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情人(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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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情人(高干)-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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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我好不容易攒够了钱要去买那个笔的时候,却发现找不到那个专柜了。我问了百货公司的人,才知道那个柜台是承包出去的,因为不赚钱所以已经撤了。而我那个买了那支笔的同学,也再没有找到人给她免费换笔芯。后来我上了大学,来到城里,偶尔逛百货公司的时候还是会去瞧瞧看有没有那个牌子,可再也没有找到。”杨沫微微叹息着。 


“不过是商家为了促销编出来的幌子而已,搞不好那个牌子早就破产了。”谢林森说。 


“对啊,所以我当时特别庆幸,还好我没买那支笔,要不然就被骗了,一百块钱可是我那时候一个月的饭钱。”杨沫低下头,看着水里并排的两个影子。 


“所以从那时起你就不再相信永远了?”谢林森的语气依旧是平静的。 


“也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这东西发生的概率太小了,要降落在我这样的小人物身上就更不可能了。一个‘终身’就这么不靠谱,更何况‘永远’呢?但我还是相信的,因为我一个人是这么的微不足道。就好比我二十四年来从未见过真正的大海,可大海不也是早就存在那里好久好久了吗?我不能因为我没见过大海就说大海不够大,我也不能说我没遇到永远就说永远不存在。”杨沫面带微笑的看着水中的那个他说道。 


谢林森无奈的摇摇头,也同样看着水中映出的她的影子,说:“小沫,你真固执。” 


杨沫笑了:“谢林森,你不也是一样?” 


谢林森没说话,只伸出一条腿来踢碎了水中的影子。 


“不过如果肯下定决心去相信,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杨沫又说,“就像谢奶奶,她一辈子都活在相信之中,多快乐?我相信你爷爷就算不是真的爱奶奶,他对她也是有一份感情在的。这样不就够了?不能相爱,相亲也是好的。爱情本来就太阳春白雪了,我们这些土人还是比较看重柴米油盐。” 


谢林森点点头,“老婆,你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哲学家?” 


杨沫笑了:“你夸我别的什么都行,就是不许夸我是哲学家!你才是哲学家呢,你们全家都是哲学家!” 


谢林森大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就是我家的,还敢说你不是哲学家?” 


杨沫的笑意凝了一下,慢慢收回。“我其实根本就是在胡扯,因为没谈过恋爱,所以贬低爱情。我根本就没什么资格去评论谢奶奶和爷爷的爱情。” 


谢林森狡猾的一笑:“怎么没谈过?你和我秘书不是谈了好几个月恋爱吗?” 


“我本来也以为那就是恋爱,可后来小周跟我说那不是恋爱,因为我根本不懂爱。”杨沫傻笑一下,“我觉得他说的挺对的。” 


谢林森握紧了她的手:“那我来教你吧。” 


这一刻他的眼神是如此的认真,以至于杨沫不得不避开那双浓黑眸子里射出的滚烫的光。然后心里一阵猛烈的抽搐。她做了个深呼吸,突然猛地用力拉住他的手臂,身子向前一倾,两个人就坠入水中。 


这一次,她竟出奇的冷静,只紧紧地握住那只手,便不再做任何的挣扎。然后,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终于完全在水中放平,感受到水流绵绵的力量托着她的身体逐渐向上。 


是时候了,是时候该放开那只手了。 


松开用力的五指,她感觉到有水流从指缝穿过。然后她的身体终于整个漂在了水面上,扬起头的时候,她对他露出了微笑。 


谢林森,就算没有你,我也一样能自学的。 



 6464鬼脸与逃离

那一天他为她摆了烛光晚餐;庆祝她学会游泳的第一步骤,漂浮。餐厅比前一晚的海鲜饭店还要高级许多;是法国大餐。她起初不同意,觉得花费太高;舍不得。可是他很坚持;他想要请她吃一顿没有人打扰的高级西餐已经想很久了。上一次在西餐厅,因为孟怜伶的存在让她大出洋相,他一直觉得抱歉。所以这一顿完全是为了他自私的良心不安。 

杨沫很局促,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身上穿的也是新买的洋装;却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谢林森安抚道:“放心,今晚不会吃牛排的。我点的都是很有风味的法国菜,你应该能喜欢。” 


有风味的法国菜。杨沫很想还一句嘴问问这些是不是孟怜伶教你的;可还是没问出口。不知怎么,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永远都不会提到孟怜伶。她只是从张逸白口中得知两人已经和平分手,却从未开口问过细节。 


“这个刀和叉子要怎么舀啊?”她看着眼前一排闪亮的餐具问。 


“想怎么舀就怎么舀,不要拘束,反正也没外人。”谢林森回答的十分大方。 


杨沫舀起一把叉子看了看又放下,自暴自弃道:“干脆我直接上手得了。” 


“行啊,你要不怕烫,怎么吃都成。”谢林森坏笑道。 


杨沫瞥了他一眼,“有钱人就是财大气粗,你是总裁当然怎么吃都不会有人说你,我不过是个小人物,哪能和你一样啊!” 


谢林森收起笑容,直视着杨沫说:“小沫,你忘了?你已经是我老婆了,你不再是普通小职员,你是总裁夫人。” 


杨沫吐了吐舌头,怪腔怪调的说:“是,遵命,总裁大人。” 


“回去就把工作辞了吧,要不然让你同事们难做。”谢林森的派头明显壮大了起来。 


杨沫手中的刀叉停了一下,没有抬头,又忙活起来。“哦。”简短的一声答复。 


这样的顺从,不得不另谢林森起了疑惑。如果是正常的杨沫,听到了他这等大逆不道的言论,不应该是早就横眉冷眼的带着奶奶的遗风用革命主义精神对他进行人格批判了吗?他故意说这番话也是为了激起她与革命敌人抗争的精气神儿,来克服此刻坐在西餐厅的尴尬与紧张。以他长久以来的经验,这女人根本就是单细胞到像根火柴,一划就着。 


可此刻她却如此的隐忍,到底是在刻意的隐藏些什么? 


事实上从他带她来海边度假起,他就觉出她的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的不对劲儿。总觉得这女人似乎变得难懂了许多,也偶尔会说出一些超出他预料的话。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那明摆着指的是孟怜伶那种人精,杨沫这种女人,心思一共就那么多,又全都写在脸上。有时候甚至直白的让他无法面对,哭笑不得。要是天底下的女人都跟她一样容易看透,就没有那么多反复无常的爱情故事了。 


她说她不懂爱,他相信。他半开玩笑的说愿意教她,她却没有回答,而是出其不意的把他拉下水,然后再松开他的手独自漂上来。 


她是想要向他证明些什么,还是想要向她自己证明些什么? 


她说她不是不相信永远,只是觉得永远不会降临在她头上,就像那支号称终身免费换笔芯的水笔。 


她还是不相信他。 


吃完了这顿异常顺利的烛光晚餐,他牵着她的手漫步回酒店。海边的小路上灯光璀璨,各种花香伴着海风拂面而来,四下安静,只有蝉鸣。她心情不错,路也不好好走,一蹦一跳的,像个顽皮的小姑娘。 


“这条路真好看,灯光好亮。”杨沫呵呵笑着说。 


“嗯,因为是海边,所以这条路就格外的亮。”他回答。 


“为什么?”她问。 


“因为晚上的海太黑太恐怖,海边的路如果不亮一些很容易出事故。”他回说。 


“这么小的路,又没有什么机动车,能出什么事故?”杨沫问。 


“很多啊,比如抢劫,比如恶鬼!”谢林森猛的提高音量,转过头冲杨沫做个大鬼脸。 


“哈哈哈。。。。。。哈哈!”杨沫丝毫没被吓到,反倒笑破肚皮。 


谢林森有点泄气,“你不是说你小时候最怕鬼吗?” 


杨沫捂住笑得痛的肚子说:“那是小时候啊,现在都这么大了还怕什么?我大学时候每天晚上去夜市摆地摊,都是凌晨一两点一个人从校外走回来的,那时候经过的路啊,比这恐怖多了,所以抗惊吓指数暴增。” 


原来她还有这样他不知道的经历。这个小女人到底受过多少苦啊? 


杨沫还没止住笑,“谢林森,知不知道你刚刚那个鬼脸多傻?那哪能吓得住人啊,分明是小丑嘛!” 


他怎么会知道,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做鬼脸吓人。 


他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便佯装愠怒道:“有那么可笑吗?我可是第一次做鬼脸。” 


“啊?那你以前谈恋爱什么的,都怎么逗你女朋友玩的啊?”杨沫笑着问。 


“以前都是她们做鬼脸逗我玩。”他回答。 


杨沫的笑渐渐淡了,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谢总,您的第一次做鬼脸,我不客气的收下了。” 


他气急败坏的要捉她,她却像条鲤鱼似的滑出了他的怀。她跑,他追,再跑,再追。回到酒店两个人都累了,谢林森洗了个澡就打开了电脑办公,杨沫则走去了阳台说给家里打电话。待他处理完工作回到卧室的时候,她早已经熟睡。不忍再惊扰她,他蹑手蹑脚的爬到了床的另一端,很快入睡。 


许是工作太晚了太累的缘故,这一晚他睡得很沉,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回到童年,在奶奶家的小院里玩,奶奶夸他将来肯定比爷爷和爸爸都有出息。然后他学会了爬树,很高很大的一棵树,爬上去的时候才见到一个脸蛋红红的小女孩也坐在树杈上,他不记得他们说了什么,只觉得他们一起聊天很开心。再然后,小女孩忽然掉进了海里,他也跳下去,却怎么都游不到她身边。咆哮的大海中间打开了一个大洞,小女孩被卷了进去,就在马上要被海水淹没的时候却突然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告诉他其实她是海的女儿。 


“我就算化成泡沫,也会永远记得你。”她说。永远。可他也是不相信永远的人。 


醒来的时候一身的汗,他不知怎地长长舒了一口气。天色已泛白,他转过身,发现床的另一端空空如也。 



6565爱你与老婆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在那家酒店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转了多少圈;最后一次;极不情愿的;他走到了前台打听杨沫的下落。 

前台的服务小姐一脸的歉疚;“对不起,谢先生,我们没有见到杨小姐。” 


他的人彻底僵住;思绪都冻结了。 


“要不,我们帮您联系一下本地的派出所;让他们在附近搜索一下?”前台小姐说。 


他如梦初醒;“车站,机场,让他们帮我查一下有没有杨沫坐车的记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已经低沉的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她到底还是走了。她又一次甩了他。这个可恶的女人! 


派出所查到杨沫坐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a城;他也急忙收拾了行李坐了最快的一班飞机。直到收拾行李时他才发现,她几乎什么都没带走,他给她买的衣服,鞋子,还有那串婚房的钥匙。 


所以这次她是铁了心的要彻底消失吗? 


手里握紧了那串钥匙,拳头死死的砸在桌面。谢林森咬牙切齿,杨沫,你想要的我已经都给了你,你还有什么理由要走? 


原来这就是她把他拉下水又自己漂上来的原因,她想证明她自己也可以。这就是为什么她面对他的话闷不吭声的理由?因为那是最后的晚餐。她是一早就计划好要走的,向来老谋深算的谢林森竟然被这个单细胞的小女人给耍了? 


他已经答应了会娶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飞机场时他已经打给了每一个他觉得会知道杨沫下落的人,王大帅,陈松,程子聪,甚至张逸白,还有淑琴姑妈。原来所有关于她的事与人,他竟知道的那么少。 


他回到了她的小家,一切如常。空气里混杂着些许久未通风的霉味,他打开窗,阳光一束束的射进来,经过的地方一粒粒微尘在舞蹈。沙发上的黄色抱枕安然的平躺着,厨房里蓝色海绵也平静的放在水槽边。他忽然想起那只在他第一次洗碗时不小心打碎的碗,事后杨沫一直念念不忘,在他耳边又提起好几次的白色小瓷碗。明明那么普通不起眼,亦如它的主人。 


而此刻他的心也裂了缝,每一次跳动都会有难以抑制的疼痛溢出来,然后逐渐蔓延,细细密密的裂纹像一张网,让他窒息。 


手机忽然响了,他急匆匆的接起来才发现是张逸白。 


“老谢,有杨沫消息了吗?”电话那端张逸白的声音也一样急促。 


“没有。”他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你们到底怎么了?你又怎么刺激她了?”张逸白问。 


“我什么时候刺激过她?我一直都在尽心尽力对她好!倒是你,你是不是在她住院的时候跟她说了什么?现在竟然还这样的口气质问我?”谢林森急了。 


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才听到一声叹息“对不起,我可能那时候是话说的有点多了。可你跟孟怜伶已经分了手,她没理由再担心了啊!” 


这回轮到了谢林森沉默。是啊,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她为什么要走呢? 


“哎,你也别着急了,杨沫这女人生命力那么顽强,肯定不会出事。而且她的个性其实挺矛盾的,一方面特别愿意在外人面前逞强,一方面自己那些小心思又比针眼儿还细。可总体还是个懂事儿的人。我猜是你对她太好了她反倒不适应,肯定是在怀疑你口口声声的你爱她都是谎话,所以就出于自我保护的土遁了。等过一阵子想开了,或者太想你就会回来的。我觉得她是真的挺爱你的。”张逸白道。 


谢林森的脑中忽然闪过一道光,那光芒消失的太快了以至于他努力回想也只能留下一个模糊的影。于是又沉默了许久,他终于开口说:“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我爱她。” 


是的,他的确欠她一句“我爱你”。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捶墙的闷响,张逸白气急败坏:“谢林森,亏你还自诩情场高手,你到底会不会谈恋爱啊?” 


谈恋爱?他从未有一刻觉得他与杨沫是在谈恋爱。可这一切又都是什么呢? 


“你有没有对孟怜伶说过我爱你?”张逸白问。 


“有。”他回答。 


“几次?”张逸白问。 


“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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