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老唐看做敌人?”程诺斜睨着他。
“你爸他——忒气人,我说出来你都不信,他给我设了三道坎儿,一道比一道残忍。
“嗯,这才符合老唐性格。”程诺局外人一般评议。 “说吧哪三坎儿,让我也被残忍一下。”
“第一,必须得到曾求实的同意;第二,辞去市政一切工作;第三,拿出五亿元参股投资他名下的地产。”
程诺很不地道的笑了:“够血腥的哈!你答应了?”
靳圣将怀里的人勒紧,坚定地点头:“让咱闯刀山火海也得答应啊!现在不光事关捍卫*情,还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
“你打算抢银行么?”程诺笑着将他好看的眉按摩一番。
“我挖地道。”靳圣胸有成竹地调侃,“挖个三年五载,一定能弄走金条。再把你未婚夫捉去刑讯逼供,直到他签字画押,同意解除婚约为止,再然后——”
“笨呐。”程诺捂住他正在喋喋不休的嘴。“我们可以学尚涔,远走高飞啊,硬碰硬弄得两败俱伤多不划算。”
“私奔?不行不行,就算你愿意,我还舍不得你颠沛流离呢。再说了,我已经接受你爸的挑战,临阵脱逃可不像男人干的事儿。”
程诺夹了一只汤包塞进他嘴里:“嗯,咱们输得起。”
“谁说我会输了?”靳圣傲气十足地说。
看他不像在吹牛,程诺急于知道他的对策。
“该你喂我了。”靳圣偏偏拿乔装大爷。
在嘴对嘴喂饱靳大爷之后,他才不慌不忙地说出此次北京之行的重大发现。
“万能的上帝啊,你是说我干妈的女儿,那个轮廓像我的女孩冒充我、把曾求实给骗上床了?”程诺不可思议的捂住两颊,仿佛听见有异形进攻了人类。
“没错。”靳圣酸秀才一般捋了并不存在的胡须。
“什么没错?!天大的错!可怕的错!”程诺急得拍靳圣脑袋。“她是你干妈的亲闺女,可不就是你和曾求实的表妹么?她昏了头啦,这是**!”
“曾求实这下完蛋了!”靳圣笑得肩膀直抽抽。
程诺倏地推开他,不认识他一般:“还笑!你好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猜肿么回事哦,都乱套了都精分了咩(⊙o⊙)…?
72【晋江原创独发】71
“变态女人!”整晚失眠的唐庭威猛然掀开被子;将边上躺着的女人吓得不轻。
过欣翻身坐起;蹙眉问:“怪我没管好豆豆。要我大清早的给你跪下赔罪么?”
唐庭威看也不看她,下了床。“我去院子里走走,你不用跟来。”说完离开卧室。
昨天下午;送宗俊离开后,他给曾求实打了个电话;不想他在法国订制结婚钻戒;还说知道程程喜欢什么款式。听着那小子欢乐的语气;想到他也会跟当年的自己一样空欢喜一场;他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开口。
“程程最近有些奇怪;你不觉得么?”他决定还是绕个弯儿说。
“她千变万化的;哪天不奇怪倒是怪了。”那头宠溺的语气溢于言表。
他试探性地问:“程程也让你做智力题了?”
宗俊说被袭击的外宾不止一次见过“程程”。她在使馆附近遇到这男人;主动上前搭讪,一顿晚餐之后已有共赴**之意,但她要求男人先做完一份智力测验卷再上床,而且男人答题时她就在一旁看着。等男人做完所有题,发现她竟然走了。这男人气得要命,这才引发了第二次撞见后的肢体冲突。
“嗯。我答题时她还吓唬我万一智商不行,她就不要我了。”曾求实在电话那头笑得开怀。
他心念一动:“明天我生日,却不见她人影儿,连她助理都不知道去向,你知道么?”
曾求实吃惊的嗓音传来,“太不孝顺了这丫头!我也一个礼拜没见到她了,说是忙着开拓俄罗斯那边的市场。前天跟我电话联系过,后来就一直关机。”
曾求实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测:那个冒牌女人只对体貌佳,智商高的男人有兴趣,并非为了钱财,而是借种!
这关机意味着那女人目的已经达到,估计再也不会跟曾求实联系了。他担心这小子知道真相后出意外状况,愣是没敢在电话里明说。
****
唐庭威背着手在白梅林里边走边叹气。假程程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真程程又铁了心要跟靳圣在一起。而靳圣,面对他的刁难居然迎刃而上,对程程是志在必得。万一难不倒他,也只能说是天意如此了。
远远的看见唐念北穿着晨练服跑进院子,他心头舒畅了些,毕竟二儿子已经出来了,曾家就是怪罪也怪罪不到他头上——他提出的那三个条件明摆着是偏向曾家的。竞争机制无所不在,输了曾家,赢得了神家,仅仅五亿元的投资对他来说就是大实惠,他永远是赢家。
他看着二儿子跑近了,满头大汗,不禁有些心疼,“别一口吃个大胖子,锻炼身体讲究的是循序渐进。”
唐念北好像没听见他说的话,面无表情地在他面前停下,喘着粗气问:“那个女人就算跟程程长得很像,是怎么骗过曾求实的?”
“你偷听了我跟宗俊的谈话?”唐庭威有些不高兴。当然二儿子的疑虑他也想过,只是男人嘛,见了女色就只剩下血脉贲张了,哪还有功夫辨别真伪?
“念北,你跟女人接触得太少了。她们就是**汤,就是大麻,明知有害还是会沉陷,还是会飞蛾扑火。”
“我要出家。”唐念北突然沉沉的说。
“你说什么?!”唐庭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听得分明。
“除非你告诉程程真相,让她自己选择留下还是离开!”唐念北抬起苍白的脸,仰望蓝天。
“我不想整夜整夜失眠,被良心折磨得面无人色。我需要救赎!”
唐庭威倒退着向后走,直愣愣地看着儿子,仿佛不相信这些话出自他的口中。
“半小时前,我在马路上狂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我对自己说,如果迎面有车开来,不要躲开!但是真当有车开来的时候,我看见的是我妈活着时慈祥的面容!她在摇头!我的人生已铸成大错,但是不想一错再错!”
唐念北说完这话,根本不看父亲也变得苍白如纸的脸颊,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在他快进屋时,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物体倒地的声响,心头一震,他倏地转身看去,唐庭威倒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
*****
靳圣在程诺鄙夷愤怒的目光中不得不如实交待:“瞿苒是我奶奶一个老姐妹的后代,家里太困难,她出生不久就被送给我奶奶抚养了。这事长辈们都知道,但小一辈的人不太清楚。”
“这个瞿晓君太过分了,她一心想当单身妈妈,也不能找曾求实下手吧!”程诺无法理解那女人的行为。
靳圣握住她的手,“无巧不成书啊。瞿晓君嫉妒你由来已久,她经常抱怨她妈妈只能寒暑假去看望她,母爱都被你占了大半。她出交通意外差点丧命,还毁了容,小姑妈忍痛放弃教育事业,一心陪伴女儿左右。瞿晓君康复后,坚持要求照你的样子整形,小姑妈拗不过她,便随了她的意。去年,瞿晓君辞去工作,独自一人周游世界,年前突然心血来潮告诉小姑妈要去北京认祖归宗,结果没住多少天就不辞而别了,我爷爷奶奶派人找遍北京也没找见她,确认她没出境,赶紧让我爸想办法,扩大范围寻找,我爸问小姑妈孩子父亲是谁,小姑妈不肯说,我爸生气,说不说就不帮忙找,幸亏我奶奶心细,发现镜框内曾求实的一张近照不翼而飞,大家照这个线索将Z市圈为重点,果然查出瞿晓君来了这里冒充你跟曾求实玩地下幽会的游戏。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她如何知道你跟曾求实订了婚的。因为曾求实从没有告诉过我爷爷奶奶。”
“捉到她之后我一定狠狠教训她一顿!”程诺悻悻地说,“曾求实这个笨蛋,瞿晓君再怎么像我,跟我毕竟是两个人嘛。”
“丫的是笨!吞壁虎那次我就发现了。换作我,决不会上当!”靳圣乘机自夸。
“说得好听,如果瞿晓君瞄定了你,你能躲得掉?!指不定跟她日夜贪欢,不到夏季就当上不必负担责任的爸爸了!”程诺越想越心惊。
靳圣危险地眯起眸子,一只手往她怀里探进去,“我想当个昏君,体会一下没日没夜贪欢的滋味。”说罢,唇贴上她的丰盈,咬下去。
不等程诺呼痛,他已转移阵地,又在她锁骨和肩头挨次留下啮咬的印迹。
“你是不是被狗咬过得狂犬病了?”程诺尖声责问,揪扯他的头发。
“你怎么知道?”靳圣坏笑,随即也惨叫起来。程诺拽不开他脑袋,便在他脖颈里咬了一口。
“一起疯掉才公平!”她放肆在他身上乱咬,直到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
“老唐心脏病发作?昨天不还好好的么?”程诺震惊。
过欣嘶哑着嗓子说:“人还在医院抢救呢,这阵子他烦心事太多,我真怕——”真怕老唐挺不过去。
“我马上就到。”程诺挂了电话,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跑,到了衣橱跟前,靳圣已经穿好了长裤,正在穿上衣,而且帮她把内衣外衣都准备好了。
“好吧,你来开车。”她踮起脚尖,温柔地吻了他一下。靳圣心头抹了蜜般,不再去想那个只响了一声的手机铃声。
*****
程诺到医院时,唐庭威还没能出抢救室。一家人神色焦灼等在走廊里,管家肥叔和几个集团高管也在不远处候着,没一个人说话,气氛紧张而压抑。
“医生怎么说?”程诺顾不上跟其他人打招呼,问离自己最近的过欣。她呼吸平顺,跟在她身后的靳圣倒是气喘吁吁的。刚才,她见等电梯的人多,直接改爬楼梯了,靳圣怎么能允许她累着?背着她一气上了五楼。
“医生也没把握。”过欣撇了撇嘴,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儿了。
“还不是被你气的!”站在过欣身边的豆豆撤回看向她身后那个男人的视线,瞪向程诺。
“你也没少气他!”过欣含着泪呵斥女儿。
唐重阳,过隆冬看见程程和靳圣一道来,都转向他俩,只有唐念北一动不动,依旧保持着前额抵在墙上、面壁思过的姿势。他只顾着救人,晨练服都没来得及换。后心晕染开的一大滩汗渍让光脑袋的他更像一个犯人。却在听见几个女人的话后,闷闷的开了口:“是我把爸气成这样的,你们要怪都怪我好了。”片刻后,转过身来,只见他脸色异常苍白,两眼却通红,看着令人害怕,好像也会随时昏倒在地。
没人接茬,走廊里更安静了。
程诺打破了沉寂:“这是靳圣,我未婚夫。靳圣,这是过阿姨,我妹妹,还有我大哥,二哥,三哥。”
“你放过求实哥哥了!”豆豆半惊半喜。突然,她扭头看向过隆冬,眼神忐忑——三哥这下惨了。
过隆冬正朝靳圣伸出手:“过隆冬。”
靳圣刚触及那双手,就被对方用力扼住,手心里一道灼热直往胳膊上窜。手的主人一双眼睛看似平淡,却掩不住眼底的妒意。
“三哥练过硬气功吧。”靳圣似乎随便问问。“有空切磋切磋。”
过隆冬暗惊,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一定。”
程诺看出端倪,握住靳圣的右手,只觉汗津津,热烫烫的,立马一记飞刀抛过去。“三哥这么急着跟人动手?”
手术室里出来一个戴口罩的医生,扫了一圈,视线落在过欣脸上。“幸亏北京几位专家及时视频参与了手术。手术很成功。”
“你直接告诉我老唐是不是没事了?”过欣有些神经质的问。她听说手术成功并不代表病人脱离了危险。
“您先生体质不错,应该能恢复健康。”医生大概被缠过多次,说完这话立即退回了手术室。
过欣蹙眉抠字眼儿:“应该能恢复健康是什么意思?”
唐念北走到程诺跟前,看了靳圣一眼才对她说:“你跟我过去一下。”
72
“是为当义工的事么;二哥不必着急;等老唐能下床了再说吧。”程诺因着他先前那句勇于承认错误的话,开始看好他的自我改造能力。
唐念北也不啰嗦,抓了她的胳膊拖去走廊尽头、其他人看得见却听不见的地方。
等着他说话的程诺却等来唐念北的下跪。
“二哥,你这是干什么?”程诺移到一旁;打手势让他赶紧起来,这个二愣子却转动膝盖;依旧朝她跪着。
“我不是你二哥;所有姓唐的都跟你没关系。你既不是唐程程;也不是程诺;我爸三年前就知道抢错了人;可他为了尽早把我弄出监狱;利用了你。他要你永远当唐程程。我替他向你道歉。”说完;双掌伏在地上,给她磕了个头。
程诺窝着嘴怔怔地看着他,冒出一句:“你为什么放弃治疗?”
唐念北刚好抬起身子,打算磕第二个头,被她这话问得僵在半道上,仰起头,不解地看着她。
“我的意思是,我既不是唐程程,也不是程诺,难道我是从石缝里蹦出来的?”她觉得唐念北脑子确实有毛病,无论说的话还是做的事都让人摸不着他的思维构造怎么搭建的。
又思及跪着的这位脱离社会已久,她便改直截了当的问法,“我被你弄糊涂了。你最好站起来原原本本告诉我怎么回事嘛?不然我也给你跪下了。”
走廊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一个站、一个跪的这对兄妹吸引了,却都装作没看见。唐豆豆扯过欣衣服:“妈,你快看,二哥是不是中邪了,怎么给她下跪了呢?”
“不关你的事别多问。”过欣现在只关心她男人会不会挂掉。虽然老唐对她不怎么样,但夫妻一场,关于这段婚姻她所收获到的,早已无关爱情了,而是之前那段婚姻所不曾给予她的一种安定感,归宿感。
唐庭威若走了,她会不习惯,会难过。
****
唐念北倒是听话,站起来将自己从父亲那里得来的信息都倒给程诺听。程诺有一下没一下的拿指尖叩击墙壁,蹙眉思考。“肥叔,我认为他一定知道内情,他老婆就是当年带我的保姆大婶,直到我妈去世后她才离开的。老唐撤了原先的管家用了肥叔,必然跟这事有关。老唐当然也知道内情,只是不想让你知道。谢谢二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对于老唐,虽然我从进家门那天起就没喜欢过他,但无论怎样是他养了我这么多年,没他的支持我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所以,除非他提出来,我不会不管他死活,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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