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我怒放的生命》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给你,我怒放的生命- 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不,背叛这个词太犀利!他愤懑地提醒自己别失去理智,尤其在这种场合。

人生何来背叛?只有彼此走近,又彼此远离的一场又一场的来与去。

是了。他和程诺之间,曾经靠得很近,后来因为乱七八糟的原因疏远了。如今又tmd靠近了。

仅此而已!

****

程诺大脑当机了半晌才磕磕巴巴地回他:“好像没说过诶。”

从她决定回国种橙子的那一刻起,就无数次想象过,若与靳圣重逢,会是怎样的光景?

独独没想到他竟然来上这么一句:程程,我们何时说分手的?

做梦也想不到!

梦中的重逢场景之一:这混蛋冷静下来后,意识到她的不可或缺,于是不顾一切地回g市找她,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她矫情一小会儿便宽恕了他,与他再续前缘。

场景之二:这混蛋死撑着,宁死不吃回头草,然而每天摸着指上刻痕,看着她送他的那些礼物,潸然泪下,寝食难安。某天,实在憋不住,便偷偷潜进她的住处,借助飞爪攀上小楼,隔着窗玻璃一次次抚触她憔悴的容颜……一天又一天,终于在一个冰雪漫天的夜晚,她打开窗,看见几乎冻僵了的他,连忙拖他进屋施救……他醒来后,一把抱住她,发誓再也不离开……

场景之三:这混蛋很快有了一溜儿的新欢,左拥右抱,贪得无厌,遇见她残忍地说,只要爷乐意

,什么女人得不到?她漠然转身,当他放屁,自此也对他彻底死了心。但有一天,他差人给她送信,说想见她最后一面。于是她见到了病入膏肓,形如枯槁的他。他死死抓着她的手,说这一生最爱的人唯有她,只是醒悟得太晚,悔不当初……

场景之四,之五……无论情节多么荒诞出奇,结局不外乎都是靳圣悔不当初,死乞白赖地想跟她重修旧好。

梦醒之后,她骂自己没出息,是言情小说看多了还是脑袋被驴踢了?这般幼稚又自负的梦还做得津津有味,有头有尾!

照她的脾性和对现实的感悟,若干年后的相遇只能、必须是这几种场景:

靳圣装作得了“回忆缺失症”,只停留在“我俩是同学”的基本面上,而她也不主动说破,矜持地来一句“幸会幸会,再会!”之后各回各家,永不相会。

或者,靳圣后悔当初的决绝错过了今日稀世明珠般璀璨夺目的她,拐弯抹角想与她套近乎,各种痞子手段层出不穷,而她,只留给他一个冷傲的下巴以及轻盈华丽的背影。

或者,他混得惨淡,遇见她后遮遮掩掩,伪装幸福快乐成功人士。一日捉襟见肘,落魄街头被她撞见,她雪中送炭丢给他一张支票,从此他得以东山再起,飞黄腾达,却再也不能与她举案齐眉,把酒言欢,最终在惭愧、悔恨中走完自己的人生。

还有一种场景最为残酷,却可能最真实:他搀扶着大腹便便的妻子孕检,不期然遇见做例行体检的依旧孑然一身的她,于是他将看向妻子的甜蜜温情分享了一些与她,问她一切可好。她掩饰着寂寞沧桑,淡然回他一个字,好。而后,一心拓展事业,直到生命的尽头!

……

世间事大多抵不过一样东西——时间!否则何来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之说?

她早已接受靳圣不再爱自己的事实,但唯独想不到他会怨恨地问她:“程程,我们何时说分手的?”

心痛到无以复加,却做不到梦里那般,硬下心肠,潇洒地回他一句:“您说呢,靳大爷?”

她这厢还在揣摩他问这话的意思,靳圣那厢里又说:“这就对了!下次你请客,我埋单,我会正式跟你提出:一刀两断!”

冷漠又很爷们儿地说罢,越过她,迈开大步往餐厅方向去。

程诺张愣着嘴儿站在原地,忍住头痛,迟钝地想:这货……有够极品的。

不行!他不可以这样待她!

追上去踹他几脚吧,脑子不听使唤,身体也不听使唤……她总算及时想起医生的叮嘱:戒焦虑,戒暴躁……

摁住心口,她努力不让眼睛里的东西爬出来。

***

“妈妈!妈妈!”一手一只大橙子,在餐厅门口东张西望的小男孩看到程诺立即高举着双手,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本打算绕过靳圣这根大柱子,却左脚绊了右脚,眼看就要摔个大跟头。

俯身伸手已来不及,靳圣长腿一伸,在距离地面十几公分处兜住男孩,一抬腿,将他又扶正了。

男孩惊魂未定地仰头看了他一眼,扑到随后赶上前的程诺怀中,皱着小眉毛,急切切地说:“泽元哥哥说小孩子吃多这个会变成橙子。可是唐爷爷表扬我节目演得好,送我一大箱橙子哩,还说元旦快到了多吃橙子才能心想事成(橙),怎么办?”

“泽元乖,唐爷爷送你橙子不是要你一天都吃光哦,外公外婆也要吃的呀。”程诺摸了摸他的头。心想,还是小孩子最可爱。

男孩如释重负,眉开眼笑了。

“那泽元有没有谢过爷爷呢?”

“……忘了呃。”小家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门。

“下次不可以哦,小朋友要懂礼貌。”程诺柔声教育。

一条腿刚跨入餐厅的靳圣郁闷地想:丫的自己就不懂礼貌,真该让你儿子摔个狗吃。屎!咦,怎么叫唐爷爷?不是该叫姥爷或外公么?

“谢谢叔叔!”屁股被人拍了拍,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

“不用谢。”靳圣回过头对小家伙挤出一抹微笑,视线停留的空当,不良情绪降临:两个儿子模样一般,估计其他方面也一般……哼,这就是早婚早育不拿优生优育当回事的后果!

女迎宾员殷勤地上前,恭谨温和地问他是哪个单位的。

“省级机关的司机。”他皱了皱眉。

“先生请走这边。”女迎宾员的脸可疑地红了,扭胯的动作不太自然。靳圣嫌恶地想:这女人怎么回事?

近桌站起一位老者,颤巍巍地冲他身后说:“老四啊,什么时候吃你的喜酒哇?”

“您老现在喝的不就是喜酒么?”程诺甜糯米般的嗓音接了去。

喜——喜酒?

靳圣脚底一软,一个趔趄,差点摔在一众嘉宾面前。

未婚先有子?程程,好样儿的!!!

东方飞鸿隔着酒席朝他招手:“来来来,帅小伙,坐我边上!”

****

立峥飞快地滑下椅子朝程诺跑去。“求实爸爸去哪里了?”

“在楼上休息。你怎么叫他爸爸?”程诺扶住他,蹲下来问。

“他说你是他老婆,什么都听他的。不叫爸爸他就不准你送玩具给我们。”

“那个叔叔就喜欢骗小孩!”跟在程诺身旁的泽元皱起小脸愤愤然的说,“上次他让我们叫他爷爷才有彩色的棉花糖吃。大家都叫了可是连白色的棉花糖都没吃到!”

“太不像话!妈妈会好好批评他!”看着两个孩子沉郁的小脸,程诺煞有介事地表态。

将两个孩子安顿好,她不得不去执行另一个任务,大哥派发的,领闹脾气的曾大少下来用餐,不然大哥会派人将他那只形如狮子的恶犬——藏獒拉菲特——从朋友家弄出来,送到她那里。

丧尽天良的!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养狗狗了。

****

一条腿刚迈进电梯,有人挤了进来,摁住“开”键,直奔主题。“什么时候跟曾求实解约?”

“喝酒了?”程诺径自往里头站。过隆冬体型健硕,往电梯里一站,空间好像立即小了不少。

“他根本配不上你!不配!”过隆冬很不客气。

“谢谢三哥的关心,可我不赞同你的话。人这辈子,谁都免不了做几桩傻事错事,吃下不该吃的果子,爱上不值得爱的人,不好拿配不配说事儿吧。”程诺朝他按键的手一抬下巴,示意他拿开。

“听你这意思,你爱他,只是爱错了?”过隆冬的目光咄咄逼人。“直接告诉我,别回避。”

“跟你没关系。”程诺双臂抱胸前,眉心微蹙。

“跟我有很大关系!如果你爱他,我滚一边去!如果你不爱他,我过隆冬就算得罪天下所有人也要拆散你和他。他休想缠着你不放!”

“瞧你这话说的!我说我爱他,你信么?我说我不爱他,你就可以拆散我和他?你不过是我三哥,凭什么插手我的情感问题?又凭什么断定我爱他还是不爱他?”

“就凭我爱你!”过隆冬像是要跟谁决斗,声音很大,很坚决,震得程诺耳膜都颤了颤。

她无可奈何地点点头:“七楼,谢谢。”后背靠上镜面墙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很累,仿佛刚刚跋涉过千山万水。

过隆冬迟疑片刻,指尖移向“关”。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的文《新倾城之恋(军旅)》,请戳图穿越

 33触手可及

电梯无声地上行。w WW。bxwx。cC 新笔下 

过隆冬跨前一步;双臂越过程诺的肩头;撑在她身后的镜子上,目光专注而热切,“你不是趋炎附势的女孩;我知道你跟曾求实订婚是因为二哥。其实就算没曾家帮忙;他两年后也能出来了;何必——”

“没人拿刀架我脖子上逼我。”程诺平静地看着他,似乎过隆冬带有侵犯性的肢体语言并未对她构成任何威胁,这让过隆冬心生沮丧。

一般来说,当一个女孩子被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以这样的姿势圈禁着;多少会有点儿紧张,有点儿害羞;甚至表示抗议才正常吧。

纵然有功夫,她也太镇定了。

唯一的解释是:她从不把自己放在猎物的地位,而是一个泰然自若的驯兽师!

过隆冬承认自己是头野兽,暴力征服、强势占有是他的习惯。但面对程诺,他的心总是没来由地变柔软——自从看见她的第一眼。

“程程,离开他!我有能力给你想要的一切。我们会……很幸福。”尽管腹稿打了很多遍,过隆冬依旧说不顺溜,只因这般柔软、抒情、直白的话,是第一次对程诺说。

如果他知道唐庭威选择他不在z市时安排程诺与曾求实的订婚宴,皆为防他“作乱”,势必另起炉灶,与“老唐”say goodbye。

但程诺心知肚明。唐庭威曾跟她说过,过隆冬这小子野心勃勃,一旦成为他女婿,唐家的财产终将改姓“过”。

老唐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因为程诺谁都不想嫁。

*****

“你问过我爱你么?”女孩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已经令过隆冬兵败如山倒!

“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都自以为是! 以为爱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替我主张一切?”声音不大,力度却不弱,似在控诉。

“程程!你再怎么拿自己的幸福不当回事,起码也得找个靠谱的男人过日子吧。决不能是曾求实那种堕落成女人床上用品的货色!”

程诺原本冷着脸,愣是给他这比喻逗笑了,神色变得玩世不恭。前阵子还有个女人为他自杀,真是作孽啊!

“不花花肠子的男人我还真没见过几个。你算一个么?”身形倏地一矮,从他臂下钻走。

电梯不知何时停下的,门大开,过隆冬还没来得及捉,程诺已经像只轻盈的小狐狸,溜出了他的手掌心。

“是不是有人伤过你,让你对所有的男人都没了信心?”过隆冬大声问。他所认识的程诺不该是这样的,至少对他不该是这个样子。

那年春节期间,唐庭威打算重照一张全家福,但是程诺不配合——过欣帮她穿戴一新后依然赖在床上扮演木头人。唐庭威当着摄影师的面撕了旧的全家福,然后大步走过去,将程诺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拍照。程诺既不挣扎也不闹,拍完爬回病床上,却开口说了句让老唐尴尬不已的话:“我妈好厉害,给你生了三个儿子!”

“程程,其实你妈妈只生了你……”他正好挨着床,轻声提醒她,但话还没说完,女孩甫一转身,屁股对着他了。敢情说那话就为了磕碜老唐呢。

那时他虽然只有十九岁,却是个阅人无数的老江湖,居然被她杏眼中一扫而过的冰雪冻得一个激灵,忘了怎么说下去,随即又被她耍小孩心性的一个扭身又弄得热乎起来,觉得这丫头没来由的惹人怜爱。能将杀气、童真两种完全相悖的气场结合一处的女孩,他从未见过。很有意思。

是他替她打发爱捣乱的豆豆,是他把她弄冷场的老唐的生日宴又搞热闹,是她开导她:“不管你乐不乐意接受,注定了要跟老唐走,与其闹别扭,不如顺着老唐的意思,等你什么时候翅膀硬了,自然由不得他人改写你的未来。”

她不声不响地转过头,在他脸上研究了许久,研究到他快冒汗了,才菱唇微启,淡漠地说:“谢谢。”然后下床洗漱,平静地接受了现实。

后来,她受唐念北唆使,离家出走,差点被一个老酒鬼毁掉,是他联系各方弟兄帮忙寻找,及时救下了她。

程诺对唐豆豆和过欣母女俩异常宽容,多数是看在他的份上,事实上,一家人里,她跟他走得最近。她提前从国外回来,他欣喜万分,以为能经常碰面,她却种橙子去了,不在家的时间多,即便在z市,也是忙于各种应酬,与他单独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

也不知何时起,她好像对一切都变得无所谓,安静时散漫,冷漠,活泼时疯狂,肆意,连彬彬有礼时都隐约带着股厮杀疆场的戾气……这种变化究竟从何时开始的?

****

已走出电梯的女孩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说“这么无聊的问题实在没法回答你。”

过隆冬在心底对自己大声说:“用强的,用强的!把她拖到客房里,往床上一扔,然后扒光她,强行占有!”

反正她打不过他!

一步跨出电梯门,却又停下,没再向前。

他害怕!

害怕强制性的结合,被她记恨一辈子。 大哥不也说这招对她没用么?

说到底,他想要的是她的一生,而不仅仅是**的深度贴合!

一旦他走错这一步,再怎么后悔也于事无补了。

一颗心重重地下坠,扯得他整个胸腔都灼烧般的痛。

只能僵在那里。

程诺突然转过身,倒退着走。“很久没练了,真不知现在的我能对抗三哥几招?”笑容一丝嘲讽,一丝诡异,仿佛早就看穿了他不会动粗。

程诺的功夫是过隆冬教的,泰拳加中国散打,招式狠绝刁钻。过隆冬还将密不外传的调息法传给她,令她增强瞬间攻击力以弥补体能上的欠缺。程诺原本可以从他那里学更多厉害功夫,但自从发现他对自己有了超出兄妹的情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