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昊心里想推开海棠,可是那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心里酥麻味如湖面涟漪漾开来。
结婚多年,还是第一次被海棠这样主动的挑逗,嗯,好享受。某人有点关半半就的意思,竟然双目微闲,心里竟然祈求着:别停下,继续!
噗--
海棠一用力,双齿合拾。
“哎呀!”
宁昊张开陶醉的双眸,用手捂住被海棠咬痛的耳朵。
“你!”宁昊瞪圆了双眸,“竟然对我这样很心。”
“跟我回家了,昊哥。”海棠又现娇柔模样。
宁昊甩手,推了推海棠,“为什么要回去。”心里极不情愿地搂住一位吧女,这样该死心吧!不仅搂住还把脸埋进那吧女的颈窝里。
你这是找抽么,死宁昊,不弄点事出来你是不回头了。
海棠抡起手掌就朝着脸抽了下去。
“昊哥,她打我耶,呜呜--”海棠朝着宁昊身边的吧女抽了过去,骚货,离你昊哥远点,他是我的男人。
“呜呜,昊哥,你要替我报仇。”那吧女躲在宁昊里半撒娇半撒气。
宁昊霍地站起来,用大掌攫住海棠的手腕,把她拉出包厢。
海棠手腕吃痛,眼里噙上了泪水。
宁昊把海棠逼至墙边,让她背靠墙而立,“你回去吧,我的事不要来管我。”
“宁昊,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你……”宁昊欲言又止,眼里闪过一些失望的情绪。
“你为什么不要这个家了?我们一家三口,小汐离不开你,我也离不开你,你为家里付出太多了。”
“你离不开我?”
“嗯,我离不开你,你离家的日子里,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盼你早点回家。”
“海棠,你什么都不要说,你回家去跟腾阳一起好好生活。”想起那天病房里的情景,宁昊的心里犹如被刀割。
海棠听到宁昊说出不样不知所以的话来,怒从心头起,你把我当成什么?物品?你想送人就送人,你是哥哥,要送个老婆给弟弟?原来是为了把我这个东西送给腾阳才离家出的。
霍!海棠怒火中烧,抡起手掌撑掴宁昊。
小手在半空中被宁昊攫住,“你回去吧。”除了这句话宁昊再也没有其他的话语了。
“你个畜生,没人性的,把自己的老婆当礼物送人,枉费我这半年来为你茶不思饭不香,天天混夜店来找你。”
“你的心里并没有我,一直以都是这样的,我心里知道得一清二楚。”宁昊冷冷地说。
“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我没法反驳。”海棠潸然泪下,然之情绪又变得非常的激动,“但是,自从我们进了柳家以后就不是这样的了,我心里有你,其实你在我的心里已经深深扎根,只是以前被一些迷雾所掩盖没有发现而已。”
有我?有我还会跟腾阳卿卿我我、眉来眼去,谁能相信,还是把她打发走算了。
来日方长,长时间的纠缠痛苦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干脆利落点。他们血浓于水,我越来越像个外人,还再在他们那掺和什么。
宁昊的眉心拧紧,轻柔地说了一句:“你回家吧。”甩头离开,消失在灯光迷离之中。
望着宁昊离去的背影,泪水顺脸颊流下来,海棠的心如被扎入荆棘,生生的痛疼。
走在夜晚的大街上,凉爽的风吹拂着她清冷的心,毫无目的地游逛进一家酒吧。
要了啤酒坐在暗处猛喝。清凉的啤酒滑入腹中,心中的忧郁随着醉意很快上来,这正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海棠只有一个人独自品着苦味的酒。
“小姐,可以坐下吗?”一位形像猥琐的男人上来搭讪。
海棠颔首,并不说话,只是喝着手中的啤酒。
“哎!看小姐这样子的喝酒,一定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对,你怎么看出来的?喝酒!干杯!”海棠已有点微醺。
“嗯,我最近也是有些不顺心的事,所以才出来喝喝酒,解闷来着。”海棠根本就无心去辩对面坐着的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能喝酒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有一个人一起喝,这才痛快。
“喝!”
“干杯!”
海棠又要了几瓶啤酒,两人对饮。
那位形态猥琐的男人挪了挪座位,他坐了海棠的身边,两人酒瓶对吹。
一饮而尽之后,伸出手按在海棠搁在桌面的手臂上,作动试探性的轻轻抚摸,见海棠并没有反感的样子,动作稍稍加大。
海棠由微醺状态进入了醉酒状态,感觉和反映显得迟钝起来。
那个男人却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把手伸到海棠的颈窝里,轻轻抚摸。醉酒状态的海棠意识尚存,挥手拨开了那里手。
然而这种意识的本能显得太薄弱了,根本没有防范的能力,那只手如冰凉的水蛇在海棠的脖颈游走。
在酒吧的另一角,一双深遂的眸子望着海棠。怒火在胸膛里燃烧,对于那双不敬的手真想立即上去把他给砍断了。
请你不要再喝下去了,望着海棠这样自残的样子,心被绞子又绞。
那双手没有因为宁昊的愤怒而有所收敛,反而变得理所当然,她烦恼,她需要安慰。
一个黑影当住本来就昏暗的光线,坚实有力的手掌拎起那条水蛇。
那位猥琐男站了起来,显得非常的气愤,伸手就要动武,这是我的猎物,你没有资格跟我来分享。
显然,宁昊出手比较快,一个反挚把猥琐男按在桌子上,而另一只手不忘狠狠地加上一拳。
那猥琐男不吃痛,哇哇大叫。
海棠头俯在桌子上,看着动武的两男人,哈哈地傻笑,完全进入迷醉的状态。
宁昊一用力把那男人推倒在地上,他心疼地扶起海棠:“棠,不要再喝了。”
“你是谁?管我做什么?走开了!”海棠挥手挣脱宁昊的搀扶,踉跄着离开了座位,来到吧台,“伙计,再来一瓶啤酒。”
“棠,你醒一醒,不要再喝了。”
“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我要听你的嘛?”虽然醉酒,但海棠的意识尚存,还能认得眼前的是什么人。
对!他凭什么要求我?他不是不要我了吗。
海棠接过侍者递过来的啤酒,仰脖子就喝。
宁昊一把夺取海棠手中的啤酒瓶,海棠不甘心,去抢那啤酒瓶。
酒醉的身子在抢夺之中失去平衡,倾倒了下去,就在这一刻,那双有力的胳膊把她揽入怀里,她的脸顺势贴上那温暖的胸。
借着酒劲,海棠把身子全力倒在宁昊身上,反正你要不抱着我,我就倒地去了,懒也要懒着你。
宁昊把海棠柔软的身子抱在怀,那熟悉的温香直扑他的鼻息,这一刻是那样的想拥有,脑海里有一个声音要他推开海棠,那声音在嘶喊,要他要放弃,要他快刀斩乱麻。
而他的身体却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他的心在颤抖,他无法再弃她而不顾了。
就在他踌躇不定时,她却在他的怀里呼呼睡着了。那俏丽的脸庞似少女那嫣红,令人爱怜。
宁昊一提气把她横包在怀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酒吧。
原来就在刚才在夜里,宁昊狠心头也不回地离开海棠,很里很是忐忑不安,他怕自己态度的强硬会让海棠一时转不过弯来,所以在海棠离开夜店里,宁昊悄悄地跟着她,生怕她在路上出什么事,由自己跟着她如果有什么意外随时可以保护。就像那天在机场路,自己正好路过,看到海棠被抢劫。
宁昊抱着呼呼大睡的海棠钻进出租汽车里,隔着两屋的衣服,他感到她灼热的体温,那温香软玉的身体把他心底那一团触动得心疼不已。
他把手指穿入她乌黑的发际,轻轻划过,那安祥的睡意踏实得无限的惬意。
突然海棠的身子兀地往前颤动,嘴张开,污秽物喷泄而出,霎时一股浓重的味道弥漫国厢。
好歹海棠肚子的啤酒,出没有吃什么其他东西,出来的都是啤酒的残留物。
宁昊忙把海棠的头部抬得高点,以免噎着呼吸。
污秽液体吐在宁昊身上,他眉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想着醉酒的海棠现在应该很不舒服。倒是那出租车驾驶员嘴里嘟嘟囔囔,埋怨他们两个把车子给弄脏了,影响下批打的的乘客。
“你不要多说了,开你的车,洗车费、误工费我被给你。”宁昊呵斥着。
那出租车驾驶员被呵斥得没有脾气了,只是一心地开车。
回到宁昊的寓所,宁昊把睡梦中的海棠放在柔软的床上。那醉意懒散的身姿如同一朵水莲飘浮在床上,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衣服上那一片污渍看上去使得这朵水莲有点破败不堪的感觉。
宁昊看着床上意如阑珊的海棠,不觉滋生无限的爱意,那是他本不该抛弃的。
没有半点的犹豫,宁昊开始为海棠清理那不清的衣衫,动作轻柔而带着缠绵之意。
当清晨的光透过薄如羽纱的窗帘,海棠在床上辗了一个身,身子更加柔弱地蜷进宁昊的怀里。
她不用争眼,只用鼻子就能闻出那熟悉的气味正是宁昊,她现在在他怀里,他逃不了了。
“抱得我紧些。”她提出要求。
“嗯。”一个深情的回应。
都不想起床,而只想这样长久地拥着,久久地不分开。
两人进入混沌的睡梦中。
当第二次醒来,已快中午时分,海棠睁开双眸,见宁昊正用那漆黑的眸眼专注地看着自己,不觉浅浅一笑,扬下鄂轻咬一下宁昊微微上翘而挺直的鼻尖,“为什么要害我?”
宁昊微微一怔,“害你?”
“唔,你害我得了相思病。”
宁昊弯弯唇角,心虚而不自然地笑了笑。
“对不起,让你担心,害你消瘦不少。”
“你有事瞒着我?”海棠如同看透了宁昊的心底。
“嘿嘿!”
“你说,不然我饶不了你。”海棠的态度故意装作强硬起来,还不依不饶地屈把揪住宁昊胸前的肌肉,让他吃疼。
“我是那天看见你在病房里跟腾阳……”
“那天我怎么啦……”海棠极力回忆在腾阳病房里的事,“喔,你是吃醋了?其实那是腾阳提出的要求,权当作一个分水岭,我想了想,也罢,就有点心软,吻了他。”
“下次不许了。”宁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海棠。
海棠颔首,把脸埋进宁昊的胸膛,轻噬一口那结实的胸肌,嗤嗤地笑着。
宁昊紧搂住海棠,深深相拥。
*
“你还有脸回来,你这小兔仔子,气死了。”常爱娥揪着宁昊的衣服,狠狠地往外拽,她已经变得怒不可遏,“臭小子,你让我们大家都为你吃不好、睡不香,你没见到海棠都快瘦得皮包骨头子。”
“小姨,是我不该,是我错了。”宁昊几乎要跪地求饶了。
海棠只是嗤嗤地笑,傻傻地装着愣,也不给宁昊求情。
刚进门还没得及卸下行李的宁昊被常爱娥逮个正着,她见宁昊背着行李回来了,气不打一处出,怒火冲发顶。
常爱娥是心疼海棠,她的外甥女为了他不知吃了多少的苦头。她是替海棠报不平。
“海棠,救我!”见讨饶都没有办法平息常爱娥,宁昊只得向老婆讨救兵。
海棠一扭身进了家门,嗄!我没有看见,你们看见了吗?没有吧?没有!
倒还是小汐从门缝里溜出来,见义勇为来了,“姨婆住手,打坏了我爸爸没有人跟我玩了。”
“我跟你玩,这个老爸我们不要。”
“不!我要!”
宁昊听了感动得泪水哗哗地流,还是儿子贴心呀!
“儿子!”宁昊大喊一下,挣脱常爱娥的魔掌,一把抱起宁小汐,把他高高托起。
“老爸!”宁小汐兴奋不已。
为了庆祝宁昊的回归,柳家别墅里举办了特别丰盛的晚宴。席间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常绣娥我宓青淼更是高兴得不了,因为挚酒第一杯恭恭敬敬地他们敬酒,并说了一些勇于认错的话。虽然现在海棠妈多爸多,但老俩口知道自己在女婿心中是排第一的,心中乐开了花。
紫娇腹部已微微隆起,但她还是不失时机的在尚雪那里撒点娇,补尝失落多年的母爱。
“哎!你自己都要做娘了,还在你老妈那里磨磨蹭蹭的!”常爱娥善打报不平。
“小姨,这事好像与你没有干系喔!”紫娇咕噜了一声。
一家团聚之欢乐的气氛之中,海棠发现身旁柳梦涛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的遗憾,觑一眼柳梦涛,然后倾头在他耳畔低语,“我会去看她的。你放心。”
海棠要去看的人当然是叶悠然----柳梦涛的母亲。
初夏的午后是那样的宁静,风吹着高大的银杏树,叶子在风中出发出窸窣的声音。
康安医院花草丛生,绿荫蓊郁的小径上,海棠推着轮椅里的叶悠然,平静地走着。
她今天比往常在开心得多,能开得出来,那弯弯扬起的嘴唇把她的心情告诉了海棠。
一左一右两个男子汉陪伴着她,她伸手拉住宁小汐的小手,拽得紧紧的,丝毫不敢松懈。
在一棵大银杏树底下,海棠伫足,转到轮椅前,矮下身来蹲在叶悠然跟前。
望着叶悠然苍白的脸色,呆滞的眼眸,伸手轻轻把被风吹凌乱的头给抚顺,“妈,好好在这里养身体,我全经常来看你的。”
“外婆,我也会来看你的,你身子好了,我们还要一起玩的。”宁小汐粉嘟嘟小嘴嘟囔着,玩皮的神情中带着十足的认真。
一阵风吹过,掀起叶悠然满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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