤独。她的家远在千里之外,她回不去家乡。在这座人海茫茫的大城市里,她只认识常胜的家。
于是她跟在常胜身后,回到了常家。
这本来是欢欢乐乐的一家人,却突然出了这种事,家里的气氛低沉。杨秋月和常莉整天沉着个脸,常胜夜里躲在卧室里哭泣。
楚情想劝大家不要为她难过,可是她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却发现她根本发不出声音,人们也看不到她的形体。
楚情很无助。她想离开常家,却实在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最后,她来到客厅,停留在了客厅里。
在客厅的东北角,两排沙发对接处形成一个夹角。夹角里放着一张小茶几,茶几上摆着一盆绿色植物。
楚情发现自己现在的身子很轻,一片薄薄的绿叶都能支撑住她。于是她悄悄坐在其中一片绿叶上默默发呆,思考自己这短暂的一辈子是怎么过完的
这天,丧事处理完毕,常胜一个人在家。
忽然门铃响了,常胜去开门,来访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正在发呆的楚情忽然警醒,这女人就是照片上的女人哪于是她竖起耳朵,要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可巧,常胜跟那女人坐在了绿植两边的沙发上,楚情坐在他们当中,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女人说:“常胜,我已经听说了……我替你感到难过。”
常胜叹了口气,说:“这能怨谁呢,她总是这么毛躁,走路不看道……孩子没了,她也……”常胜又开始落泪。
女人忽然握住常胜的手,说:“常胜,我们在一起吧……如果她还在,我不能说什么;可她如今已经不在了”
“这……这太快了吧?”常胜有些犹豫,他说,“虽然我是家中独子,早晚是要再娶、为常家传宗接代的。可是她的‘三七’还没过,我怕她灵魂不安。”
“呸,呸,呸都什么年代了,还迷信这个”女人啐道。忽然她又说,“常胜,我有了你的孩子……”
“什么?”常胜吓了一跳。
楚情也吓了一跳——原来照片是真的,常胜真跟别的女人上床了,她深爱的男人竟然背叛了她
楚情太伤心了,她放声大哭起来。
哭啊哭啊,猛地,她哭醒了。
“睡个觉都不安生”旁边有人低声哂笑。
楚情迷迷糊糊地睁眼一看,身边坐的竟然是钟斐她吓了一跳,猛地坐了起来。
钟斐却按住了她,说:“你可别掀被子啊,你身上什么都没穿”
“什么?”楚情又吓了一跳,忙用被子拥住自己的身体。随后她悄悄把手探进被子里,检查自己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穿。
钟斐看到楚情一副滑稽窘样,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时楚情已经检查清楚——她并不是什么都没穿,只是换了一身病号服。
楚情又羞又恼,对钟斐说:“你就知道欺负我”
钟斐嬉皮笑脸地说:“你折腾了我一天了,我跟你开个玩笑不行吗?”
钟斐给楚情看表——他腕上那只价值不菲的瑞士表的指针表明,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钟斐给楚情讲了她昏迷后发生的事情——经过医生检查,她脖子上的伤只是蹭破点了皮,上点儿药就没事了。她也没有先兆流产,因为她根本没有怀孕,她只是月经量过多……等医生得出诊断结论后,楚情已经由昏迷转为昏睡,而且一直睡到这时候。
“你可真能睡”钟斐说。又促狭地问,“怎么这么累?不会是昨晚把52毫米拿回家,跟老公‘嗨’翻天了?”
楚情气了个倒仰她老公昨晚根本没回家,而且她“大姨妈”来了,她跟谁去“嗨”翻天啊
她狠狠地斜了钟斐一眼,想还击他两句。
可是因为钟斐提到她了老公,让她想起刚才的梦境——虽然荒诞,却跟真经历过一样真实,直到现在心还像针扎一样难受
于是她忽然沉默,低下了头。
钟斐发现楚情表情郁郁,不明就里。但是他有自信,自认为是哄女人的高手。
他拿过一只购物袋来,对楚情说:“你原来那身衣服脏了,换上这套吧,这是我刚出去帮你买的……”他又拿出一包圆鼓鼓的东西,递给楚情,“我连这个都帮你买了,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买这种东西——哦,对了,我问过售货小姐,这是最大号的”
楚情低头一看手中的东西,竟然是卫生巾她顿时啼笑皆非——钟土匪真是“傻瓜认大个”,什么都要买最大号的。
钟斐把购物袋放到床上,站起身,催促楚情换衣服:“我去外面等,保证不偷看——想来你这身材也没什么料可看”
“你——”楚情想发作却发作不出来,她小声嘀咕道,“我被你打败了,你比我脸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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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吵架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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