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耀瞥了一眼,摆手,“这不是我吩咐的,是助理弄得,没想到他办事还挺得力的。”
丁柔翻了翻,找了件不太暴露的短裙,大方的当着端木耀的面换上。白色半透明的短裙,上面挤出深深的乳@沟,下面短的刚刚包住臀,更衬得她腰细腿长凸凹有致,若隐若现的布料欲语还休的,比不穿还性感。
端木耀落在她身上的眼神热度渐渐升高。
丁柔弯腰脱了脚下的高跟鞋,弯腰的时候端木耀就从后面靠了上来,灼热的双手从后面把着她的腰,胯@下硬硬的贲张来回暧昧的蹭着她浑圆的臀,声音带了些沙哑,“我好久没碰你了。”
丁柔解开鞋上的搭扣,起身回眸瞪了他一眼,“难道端木总裁你真想做现场表演?”
端木耀只觉得心痒难耐,扳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饥渴的吸吮着她的津液,伸手用力的揉着她丰满的雪峰。
落地大玻璃镜里映出两个人纠缠的身体,端木耀觉得自己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渴的他发疼,但是如今这点甘霖只不过是饮鸩止渴。
“快放开!”丁柔微微喘息着推开他。
端木耀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放开她,平复了下呼吸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解开自己的领带,“这套房设计的真不错,回头我得把设计师挖过来。”
“不正经。”丁柔脸上带着醴色,含嗔带怒的看了他一眼,差点看的端木耀又把持不住。
似乎他跟丁柔独处的时候,抵御美色的能力就会接近下限。
于是他试图找些事情转移注意力,一边摸着那个豪华情趣床的遥控,一边问丁柔,“你猜邵承祥会以什么样的方式闯进来?”
“我怎么知道?”丁柔翻了个白眼,“变了心的人,还纠缠什么?不能理解你们如今的行为。而且端木耀,你不觉得你也有点奇怪耶,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吗?”
端木耀微微顿了下,垂眸半开玩笑的解释,“你更应该相信我是精虫上脑了吧。邵承祥手伸到我的地盘,捧我的女人,哪怕不是因为他跟‘CC娱乐’沆瀣一气,我也不能坐视不理不是?”
“哦。那你也来猜猜他会怎么闯进来?”丁柔优雅的坐在床上,端木耀开了震动,她就在上面被抛的一跳一跳的,还挺好玩,像跳跳床。
端木耀偏头想了想,“我也猜不到。如你所说,变了心的人,还纠缠什么?难道他这次闯进来,我们今后就不在一起了么?”
他总觉得有些异样,似乎有哪里不对却又想不起来。
“呵,说不定邵承祥也是这么想的,他今晚不会来。”丁柔勾唇,笑的有些嘲讽。
“我们都是没有心的人,他有心,所以一定会来。”端木耀说到这里,微微顿住。其实他不太理解丁柔选择跟他而不是邵承祥。不是他不自信,只是对于女人来说,邵承祥那种严于律己的男人更像是个好归宿。当然邵家不是那么好进的,不过看邵承祥这疯魔了的样子,总还是有希望。
丁柔的生日似乎在一月,再过不了几天,她就二十七岁了。虽说仍是风华正茂,但这个岁数的女人,也多少要考虑终身了。
端木耀忽然意识到刚才到底哪里不对了。丁柔说的是“变了心的人”,而不是“离开的人”或是“跟了别人的人”之类的。
丁柔未必没有心,只是她的心不在他身上而已。
那晚“书香”剧组散伙饭之后,丁柔的失态,也并不像他一直以为的是因为关承祖。
丁柔对关承祖的态度很特别,对邵承祥的态度也一样很特别。
端木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甩了甩头把这些情绪甩到脑后。床伴而已,探究这些做什么?他该在意的是丁柔这妞的身材和床上功夫。端木耀看了眼时间,他们进房间有二十多分钟了。
床在震动,丁柔被晃得雪峰一颤一颤的,短裙的下摆根本遮不住什么,看的端木耀眼热,
“很好玩吗?”端木耀起身一边解衬衣扣子一边朝丁柔走过去,眼神里带着危险的欲望,“说不定邵承祥真不来了,我们先玩我们的。”
“喂,别闹。”丁柔一点点蹭着往后退,曲起的双腿间丁字裤若隐若现。
“放心,万一有人闯进来了,我会用身体挡着你的。”端木耀扑过去。
“你来真的啊。”
床颠的两个人晃来晃去,半真半假的嬉戏,身体的摩擦诱的人呼吸急促,发出让人听了脸红耳热的喘息声,互相挑逗的动作越发露骨,就在两个人情动几乎把邵承祥抛在脑后的时候,忽然一盆冷水浇了上来。
这里的“一盆冷水”不是比喻,是真的有冷水从床上方的消防灭火喷头里喷了出来!
“啊!”冷水不断的流下来,同时发出尖锐的火警声,丁柔吓得尖叫了一声,被端木耀抱着滚下了地。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踹开,一群抱着灭火器的酒店服务员冲了进来。
端木耀从旁边捡了自己的衬衫裹住丁柔,然后机警的抱着丁柔贴着墙壁背朝外,随手扯了不知是枕巾还是被单的东西护住头脸。
不出他所料的,灭火器对着他劈头盖脸的喷上来,干粉沾的他一身都是。
真是,如他所料一般阴损啊!
等混乱结束,从背后看端木耀,那简直是从面缸里出来的一样。从侧面看更有喜感,一边白扑扑的,另一边是健康的小麦色皮肤,阴阳人一样。
惊魂未定的丁柔裹着端木耀的衬衫,看端木耀阴沉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
邵承祥阴损的相当有创意。
而端木耀遭此劫也完全是自找。
端木耀的保镖们也终于冲了进来,加上之前冲进来灭火的酒店员工,乌压压的站了一屋子的人,在端木耀的低气压下大气也不敢出。
房间里站满了人,都沉默着,只有中间的那张震动大床依然在嗡嗡嗡的震动着。
一个主管顶着压力站出来,“端木总裁,我们也是按规章制度办事。你知道,酒店消防那不是开玩笑的事。”
端木耀冷冷的看了一圈,这样需要装孙子的场合邵承祥自然是躲得远远的,尽可以灭敌于千里之外。这些小鱼小虾端木耀也不耐烦收拾。
他冷冷的低声对自己的保镖吩咐了几句,拥着丁柔换到隔壁房。
丁柔去洗了澡换了身衣裳,出来看端木耀已经在隔壁浴室洗干净出来了,坐在沙发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似乎也没有多不开心。
“我今晚要住这么?”丁柔一边擦头发一边问。
“你觉得姓邵的那小子会不会再来一次?”端木耀似乎也觉得这事很是奇葩,声音里居然还带了笑意。
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向房间中心的火灾报警及自动灭火装置,然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丁柔笑着摇了摇头,惊吓过后回想起这件事,还真是很有喜感。
她俯身亲了亲端木耀的额头。
暖黄的灯光下,端木耀的眉心展开,一时间心里仿佛被柔软的羽毛蹭了下,忍不住伸手按在她颈后,在她唇上吮了一记。
“我送你回去。”端木耀穿上外套。
第二天报纸社会新闻的头版全是“邵氏”旗下的酒店防火设施多么的老化,误报警伤到客人的报道。
那写报道的绝对是个人才,从质疑“邵氏”酒店的安全,以此扩展延伸,一直说到“邵氏”的管理不善上。长篇大论,危言耸听。连着两天硬是让“邵氏”的股票跌了一个点。到第三天“邵氏”才算把这新闻给压下来,没了后续报道。
娱乐公司的总裁发起狠来,也够“邵氏”喝一壶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实话,我只见过车库里有自动消防系统,没见过酒店使用。酒店使用,尤其是这种下面有电器的,应该会使用干粉多一些。可是我想了想,还是用了浇水这个设定……感觉很有喜感。原谅我的恶趣味吧O(∩_∩)O~
、苗圩的手段
别人不清楚“邵氏”突然出现的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是怎么回事,剧组的人却多少明白一些的。这几天丁柔感觉到剧组里众人偷偷看她的目光都充满着暧昧以及……崇拜?
把“光耀娱乐”的总裁和“邵氏”的继承人同时玩弄于鼓掌之间,王见王之后船也没翻,还挑的两边斗成这样,这等人才,将来必会大红大紫啊!——这是某次丁柔在洗手间听到的评语。
呃,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闹成这样,但听起来她好像挺拉风。
华妃雅戴着墨镜,清清冷冷的一个人坐在那里,似乎并没有为那晚的发酒疯而感到尴尬。
唔,如果丁柔是她,也会选择忘掉那些记忆的。
如今连董越都不怎么敢往华妃雅身边凑了,那晚华妃雅对董越的评价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据穆萝莉打听,似乎董越以前喜欢过一个前辈,那个前辈才是真正“圣母”级的人物,对后辈如春风般温暖。董越如今行事作风似乎一直是模仿那个人。
丁柔完全没理解这件事有什么槽点可吐的,传递正能量么。如果她当初被蒋楚枫调戏的时候,剧组里的人不是都袖手旁观,她或许看到苗圩被调戏就会伸一把手的。
不过不管怎样,现在华妃雅超越丁柔成为剧组里人缘最差的人了。
苗圩和蒋楚枫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怕丁柔,不过后来看她没有报复的意思,就都恢复正常了。尤其是蒋楚枫,故态复萌,在她面前也敢毫不收敛的调戏苗圩。
穆萝莉看不过去,在蒋楚枫面前晃,想再找个借口收拾他。蒋楚枫也乖觉,一方面不敢惹丁柔的人,另一方面也害怕穆萝莉的暴力,竟是一点借口也不给穆萝莉。
穆萝莉最近都很暴躁。
那天丁柔接到关承祖电话的时候,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这位哪儿乱他去哪儿添乱的花花公子,难不成打算跑来掺合一脚?现在的情况,若是关承祖再高调出现在剧组,跟她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估计连华妃雅都要崇拜她了。
“又有什么事?”丁柔接电话时候的语气相当的不好。
“承祥病了你知道么?”关承祖的语气也很恶劣。他是个怜香惜玉的花花公子,丁柔应该是唯一让他如此讨厌的女人。
丁柔微微愣了下,冷笑,毫不客气的说:“呵,我被他用冷水浇了满头都没病,他倒是病了。莫非是报应?”
“你怎么说话的?”关承祖咬牙,“丁柔,我从没见过你这么蛇蝎心肠的女人。”
“你现在见到了。”丁柔并不在意,漫不经心的气他,“恭喜你,长见识了哦。”
“你……”
“你到底要说什么?”丁柔打断他,关承祖虽然是个花心大萝卜,但从小的绅士教养跟邵承祥一样的,纵使心里已经把她鄙视到了脚底下,翻来覆去也说不出来什么真正有杀伤力的话。
关承祖被气的内伤,他怀疑自己以前怎么会沾惹上这么个女人?记忆里她似乎是个相当文静的姑娘,带着些忧郁,常常一个人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一坐可以半天。
“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就来看看承祥。”关承祖忍住气闷,僵硬的说:“你应该明白,端木耀只是把你当成玩物。”
“我是医生吗?我去看他他就能好起来吗?我跟端木耀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丁柔一连串的反问,让关承祖哑口无言。
“笨蛋!”丁柔冷冷的评价,“关承祖,拜托你长点脑子。再不济,就有点立场。给你点忠告,你可以看到个女人都想上,但别遇到点事就心软。三十多岁的男人了,娘们吧唧的,恶心不恶心?”
“你……你……”比伶牙俐齿,十个关承祖也不是丁柔的对手,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啪嗒挂断了电话。
丁柔拿着手机,闭了闭眼睛,这又是,苦肉计?
过了片刻,关承祖再次打来电话,暴躁的问:“你到底来不来看他?”
“不去。”丁柔冷声回答。
那边再一次挂断了电话。
关承祖就喜欢大惊小怪,前两天邵承祥还活蹦乱跳的,如今能有多严重?何况就算严重了她也不可能巴巴的跑去看他,又不是拍韩剧。
爱,就深爱;断,就彻底。做人最忌像关承祖这样没立场。
丁柔觉得有些疲惫,或许是因为昨晚拍了半夜的戏。
这会儿没她的戏,她跟穆萝莉交代了一声,就去后面的化妆间里补眠。
太困了,丁柔躺在化妆间的沙发上几乎沾枕就睡着了。
发觉有人压在她身上乱摸的时候丁柔随手就给了身上的人一巴掌,心里觉得十分烦,大白天的,这里还是公用化妆间,发什么神经!这不是找死吗?
睁开眼不意外的看到蒋楚枫的那张脸。
“神经病。”丁柔骂了一声。
化妆间的沙发很窄,本来躺丁柔一个人就已经很勉强了,现在上面又压了一个,丁柔没有多费劲的一翻身就把他掀到了地上。
丁柔被他带的也从沙发上滚了下来,压在他身上。她毫不迟疑的屈膝对着蒋楚枫的要害狠狠的顶了一记,蒋楚枫惨叫一声,蜷缩起身子。
跟穆萝莉学那些花架子的拳法的时候,顺便学了些简单的防身术。虽说不及穆萝莉身手利落,但也掌握了一些使力的小窍门。而且蒋楚枫动作似乎有些迟缓。
丁柔趁他疼痛晃神的时候挣脱了他的手,站起来抓起旁边的椅子、梳子什么的劈头盖脸的往他身上砸,同时还不解恨的下死劲照着他要害踹了两脚,可惜没穿鞋,杀伤力有限。
踹了一会儿,丁柔意识到不对劲。蒋楚枫毫无反抗的在地上翻滚着,发出不知道是快乐还是痛苦的呻@吟,把丁柔恶心的,这家伙不会还是个被虐狂吧。可是看着又不太像,看他的表情和动作,好像不太清醒似的。
可是刚才他靠近的时候,丁柔确定没闻到酒味。
丁柔停下了动作,蒋楚枫还是躺在地上没起来,双眼无神的看着虚空,表情如梦似幻,过了一会儿居然还抽搐起来。
这家伙,像是嗑药过度?!
大白天的在剧组干这种事情?丁柔有些不确定,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她犹豫了片刻,整理了一下衣衫,趿上鞋出了化妆间。出去的时候还专门掩上了门。
导演还在拍戏。
丁柔在摄影棚门口找到蒋楚枫的助理,马上该他的戏了,他的助理找不到他,急的一头汗。
丁柔低声跟蒋楚枫的助理说了蒋楚枫的情况,他助理吓得脸都白了,一句话没说就赶紧找他去了。
丁柔若无其事的进了摄影棚,董越这两天没戏,去别的剧组客串去了,导演正在拍华妃雅和苗圩的对手戏。
丁柔去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边闭目养神,听华妃雅说台词,同时还一心两用的想着蒋楚枫的事。华妃雅是播音主持出身,声线华丽,只是简单的几句对话,被她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