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一场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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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一场醉生梦死-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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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胜贤沉默了一会儿,“也许我保住了地位,名利和权势。但是我一定不快乐,我想要的女人也好,梦想也罢都会因为这个而离我远去。我不想到老了回首看着自己流眼泪,回想着遗憾然后发现其实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那如果你选择了你所谓的路,指不定等你老了再回首你依旧会流眼泪。因为你幼稚,冲动的决定而导致你后半辈子的不得志。到时候你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默默的守着你所谓的幸福,感叹着当年流逝的地位,名利和权势。到那时候你还想梦想,想女人,那都他妈的是白日做梦!”崔父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接着说:“你以为你不得志的时候还能得到女人?哈,小子!就算女人不贪你钱,你舍得看她跟着你吃苦,过着清贫的日子?”
“是,我舍不得。可是爸,依照你的话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纵使有了一切。那样又何尝不可怜?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现在我们做的也不过是猜想,而你又能保证张军长不会有下马的一天吗?我为什么不能自己走出自己的路,扩展自己的人脉和圈子?其实得志与否都是自己创造的,您那老一套的思维模式也该改变了。”崔胜贤不服输的劲道上来了。
父子两人剑拔弩张,谁都不愿意退一步。崔父气得只得使劲的抽烟,崔胜贤依旧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念北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坚持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崔父轻笑了下,他摇了摇头,看着执拗的儿子,“你是我儿子,我是为你好。对于你的将来我已近不抱你会接我班的希望了,可你起码得明白一个父亲的心。你是个成年的男人,很多事情要长远的打算。大丈夫怎么能儿女情长,你该明白什么是你真正该要的,而不是想要的。”
崔胜贤承认父亲说的都是对的,也是他曾经想过的。可是现在哪里容得他这样,他双手敷面,大大的吸了口气,“我想要念北,也是该要的。她怀孕了。我不能对不起她,我是她在韩国的唯一依靠。爸,你也是男人,你能明白我那种迫切渴望给予心爱女人一个家的心情吗?这是我的责任。”
崔父听到儿子说陈念北怀孕的时候他恨不得一巴掌招呼到儿子脸上,这么多年以为他长大了,起码不捅娄子了。年轻人偶尔的冲动不理智他也能理解,可偏偏一出事情就出那么大一件。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儿子面前,气着指着崔胜贤低声的说道:“你真了不起啊!你说你现在该怎么办!不说你怎么和我们交代,就说陈念北的父母能接受吗?再者,你要结婚了,这个消息一旦传播出去你的事业就完蛋了!你硬生生把自己逼到死胡同,你是作死!”
崔胜贤低着头,“我想隐婚,先瞒着。其他的我想到时候再说。”
“胡闹!你以为纸能包得住火?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崔胜贤你给我听着,这个女人你不能要,至于肚子里的孩子我就当是你一夜风流犯得错误。我给你时间,你务必给我处理掉!我不管你是人道主义也好,是爱情也罢,这些东西你都不要和我说,那些和我们家的利益相比都不值得一提!”事情到这一步崔父只好把事情做绝了。陈念北予崔家就是一个强力炸弹,并且连何时引爆的时间都不确定。他不能让这样的安全隐患存在于儿子身边。他在书房昏黄的灯光中来回走动,并且大口的吸着烟,“你不要妄想使小聪明,如果你不处理掉,我不介意替你处理。不过你要明白等我我来处理的话就一定是干干净净的。”
崔胜贤激动的站了起来,“爸,你不能这样!念北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们不能这么对她!她也只是个普通女孩,能对我们家有什么威胁?!不就是国籍不一样,何必把她往死路上逼?”
“啪!”崔父毫不犹豫的一耳光甩到崔胜贤的脸上,“你是假不懂还是真不懂?我们的上面是美国,和你女人的立场是对立的!就算表面文章做的再好,从政治立场上来说我们是敌人!如果你是平民百姓,我不会阻拦你。但是你不是!你是我的儿子,你不能违背我们国家最根本的政治立场!”
陈念北在崔惠允的卧室的落地窗前盘腿坐着,热乎乎的暖气吹的她昏昏欲睡。
崔惠允拉起陈念北的手,“念北是独生女吧。”
陈念北笑了笑,“惠允姐姐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一拉你的手就感觉滑滑的,连一个茧子都没有,我猜你肯定是家里的小公主。”
陈念北跟着又笑了起来,“姐姐你的手也滑滑的没有茧子,可你不是独生女。姐姐你的判断依据不准确。”
崔惠允坐到陈念北边上,靠着陈念北,点了点陈念北的鼻子,“小丫头,真是鬼灵。”
“谢谢姐姐夸奖。”陈念北发挥着她的厚脸皮。
崔惠允哈哈的笑了起来,陈念北的性格可爱又调皮的让她开心不已。“你说你喜欢胜贤什么?他哪里吸引你了?”
陈念北想了想,愣了一下,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喜欢崔胜贤,可却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亦或者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她喜欢他哪一点。陈念北摇了摇头,“不知道。喜欢就是喜欢吧。哪里来那么多的理由。”
崔惠允以为她会听到‘我喜欢他帅气的外表’,‘我喜欢他潮流的打扮’,‘我喜欢他的音乐’类似的回答,可结果出乎意料。“怎么会没有理由呢?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有一个最开始的点来吸引彼此的吗?”
陈念北抿了抿嘴,她回忆最初和他的相遇。在S市的机场他们没交集,在酒店他们很尴尬,在演唱会有她的意外。原以为只是匆匆过客,可在仁川机场却又再次交叉相遇,也许就是那个时候他对她的维护,也许是他时不时的关心,也许是什么别的,好像有很多,可很多很多的聚集又让她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还是摇了摇头,“我真的说不出来,爱一个人我想不需要什么理由吧。”
崔惠允耸了耸肩,说:“也许吧。”
陈念北因为室内的温度高有点困,她低着头打了个哈欠。像小猫一样的她把头靠在窗上,借着脑门上丝丝的凉意,她的意识也微微清醒着。“姐姐一年回一次家吗?”
“恩,一年就这个时候有空。其他的时间不是放假太短,就是不想走动。”崔惠允向外看了看夜晚的蚕室,点点的星火不是很亮却很温暖。“记得我最早到美国的时候天天想回家,一开始是整天整天的想,想的我把国旗贴在天花板上,我一睁眼就是它,一闭眼就想着有它陪着我。后来渐渐的时间长了,我习惯了在美国的生活后,我就一天想个一两个小时,再后来就只有几分钟,到现在也就是偶尔想想。这偶尔想想也就变成了偶尔走动走动。没个特别的事情也就不回蚕室了。”她起身拿起了茶几上的水瓶,给她和陈念北一人倒了一杯白开水。陈念北接过后道了谢,她喝了口水继续说:“人一旦习惯了,也就难改了。我不知道这种习惯到最后会不会促使我以后再也不回来。虽然想想觉得很难过,可这也不是没可能。”她双手紧紧握着水杯,停顿了有一会儿。
陈念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习惯到不回家的人,家不仅仅是一个归宿,它是一种情结。生的地方,长的地方,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多少回忆的存在根本就抹不去。别说是这辈子,就是生生世世也是忘不掉的。能说不回家的人心底大概都有一个关于故乡的故事,不知道这个故事到底是好是坏,总之这个故事她再也不愿意触及,所以选择生活在异国他乡来埋葬这段回忆。
“那胜贤以后就要见不到姐姐了,姐姐舍得?”
崔惠允笑了笑,“哪里有什么舍不舍得的,胜贤长大了,都要成家了。往后来往本就不会太多。我一年回个一次家,感情什么的到也成了一种累赘。有些事情不是舍不得就可以永远的不去放下,我们都不能随心所欲,得看这个世界能让我们做到那一个程度。而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陈念北有点不懂,可又有点懂。这样的境界陈念北自知她达不到。也许是她的阅历还不够,所以她理解不了。她只得点点头,含糊的应过去。
“念北,你什么时候回家?”崔惠允顺势问陈念北。
陈念北原本是准备今年新年前回家的,可是现在肚子里有个小宝宝,她不知道这个新年该怎么度过。“过年吧,过年前要回家的。”陈念北把脑袋从窗口移开,“那姐姐呢?过年在家吗?”
崔惠允摇了摇头,她喝口热水,暖了暖身子,轻缓的说:“不回了,我过两天就要回美国去了。新年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工作了。你也知道,西方人不过新年。”她把水瓶拿到身边,给陈念北又满上了一杯水。“虽然开着暖气,但是冬天女孩子容易冷,多喝点开水对身体好。”倒好水她接着说:“胜贤这些年工作再忙逢年过节什么的他总会回家陪爸妈过。也多亏了他,否则两个老人得多寂寞啊。他虽然脾气倔,可是心眼是好的,他做什么都很为身边人着想。念北,他要有一天惹你生气了,你别怪他,替他想想,他一定是为你好。”
“恩,我知道。”陈念北总是相信崔胜贤是好的,做什么都是对的。其实犯错误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她又有什么好怪的。
“咚咚咚”—“姐,时间不早了,让念北出来吧。”崔胜贤敲了敲房门,他不准备进去。
崔惠允看了看陈念北,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看我就留了你一小会儿,他就不舍得了,他怕我吃了你呢。”说罢她起身就去开门。当她开门看到崔胜贤脸颊上的五指印大概也就猜到了些什么了。有时候不是门当户对就可以顺理成章,其实还有别的其他。那些其他反而更为重要。她悄悄的推了一把崔胜贤,“外面冷,你先去开车,把车子发动起来。”随即关上了门。
她从衣橱里拿出一条围巾,替陈念北带上。“念北,胜贤去开车了。外面下大雪太冷了,我给你找条围巾围着。”
“谢谢姐姐。”陈念北也不矫情的推辞。
“阿姨,惠允姐姐再见”临走前陈念北没看到崔父出来,“阿姨,替我跟叔叔说声再见吧。我走了。”
陈念北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小跑的向崔胜贤的车跑过去。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陈念北从小在中国南方长大,这么大的雪倒是第一次经历,她上车后呼着手,浑身打着颤,“韩国的冬天好冷啊。我第一次过那么冷的冬天,还有那么大的雪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崔胜贤把陈念北的一双手放进自己的怀里,调高车内的空调。“还冷吗?”



、第二十一章

自那天之后陈念北和崔胜贤都没再提起过崔父崔母,仿佛是大家心里都明白一样。当然后来和张军长家的登山运动陈念北自然是不会去的,本就与她无关,她又何必讨人嫌的参一脚。再者,年末手上的工作本就较往常来的多,要停下来也可能。借着这个,她也是有理由不去看那些烦心的事情。只是那天崔胜贤回来后脸色不是很好看,当然满脸的疲惫更是掩饰不住。到底发生什么,她不知道,但是猜测也猜得出无非就是那些政治联姻的老段子。不过,她不想去问,也不想去想。何必让彼此都再增添一些不快乐呢?陈念北明白他们都在逃避,可是他们真的需要时间去想明白到底该何去何从。
年末赛斯国际销售部的年末总结正在陈念北的电脑里慢慢的形成。对着电脑工作连续3个多小时对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来说太过于劳累。她停下手上敲击键盘的动作,摘下黑框眼眶,揉了揉眉心。一个电话突然响起起。
她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动作,吃力的拿起手机接起,还未来得及说话,电话里已有人开口,“请问是李琪琪的家属吗?这里是首尔医院的急救中心。李小姐发生车祸受伤比较严重,需要手术签字。您能来医院吗?”
“是,我是。我马上赶过来。”陈念北挂上电话拿起手机和皮包就往外赶,连未完成的总结都还未保存,手上的工作也未交待。一切事发太突然,让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坐在赶往首尔医院的的士中,陈念北心里慌张,她害怕的手心里都是汗。她和李琪琪有三个多月没有见过面,最近的联系也不过是两个月之前的一通电话。她依稀记得李琪琪在电话里说了很多,印象最深刻的是她说:我发现我眼前有一片汪洋大海,我一不小心踏了一脚进去,之后再也难以自拔。可偏偏我又不想回头,我知道回头是沙漠。陈念北不知道谁是李琪琪的汪洋大海,但她知道谁是她的沙漠。
到了首尔医院陈念北基本是不顾自己的身体一路小跑到手术室门口。这一路她不停的为李琪琪祈祷。
“医生,李琪琪到底怎么样了?”陈念北抓住一位医生就不管不顾的问道。
另一位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医生看到后连忙上前稳定住情绪激动的陈念北,“你先不要激动,你是李小姐的家属吗?”
陈念北如实的说:“我是李琪琪的好友,她家属不在韩国。由我代为签字。医生,我想知道我的朋友她到底怎么样了?”
那位医生拿过护士递上来的手术同意书给陈念北,“她的状况现在不是很好,她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但是现在的状况是需要摘去子宫也许才能保住她的命。”
“怀孕?她有孩子了?”陈念北几乎是惊讶的问出口。
“是的。但是这个手术后她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一个被剥夺做母亲资格的女人是会有多可怜,后面的路该是有多孤单。陈念北不是想不到。可这一刻她不得不签上她自己的名字,生命的价值远高于一切。
她跟随护士去缴费用,交完费用的她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安静的坐着连脚步声都没有。这一刻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受,那种异乡的孤独感和无助感涌上了心头。她想回家,她想带着李琪琪一起回家。这一次,她不想找崔胜贤,她不需要任何一个异乡人的帮助,她只想要自己。她想念起了两个人的大学时光,虽然那时候自己沉浸在李胜利给予的空白中,可是现在回想这个真的不算什么,只要能健康的活着,然后可以一起说话,纵使是吵架那都是就是最好的。
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回响在安静的医院长廊,是很急切的声响。她抬头看到了权志龙和崔胜贤。她很惊讶他们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崔胜贤急切的上前就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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