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浅浅跟他走出了电梯,“不是说电梯房越高越好吗?你怎么买六楼的?”
林忱看眼她,“我喜欢住矮的。”
赵浅浅心想,不能啊,以前他的公寓都是二十几楼的,不过她也没多想,就跟着他进去了。
客厅足有上百方,落地门和阳台连在一起,空间开阔,赵浅浅忍住激动,慢悠悠走到阳台,下面是人工湖,阳光下,波光粼粼。边上有亭阁木椅。
林忱站她后面,手搭在阳台沿上,“还凑合吧。”
岂止是凑合,简直太满意了好吗?
“要添置什么家具,家电你做主。”林忱贴着她的脸,“这个家你是女主人。”
赵浅浅被女主人三个字牵动了,她从没做过女主人,当初和王有良的家,她只能算是小半个女主人,上面还有刘秋芬那座大山压着。
她转头仰看他,睫毛扇着他的脸,“这个家里我说了算吗?”她的眼神流露的是不自信,语气是那么的不确定,看得林忱心里一阵疼,“傻,当然是你说了算。”
赵浅浅发现自己不争气地眼酸了,她慢慢垂下眼眸,埋进他胸前,箍住他的腰,心说: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会成习惯。
林忱轻拍她后背,心知她以前过的憋屈,心里愈发疼了。
此后半个月,赵浅浅拿着林忱给的卡,把该买的都买了。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心里却是舒畅无比。卧室布置的是她喜欢的色调,淡淡的橙色,给人温暖,又不会太招摇。她还布置了两间儿童房,她记得林忱以前说过,独生子女太寂寞,他以后想多要几个。
几个?把她当母猪了。她只想再生一个,看着他成长就好了。
还有两天就要举办婚礼,赵浅浅心里甜得不行,她从没奢望过有这一天,而这一切都是林忱给她的。
赵浅浅躺在软绵的被褥里,这半个月林忱都和她分房睡觉,难道他心里有什么想法?这都领证了,在一起原本是名正言顺的事。
患得患失的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内心生疑,难道是林忱对自己某方面不满意,不便直说,索性冷处理。
这可太打击她的自信心了。
赵浅浅咕噜起来,走进浴室,慢慢解开睡衣的腰带,身体的曲线落在镜面里。她的身材属于苗条型,非常的匀称,尤其是腰际凹下去,衬得臀更翘。胸前的那团白肉,没有惊人的尺码,好在形状非常漂亮,是标准的半球形。
赵浅浅小心地按了下,柔软而有弹性,她慌地拿下,脸上生出红晕。
她正在系腰带,就听到的声音,转头对到林忱的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深不见底。
赵浅浅的腰带没完全系好,浑圆的半球大半在外,雪白的小腹也露了出来,见林忱目光下移,原本拽着腰带的手松开,任睡衣慢慢张开。
她能感受到林忱眼里的温度在升高,他甚至往前走了一步,手指轻抚她的脸,赵浅浅不敢直视,半闭眼,就听到一句,“很晚了,早点睡觉。”
脚步声渐远,她的胸前凉飕飕的,赵浅浅睁开眼,心里空落落的,怎么会这样?她追到房间,没人。索性推开房门。却见林忱倚在她房间的墙壁,拿出一根烟,正要点燃。
赵浅浅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夺去他的烟,扔在地上,然后,凶巴巴地瞅着他。
林忱没说话,目光却是一直下移,胸前的凉意提醒她现在有多狼狈,赵浅浅扑到他身上,踮脚就亲他的嘴。她的动作笨拙,甚至毫无章法,可就算是这样,也点燃了林忱的火。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他熬得很辛苦吗?
反客为主,他顶*开她的唇,缠到她柔软的舌,心想,就这样吧,他不想再忍了,自制力已然崩溃。
猴急的他直接把她的腿缠在自己的腰身,扒开内裤,直接就进去了。大概是前戏不够,只进去了半截,卡在那,林忱有点难受,他低声说:“放松点。”
赵浅浅浑身发热,第一次走廊外做这事,她紧张地不行。
林忱只有自己想办法,他一手托起她臀*部,一手揉捏她的胸,嘴唇则含*住她的耳垂细细的挑*弄。
果然,下面湿润许多,进去的时候,林忱大脑轰地一响,从没有过的紧*致湿*滑,把他绞得不能动更不愿动。
他低头再次亲她,模仿欢*爱的动作,在她唇内横冲直撞,这个吻,霸道,占有欲极强。
赵浅浅难抑地发出细细的碎声。
(此处省略若干字,大家脑补)
赵浅浅无力地挂在他身上,俩人还的下面还黏在一起,林忱抱着她进了浴室,原本给她冲洗,洗着洗着又做了一回。现在他和脱缰的野马一样,潜藏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赵浅浅好困,埋在他胸前,蹭了蹭,刚闭上眼,又感受到了动静,心想,要死了,她勉强睁开眼,“别闹了,我好困。”
她的鼻子皱着,嘴唇微翘,林忱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下,心知自己今天要的狠了,也要的急了。
这么多年的渴求如今真真切切地在自己的怀里,名正言顺,再没人能拿走。林忱的手紧了紧,轻摸她光滑细腻的背脊,就是有点瘦,家里该请个专门做菜的保姆。把她养胖,是自己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任务。
早晨醒来,床头柜有张便利贴:我上班去了,晚上回公寓,爸妈他们都来了,我得陪陪他们,就不来了。
这俩日,赵浅浅忙着在酒店派发请帖,所有接到请帖的同事都是一个表情——艳羡。还有一张,是给高瑞的,踌躇着,她还是去了他的办公室。
刚敲开门,就开了,高小鱼叉腰站在门口,“阿姨。”
赵浅浅呆站门口,眼里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强忍住心头的激动,她半蹲□,摸她的脸,“这么久没见,小鱼长得更漂亮了。”
“阿姨,你怎么不来家看我?”小鱼嘟嘴。
赵浅浅不敢说自己几次到学校门口偷看她,也不敢说自己在她家公寓下面徘徊,说好了给高瑞一个月的时间思考的。
“小鱼,你去外面玩。”高瑞插话。
小鱼走后,高瑞接过她手里的请柬,伸出手,“恭喜你。”
赵浅浅没想到他这么大方,先前的一丝不自在也不见了,“也祝你早日团聚。”
团聚两字触动了高瑞,他看向赵浅浅,“小鱼的事我再想想,不会让你为难的。”
赵浅浅双手握住他,“高瑞,我真不知道说什么。”
高瑞深深地看她,“那就什么也别说。”
看着赵浅浅转身离开,高瑞一时想起初见她的模样,她站在小鱼身边,尽管不言不语,却自有一份娴静。
活到四十岁,他只爱过秦可薇一个女人,没想到不惑之年,又再次心动。可惜,有缘无分。有遗憾,可生活不就是在遗憾和欣慰里重复。
赵浅浅刚下班,就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是准婆婆李姜打来的,犹豫好久,还是去了她指定的会所。
那家会所很高级,刚入门就有服务生带着她去了专门的包间,包间非常别致,山水风格,和李姜身上的旗服很衬。
不得不说,李姜是个很有格调的老妇人。
赵浅浅想喊妈,喊出口的却是,“阿姨,您找我什么事?”
“坐下谈。”李姜端起面前的茶杯,姿态依然优雅。
赵浅浅内心忐忑,不知她唱的是哪出。
“小赵,你觉得你和林忱合适吗?”
李姜的一句话就把赵浅浅炸醒了,原来如此,只是婚礼的前一天才找她谈,是不是太晚了,心里有气,她故意说:“这合不合适的,明天都要结婚了。”
“我希望你不要出席明天的婚礼。”李姜说话的语气像是说今天吃饭了没一样。
赵浅浅不由想起林忱,不管多重要或是多难的事由他说出都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她奇怪自己还有心思开小号。
“阿姨,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她也学着她语气,不过火候还差了那么一点。
李姜放下杯子,“你别打错了算盘,如果你不答应,你就不怕你姑姑的名声受损吗?”
赵浅浅已经想到了李姜可能采取的措施,姑姑的确是她最牵挂的人,可她不能为了姑姑,就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对不起,我没法答应。”
李姜眯着眼,仔细地看她,“好,很好,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走出会所,赵浅浅心想,怎么自己要点幸福就这么难呢?
回到家,她收藏起所有的情绪,不想告诉父母,免得他们担心。这是她在租住公寓的最后一晚,也是出嫁的前夜,在这么一个重要的日子,她要对得起自己。
父亲赵庆山对她明显热情多了,收了林家大笔的聘金,别说娶儿媳妇的钱,就是娶孙媳妇,买地盖房的钱都有了,剩余的也够他们养老。叫他怎能不喜?
饭后,她进了卧室,找出婚纱,在身上试穿,对镜自照,呆了,这是她这辈子最美的时候!
婚纱是林忱带她去香港定制的,做工面料款式全都是拔尖的,赵浅浅蹲□子,捧起蕾丝,脸轻轻地贴在上面。
赵浅浅拿起电话,拨给林忱,她此时最想说的是——我爱你,是你圆了我人生最大的梦,那就是做一个漂亮的新娘,然后身边有一位足以匹配的男人。
电话通了,“有事?”
赵浅浅忍住心头的激荡,说了三个字,“我想你。”
那边沉默很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也说了三个字,“我爱你。”
第五十六章
赵浅浅贴着手机,真想马上冲到他身边;什么婚礼她都可以不要;她只要这个男人。
“我这里好多人;你也早点睡,明天才有精神。”林忱放低声音。心里怔怔的;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在大脑做出理智判断之前;语言已先行一步。
“嗯。”赵浅浅低低应了声。
她起身把林忱送她的钻链,手链;耳环和戒指都戴上,珠光宝气;耀花了她的眼。很久,才不舍地换下;收拣好。吴玟俐进来问她:“有被子吗?我和你爸在客厅打地铺。幸好你哥明天才来,这城里的地方就是小。”
“你们睡卧室,我睡地上。”
“那怎么行,天气冷,明天可是你的大日子。”
“那我去酒店睡,明早赶回来。”
“说了我们睡地上,你还花那个冤枉钱。”
“今天二到七度,睡地上万一病了,怎么办?”赵浅浅坚决不肯。
新海天气潮湿,尤其是冬天,阴森的可怕,睡在地上,万一得了风湿病,那可有钱都治不好。
赵浅浅简单收拾背包,下了楼,步行五十米就有一家酒店,刚走几米,一位孕妇拦住了她,“这位大姐,向你打听个事,华海酒店在哪里?”
赵浅浅一听,不正是自己要去的酒店,“我带你。”还没说完,头就发晕,孕妇扶住她,拍拍她的脸,“大姐,醒醒。”见她没反应,朝边上的汽车招手。
林忱是早上六点醒 ,然而他的入睡时间是三点,昨晚和那帮旧友一直在畅聊,现在他们还睡在隔壁的客房。
林忱醒来就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梳洗完毕,换上西装,枣红色,是个喜庆的颜色,他对镜笑了笑。他不是爱笑的人,只是在人前喜欢伪装,笑容对他而言只是多了层面具。
可今天早上这个笑,是发自内心的,他终于可以真正笑一回了。
他下到餐厅,李姜正在吃早饭。
“妈,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林忱随意坐在她对面。
“年纪大了,睡得浅。”
林忱抬眼正对她,脸颊消瘦,气色尤为不好,想到自己和赵浅浅结婚,的确给她添堵了,不由愧疚,“妈,以后我们俩会好好孝敬你的。”
李姜没回复,继续喝粥。
林忱知道母亲的心结,心想,也不在这一时,只要有心,还怕化解不了。
他吃完早点,上楼叫醒那帮懒鬼,晚点他们还得陪他去接新娘。想到今天的婚礼,他踌躇满志,这会是一个全新海市人民都忘不了的婚礼。他要向全世界宣告,他林忱今天娶老婆了。
叫醒那帮家伙,林忱进卧室,七点整,浅浅也该醒了,她约了化妆师上门化妆,睡晚了就误点了。
想起昨晚那个突如其来的电话,他嘴角往上,心情是没有过的好,她的主动示好让他顷刻就弃甲投戈。
林忱靠窗边,拨了电话,对方一直提示: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怎么会关机?他匆忙下楼,和萧兵交代几句,就驾车直奔了她家。
开门的是吴玫俐,见他来了,神色稍安,“这浅浅昨晚去酒店睡觉,这么晚也没回来。”
“那家酒店。”
“华海酒店。”
林忱二话不说,杀到华海酒店的前台,“你好,请帮我查询下昨晚入住的赵浅浅是哪间房?”
前台小姐输入身份证号,迅速在电脑里搜寻,“对不起,昨晚并没有一位叫赵浅浅的女士入住。”
林忱非常严肃,“麻烦你再查一遍。”
前台心里嘀咕,没有还查,面上还是笑的,“好的。”她再次迅速查了遍,“还是没有,先生。”
林忱走出酒店,内心沉重,太不寻常了,难道真的出事了?他开始拨打赵浅浅好友的电话。
第一个打给祝之娅,也是今天的伴娘。
“浅浅昨晚去你那里了吗?”
“没有,怎么了?”
“她不见了,你帮忙打给熟识的朋友,看有没有知道消息的?”
“好。”
第二个打给张佳丽,同样的问话,同样的结果。
林忱陆续打了几个她朋友,还是没结果。抬手看表,已经八点了,原本计划八点半出发接新娘的。
“林哥,你在哪?大伙儿可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这个新郎官。”萧兵打电话过来。
“萧兵,浅浅不见了。”林忱停了下,“你暂时不要告诉我父母,等我一个小时。”
林忱坐进车内,太阳穴嗡嗡响,头疼得厉害,任谁也没法在这种情形下冷静。婚礼当天,新娘离奇失踪。难道是她不想结婚,故意逃避,可是平常也没留下蛛丝马迹。再说证都领了,也没必要玩这套。
如果说是遭遇意外,想到这,林忱头疼得更厉害了。她平日和人无冤无仇的,谁会害她?难道说是突遭意外?
林忱想到了报警,可是没超过二十四小时,警方根本不受理,他正准备找人,电话响了,是祝之娅来的。
“林忱,我问了认识的同学和朋友,都没消息。是不是报警?”
“我正有此打算。”
“叶玟的老公是市局刑侦队的队长,办案经验丰富,找他怎样?”
“好。”
林忱刚发动汽车,就接到林富平的电话,“这怎么回事?都要接新娘了,你还在外面?”
“爸,我跟你说个事。”林忱深吸气,“浅浅不见了,这婚礼怕是不成了。”
“怎么会这样?这亲朋好友都通知了,还有你商界的伙伴,政界的领导。”林富平头也疼了,活到五十七岁,人近老年,最讲究的就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