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我怒放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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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我怒放的生命-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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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痴痴缠缠

程诺故作娇羞地钻到曾求实怀中;尖下巴抵在他肋骨上:“不如我吻你,你再替我吻他好不好嘛?”

众人狂笑。www。bXwx。CC  全文字小说阅读马力昂说不行;舒为也跟着说不可以。

见程诺又将皮球踢给自己,曾求实哭笑不得。叫他去吻靳圣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可让女魔头去吻靳圣他也不能答应——已不是爽不爽的问题;杀死靳圣的心都有了!

他醋意盎然地想;这个霸道惯了的女魔头今天竟然这般耍不开,不恰恰说明她跟靳圣的关系曾经很不一般么?

大家见曾少表情这般痛苦;只当他难以抉择;却不知他竟是因为肋骨被程诺的下巴顶得疼痛难忍所致。

程诺以撒娇的口吻磨他:“小实子啊,怎么办嘛?”

“程程,你这么怕未婚夫吃醋,我若不吃醋好像太不在乎靳圣了。”尚涔不知何时站上了沙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俩。不等两人说什么,又笑容顽皮地对舒为喊:“你得管管你老公了,这是挑拨离间的行为哈。”

舒为勾住马力昂肩膀,豪爽地拍拍他心口。“你不是已经罚人家做过俯卧撑了吗,我看罚吻就算了吧。”

马力昂壮士断臂般,沉痛地点点头。

****

接下来马力昂还会出什么样的难题,没人知道,但是程诺已拿定主意,放弃说真心话,所以当马力昂问她初夜是否给了今晚在座的某个男人时,她选择大冒险。

“请你以最**的方式吻一个你今晚最讨厌的异性,不得少于一分钟。”

马力昂今天出的题目简直刁钻到家了。

曾求实恼火,连骂都省了,直接抓起一串提子砸过去,马力昂缩了脖子躲开,大声喊:“君子动口不动手!”

一帮人起哄,尚涔站在沙发上冲曾求实喊:“呀!你老婆不会最讨厌你吧,要不你们俩来个最**的舌吻?”

程诺再次娇羞地将脸埋到曾求实怀中,掐着他劲瘦的腰杆,说:“都是你惹出来的事,人家在家里呆得好好的,非给你弄来这里遭这份罪!”

“我老婆玩不来重口味,骂娘你别太过分啊,小心我抽你!”曾求实抚了抚她后背,以示安慰。

“总不按规矩来不太好吧,我看不如……”马力昂正在兴头上,也不怕顶风作案的后果。

“我自罚一壶酒。”不等他又提什么条件,程诺松开曾求实,转身抓起桌上的酒壶,咕咚咕咚猛灌一气。

许久不饮酒,乍一喝,冰凉入喉,竟是火辣辣的痛,一路烧下去,滋滋作响。脖颈以上部位霎时红彤彤一片。

等曾求实忙不迭地夺下酒壶,里头已经没剩多少了。曾求实将酒壶往桌上用力一顿,冲马力昂爆出一串粗口,好像未婚妻被逼喝下毒酒一般。

起哄的人见曾大少这回是真怒了,都噤了声。

尚涔看向靳圣,只见他嘴角微微上翘,就那么带着股远远未达眼底的笑意若有所思地凝着曾求实,她晃了晃他,轻声问:“没事吧?”

靳圣眼波微动,略微点了下头。

****

程诺喝得太猛,脚底不大站得稳了,曾求实托住她后腰,她却推开他不让扶,手摸到颈部,将领口扯松些,砰的摔坐进沙发里,挥挥手:“你们继续啊,我歇会儿。”

曾求实听她舌头都有点僵了,凑近了训她:“怎的这么不听话,不是说好了我会替你喝的嘛。”抬手将她腮边几缕长发别去耳后,不经意间瞥见她一截精致的锁骨,视线下滑,只见山峦交界处,风光无限好。

他喉咙发紧,努力拔高视线,落在她半合半开的眼睛上。“头晕吗?”

程诺傻傻地点点头,眸光散乱。

曾求实摁下电子传唤器,差服务员替他弄解酒饮料来。

气氛冷了片刻后再度热火朝天。曾求实发誓要报仇,在耍阴谋得到提问权后,一个劲儿整马力昂和舒为这对“贱人”。

程诺躺了会儿,只觉胸闷,起身对正在往舒为脸上涂鸦的曾求实说,“你可劲儿给我报仇,我去外头抽根烟。”说罢抓上外套和手袋出了包间。

冬夜的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的,缓解不了头疼,却将蒸腾的酒气驱散了些。

浓郁的薄荷香气从烟丝里逸出,程诺微微一笑——善善这死妮子加这么多薄荷,也不怕辣死她。不过也真难为了她,一次次煞费苦心的骗她,上次用芦荟叶子作假,这回居然骗她是限量版保健烟,仅供vip享用。

抽空她要会会那位造假烟的人,是个人才,没准真能捣鼓出有益于健康的女烟来。

烟雾缭绕,程诺的思绪回到刚才那个巧合上。倘若她吻了靳圣,他会是什么表情?当着自己女朋友的面接受另一女人的吻,一定很尴尬吧。

想着他桂圆核般的黑亮眼眸,想着他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想着他只对她展露的一往情深……如今,统统烟消云散了。

程诺!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一切都结束了,你还想怎样?

仰望头顶深邃的夜空,有璀璨的烟花在不远处绽放,欣快的感觉又起,她失控地大笑。

就在她勒令自己控制情绪,终止一切有关靳圣的臆想时,一只大手从她肩头探过来,瞬间夺走她的香烟、直接揉烂——好像根本没注意它还在燃烧!

她诧异地扭过头去,就那样毫无心理准备的,与一双墨黑的眼眸撞在一处,那双眸子隐隐闪着怒火,但在对上她的眼眸之后,便烟消云散了。

“靳、靳圣?”尚未消失的笑容冰冻了般,极不自然地挂在她的脸上。

****

程诺惊呆了。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光线朦胧的风灯下,带着年轻男子才有的旺盛气息目光深邃地看着她——近在咫尺。

似乎有股怀旧的气息在夜色中温柔飘荡,轻轻拨弄她的心弦。

程诺惊惧地往后退去,只一步背脊便抵上了冰冷的墙壁。脑中一片空白。

直到腰部被一股温暖的力扼住,贴向一块坚实的区域才“叮”的一下醒来。

这是靳圣的身体,刚板般坚硬,太阳般温暖,她不禁叹了一口气,他抱得这么紧,不怕要了她的命么?

更要命的是他正低了头,缓慢而坚定地,朝她的唇压来。

被酒精浸泡过的神智正处于要迷糊不迷糊的当口,但也足够绊住固有的那份觉悟了。她的僵立不语仿佛是默许了对方这种半试探半诱惑的行为。

双唇触碰的一瞬间,她惊觉,猛地扭开脸。

好险呐。

好遗憾呐。

不,清醒点儿吧,姑娘,你不可以拖累他!

“你有病么?”她吃力地往外推靳圣,刚拉开半尺距离,他又弹回来,将她再次囚禁在墙壁与他身体之间。

听见他有力的心跳,程诺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心跳已经狂乱得似要跳出喉咙。

“靳圣,别胡闹!”她剧烈挣扎,然而双臂被他的双肘部抵在墙上,脑袋被他的双手牢牢摁着,腹部也被他压得死死的,越挣扎,反而与他的身体贴得越紧密。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粗重的呼吸清晰可闻,仿佛有种压抑了太久的东西即将喷薄而出,最后却只化为简单而凝重的四个字。

“你,欠,我,的。”每说一个字,唇便迫近她,节奏和距离测过一般,最后一个字正好压在她的唇上。

“唔——我谁的都不欠!”“她含含糊糊的叫嚷,不让他碰自己,无奈他控的太牢,她完全使不上劲,只能任他长驱直入。

“你欠我太多,程程,太多太多……”他执拗得吓人。炙热的唇与舌大力卷住她微凉的的唇与舌,用力吸吮。

久违的气息在她的唇齿间弥漫开,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熟悉。

好像,梦里的他便是这样吻她的,热情奔放又不失柔情蜜意。

究竟是他进入了她的梦,还是她在梦里反复演练着真实相逢的这一刻?

梦里的他为了夺回爱情,不顾一切!

现实中的他,此刻正在攻城略地,似要一举突破她的所有防御。

程诺知道,这人的顽固劲儿一旦上来,岂是她这八、九十斤的身量阻挡得了的?

她索性不再浪费气力,只在心底落下一声长长的叹息:今晚,真是再美好不过也再糟糕不过的一晚啊。

她抱住他的腰,踩在他脚背上,与他舌与舌大胆地嬉戏,极尽缠绵,仿佛再也不会分开。

少年时代的一个个瞬间在靳圣脑海里层层叠叠地打开,镀了金辉般,温暖,堂皇,充满活力。

他有多幸运,隔了这么久还能遇见她;他有多艰难,必须打破道德亲情理智的重重束缚,才有可能再次夺回她的心。

她是他的程程,早已刻进了他心里,他怎么可以再次错过她——牵绊自己九年之久的女孩?

他闭着眼睛,将这个吻不断加深,加长,却不知程诺一直凝望着他,眼神几变,复杂得无人能解。

“程程,我的程程……”他不厌其烦地轻唤她的名字,每唤一次,夜色也仿佛痴迷了一分,温柔了一分,赐予他的勇气也强大了一分。

痴痴缠缠,无边无际,诱人只想沉沦在爱情的漩涡里。

靳圣被再次推开后,才发现程诺气色不对。她捂着心口急促地喘息,神色倦怠,目光散乱,仿佛刚才这通激吻只是大大地愉悦了他,而她,差点窒息。

正替她担心,她却昂起下巴,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撑住腰,目光嘲讽。“看来靳书记改变一刀两断的方式了。嗯哼,也好,kiss goodbye更接近善始善终。可我想说的是,你的吻技实在不怎么样,你女朋友怎么受得了你的?”

“程程,我们之间一定存在误会!”靳圣嗓音喑哑,几乎不像他本人的声音。

“呵呵,我并不在意你误会我已结婚生子,毕竟这是迟早的事儿。我接受你的道歉。”她不想听他解释,尤其怕他把一切都解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倘若开头便已猜错,结局又无法改变,不如糊里糊涂。

靳圣摇摇头,凝重地举起左手,无名指上的纹身清晰可见。“我若为王,你必为后!程程,我没有忘了你,一天都没有!”

程诺打了个寒噤,内心深处像被什么重物碾压过去,凌乱而悸痛。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将她妥妥帖帖地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不曾忘却。她呢,明知相思如毒,

守望无果,却也将他珍藏至今。

果真只有时间和距离才是检验爱情的唯一真理?只有经历过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辗转难眠,肝肠寸断,才明白何为真爱?

她不禁想起宗爷爷谈起逝去的老伴时所感悟的爱情:“始终将对方刻在心上,印在脑里,无论身在何方,无论境况优劣,精神上永远不离不弃。甚至遇到危险也不惜以性命相护。这就是爱情了,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不容易呀。”

眼底微凉,是泪么?

作者有话要说:满意咩,求散花~~~

 45失之我幸

“我不想听!”程诺尽量将脑袋向后扭,靳圣不依不饶地将她脑袋扳正;逼她正视自己。w WW。bxwx。cC 新笔下 

“你必须听!不但要听;还得回答我;我写给你的道歉信和诗;送你的生日礼物,你都怎么处理的?”

程诺瞠目结舌;究竟是她脑子有病还是靳圣脑子有病?

然而靳圣又认真又迫切的样子令她心中一动:“不妨你来告诉我啊;隔了那么久;我早忘了。”

如此无赖的回答靳圣倒是头一回见识;但他不假思索地说:“行,我来告诉你,你离开g市参加知识竞赛那天我因为一夜未眠没去上课;溜回宿舍没多久我爸派来的人到了;非要我当天就跟他们走。我匆匆留了封信在顾大爷那里,请他转交你本人,那封信里写着我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和道歉信都藏在树洞里……”

程诺不可置信地摇头,怎么会这样?!

事情明摆着,要么靳圣在撒谎,要么有人截了那封信,包括树洞里的东西!

唐庭威不止一次给她灌输这样的思想:凡事不能轻信,务必谨慎,但是她原意相信靳圣说的每一个字,毫无保留地相信。

也因此格外心痛。

她和靳圣之间似乎早已注定会失去彼此。

这就是命!她不甘屈从却逃不开的命!

***

“是吗?”她稳住心神,指腹摸上自己肿痛的唇,冷笑。“你真可爱啊,这么多年下来依旧本性难移。”

靳圣讶异万分,前一秒她好像是信他的,为何后一秒就翻了脸?

“骗我很好玩么,混蛋!”她忽然怒吼起来。“你看我跟你厌恶的表哥好上了,心里不舒服,所以为了拆撒我们不惜编造谎言!靳圣,你要不要编造得更真实一些,比如离开后忽然失忆了,再也想不起来曾在g市勾搭过一个女孩子!”

“不是!我没能及时跟你联系是因为被我父亲弄去部队进行所谓的思想改造了!那是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我挨到春节再也忍不住想见你的冲动,不顾记过处分溜出基地去g市找你,你却搬了家!”

“我姑妈不在国内,我只能挨家挨户地问邻居,竟然没一个人知道你家搬去了哪里。我去学校碰运气,路上恰好遇见面容憔悴的蒋老师,她冷冷地告诉我你被你亲生父母带去了国外,再也不回来了!”

“我坐在路边发呆,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那年的春节真冷,我的心更冷!”靳圣强忍着不去回忆那段揪心的经历。前后不过三个月,一切竟然变得面目全非。

程诺晃了晃,背转过身去,欲哭无泪。

那年的春节冷不冷她不知道,因为一直躺在温暖的医院里。

可是妈妈,你为什么只字不提靳圣找过我?为什么偏偏是你,我最最在乎的亲人,亲手扼杀了我唯一的幸福?

好恨哪!

不!她谁都不该恨!因为病魔不会因为那年春节靳圣被蒋稻礼带到她病床前就不再缠上她!

一旦她死了,靳圣怎么办?让他从幸福的云端坠入深渊么?那是怎样的万劫不复?

“一切都还来得及,程程,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靳圣从身后轻轻抱住心爱的女孩,可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程程?”他以为她在犹豫,吻着她的发,又问了一遍,“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程诺恍惚。她再也做不回那个安逸洒然、神气活现的程诺了!

少年时光的点点滴滴,或甜蜜,或苦涩,或明媚,或黯淡,或心动,或憔悴,还有那集成海的无尽思念,都归拢在这如梦似幻的拥抱中……好温暖。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一直害怕面对的并非支离破碎了的初恋,而是破镜重圆的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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