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汉纸归(豪门) 作者:蝎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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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汉纸归(豪门) 作者:蝎邪-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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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许谦益口中的她“老公”,是指余阳,她连忙岔开话题:“黎大哥……和你早就认识?”
“很早,”许谦益微笑着点头,“我们很早就认识,比你们都早。”
舒妤惊讶万分。在没有她陪伴的路程中,思思……想必是经历了很多事情吧?

许谦益身边的人突然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许谦益微微点头,那个人便出去了。
许如仪看在眼里,倒有点不好意思:“许先生要忙?那我们……”
“不忙,”他伸手轻轻虚挽一下,“你不介意我看则新闻?”
“当然不介意。”

方才出去的人很快又进来,手里拿了几张整理好的纸,递给许谦益。
他接过,微微点头,匆匆扫了一眼,忽然笑道:“许小姐,似乎跟你先生还有点关系……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她点了点头,很好奇,当然更吃惊。居然……跟余阳还有点关系?

许谦益抿了一口茶,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丝丝入扣,仿佛唇齿间还溢着茶的清香:“一艘没有货号来路不明满载‘鲜货’的轮船,在驶进菲律宾港口时,突然炸毁——索性的是,船上只有‘相关人员’,没有任何无辜的民众。”
许如仪有些听不懂:“就在……刚刚?”
“就是刚刚,”他笑着强调了一遍,“许家有相关的信息收集人员,所以我们的消息一向比传统媒体快很多——你们同事可能现在正赶去调查,许小姐不如在我这儿多坐坐?随时掌握各方动向,消息一定比你们同事快很多。”
她大惊:“那……这么说来,很严重?”
“还好,”他说的轻描淡写,转头向小管家说道,“我一向说,穆小狼做事太狠,但是他总是狠的这样恰到好处——”
小管家轻轻弯腰:“您确准是穆先生做的?”
“我猜想,他是看不过去了,——所以抢先了一步,用行动来提醒我,不要太优柔寡断。”他笑着:“你觉得许先生优柔寡断吗?”
小管家颔首微笑:“穆先生是这样觉得的。”

她听的越来越糊涂,千头万绪,简直就像心里卷了团毛线,乱糟糟的。
“不要紧张,”许谦益看向她,很抱歉地解释道,“死的都是毒贩,没有任何无辜市民受伤——穆枫做事向来有分寸,这一点,我一向不怀疑。”
“穆?”她很惊讶,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名字,本来思绪就够乱了,这下更是不清不楚。
“我刚刚跟你说过的,迁居海外的华人氏家尤其以五大家族影响力最大——许家是一族,穆氏,就是这五大姓中的另一家。”许谦益很耐心地解释:“这么多年海外漂泊,为了生存,其实……我们也做过很多踩线生意,但唯有一点,宁死也不会越界——五大氏家秉承着祖训,永不碰毒!”他微笑:“华人碰毒,就只有死路。”
很漂亮的弧线,分明是很温和的笑,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受到森然入骨的凉意,她突然想起自己方才幼稚的问题,许家如今的主事人许谦益,当然有一套自己规整家族的法则。他所受的教育让他必须懂得谦让和礼貌,但,这并不代表,他的退让毫无底线,他完全没有架子。

“鲜货”原来就是毒品,只是一些暗话,现在想起来,许如仪顿时明白许多。
她瞬间想到了“余氏”最近被人栽赃的贩毒丑闻,便问道:“那……和余先生的公司有没有什么关系?”
“这次的毒贩子和五大家族内部联系非常密切,我生怕牵扯太多,就亲自过来主事,黎颂冉让我和余阳合作,长三角的地盘他比我熟悉,有他帮忙,我的各路行动都会更迅速。……没想到,后来连累他缠上了丑闻。”许谦益把手里的几页纸整理好,放在一边,继续说道:“可能是我最近耽误的时间多了些,穆枫正好闲着,就顺手帮了个忙,——那艘运毒的船才驶进港口就……”他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没了,就没了!”
“那位穆先生……做事真是又快又狠又准。”她笑着,隐约感觉到即将进入长三角的那股势力,非比寻常,在这样盛世昌平的年代,竟还藏着这样的家族,这样可怕的“当家人”。
“嘘,”许谦益比了个手势,轻声笑着,“我们内部都叫他‘小野狼’,那些孩子,宁肯得罪我,也不肯跟穆先生开个玩笑——他瞪人的样子比他父亲还可怕。”
“许先生脾气出名的好,不能跟你比。”她也顺势开起了玩笑。

“你猜穆枫为什么不好好地在三藩呆着,突然管起了我的闲事?”许谦益叫人添茶,他今天似乎空闲很多,很乐意跟许如仪说话。
“猜不到。”她很诚实。
许谦益笑着看她:“我猜是——添添的关系?”
“添添?”她大惊:“这和添添有什么关系?”
许谦益哈哈大笑:“穆先生女儿也在伦敦度假,很小的女孩子,很可爱,思思带着,——听说添添昨天午觉醒来,偷偷亲了穆静姝一下,你说穆先生是不是认了这个小女婿?要帮帮我……”
“添添真有本事。”她撑着,却实在忍不住笑起来。

茶凉了,小管家一再催促,这次的访谈才真正收了尾,许谦益终于有要离开的意思。
许如仪起身,和他握手告别。

许谦益突然问道:“余阳最近一直和你在一起?”
她一怔,却摇摇头:“最近我住在家里,他却从来不回来。——听说公司有事?”
许谦益笑了,轻轻弹了一下指甲,温声道:“是有些事,让他去忙吧,忙完了,我们一起回伦敦。”他好似看出了许如仪的心思,又说道:“他跟我请了个假,说要带你出去一阵子,你们有什么安排?”
她摇头:“从没听他说起过。”
“他做的多,说的少,估计带你走的时候,你已经没法拒绝——他应该替你把假都请好了。”

舒妤轻叹,这世道,果然男人更了解男人。余阳的心思,完全被许谦益猜透。那人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出游的准备,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采访完了大佬啦?你开心了?太太。”
“谁是你太太?”
他笑着,却不争辩:“最近有没有什么计划?赏脸陪我出去玩玩?”
“不赏脸。”她回答的很干脆,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怪异声音,不由好奇:“你在哪啊?”
“你听见什么啦?我在烧柴火,要不要过来跟我一起烤火?”
“大热天的!你有病啊!!”
余阳长吁,发生一阵大笑:“你那位青梅竹马的小伙子在帮我搬柴煮汤水!你要不要来?”
她大感不妙,追问道:“你在哪?”
“在乡下,你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和……她的青梅竹马,那位小时候掏鸟蛋被砸一脸的混小子开卧谈会啊!!

舒妤收拾了一下东西,无奈举降,她扛不住余阳软磨硬泡,只能跑去小时候爷爷开私塾的深山里,陪他胡闹。

“陪我一会儿好不好?就住几天,几天之后……你爱干嘛就干嘛,爱滚哪就滚哪……我不敢管……”简直掐了一把泪……
这话……居然是那位爷说的出来的!
她无奈。
心底却打着鼓,怎么……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愿赤裸相对时 能够不伤你(7)

山雨忽来,回荡在青山空谷中;打着蕉叶落花;沙沙响个不停。听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车停在山路边,她拖着行李箱——几包不算多的衣服;一些小零食和几本书,塞满了箱子。还算轻便,一个人完全能应付的来。
曲曲转转的山间小路;她小时候走了无数回;很熟悉。山间的日子真像神仙逍遥;不比繁华的大都市,三年五年就大变样;这么多年过去了;山间的小屋还是原来的样子,每一条路,每一棵熟悉的树,她基本都认得。

先前电话就已经说了,她自己来,不要人接。因此走了这么久,的确没看有人来,她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就凭余阳对山路的陌生,要是真出来接她,万一找迷了路,反倒给她找麻烦。
沿路山花开满,景致很美。快走到小屋时,远远地就看见余阳立在那儿抽烟,吐出的烟圈在山风里散开,像蚊香的烟气袅袅消逝。
他看见了她,两根指头夹着烟,张开了怀抱,很夸张地朝她笑。
她几乎是比着唇形说话:“你不是不抽烟了吗?”
山里风太大,尽管她已经在一步一步靠近小屋,他们之间却依然隔着不小的距离,她的话刚说出来,就被山风撕碎,扔向远处空谷中。

但余阳还是连蒙带猜认出了她的唇形,笑道:“今天例外,忍不住。”
“你的‘例外’一向很多嘛,‘例外’开的多了,也就不是‘例外’了,余先生。”
他大笑,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他的怀抱始终没有收回去。

舒妤越走越近:“余先生,这里树多风大,小心火烛。”
他乖乖地低头,一脸歉意地捏起那支烟头,却又开始手足无措起来,不知应该扔在哪里,或是收进衣兜。
舒妤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余先生,可以帮个忙吗?”
她伸手把行李箱递上去,余阳站在小屋前的高处,稳稳地接住。

山风很大,也很凉爽,非常适宜的天气,出来踏青游玩,真是美妙。只不过……好像陪伴对象稍有差错。
她撩起被山风吹乱的前刘海,弯腰的瞬间,被那人伸出的大手接住,逆着光,他轻轻在她唇上留下轻吻。
很错乱的光阴,她不知如何招架。
所有的羞赧却都被山风撕乱。

进门后,她顿时有一种羊入虎口的错觉,厨房里居然有人间烟火味,她一惊:“你在做饭?”
“怎么,很意外?”他笑,背着她,舒妤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嗯,她差点忘了,余阳是会做饭的。来源于很多年前火头兵的经验。

她扔掉行李,还没醒过神,突然被他从身后抱住,她慌乱地想要挣扎开,余阳呼吸渐深:“小妤,你别动,别动啊。”
居然被他这句话唬住,舒妤乖乖地站着不动。

他很张扬,一点都不顾及,开始亲吻她的眉眼,头发,顺着脸部的轮廓一路一路探下来,呼吸很热,很沉,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吻,让舒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然乖乖地配合。

“你在做什么,余总?”她扬起头,惊问。
“陪老婆度蜜月。”
这话说的这样坦然、理所当然,让舒妤差点失笑:“‘老婆’的定义我们再论,‘度蜜月’?余总,跑深山老林里来度蜜月?”
“不好吗?上一次蜜月满世界飞,累的我们都没兴趣‘造人’,现在,换个口味,休闲一点,你洗衣服我做饭,好不好?”
舒妤被他弄的哭笑不得:“你……你打算在这儿住多久?是不是打算变卖了家当隐居到这儿来?”

原则上讲,他们现在不是夫妻。
可是余阳向来没原则。

晚饭端上了桌,舒妤正准备开动,被他拦下:“要不要等等你的青梅竹马?”
她以为余阳在说笑,也没顾:“我的青梅竹马,不是你吗?余先生。”

伸手夹了一筷子小青菜,却突然醒悟过来:“青梅竹马?就是上次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给你烧柴火的那位?”
余阳笑着点头,一支烟夹在手里转了又转,却没有要点的意思。舒妤看见了,推他一把:“想抽就抽,晃的我心烦!”
“不行啊,”他脸皮很厚,“我现在想养好身体,生个漂亮萌宝。”

她喝着一口茶差点喷出来:“生萌宝?那请别人代劳!你滚开,看的我心烦。”
余阳大笑:“我突然忘记了,你是许如仪啊,女强人大名记许如仪啊,怪不得嘴巴这么厉害!做你老板一定很倒霉?”
她瞪他一眼。

屋外有动静,窸窸窣窣的响个不停,好像有人在外面,舒妤有些惊跳:“你说……外面是什么东西啊?”
这边的森林,并没有什么猛兽,但小蛇啊,黄鼠狼之类的,还是有的。猛然听见外面有动静,她本能的惊怕。
“你青梅竹马来了。”余阳搁下筷子,大笑。

是王葛。
别名葛蛋的王葛。

在这里遇见故人,舒妤倒很惊讶:“你们两个……怎么?”
王葛还是老样子,很黑,很健康,皮肤被山风吹的粗糙皲裂,见了舒妤,仍是一脸憨憨地笑:“小妤,你……听说你孩子都很大啦,真好。”
王葛不知道她这几年发生了什么,自然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此时是舒妤的心头痛,猛然听见提起添添,舒妤神色有些不自在,但她知道王葛蛋并无恶意,也便微笑着应他:“是啊,我的孩子都三岁了,好久没见他。”
“孩子啊,还是带在自己身边的好……”平时话少沉闷的王葛这时反倒大谈育儿经:“我们村上的,隔辈带的孩子,都和爷爷奶奶亲,被娇惯的不像,等接到父母身边的时候,有很多很多的坏习惯,改也改不掉……”
其实他说的很有道理。舒妤自己就是从小跟着爷爷一起长大的,亲情的缺失,她再能感同身受不过。

说起添添时,她的眼底溢满母爱,总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
余阳也看出了舒妤的无奈,心情很微妙,一个人坐在一边淡笑着听他们谈话,也不插嘴。

“你的……孩子,现在在哪儿?”王葛有些惊讶,因为是老乡邻的缘故,他对舒妤的家庭多少有些了解,知道舒妤的母亲对这个女儿万事不管,更不会帮着带孩子。
“现在,在伦敦,”她叹了一口气,余光很不经意地瞄向余阳,“那边有人带,宝宝过的应该还不错。”
王葛傻笑着:“我差点忘了,你们有钱人,跟我们的生活是不一样的……”
很憨厚老实的笑,却让人不知如何回应。

一餐结束,洗碗的是余阳,她连下手都没打,只是坐在小板凳上默默地看着那个男人忙碌的背影。
突然叹息。
其实是很美好的画面,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和余阳之间,也可以拥有这样的静谧与宁和,真像牵手到老的夫妻,在一起过了很久很久的日子。久到他们都忘了过去和时间,仿佛一出生就在一起了,根本连想都无法想出来,过去没有遇见对方的日子,如何捱过。

“叹什么气?”他轻声笑。背着舒妤,很麻利地刷碗。
“没什么呀,”她埋下头,“只是想不到,你也会洗碗煮饭,真是……好好先生啊。”
“怎么,是不是开始有点爱上我了?”他贫,贫的让人哭笑不得。
“不,这样的画面,无论是谁,都会感动的。当然,我们之间……或许有点特殊。”
“哪里特殊?”余阳转过身,一副“求赐教”的模样。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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