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手是暖男[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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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杀手是暖男[重生]-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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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是出钱的大爷,小的半时辰就回来。”
赵星临哼了一声,转身回北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男人有点诈

【第十五章】
莫凉上霁府找到了贺云望,径直说了陆成动的手脚,以及其背后太傅的关系。贺云望裹着一身貂皮,拿一块桂花糕入嘴,漫不经心地说:“这么说来,我们霁家能靠上太傅这座大山了?”
“……霁寒是羊入虎口。”
贺云望笑了:“霁寒要这么没用,那就不该生在霁家。站着干什么,坐下,这天气,你都只穿两件单裳,够扛冻的啊!”
莫凉吸了吸鼻子。
贺云望抬手,小厮麻溜地跑来,手里托着一件蓝底花袄子。这个贺云望损是损点儿,会察言观色照顾人。莫凉穿上袄子,一股暖意包裹而来,揪着的心口也舒展开来,喝了好几杯酒,全身都暖和了:“以前霁家为什么压着不让霁寒中举?他自己是知道的吧?”
“霁寒对功名利禄一向看得淡,不甚在意。”
“他不会有事吧?”
“天底下哪里是万无一失的,起一个龙卷风还能把脑袋砸了呢,事事都防,谁能防得过来?还是说,想让我帮你赎身,你好贴身护卫着霁寒?”贺云望露出玩味的神情,像钓大鱼一样。
“不必,你既已安排妥当,我就放心了。”
“安排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我若是你,现在就赎了相公身份追到书院去,隔这么远,担心有什么用?不过呢,旧爱新欢无非一夜,你现在有了赵星临,顾不上了吧?”贺云望一双眼睛炯炯发亮,仿佛一切动向,尽在他掌中。
这人耳听八方吗?
“你无需惊讶,祝长信出外谈生意了,他托顾的人我自然会上心。”
不止耳听八方还洞察人心。
“我原先以为,人长得好才能花心,现在看来,跟长相无关。越是丑,说不定好胜之心、玩弄之心越重呢。”
不止洞察人心还专往人心窝捅,莫凉忍无可忍:“比不上你的春风一度。”
“我还当你是哑巴呢,看来脸是你的死穴。”贺云望大笑。
明知道是死穴你还一个劲戳?
贺云望喝了一杯酒,脸色无比愉悦:“以你的身手,就算不是刺客,至少也曾是护卫了。我一直想找一个对手,比试一下,如何?”
莫凉拒绝,贺云望坚持。
如此三次之后,莫凉退让一步,亮出袖剑:“我最多坚持半炷香的时间,承让。”半炷香,就是眨眼的功夫。
贺云望挑了一支短剑,一出剑就抹着莫凉的脖子去了。莫凉一闪,袖剑未动,一片锦衣云袖飘下,落在他的脚边。
贺云望一抚右袖,只余一半。
贺云望眸光一寒,脚下月移花影,倏然向前,追魂之剑直刺莫凉的脸。莫凉身子一侧,疾腿一扫,袖剑一抽,寒光一厉。
风起,贺云望的腰带一分为二,唰的飘落,长袍像三月的花一样散开,露出颜色绝艳的牡丹绣纹中衣。
两人背身而立。
一炷香灰应声落下,恰恰半支香。莫凉瞟了那香一眼,嘴角露笑。
贺云望眉头一骤,眸中露出狠厉之光,骤然挥剑,直指莫凉胸口,气势又疾又厉。莫凉连退三步,踩在池塘边缘之石,向后身子一倒。贺云望一惊,连忙收势,莫凉却一抬手,飞鸟无痕。
发簪落,长发垂。
贺云望直直立于池边,嘴角一挑笑:“你解我袖子、抽我腰带、现在替我拔发簪,莫非是别有用意?”
明明败了,还给自己脸上贴金。
莫凉轻笑一声,要走,贺云望疾步飞上,持着短剑连出数招。莫凉连闪带躲,脚下很快就跟不上,一边抵挡,一边喘气:“贺公子,我认输,我只有半柱香的体力。”
贺云望不依不饶,刺、撩、穿、击,轮番上阵,越打越上劲。
莫凉真只有半柱香的体力,哪里经得起这种缠着的打法,一个不留神,手腕被狠狠一敲,匕首脱手而去。脚下没跟上,被贺云望一脚撂翻,半跌在地,背后靠着假山的石头。
贺云望欺身上来,单腿一压,抵住了莫凉的膝盖。
莫凉动弹不得,右手要去捡那匕首,被贺云望用剑柄压住了,两人就这么近距离地地相对着,瞪视,呼吸相闻。这架势,什么情况?
“刚才多有得罪,贺公子见谅!”莫凉无语。
“我不原谅!”
不原谅?就削你半片袖子一根腰带,又没扒你衣服,自己技不如人还怨别人本事好?
贺云望仿佛知道他心思一样,短剑往上移,抵在莫凉的脖子上,露出雪白的牙齿:“只有我扒别人衣服的份,还没人有这本事敢挑我的腰带,你知道该怎么罚呢?!”
“罚吗?要以身相许吗?”谁比谁流氓?
“欸,调戏也看人啊!”
错!调戏看脸!对着丑人的话,任何暧昧的话都极具嘲讽的效果;对着美人,即使只说句“美人,你长得好美”都是挑逗;所以,莫凉瞬间就占领高地,无论贺云望说什么,他反击回去都是红果果的调戏。
莫凉将地上的断腰带拾起,好布料,好绣工,不知花了多少时日才制成,真不该为争一口气而浪费了。
贺云望说:“是舍不得,还是想留作纪念?”
我不出口调戏,你就再别犯贱了好吗?莫凉看着那张促狭的笑脸,没忍住:“这腰带留着公子的体香,莫凉要捡回去供在床头,以为纪念,没事就想想今天——难得贺公子宽衣解带输一回么!”
“你……”贺云望噎住了。
叮咚一声,系统的声音欢欣雀跃:「贺云望亲和度飙升,宿主颜值飙升三十点!破纪录!」
莫凉不忍直视,救他时才涨了几个点,把他调戏两句就三十个点,这贺云望绝对是一鬼。畜M大变态,闷骚型的。莫凉侧过脸,扶额头,以掩饰风中凌乱的内心。
这时,小厮快步进来,对贺云望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贺云望收起笑,蹙眉头,眼睑下眼珠子转了转,而后看莫凉:“太傅密访,今晚会去陆成府里,你说该怎么办?他是朝廷命官,随随便便没了性命朝廷一定会彻查到底的。”
你狠!什么都不清楚就想直接结果了人家?万一真的是诗书遇知音呢?
莫凉明哲保身:“你随便,我回南风馆。”
贺云望将莫凉拽住,露出一看就是给人下套的笑:“就不怕霁寒有个好歹?亏他对你一掷千金,你就这样薄情寡义?行了,杀人要偿命的,哪有这么轻易,我就是约陆成一起吃个饭喝个酒而已!”
“再不回,我又要挨柴掌柜骂了。”
“骂什么骂我点你的外局!来人,给南风馆送银子去,跟柴来说,人归我了,闲了就放回去!”
……今天归赵星临了!
今晚,莫凉的身份是贺云望的手下。
为了不让陆成看出来,莫凉特地画了画妆容:还是丑,丑出另一种风格。身为杀手,经常混迹于各类人群中跟踪目标,精湛的化妆术是必须的。小贩、路人、游客、出席高端场所的精英人士等角色,保证身份贴切,又让人过目即忘——就是所谓的丢进人堆里就找不见人了。
“这么一易装,我刚才都没发现是你,既然有这技术,为何平常不把脸画得端正一些?”贺云望打量莫凉。
“把平常人化成平常人容易!”
贺云望了然似的点头,掐准死穴,笑得欠扁:“知道了,从一种丑到另一种丑容易,美姿容,就难了。”
“……再说毁你容!”
朱夏楼里,陆成姗姗来迟,旁边还领着一陌生人谢大人。
这谢大人四十五六多岁,鼻直口方,倒是挺端正一人,眼神很厉,能将人心思看透一样。据说他今天路过元陵城,借宿一天。听着陆成乐呵呵的介绍,贺云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殷勤寒暄后,酒啊肉啊吹拉弹唱往桌子上招呼。
酒过三巡,贺云望没客气了,直言陆成不该把霁寒录为第一,害得父亲忧虑,母亲日日烧香拜佛,一家不得安宁,还不如霁寒乖乖在家当个秀才呢:“我这弟弟别的不会就会惹是生非,光耀门楣指不上,操心操不完。”
陆成气势被压住了,冷汗涔涔:“胆大骑龙骑虎,胆小骑猫骑兔,霁三公子就是龙腾之命!”
贺云望依旧责备不断,陆成脸挂不住了。
谢大人发话了:“令弟是霁寒?他文章清绝,经世策略亦有独特见解,本官看过他的面相,紫气临印,功名立见,不是状元就是探花,他日必成皇帝的耳目股肱。”口气很笃定,好像他就是勾名次的天子一般。
贺云望摇头:“若被分到靖立州之类的偏远之地,后悔都来不及。”
谢大人哈哈大笑:“令弟自有贵人相助,与你直说吧,本官便是当朝太傅谢申,四五年前,本官有心收他为门生,奈何时间仓促,只好作罢,这一次恰逢好时机。”谢申自己就是榜眼出身,以文章论英雄,相中了霁寒才华,引为忘年知音。
贺云望作目瞪口呆状,连忙说得罪,有眼不识泰山,恰如其分地吹捧一番,以后霁寒的前程就仰仗谢申了。
谢申倒挺豁达:“令弟性格清高不宜仕途,本官可安排他入翰林院,任侍读或修纂一职,都是闲职,所以,令尊令慈大可放心。”说罢,眼睛瞟向了旁边倒酒的舞女,这舞女身段婀娜,长相略平常。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被害,习惯

【第十六章】
回到霁府,已是凌晨,莫凉躺在客房床上,想起谢申对相貌出众的小倌看都没看一样,倒对相貌平常的舞女看了好几眼,可知这人不喜男色——看来,他真看中霁寒的才华了,贵人啊,一辈子能遇几个。自己的贵人,就是霁寒了,可霁寒也遇贵人去了……想着想着,莫凉迷瞪过去了。
半夜,风声簌簌,夹杂一丝异响,莫凉忽然警觉,醒了。
四周特别安静,弦被绷紧的那种安静,连该有的护卫聊天打呼嗑瓜子的声都没有——简直出事的前奏。莫凉握紧匕首,悄然起身,走向贺云望的房间。
离得近了,忽的有人影从窗子倏然飞了出来。
莫凉大喊一声:“来人!”
暗夜一声雷,惊得所有人都醒了,那人影一听了连忙逃窜。莫凉没追,他径直闯入贺云望房间,房间里一股迷魂香的味道,他疾呼:“贺公子!贺云望!”
没有应答,床上没人。
整个房间空空如也,难道他没在?莫凉迅速冷静下来,侧耳倾听,有水声轻拍。莫凉循声奔过去,一扯帘子,一个大木桶,浸着一个人。
莫凉一把拽了出来:果然是贺云望,浑身淌水。
莫凉将他抱起奔到房子外,放在膝盖上,控出胸腔的水。而后将他平放地上,解开仅有的一件亵衣,胸外按压、人工呼吸,一连串流程下来,霁家的护卫们终于气势磅礴地赶来了,声势震天:“刺客,有刺客!”“这边!在这边!跟我来!”“贺公子呢?公子没事吧?”“快!公子溺水了!火!火炉!”
贺云望眼皮一动。
莫凉飞快起身,退一步。脚下,却被什么牵绊住了,低头一看贺云望将他的衣裳扯住了。好半天,贺云望泛白的唇吐出一句话:“你跟我犯冲!”
可不是犯冲,两人一见面,贺云望就得遭难。上次弄了一身血,这次冻了半条命。
嘴里说着犯冲,手底下不放手,莫凉只得再抱起贺云望,往已灌满暖水的木桶里一放,帮他脱下湿漉漉的衣裳,身子可算暖了过来,贺云望脸色雪白,半闭着眼睛:“看见水犯恶心,我要进被窝。”
莫凉拿被子将他一裹抱回房子,塞进早烘得暖暖和和的被窝里,正要闪。
“你呆着,我放心。”贺云望说。
莫凉脑袋直抽,支着两眼皮,坐床边看着贺云望睡。
“头发湿着,不舒服。”贺云望又说,湿漉漉头发都快挨到地上了,往下直滴水,这情景似曾相识。
莫凉扭头:“家福,给贺公子擦头发。”
家丁家福手拿毛巾乐颠颠地跑过来,很专业地替贺云望擦起了头发,顺带专业的手指按摩。贺云望轻叹,微笑:“我算死里逃生了,也不见你怎么样,那晚你可是为霁寒擦了一晚上的湿头发。”
“这也比?那就乖乖地躺在我腿上好了!”
“乖乖把腿伸过来啊!”
开玩笑,弟弟是小白羊,哥哥不定什么品种。
莫凉把日子过糊涂了,照顾了赵星临照顾贺云望,一个中毒,一个遭袭,一个幻觉以为见鬼了,一个被弄晕后塞进木桶差点被淹死。
结果就是那两人生龙活虎着,莫凉倒下了。
他逞强回到南风馆,不管为什么赵星临不在屋子里,钻进被窝里睡得昏天暗地。睡到半夜,喉咙发干,眼睛发疼,脑子发浑,迷糊中有人进来,将冰冰的毛巾放他额头,将火炉往他身边移。火一暖,浑身又发汗,有人替他解开衣裳,凉气儿跑进来,浑身都舒服了。
次日醒来,睁眼,莫凉看见了一后脑勺,伸手拍了拍,哑着声音说:“赵星临,离我远一点,别传染了。”
赵星临起身,揉了揉睡出印子的脸皮,摸摸莫凉的额头:“好多了,你干什么去了,回来就半死不活的。”
屋子一股药味,旁边药罐空了。
这个重生的世界,虽然那么原始那么不方便,做一把牙刷都要费半个月,但是,莫名而来的暖意却时时让自己流连——空调就算能调到26°,也是比不上握住双手的暖意。
莫凉闭着眼睛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我的习惯是不喜欢解释,很多事情,不能解释,或者解释不清。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就相信我所做的一切。”
赵星临手底一停,哼了一声:“说什么胡话呢,没听清!”
这么矫情的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再说一次,打死也不愿意,莫凉把被子一拉盖住了头,隔着棉花听见啪嗒啪嗒忙碌的脚步声。
这次病康复得很快。
郎中都讶异了:“还没看病呢你怎么就给好了?老夫瞅着,你越病越精神了;以前瘦得一把骨,现在骨架子都比以前宽了,啧啧,稀奇啊,有什么妙方?”
系统,你不懂的!
郎中抖着腮边的皱褶,絮絮叨叨:“多喝水,脸蜕皮呢,以前脸肿,现在可算见到腮骨颧骨了。”
莫凉捞起镜子,瞅了一眼,立刻扔远,真不指望兰陵王之类,长回以前那样就行了,男人嘛,普通一点怎么了。
“你若勤快一点,就把蜂蜜、蛋黄、面粉调成浓浆,糊在脸上,脸上的暗疮就能消了。这些是活血生肌的膏药,按时抹上。”郎中把罐子放桌上,摆了一排。
“我没银子。”
“霁家的大公子早付了,让老夫尽管用最贵、最稀奇的药,你可算遇见大恩客了。”老郎中摇头摆脑,“人家的钱,是水流来的;你们的钱,是血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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