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毫不退却,只是对她再行一礼,彬彬有礼道,“不管怎样,东西我已经送到,还请舟小姐方便的时候签收,盖勒先生说,您一定会很喜欢,告辞。”说完竟然就这么走了,只剩下舟山和满脸茫然,不知所措的年轻警卫面面相觑。
舟山愕然,活了二十来年了,她还真是从未遇到过如此作风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不妨碍太多的话,特别特别希望看了文的亲们能够留个言,哪怕是单纯的一个“已阅”“撒花”“路过”之类的也成啊。
一个人默默地码字却没有读者冒泡什么的,真的特别特别难受。
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哈哈【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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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舟小姐,这?”警卫左右为难,又看看桌上放的木箱,“舟小姐,看上去挺贵重的啊,要不我先给您送上去吧,放在这里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们可付不起这责任啊。”
这小区的住户非富即贵,随便什么不起眼的小物件都要用万做计费单位,而单看刚才送礼物的男子也不像是一般人物,而且这礼物的外包装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样子,小区警卫自然不会傻到主动承担这不必要的未知风险。
舟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言的怒火,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只是屏幕中的警卫也确实可怜,而且无辜。
郁闷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办法,舟山只得憋气道,“那行,麻烦你帮我送上来吧。”
能赶紧将这烫手的山芋脱手,警卫室的人行动不是一般的快,不过几分钟就开着巡逻车到了楼下,迫不及待的按了门铃,等舟山下去接了盒子后又签了字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罕见的烦躁,舟山围着匣子转了几圈,又试探性的碰了下,不是很重。
自己跟他不过是偶然的第一次碰面,最是平常不过,哪儿就至于要送礼物了?而且,舟山顿时警觉起来,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住址?!
不行,舟山抓过手机,找出隋江然的电话,按下拨号键,不过还没接通的就迅速挂掉。不可以,刚临走的时候师兄叮嘱再三,而且现在又这么晚了,再给他打电话,万一误会怎么办?
可是,纠结的抓一把头发,舟山罕见的迷茫了,可是不问师兄的话?
“栋梁,”舟山拨通了李栋梁的电话,“帮我查个人呗?”
李栋梁道,“行啊,谁?”
舟山咬了咬唇,“盖勒,就是拍卖会上那个挺出风头的混血儿,你有印象吧?”
李栋梁顿了下,“你们有摩擦?那可不是随随便能套麻袋打一顿的主儿。”
“不是,”舟山想也不想就否认,哭笑不得,“你别管那么多了,帮不帮?”
她自然知道盖勒不是那种能随便动的人物,只是想知道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帮,帮,怎么不帮?”李栋梁又笑,完了之后又嘱咐,“这人背景听说蛮复杂,你怎么盯上他了?”
舟山差点儿脱口而出,不是我盯上他,而是该死的他好像盯上我了。
“不多说了,栋梁你小心点儿啊。”
李栋梁听了笑出声,“没事儿,我又不是派人暗杀他,回见啊,明儿做东别忘了啊。”
“忘不了!”
打完了这通电话,舟山才觉得自己焦躁的情绪稍微松弛了下。
不过还是有心事,舟山无意识的在房间里面一圈又一圈的转,竭力的想要忽视桌上摆着的小木匣,却又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等到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盯着看!
真的,单是匣子就价值不菲,放到另一场小型拍卖会上估计能拿出去标个号了。
明亮的灯光下,本就精美绝伦的漆盒越发美的无与伦比,各色珠宝和螺钿片随着舟山移动的位置而折射出璀璨而诱人的光泽。
好奇是人类的天性,即便是同龄人中相对冷静的舟山亦不能免俗,干耗了半个小时之后,舟山终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匣子。
盖子掀开的瞬间,舟山的心底隐隐的猜度被验证:
里面静静躺着的,赫然是拍卖会上舟山竞价失败的铜镜。
舟山拧着眉头打量几眼,然后又将盖子盖了回去。
那家伙,究竟要干什么?
这边正烦着呢,手机又响了,扫了一眼来电显示,舟山立刻抓起来,紧张的不行,“姐,这么晚了什么事儿?”
背景音是杂乱的喇叭声响成一片,然后又变得微不可闻。
舟川貌似正开车,挺忧伤的叹口气,“小山,又吵起来了,我正往外躲呢,憋得慌,想跟你聊聊。”
舟山松口气,把自己往沙发上狠狠一摔,合上眼,无奈道,“说吧。”
那边传来几声按喇叭的动静,舟川的声音又过了好一会儿才传过来,“小山,你记得吧,咱们回家的时候爷爷把爸单独留下的?”
舟山嗯一声,“我又不傻,才几天呢,怎么可能忘。怎么着?又出什么幺蛾子?”
舟川带着几分火气道,“爷爷想让毕妍妍进妈公司!”
舟山直接愣了半晌,又好气又好笑,语气冷飕飕的,“他还打算怎么着?就毕妍妍那点儿本事,毕业快四年了,开餐厅倒闭,炒股票赔钱,买黄金暴跌,她是想直接釜底抽薪是怎么着?”
说真的,如果说舟家上下同心协力的话,舟山真的特别想建议把毕妍妍悄悄地塞进对手公司,最好再顺便某一个说的上话的职位。
原因无他,简直就是一活动的人型大杀器么,有她给出几条建议,估计不用下手,干等就能看着对手公司破产了。
“况且她一学金融的吊车尾进了服装设计公司想干嘛?”越说越激动,舟川的声音听上去咬牙切齿的,“想让妈把公司直接送给她么?!这是咱妈一手创建的,跟他们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舟山冷笑,“爸呢?他怎么说?”
舟川狠狠一拍方向盘,车喇叭嗷嗷直叫,“还能怎么?这话儿可不就是他当得传声筒么,妈也不含糊,直说不可能,他当场就拍桌子了,哦,对了,以后你别买瓷器了,不禁摔。妈还没说别的呢,他倒先委屈起来了,什么都是血浓于水的亲戚,干嘛非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妈实在懒得跟他瞎费力气,直接改签,提前飞米兰做准备去了,我也受不了他那傻样儿,还是去自己的房子住一阵吧。”
“哎你说这到底是谁跟谁一家人啊?”舟川的怒气一丝不落的通过话筒传过来,“那妞儿在沛舟声明扫地没脸再回去,哦,行,掉头又来折腾妈,这特么叫什么事儿!”
“我最恶心的就是爸!那边儿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啊小山你说,几分钟不见就被洗了脑,那家子人不去搞传销真是白瞎了人才了!他一大男人,窝里反什么呀,真有这么硬气往舟容一家人面前略摆摆也不至于憋屈到这份儿上!”
“你爸妈喜欢你妹妹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退让了一辈子了,各自究竟什么分量不清楚啊?好么,自己窝囊还不够,非要让老婆孩子一块儿跟着低声下气不成?!”
被独自撂家里的舟川最近过的可能比较的水深火热,陆清又老在外面执行任务,电话也是隔三差五的打不通,何况即便是打通了,舟川也不好意思跟他说这些家内龌龊,实在没人吐槽,这会儿一开口就没停的意思,噼里啪啦好一通牢骚,真是充分体现了电视台名嘴的实力。
过了好长时间,舟山拿手机的胳膊都酸了,舟川还没完。她索性把手机搁桌上,按了公放扩音,自己到一边儿捧着果泥牛奶有一口没一口的啜,手里再翻一本杂志。得,三官齐活儿了。
倒不是她不孝或是怎么的,实在是这旷日持久的家庭战争拉的战线太过漫长久远,早在舟川自己还不怎么太记事儿的时候,就听说尚年青的爷爷奶奶时不时的与这边起大小冲突,尤其是舟山的出生,更是将紧张的气氛推到了高峰。
即便是在那个绝对重男轻女的特殊年代,舟奶奶在这个领域也绝对称得上是领头兵。
在林婉怀孕期间,舟奶奶就说过好多次让她去医院检查,若是男孩也就罢了,女孩儿,流掉也不心疼。林婉自然不同意,就此便于公婆关系日渐恶化。
就为这事儿,舟春弘也没少跟自己父母吵,关于这点,林婉倒很是感激。
后来舟川出生,舟老太太的脸黑成了碳,连满月礼都没到场,更将后面舟容没能生儿子一事也硬给扭曲成了林婉这个当大嫂的没开好头。
年轻的时候还好,舟春弘尚有几分刚性,遗传自舟老爷子的急性子让父子二人隔三差五便会言语争吵,吵急了两人甚至会上演全武行。然而人到中年,经历了几次公司事务危机,被舟老爷子狠批几顿,又被舟容接手几次之后,舟春弘便开始软糯起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立场渐渐模糊。
于是,原本势均力敌的家族战争亦因为舟春弘时不时的临阵倒戈而渐渐歪斜。对于舟春弘,林婉母女的态度可用一句话概括: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夹在两方中间,的确艰难,然而只那份耳根子软就足以致命。
总而言之一句话,在舟春弘猪队友一样的配合下,以林婉为首的母女三人与舟老爷子以及舟容这边的关系,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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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啰嗦了一个多小时,舟川的宣泄终于告一段落,深呼吸几次之后,“小山,还在吗?”
舟山点头,“嗯。”
舟川脾气也随舟春弘,藏不住什么情绪,又不擅长耍心机。她又问,“小山,你说,怎么办呢?”
舟山继续翻杂志,头也不抬,“能怎么办?凉拌呗。”
“我跟你说正经呢!”
“我也没开玩笑,”舟山丢开杂志,又捡过一本漫画来翻,“妈肯定不会同意,这么多年了,也不指望能通过退步忍让修复关系。我怕的是,那边是声东击西,妈的态度他们不会不知道,如果妈不答应,不正好退而求其次,再次进入沛舟么?当年作聘礼给妈的股份,现在怕是让他们坐立不安吧。”
舟川迟疑下,“可是前年毕妍妍捅了那么大的篓子,就算妈不计较,其他的股东也不会同意的,而且,她还有什么脸面?”
舟山冷笑,“别的股东就算是反对又如何?只那边几个人的股份加起来便已经过半,何况,”她瞟一眼桌角放着的几摞资料,“老爷子已经在策划新市场,缺的,正是一个空降兵。”
“新市场?”舟川愣住,“我怎么不知道?”
舟山无语叹气,“你倒是多少上点心,成么?”
舟川倒是遗传了林婉的设计才能,闲没事儿就画个设计稿什么的,公司也曾经为她出过两期主题,销量不错,令同行大呼有其母必有其女。
可是一旦涉及到公司管理以及经营运作上,舟川就明显的有些捉襟见肘了。
舟川讪笑几声,转移话题,“可是,这不是再次引狼入室么!”
舟山微微蹙眉,“老爷子志在必行,咱们又有什么办法,等等看吧。”
舟川恼火至极,“可恶!”
“得了,她如果不主动入驻,咱们倒是不好拿捏她的错处了,姐,你离得近,算求你,多丢过点去注意力,成么?”
舟川犹豫半天,“我试试看吧。”她是真没把握。
舟山沉默半晌,“行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拜拜。”
“拜拜。”
“姐!”要挂电话的瞬间,舟山忍不住喊了声,喊完了之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啦?”听着话筒中的一阵沉默,舟川问道,“小山?”
“没事,”舟山笑笑,“姐,你自己小心。对了,”说没事倒是想起来一件事,而且很重要!“姐你能不能换个经纪人?”
现在的那个经纪人能干归能干,可是根本就是太能干了点儿。
舟山也是后来才知道,去年的绯闻就是她弄出来的,如果不是陆伯伯私底下找人平下来,后来还不定给闹成什么样子。
“为什么啊?”舟川一愣,“杜姐做得挺好的啊。”
手头上没真凭实据舟川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把用了好几年的经纪人换掉的,舟山干着急,可是又不能直说什么,憋屈了好久,最后反倒是舟川笑着安慰了她几句,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舟山用杂志把自己的脸埋起来,无声叹息。
一件两件的,这都特么什么事儿啊。
烦躁的捶几下沙发垫子,舟山又一咕噜爬起来,拖鞋也不穿,光脚踩着木地板进了厨房。
她本来就属于心思细密的那种,又不爱说出来,久而久之的就多了个习惯:大晚上的做点心。
当空气中弥漫开甜腻的香气的时候,舟山会有一种其实自己也挺开心的错觉。
一个人的战斗力毕竟有限,舟山自己留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又像以前一样装进了精美的纸盒,准备明天带到学校分给同学。
临近毕业,与那些提心吊胆等待考研最终结果或是东蹿西跑找工作的人相比,舟山他们简直空闲到不行。
过了几天,徐闻清回来了,一见舟山就给了她一个熊抱,特别委屈的哼唧,“艾玛小山啊呐,真是恨死我了,这特么怎么就这么衰呢!”
多少天了,他一直对自己没能赶上拍卖会而耿耿于怀。
徐闻清,乍一听这名字,人们脑海中可能会浮现起身材颀长温文尔雅的江南美男子形象,然而他本人却是个典型的不能再典型的北方大汉,性情豪爽,直来直去,一米九的身高,近两百斤的体重,好在肌肉结实,不然绝对是人型铁塔的代言人。
此人父亲是房地产大鳄,毕生唯一爱好便是全国各地的搞楼盘,作为徐父唯一的子嗣,徐闻清小小年纪便名下房产无数,一句话来形容,就算是他什么也不会,毕业后坐收房租就能收到手软。
“谁让你得瑟到那儿去了。”舟山笑,“应该有直播啊,再不济转播也有啊。”
徐闻清轰隆一声坐下,拍大腿的后悔不跌,“这看电视他不带劲啊,哪能跟现场比啊。”
说着又顺手戳一下舟山手边的墨绿色纸盒,抽抽鼻子,不满道,“你说你就不会整点儿不甜的啊?煲个汤啥的多好啊,这不故意不待见我这大老爷们儿么。”
舟山略带几分尴尬的笑,“抱歉,实在不会。”
徐闻清特放弃的摆摆手,“算了,早就不指望你了。”
舟山是真不会啊。
不仅仅是因为优越的家庭条件让她完全不需要做菜,更关键的是,她是真没天分。
舟山做事严谨,习惯将所有的事情都标出一二三来,与人碰头的时间都恨不得精确到秒,做饭也不例外。
对于那些概念模糊的大火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