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琬毕竟是徐琬,怎么说她也在职场上混过几年,是只老鸟了。她对左小晴友善地一笑,说:“你放心吧。你的表现在这儿摆着呢,自从培训开始,你的表现就很优秀。你的评语不会差的。”
“哦,谢谢,太感谢您了”左小晴感激地说。
吃过饭,徐琬和左小晴再次去看望楚情,并给楚情带了早点过去。
徐琬对楚情说,今天是培训的最后一天,没有什么重要的内容了。楚情可以提前离队,回家休整两天,星期一去总部报到即可。
楚情巴不得可以早点儿离开这儿,回到她那温暖的、有土匪臭味的“狗窝”里去——不过“狗窝”中的“狗”,指的不是钟土匪,而是楚情自己——因为楚情感觉自己是一只流浪狗,是钟土匪好心收养了她。
稍后,楚情和左小晴搭乘徐琬的车,一起回到高球俱乐部宾馆。
楚情收拾了行礼,让宾馆服务员帮她叫了辆回市区的出租车。
徐琬和左小晴送楚情上车。
左小晴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她对楚情说:“太可惜了,楚小姐——你不能跟大家开联欢、拍合影留念了。”
楚情假意叹息说:“是啊,太可惜了。”
其实她一点儿都不觉得可惜。
眼前这些人,这会儿得亲切、显得关系亲密;但是只要一转眼,他们就天南地北,返回各自的分区了。
就算留下来在一起的,也会成为竞争对手——你能相信他们甜蜜的笑容后面,没有任何企图?
“相见争如不见”。如果从未遇到过,就不会有聚时的欢喜、散时的悲伤,更不会有被离弃和背叛的痛苦。
楚情之所以有这样的心思,都是因为婚变的经历给了她太深刻的教训,让她明白了什么叫人心难测。
可是,就算她有这样的教训,她仍然没变成一个明白人——她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批新同事中谁是好、坏人,谁会在她背后给她使坏。
看着楚情的车走远了,左小晴亲切地挽着徐琬的胳膊往回走。她说:“徐经理,外面风凉,咱们快回楼里去吧。”
经过早饭时的表忠心,左小晴已俨然把自己当成徐琬的亲信,态度越发亲密而恭维起来。
徐琬坦然接受了左小晴的亲密和恭维,两人挽着胳膊一起向楼里走,就好像两人是多年的好友。
但实际上徐琬已打定主意,不管是楚情还是左小晴,都休想得到她的好评。
因为左小晴的小聪明,完全用错了地方。试想,既然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徐琬的小把柄,徐琬当然不希望她留在公司里,时刻威胁到她。
所以,在这批新人里,左小晴的结业成绩是最差的。徐琬对她的评价是,个人能力差、团队意识差,悟性低没有后续发展潜力,唯一的优点就是对同事态度热情。
楚情排在倒第二。徐琬对楚情的评价是,团队意识差,与人沟通能力差,换言之就是无组织无纪律,只是胜在个人能力突出。
楚情对这些事当然不知情,她甚至不知道徐琬的评语会对她的前程产生什么影响。
她坐在出租车上,眼看着车窗外熟悉的风景,回家的愿望更加迫切起来。
其实,她在这座城市哪里还有家?
钟斐的公寓是属于钟斐的,她只是钟斐收养的一只流浪狗。钟斐给她了一个温暖的窝,养着她、宠着她……但是,她不知道这份温暖可以持续多久?
楚情给钟斐发了条短信,说:“我提前回来了。”
有些奇怪的是,她等了好半天,钟斐都没有给她回信。
这是怎么回事?这可不像钟斐平日的风格。
她想给钟斐打电话过去,可又怕他正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打扰了他。但是她要回他的家,总应该让他知道啊。
于是她拿着手机,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打电话。
不知不觉中,出租车已经接近钟斐家所在的地方了。
就在这时,楚情忽然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从另一条车道上,相向驶了过来——那是钟斐的秘书,安娜的车子。
楚情不会看错,因为她记得安娜的车牌号。
安娜怎么会到这里来?
楚情心生狐疑,同时联想到——钟斐一直不回她的短信
忽然,楚情的手莫明其妙地开始颤抖,手机都差点儿被她扔出去。随后,她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一种冰冷的感觉一直冷到心里去。
很快,出租车停在了钟斐的公寓楼下。但是楚情两条腿却不听使唤,连下车的力气都没有。
司机师傅在前面等了半晌,没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只见他拉的这位乘客面色苍白,身体在微微颤抖。
司机被她这副模样吓坏了,忙问:“这位姑娘,您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感冒了,在发高烧……”楚情说。她又说,“司机师傅,这附近有没有医院,要不你干脆把我送医院去吧?”
“您家不是住在这儿吗,您是不是叫您家里人陪您去啊?”司机师傅挺胆小的,如果病人在他车上犯了病,他可担不起责任。
楚情撒谎说:“刚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家里没人。”
“那我先送您去医院”司机师傅没辙了。他先跑到保安那里,问了一下最近的医院在哪儿,随后把楚情送进了医院。
楚情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输着液,迷迷糊糊地好像要睡着了。
忽然,她感到有人在摸她的额头——动作那么轻柔,好像妈妈一样。
楚情一睁眼,眼前竟然是钟斐。
“你怎么会在这里?”楚情惊诧地问。
她拿起枕边的手机看看,她记得自己发过那条短信后,就没有跟钟斐联系过。
“你不会是通过我的手机,跟踪到的我吧?”楚情问。
“你当我拍间谍片的啊?”钟斐用手指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说道。
他告诉她:“我收到你的短信后,直接回了家。可是家里没人。下楼跟保安一打听,他说有位出租车司机打听最近的医院在哪,要送一位小姐去医院……随后我就直接找了来。”
“你就不会直接给我打个电话?”楚情问。
“不会”钟斐矫情地说,“谁让你把自己送医院了,也不给我打电话呢”
钟斐这副傲娇的小模样,真是招人爱。楚情忍不住笑了,伸手在他脸上拧了一把。
楚情说:“刚才我看你没回短信,以为你有重要的工作,所以不想打扰你。”
“傻瓜,怎么你也该打个电话啊。如果我真的走不开,还可以派安娜过来嘛”钟斐说。
楚情听钟斐提到安娜的时候,态度这么轻松自然,不由心里乱糟糟的,笑容僵到了脸上。
钟斐没注意楚情的表情。他问楚情,为什么提前回来了。又戏谑道:“你不是说你们总裁是007,你是他新任的‘邦女郎’……难道说他又不要你了?”
“你才是花心的007呢”楚情意有所指地说。“我都不知道你现任的女主角是谁”
“是我妈——只要有她在,谁也别想当女一号”钟斐说完,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44章 “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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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副作用”
钟斐说,他的母亲钟夫人,现在是绝对的女主角。
楚情这才知道,原来钟夫人已经回家来了。
楚情一听说钟夫人回家来了,立马想起当初,钟夫人装病,叫儿子去在巴塞罗那相亲的事。
楚情可以想像,钟夫人是多么殷切地盼望儿子快些结婚,快些给她生孙子。
那么这次,本来长年生活在船上的钟夫人,忽然决定回家来,其主要目的说不定就是催促钟斐快些结婚。
“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吗?”楚情心中暗暗在想。
想到自己就要开始“流浪狗”的生活,楚情心中苍凉,眉头紧锁。
钟斐看她面色不予,用手指捅了捅她,问:“你真是被人家赶回来的?”
“才不是”楚情不满地说,“我是因为感冒严重,徐经理大发慈悲,提前放我回来的。”她假意叹了口气,说,“人家这会儿开联欢、拍合影留念呢,可惜没我的份儿”
“哦,BABY,都是我不好——”钟斐一把抱住楚情,装模作样地说:“医生明明嘱咐过让你好好休息的,我竟然由着你去找什么工作,还参加什么魔鬼培训,结果感冒了吧?”又说,“乖,咱回家哦——以后你就在家里好好呆着,什么事都不要做,我养你哦”
楚情被他耍宝的样子逗笑了。她笑着推开他,说:“我才不听你的呢——我喜欢这份工作,两天之后我就去总部报道,正式开始工作啦。”
“不行”钟斐故作严肃,说,“等你养好了身体,爬珠峰也由着你——现在什么都不许做”
楚情忍不住叫道:“嗬,你又管我?你真比我爸管得还宽呢”她半开玩笑地说,“你再管我这么严,我就不跟你住了——‘绿晶坊’有员工宿舍,我住宿舍去”
钟斐楞住了,他没想到楚情竟然有搬出去住的心思。
“嗬,你还学会离家出走了?”钟斐咬牙切齿地说。说着,他伸手就去解楚情的裤子
“你干嘛?”楚情连忙伸手保护住自己的裤子。可是她有一只手扎着针头,只能用一只手推挡。于是显得力不从心,她的裤子很快被钟斐解开了。
钟斐抓住她的后裤腰,猛地向下一拉,让她露出了多半个屁股。
“你变态——你干什么啊,这里是公众场合”楚情叫道。
虽然这会儿病房里只有她和钟斐,但是随时都可能有人推门进来。如果被人看到,成了什么样子嘛
钟斐看到楚情肥嘟嘟、肉乎乎的小屁股,咽了咽口水——有那么一刻,他确实忘了刚才扒她裤子是打算做什么来的。
这会儿被楚情一叫嚷,他醒悟过来了。他用手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威胁说:“你再敢提离家出走,我就打你的屁股——而且不管是在什么场合”
随后他帮她提上裤子,又把前面的扣子系好。
“真变态,臭土匪”楚情踢腾着,想用她们家乡特有的踢腿儿神功踹钟斐一脚。
可是钟斐早就领略过神功的厉害了,他猛地扑到床上来,紧紧抱楚情,两条大长腿压住了楚情的小短腿儿。
楚情挣了挣,没有挣开,她也就没脾气了。她的身体软了下来,闭着眼享受钟斐温暖的怀抱。
可是忽然,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屁股上蹭来蹭去。
“臭土匪,你什么意思?”楚情不安地问。
“副作用——”钟斐貌似平淡地说,“打你的屁股,会有副作用”
……
“副作用”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钟斐很快发现,楚情又发起高烧来。
她身上烫得吓人,用体温计一量,到了三十九度。
钟斐吓坏了。
楚情忍着头痛,勉强笑着安慰钟斐:“你别大惊小怪的。我的体质就是这样——感冒会发高烧,但是只要输几瓶液,再好好睡一觉,很快就没事了。”
“真的?”钟斐半信半疑。
“真的。”楚情说,“感冒其实是好事,它是帮人体找平衡呢。就像这天气,不可能一年四季都是晴天,总会有刮风下雨调节一下,才叫做风调雨顺。”
“可是……”钟斐话还没说出来,楚情已经闭上眼睡着了。
钟斐坐在床上,瞅着楚情楞了一会儿。他试探着叫道:“楚情——”
“嗯?”楚情闭着眼,迷迷糊糊地应了声。
“我妈回来了……”
“刚听你说过了……”楚情说,又说:“你尽管去忙吧,不用管我。”
“可是——”钟斐欲言又止。
他早就盘算好,要带着小情情回家见父母的。可如今楚情这模样,连路都走不动,怎么陪他去出席郭玉龙兄妹的生日宴会?
楚情当然不知情,她的眼睛连睁都没睁一下,含含混混地说:“你去忙你的吧——我有经验,我自己在医院里能行。”说完,她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不再理钟斐。
钟斐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往床上一倒,倒在了楚情的脚下。
他隔着被子,用头拱着楚情的脚,抱怨小情情“负心薄幸”——都把人家“那样那样”了,还不肯陪人家去见父母,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到底要不要对人家负责嘛?
楚情睡了一觉醒来,一伸腿,感觉脚下软绵绵。抬起身子向下一看,发现了睡在她脚下的钟斐——她以为他早走了,原来他一直在这里陪着她。
这时,正好一位护士进来给楚情起针。护士看了看睡得正香的钟斐,笑道:“瞧这陪护的家属,比病人睡得还踏实呢”
楚情不由一笑。她知道钟斐的习惯——平时工作起来没日没夜地干,有空休息的时候,倒头就睡,也不管是什么地方,他都能睡着。
楚情怕钟斐着凉,把自己刚刚脱下来的大衣拿过来,帮钟斐盖上。她看他挺大的一个大男人,现在蜷在自己脚下,乖得像一只忠犬,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
如果他不是钟斐,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如果她可以跟这样一个男人过一辈子——该多好啊。
可他恰恰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钟土匪,是钟恺雄和于大小姐唯一的宝贝金疙瘩,同时还是一个“贵而不骄、才华出众”的顶级男人。
他将来,必定会娶一位门当户对的贵女做他的太太。那样才合乎他的身份,合乎钟氏、于氏两大家族的需要。
难道说,楚情能幻想自己嫁入豪门?幻想自己的父母,一位中学数学老师和一位农村妇女,跟钟恺雄和于美人平起平坐?
就算钟家的人不嫌弃,外人看着就不笑话?
楚情想到这些事就头疼——连杨秋月都嫌弃她出身低,更别说钟家和于家了。
也许,她本来就不该想这些事,因为她跟钟斐根本没有可能发展到那一步。
有一天,她会安静地离开他;而依他花心的本性,也会很快忘了她。
楚情无声地叹了口气——其实只要像现在这样,能拥有他一个月或者是半年,她就应该知足了。起码,她知道优秀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以后她再看男人,眼光能提高一些。
楚情眼中含泪,嘴角却带着笑。她躺回到枕头上,身子特意向上蹿了蹿,给钟斐腾出更多的地方,让他睡得舒服些。
过了会儿,迷迷糊糊之中,楚情听到钟斐的手机响了。
她感觉到钟斐的身子动了一动,他接了电话。
“妈,你找我有事啊?”
原来,是钟夫人给儿子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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