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一婚色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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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一婚色缠绵-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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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宸现在最需要的并不是清醒,而是让她安心的陪伴和守护。
坐到床边之后,容成骁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微微抽搐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抱在自己怀里,像哄婴儿似的在她背后轻轻地拍,一边拍,一边在她耳边细声呢喃,“乖,别怕,没事了。”
惊雷声声还在继续,但怀里微微抽搐的瘦弱身子却渐渐安分下来。只是依稀能感觉到有一只小手正揪着自己腰间的肉死命地拧,最初的感觉是这块肉好像都要被拧下来,但仔细体会,却不难发现她这么下狠心地拧,无非是想找一个觉得安心的附着,好让她真实地感知这一切都不是梦。
男人腰间的肉最是敏感,被拧久了,不仅会感觉到怪怪地痛,还会连带着刺激腰以下的某个部位(虽然在这样的状况下有如此反应似乎不太应该,但毕竟是男人的本能),这种既痛又热的滋味委实不好受。但,看着她脸上的惊恐表情渐渐散去,就算腰间的肉被她硬生生拧下一块,也值了。
抱着她轻拍细哄了近十分钟,怀里的小可怜终于彻底安分下来,蹙紧的眉头缓缓松开,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看样子似乎已经进入了安睡状态,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应该已经彻底远离。
可即便如此,容成骁的心依然感觉不到踏实。过来之前,在电话里只是听到她断断续续地说什么‘救我,别丢下我一个人’。后来虽然亲眼目睹了她的所有反应,但也只是听到她像个孩子般无助地呢喃‘好怕、好怕’。
刚才,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噩梦、她心里又藏着一段怎样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无从得知;即便等她清醒过来,他也不敢当面问及。倒不是担心被拒绝,只是不想提起她的伤心事,把那块血淋淋的伤疤再揭开一次。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治不好这个旧伤,她可能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快乐。虽然已经进了她顾家的门、和她共枕在一张床上,摆在他眼前的路依然漫长且充满挑战。
这一夜,容成骁几乎未眠,一直到黎明时分才勉强闭眼浅眠片刻。
不过,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环着他脖颈的某人倒是睡得很安稳。可能是因为这个人肉抱枕抱着太舒服,一向很有时间观念的顾大小姐居然过了八点,依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等真要等她完全清醒,麻烦也就随之而来!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过后,刚才还有些迷糊的意识彻底清醒,好不容易浅眠片刻的某人也就此被吵醒。
“你醒了?”因为某人的双臂实在太过有力,彻底清醒过来的顾雪宸暂时还找不到机会挣脱。这张脸本来只会在入睡之后的梦里出现,今儿早上却一睁眼就看到,幸福感暴增的容成骁居然一改往日的犀利,问了一句毫无营养的废话。
“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带着一张盛怒的脸,却只能‘委曲求全’地继续被他紧抱在怀。在这样的状况下发出如此疑问,也让顾雪宸看起来更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鸟,而非愤怒的小雌狮。
“昨晚你打电话让我过来的。”温玉软香在怀,确实惬意,但同一个姿势已经保持了八个小时,酸麻自然是少不了的。
最重要的是,理智渐渐回归的顾大小姐已经开始挣扎以摆脱他的禁锢,俩人贴得如此之紧,这种不负责任的扭动对在清晨最为敏感的男人身体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折磨和考验。若是不小心被她瞧到或感觉不该瞧、不该感觉到的异状,依着顾大小姐的火爆性子,非得一脚把他飞踹下床不可!
感觉到他的手臂稍稍松了松,顾雪宸飞快做出反应,一把将他推开,二话不说先拉过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胡说,我昨晚十一点半刚过就睡了,怎么可能给你打电话?就算打了,也不可能让你过来!”
“有没有可能……你有梦游的习惯?”容成骁也知道这事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而且,就算解释得再清楚,她也不一定会听,索性反其道而行之,使点非常规手段看能不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荒谬!这么离谱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别是你自己有这种怪癖,睡觉睡到一半突然……”
顾雪宸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容成骁不疾不徐地打断:“如果这么想能让你觉得自然一点,我也不介意勉为其难地承认。”瞧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在顾雪宸还没想好应对之策时,已经连被带人被他压在身下,“混蛋,你……你要干什么?”
“手臂被你当了一夜枕头、昨晚你做噩梦的时候硬拽着我身上的肉死命地拧,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我只是想找点好处回来,应该不算过分吧?”容成骁毕竟身高体壮,想要困住瘦弱的她,单臂即可。由此,他也正好可以空出一只手来轻捋她额前的碎发。
已经安睡了一夜,头发还是一缕缕,可见昨晚的噩梦确实把她吓得不轻。本来有心逗她,却被这一缕缕湿法弄得没了玩笑的心思,“在你看来,我可能是那种做事没谱(此处的没谱是指不按常理出牌,而非做事不靠谱)的人。但,我也有原则和底线,你仔细想想,如果不是你有事,我怎么可能贸贸然地跑过来?”
而顾雪宸的思绪依然停留在他前面说的那句话上,噩梦一词无情地直接刺进她心底最软、最脆弱的痛处,让她本就孱弱的反击力顷刻间荡然无存。
昨晚是个雷电交加的夜,又加上睡觉之前心事重重地想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在如此特殊的环境下、带着这样心情入眠,要真做噩梦也不奇怪。
只是,被噩梦困扰的之时,为什么会想到他?又怎么会做出给他打电话的反应?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依赖和信任已经到了不受控制、本能反应的程度,她居然毫无察觉。于她而言,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现在的她正处在茫然无措的状态下,心理防线必然也是最松懈的,聪明的容成骁自然不会放过借此攻陷的机会,“昨晚你确实被噩梦吓得够呛,我也不想追究你到底做了什么梦。我只想告诉你,在你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我觉得很高兴。”
“人做梦的时候哪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说不定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手机,正好触到了你的号……”
既然已经离不开他,何必找这么多无谓的借口,自己心虚也让人家心痛,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所以,容成骁果断地用最直接、也最管用的方式让她闭了嘴,不给她继续犯错的机会。
毕竟是清晨的吻,加之又是在床上,容成骁也没有太放肆,只是含着她的唇轻吮片刻即止。只是,吻过之后并没有急着抬头起身,依然保持着鼻尖相抵、呼吸相缠的暧昧状态。
在如此暧昧的状态下、还隔得如此之近,对俩人来说还是第一次。神奇的是,已经对视了近十五秒,居然都没有要移开视线的意思。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突然停止,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她。已经尝够甜头的某人甚至幼稚地想,要是时间要是能在这一刻停止,该有多好。
可他们都忘了,别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栋房子里都不是只有他和她,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也就只能放在心里想想罢了。
“大哥、嫂子,都快八点半了,你们这里到底是什么状况?”虽然昨晚没有跟着上楼看个究竟,但老大昨晚的反应实在失常,都到了这个点,俩人还没有下楼,苏言始终还是不太放心,便冒着被老大诅咒祖宗十八代之险小心翼翼地在门口招呼了一声。
苏言的声音并不大,但叩叩叩的敲门声还是让正在‘深情对视’的俩人瞬间回到现实。
“没事,你先去公司。”听容成骁这语气,苏家的祖宗十八代确实有被他问候的可能。
“哦,那我先走了。”苏言心里暗叫不妙,应了一声转身就准备下楼。
“等一下,到了公司之后别忘了跟她的秘书说一声,她今天会晚点到。”现在已经快八点半,起床洗漱加上吃早餐,怎么也得半小时,即便一点也不耽搁,到公司也得九点半,给敬业的顾大小姐先请个假自然是必须的。
“哦。”虽然只是一声轻轻的哦,可怎么听着有种想忍笑却怎么也忍不住的味道?
顾雪宸喜欢安静,挑选的房子隔音效果自然不会太差,但苏言那一声奇怪的哦,还是让她瞬间变成了炸毛小猫,“谁让你自作主张让苏言帮我请假的?”话音落下的同时,刚才还俯身凝视她的容成骁也被无情地‘掀翻在床’。
“现在已经八点半,迟到已成事实,难道不该跟你的下属们打声招呼?”容成骁自然也感觉到了苏言的‘不怀好意’,也知道这丫头一定是把心思放歪了,不过,行得正坐得直的他丝毫不觉得刚才那番话有什么问题。
“这话要是被苏言添油加醋地一传,肯定会让人误会。”苏言的伶牙俐齿顾雪宸早有见识,这丫头爱说笑,工作之外总是没个正经,天知道这事会被她传成什么样。
“误会?误会什么?”容成骁故意装傻,微蹙着眉。一脸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误会我跟你……”
“我们是当着几百名宾客的面举行过正式婚礼的夫妻,有什么好怕被误会的?”这丫头,别是昨晚做了噩梦,脑子被刺激坏了,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吧,这么简单的弯居然也绕不过来。
被他义正言辞地这么一反击,顾雪宸立马泄了气。都已经演了这么多天的夫妻,她怎么还是没有把这段关系根深蒂固地植进内心深处,居然还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担心。
好吧,夫妻在一起做任何事都是人之常情,但如果真的被好事者想歪,总是会有点不好意思,“我不管,你马上给苏言打电话,告诉她不准跟公司的任何同事说起我迟到的事。”
“你这是求人办事该有的态度?”这种时候居然还‘落井下石’,骁爷实在不厚道啊不厚道。
顾雪宸突然化身为被踩了尾巴的猫,飞快地掀了被子站起来,气势不凡地单手指向某人,“谁跟你说我是在求你?这是命令!”居高临下,气势确实不错,可睡裙的吊带却很不给面子地突然滑落而下,因为是丝质面料、加上领子开得有些低,只是肩带滑落,却引发了春光半露的连锁反应。
白生生的一大片,看着确实养眼,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景致的容成骁华丽丽地看傻了眼,半晌没做出反应。
更奇葩的是,春光乍泄的某人竟然毫无察觉,见他不反驳,便自作聪明地以为他已经默许,“就这么说定了,你赶紧回去洗漱更衣,十分钟后在楼下等我。”虽然迟到已成定局,但顾雪宸还是希望能尽快到公司。
可当她下床之后才发现,睡衣的左肩带已经滑落到上臂,那团白生生的肉刺激得她直想骂脏话。
难怪他刚才一点反应也没有,敢情不是被她的气势吓倒,是被这团白生生的肉晃晕了眼?
被噩梦侵袭情绪崩溃、睡衣肩带滑落春光乍泄……什么丑态都在他面前现光了,这家伙,绝对是老天爷派来克制的克星!更要命的是,她不仅不能摆脱,还得处处依赖,出了事,第一个想到他已经成了本能。
进了洗手间用冷水扑过脸,精神是好了不少,但心依然烦乱不堪。
现在的她正是孤立无援的时候,有人愿意被他依赖、随时听她召唤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如果任意差遣他需要付出的代价是把自己的心搭进去,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
把心搭进去,有人肯接受也就罢了。怕只怕,真心错付。若真如此,恐怕真的不会再爱了。
所以,还是先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如果他的本性就是一只狐狸,而且从里黑到外,总有一天会露出狐狸尾巴,防他到底便是。如果不是,就此沉沦又何妨。
在洗手间里冷静了近五分钟出来,某人居然还在。可能是之前已经被他‘吓’过太多次,顾雪宸已经渐渐有了免疫,见他一脸气定神闲地坐在床边,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只是,他没有听她的话乖乖回去洗漱更衣完在楼下等她,也别指望她给什么好脸色,“你怎么还在?”
容成骁这才站起身,整了整睡袍的衣领,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等着跟大小姐回报进展,苏言那边我已经说好了,你迟到的事她到了公司之后半个字都不会提。”
“汇报完毕,你可以走了。如果你没时间亲自送我,我可以让海叔过来。”咳咳,看他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像是没时间?别说是亲自送你去公司,就是让他做你的二十四小时贴身助理,他也能抽得出空。
“我有的是时间。”虽然日理万机,但对一个办事效率比普通人高出三倍不止的神人来说,一天只要抽出三五个小时忙公事即可,其余的时间容成骁非常乐意无偿地贡献给她。
自打登堂入室之后,某人越来越不拿自己当外人,居然敢当着她的面打开她的衣柜!
虽然来不及阻止,但顾雪宸还是第一时间赶过去拦在他身前,“喂,你干什么?”
“你的衣柜里除了黑色,就没其他颜色?”才二十三岁的年纪,却偏偏要做老成打扮,白白浪费了这一张青春洋溢的脸和一副玲珑婀娜的好身段,也是时候该做出改变。总是被噩梦纠缠的人,性情大多偏沉闷。要让一个沉闷的人变得开朗外放并非一朝一夕可成,从生活习惯和喜好入手,倒也不失为一条可以一试的路。
已经受够了他总是对自己的私生活指手画脚的顾雪宸毫不客气地以低吼做反击,“不关你的事!”
“我只是想让你活得明亮一点、开心一点,总是被噩梦纠缠,身心俱疲,不觉得累吗?”这个时候再次提到噩梦似乎有些残忍,但现在也只有这个刺激能让她动容。
昨晚入睡后发生的一切顾雪宸已经没有任何印象,被噩梦侵袭的她到底表现得多绝望、多无助,她也无从得知。只是,见他提到噩梦一词后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紧,也不难猜出被噩梦纠缠的她到底有多脆弱。
谨慎心细如顾雪宸,总是能通过一些微小的细节发掘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但遗憾的是,自始至终,她都没往感情方面想,也无法从他蹙紧的眉头里看到浓浓的担心和忧虑。
俩人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近到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眼神交缠之下,神奇的心灵感应也在渐渐形成。
虽然迟钝的顾大小姐暂时还感觉不到他的担心和忧虑,但,他真心为她好的诚意还是能感知到的,“你不是有的是时间,帮女人置办衣服这点小事应该也难不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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