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教训他,他还仗势欺人,什么干爹,不就是电台领导,还有认识那什么娱乐公司的制作人,阿锦,那是不是卓家小子的公司?让他去整顿整顿。”
叶母气得发抖,叶锦好笑地拍拍她的背,“好了妈,犯得着和那种人生气吗?吃东西,我会解决。”
叶父对他点点头,也对叶母说,“放心让阿锦去做,他别的不行,旁门左道还是擅长的。”
林航深表同意,叶锦看她点头,哭笑不得地戳她,“我这是在帮你擦屁股,你还点头?点什么头?你没错吗?待会就让你写检讨。”
林航连忙讨饶,叶母护着她,挥开叶锦的手,“小心伤着航航,吃饭,别说话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晚餐,席间多是叶锦说话,林航受不得他的取笑,惨淡地赔不是,做检讨,总算让叶锦满意闭嘴,这件事便如此翻了过去,林航松了口气,心中没了负担,胃口便越发的好,几乎忘了顾云琛还在一旁没有表态。
陪二老在楼下看了电视节目,叶母越看她的脸越心疼,“还好你妈不在这,她要是看见了,我怎么向她交代?”
大好的姑娘交到他们家里,他们没好好护着,反倒让她受了伤。
林航愧疚道,“是我不好,妈,您再这样,我怎么过意的去。”
她出事时只凭着一腔怒火,看不惯何煜的作为,又想护着原理,才会造就如今的下场,能见义勇为固然是好的,可她总是头脑发热,忘了自己的立场,她不过是个女人,还怀着孕,再气愤不甘,也该在有伴的情况下再表态才对。
不到九点林航就被叶母轰上了楼,“好好休息,还好孩子没事,看这脸紫的,云琛,睡觉前记得帮航航抹药。”
顾云琛微微点头,对林航说,“走,上楼。”
林航回到房间,找出睡衣去冲洗,洗到一半突然回想起刚刚上楼来时,顾云琛那张在模糊灯光中的脸似乎有些冷,她咽了口口水,一边擦头发,一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顾云琛坐在床沿,手上拿着一管药膏,听见声响,他抬起头来,幽深的黑眸仿佛能吸出人的魂魄,林航只觉得胆战心惊,不等他开口,就先发制人,苦着脸说,“我错了,我道过歉了,我真的知错了。”
他沉默地看她半晌,对她招招手,“过来,抹药。”
林航低眉顺目地盘腿坐到他边上,她肚子大了,这样的动作做起来已经不太灵便,睡裙包裹的小肚子鼓在那,脸上长了些肉,就是四道指痕太过碍眼。
他疼惜她受了委屈,但心中还是恼怒,手上力道不自觉有些大,听她低声哼哼,顾云琛抬了抬眼皮,“活血化瘀。”
林航快苦死了,他要是大吵大闹多好啊,这样憋半天才蹦出两个字,对她又这样体贴,不是更让她内疚吗?
上好药,顾云琛拿来吹风机帮她吹干头发,温热的风和细软的发丝扫在脖颈,带来阵阵酥麻,林航偷眼瞥他,咬了咬牙,叹道,“你要训就赶紧训,这样让我提心吊胆的,太难受了。”
顾云琛放好东西折回来,“训什么?”
“你不是又要骂我胡作非为吗?”
顾云琛唇角微勾,“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再没有,她岂不是要被他拎起来打?
林航叹了口气,他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子遮住了大半光线,巨大的黑影投射下来,将她整个笼罩住。她抬手抱住他的腰,仰头看他,“要打要骂,随你便,早死早超生。”
她摆出这样仰望的姿态,被她幽怨地瞪了一眼,顾云琛只觉得她是在勾他,便顺势坐下来,轻啄她的嘴角,他靠在床头,让她坐在他腿上,大掌从睡裙下摆溜了进去,摩挲她沐浴后还带着水汽的湿热肌肤,“真的知错了?”
林航红着脸,怀孕的身子更加敏感,他稍稍一碰,她就腰部发软,“嗯。”
“错在哪?”
“我吃饭的时候不是检讨过了嘛。”
“除了心直口快,就没有了?”
林航茫然地看着他,想不出自己还有哪错,那样无辜的眼神看得顾云琛无可奈何,狠狠咬了她一口,“第一,你是护着原理才会受伤。”
他加重手上力道,缓缓上移揉捏她的绵软,他语气凛冽,滚烫的唇舌却暧昧地游移在她的颈间,林航闷哼一声,难受地拦住他的手,“你、你别乱动。”
顾云琛置若罔闻,不把她的阻拦放在眼里,一手搂住她的腰,哑声说,“第二,你又擅自去电台。”
说来说去,他就是吃醋。
林航头疼地解释,“有阿锦和我一起的……”
哪想到顾云琛冷冷加了一句,“第三,你和叶锦单独出门。”
林航唇角一抖,“哪有你这样的!都说了我和阿锦没有那种关系,我、我都给你怀着孩子呢,你怎么还这么小心眼?!”
她气得脸都红了,顾云琛这才撤下寒意,忍不住笑着瞥了她一眼,“知错就好,明天手写个检讨来,我要存档。”
林航大惊,“你还存档?你想干嘛?我……”
可不等她说完,他就掀开她宽大的睡裙,慢条斯理地吞咽她娇颤的绵软,那里比他第一次见到时大了许多,怀孕的刺激让她的两团鼓胀,充盈着奶香,他推着她缓缓倒在床上,吻上她隆起的小腹,安静的室内清晰回荡着他唇舌舔.弄的声响,林航羞愤难当,伸手推他的脑袋,他却固执地将耳朵贴在她肚子上,静了两秒没听见孩子的动静,便抬起头,眉峰单挑,“孩子睡了。”
林航咬住嘴唇,“你怎么知道?我看他是被你吓着了,别、别碰我!”
顾云琛似笑非笑地给了她一个吻,炙热的唇瓣又向下移去。他分开她的腿,褪去她的底裤,吻着那许久没碰过的地方,林航呼吸一窒,肌肤染上绯红,她受不得他这样的挑逗,忍不住低呼出声,“你别……”
他唇舌并用地舔咬她的腿间,轻颤的软肉渐渐渗出汁液,她的脸陷在柔软的枕头中,十指随着他的动作扯动床单,情.欲熏红了她的眼角眉梢,顾云琛直起身子,脱去衬衣长裤,在灯光中男人精壮的身躯跳跃着令人迷醉的浅色光晕,他挤进她腿间,硬烫的欲望点在她小腹上,林航忙向后退,“我、我还没准备好,孩子、孩子还……”
他忍了三个月,憋得不行,知道她身子已经修养好,当下不顾她的阻拦,箍住她的腰,将欲望缓缓埋入她体内。
林航闷哼一声,下面传来阵阵酥麻,她忍着呻.吟,咬牙切齿地捶打他,“让、让你别进来!”
顾云琛好笑地翻过她的身,从后方徐缓地进入又深重顶入,“别乱动,小心伤着孩子。”
“你、你也知道……唔……”她额头抵着枕头,翘着后臀任他侵犯,在淫靡的拍打声中压抑地低喘,他一手抄到前方揉弄她的绵软,高壮的身子整个覆住她,将她笼在怀中,粗重的喘息落在她肩头,她难受地抓住他的手臂,微侧过头和他接吻,含糊不清地求饶,“轻、轻点……”
他看她在他怀里娇滴滴的样子,一颗心都化出水来,控制着力道,哑声说,“放心,我有数。”
林航在他身下字不成句,在心里骂着他,这精虫溢脑的混球,有、有数个屁!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我们顾老大终于又吃到肉了(ㄒoㄒ)~~
、第43章
发泄过一次;顾云琛便抱着林航去冲洗。
出来时她的双腿还是发软;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抚着肚子;羞恼道,“还好没事,你不能忍忍么?”
“我问过医生;没事的。”顾云琛笑着将她搂进怀里,厚重的窗帘遮去墨兰的夜空,室内灯光昏暗,空气中有着淡淡的狎昵味道;她的脸因情.事嫣红;嘴唇被他吻得略微肿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搁在他胸口,嫩汪汪的仿佛能掐出水来。
他抚上她青紫的左脸,温柔的眸中闪过一抹厉色,“还疼么?”
林航打了个哈欠,摇摇头,忽然笑起来,“不过你今天下午甩了那何煜一巴掌,也太娘炮了,男人打男人,怎么能用巴掌呢?”
顾云琛眉峰一挑,“那应该怎么办?”
“你应该左勾拳,右勾拳……”她做了两个动作,想到何煜被揍成猪头的样子,笑倒在他怀里,“太逗了。”
她仰起头,“虽然我有错,但他也不对吧?那样仗势欺人的就是欠教训,我这么想没错吧?”
顾云琛要笑不笑地看着她,看得林航脊背发毛,才低沉开口,“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不惹他,他会打你吗?”
“……你骂我是臭蛋?”
“知道就好。”
林航气急败坏地捶他,顾云琛单手箍住她的手腕,好笑地压下唇瓣,作势要再来一次,她立刻没骨气地求饶,不一会就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隔天是周末,顾云琛醒的早,他侧过身,亲了林航一口,她还睡得无知无觉,他不忍心闹她,清洗后便下楼晨跑。
直到十点多钟林航才幽幽醒来,她扶着扶手下楼,见到顾云琛神清气爽地在院子里晒太阳喝茶,哼了一声,他倒是快活,想到他昨晚的恣意妄为,她就面红耳赤。伸了个拦腰,林航坐到餐厅吃早午餐,吴阿姨对她很好,尽心尽力地热牛奶切水果,林航坐在长桌旁,金色阳光毫不吝啬地透过落地窗散落进来,她眯着眼向外望去,恰好顾云琛也朝她看来,那样漾着温情的眼神如箭一般击中她的心房,她手上动作一顿,慌忙拿起苹果咬了一口,来遮掩自己的心跳失常。
顾云琛难得露出不加掩饰的笑意,端着茶杯走进室内,揉上她的发,“刚刚温言打电话来,问你在不在家,过会要过来。”
林航“哦”了一声,温言和她和叶锦都是朋友,她被迫停职的这两周里,温言就来探望过她,她还以为这次温言也是来找她聊聊天,并没放在心上,可等了半个钟头温言来到叶家,却从包里拿出两份喜帖,“我要结婚了。”
“结婚?!”林航惊愕地接过,迅速翻开请帖,那红纸黑字写着的赫然是温言和乔晋横几个字,她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乔……乔晋横?他……他不是……你和他结婚?不对,你不是和齐庸……”
林航语无伦次,脑中一团乱麻,求助地看向顾云琛,他也是眼露不解,不明白温言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即使一开始没能看出温言和齐庸的瓜葛,之后无意中撞见几次两人见面,林航就多少明白过来,齐庸与顾云琛交情不浅,林航有心帮温言,还曾问过顾云琛齐庸是否可靠,免得温言被骗,哪想到两人事情还未明朗,温言就已经要和别人结婚了。
“真的假的,你脑子没烧糊涂吗?”林航不敢置信地问,“你不是很怕这个乔大哥吗?”
温言笑意一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乔晋横严肃冷漠,和她认识多少年了,还是那副教导主任的可怕模样,她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和他变成这样不纯洁的男女关系。
“他就是看上去冷,其实对我很好。”温言脸颊微红,“请帖我送到了,你们到时候记得准时参加,二少也要来的。”
林航点点头,有许多疑问在胸中翻滚,见温言那眼角眉梢的笑意,迟疑地问,“那你……和齐庸……”
温言喝茶的动作一顿,许久才笑道,“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他那种人……我哪里攀得上?”
她年纪小,强撑着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旁人一眼就能看穿,林航深知其中还有波折,正想深究,就被顾云琛握住手。
林航纳闷地看向他,顾云琛淡淡勾起唇角,瞥了她一眼,便对温言说,“你想好了?”
“当然。”温言有点害羞地点头,“昨天我们拿了结婚证,这些请帖,是他昨晚连夜写好的。”
男人的字体遒劲刚毅,从笔锋处便可看出对方深沉内敛的个性,林航在脑中回忆着和乔晋横几次为数不多的见面,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她知道他是爱温言的,可结婚不是一方深爱另一方就可以的,最重要的是温言的意思。
又聊了一会,温言便起身告辞,“我爸在病着,我们想在他手术前举行婚礼,所以时间有点赶,要麻烦你们抽空来了。”
“没事的。”林航关心地问,“叔叔的病还好吗?”
“嗯,医生说情况很乐观,过段时间就能手术。”温言背上包,“我还要去趟医院,先走了。”
林航送她出了院子,疑惑地问,“乔晋横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提到他,温言脸上又染上红晕,“说是要一起来的,路上又临时接到电话,去警署忙了。”
乔晋横是特殊部队的在职警员,每次有任务都是枪林弹雨,这样用命保卫城市的人温言也敢嫁,“你不担心他出事哦?”
温言跨上小电动,白了她一眼,“担心就不结婚了吗?瞧你操心的,你回家去吧,别受凉,我走了。”
说完,她绝尘而去,林航目送她消失在林荫道尽头,才被顾云琛揽住肩头,慢吞吞地往家走。
“我总觉得……不对劲。”顺势在小花园坐下,林航单手撑着脸颊,“我觉得之前,温言还是挺喜欢齐庸的,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呢?还有,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问?问清楚了,我就没心事了。”
顾云琛握着她的手,“温言是成年人,结婚这种大事,她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其中发生了什么,有过怎样的取舍,她若是想告诉你,早晚会向你坦白。你这样冒冒失失地追问,要是戳中她的伤心处,怎么办?”
林航闻言恍然大悟,不可思议地笑看着他,“看不出来,你倒是心思细腻。”
顾云琛啼笑皆非,搂着她要亲她,她开始还象征性地挣扎几下,很快就攀住他的脖子,乖顺地和他唇舌交缠。
他微微睁开眼,在过近的距离中,视线有些微的扭曲,他咬她的嘴唇,轻抚她的小腹,低笑道,“要是没些心思,怎么能管得住你?”
她被他吻得迷迷糊糊,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只觉得正午的风和煦温暖,全身的神经都放松下来。
下午叶锦从外面回来,林航正和叶母一起练瑜伽,叶锦被她笨拙的样子逗得捧腹大笑,林航羞愤地瞪了他一眼,“你就笑吧,你要是做起来还没我好呢!”
她深吸口气,调整呼吸跟着老师的节奏继续练习,叶母站起身来,喝了口水,笑问,“去干什么了?周末也见不到人影。”
叶锦眉飞色舞道,“当然是继续恶整那小子。”
顾云琛坐在一旁护着林航,听他这样说,才抽空瞥了他一眼,林航也停下动作,“你又去找何煜了?”
她还以为昨天去了警署,已经算是解决了问题,没想到叶锦出奇的有耐心,势必要把何煜踹到阴沟里头去。
叶锦倒在沙发上,呼出一口浊气,得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