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婚,我已嫁 文兮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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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婚,我已嫁 文兮乐-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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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个月了,警局那里还是没有消息,许亚军的推断是可能被拐卖了。如果是凶杀,一定会留下线索。
想到浅浅可能被拐到偏远山区,林忱几宿没睡着。警察是靠不上了,林忱自己另外花钱雇了私家侦探,可惜,也没讯息。
白天他借工作麻痹自己,晚上他借酒精麻痹自己,小鱼的出现,把他从酒精了解救出来,他不要在女儿面前树立一个酒鬼的形象。
只是烟瘾又大了许多,看来他注定得在烟鬼和酒鬼中选一个。
林忱习惯性地点燃一根烟,尼古丁渗入大脑里,短暂的空白,这就是他每天心情最正常的时刻。
公事如山,好在他早就熟练了,熟练地签字,熟练地和客户应付,熟练地吩咐下属。
当所有的事都成为一种机械行为,人生就有点没那么有趣了。
林忱首次对赚钱感到厌倦,他的钱够几辈子花了,赚那么多,最想分享的人却不在身边,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下班后,他准点接小鱼下课,带她去了牛排馆,林忱对牛排没兴趣,就点了份面,其实面也不怎么好吃,最近什么东西在他嘴里都是一个味。
小鱼食欲很好,吃了一份牛排,一份布丁,一份水果,一份冰淇淋,还嚷着要吃玉米浓汤,被他言辞拒绝了。
小鱼撅嘴,“如果是我爸在,他肯定会让我吃。”
林忱明白她嘴里的爸是指高瑞,心里不痛快,脸上笑着,“你亲爸在这里。”
小鱼鬼灵精,知道自己口误了,眼珠一转,“要是我妈在,肯定会给我吃的,你把我妈找回来,没妈的孩子没人疼。”
林忱盯着女儿,知道她故意拿话刺自己,可自己就被刺得钻心的疼,这份疼不光是为了浅浅,也是为了小鱼。
他对不起她们母女俩。
在林忱的默许下,小鱼继续大朵快颐。
林忱有点闷,他去了外面抽根烟,回来时,小鱼冲他甜甜笑,“爸,这位阿姨说是有重要的消息告诉你。” 

第五十八章
 
林忱上前一步;“是不是有浅浅的消息?”
祝之娅看他;“是四平小学成立六十周年举行校庆,给你发了邀请函。”
林忱接过请柬;“麻烦你了。”
“我也是正好去了四平。”祝之娅笑得妩媚;“老校长可一直提起你,你会去吧?”
林忱敛眉;“说不准;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还带着孩子。”
“小鱼啊。”祝之娅偏了视线;“可以带她一起去;再说那天是星期六。”
“再说吧。”
祝之娅看着他;还想说什么;见他脸上像是写着生人勿近;充满距离感,就忍住了。
她转身正对餐桌,“小鱼,你想去玩吗?”
小鱼吃撑了,打个饱嗝,气味随空气扑来,祝之娅捂住鼻,退了步。
林忱皱眉,“小鱼。”
小鱼很无辜地看他,“怎么了?”
林忱不忍心在公共场合教训女儿,“很晚了,回家。”
小鱼跟在林忱身后,到了餐馆门口,扭头朝遥遥看他们的祝之娅做个鬼脸,心里得意,她刚才故意朝她打嗝的,熏死她去。
林忱发动汽车,“小鱼,你是故意的。”
小鱼知道亲爸火眼金睛,也没打算否认,“对啊,看着她就讨厌。”
林忱和祝之娅也算是同学,因着赵浅浅又有来往,听小鱼这么说,倒有些讶异,微微思量,“你讨厌可以,别摆在脸上就行了。”
这次轮到小鱼吃惊了,如果爸爸在,一定会教训她,要她和善待人,做个有礼貌的孩子。在小鱼的心里,还是一直把高瑞当做自己的爸爸,只是想到他把自己送给了林忱,又怨恨了。
“你为什么讨厌她?”
高小鱼托着腮帮,“这女人长得讨厌,笑起来也讨厌,说话更讨厌。”
林忱默笑。
到家,安顿好小鱼,林忱去了书房,打开抽屉,拿出一本红本,红色的大衣衬得赵浅浅肤色雪白,眉眼清亮婉约,她身子微微倾斜,靠着他的肩。他的表情还是没甚么大的变化,只是眼角隐有笑意。
林忱对着照片,仿佛就是昨天,可人已经不见了。
警局没几日来了电话,说是抓到一个拐卖新海妇女的犯罪团体,极有可能有赵浅浅的线索。
林忱那一整日都在煎熬里度过,傍晚接到电话,说是没有,林忱还很有礼貌地回了句,“麻烦了。”
电话结束,他把手机摔地上,心里的郁气还堵在胸口,站在窗前,林忱望着底下熙攘的人群,直到吴秘推门进来,提醒他已经八点了。
没几日,林忱又接到私家侦探的电话,说是在北方山区找到一名酷似赵浅浅的妇女,年龄外形都吻合。
林忱抛下公事,直飞山区,见到真人,心想,这侦探真是吃干饭的,不过是两三分相似,倒说成了□分。
就希望与失望中,林忱煎熬着。
约莫十几天后,林忱接到了吴玫俐的电话,“林忱,浅浅到家了吗?”
林忱刚开完后,满心疲倦,他揉揉眉心,声音极低,“没有。”
“怎么可能?她十天前打的电话。”
林忱站起,提高声音,“她有消息了?”
“是啊,她说她很安全,在越南,详细的情况等回来再说。”
“谢谢妈,我知道了。” 
 
林忱重重坐下,心里半热半冷,摸索着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后,重重吸口,吸了半支就摁灭了。
他打萧兵电话,“你去查下86xxxxx的通话记录。”
“这号码怎么这么熟?”
“嗯,浅浅家的。”
“那我赶去县里查,明天才有结果。”
“抓紧办。”
林忱回家时,非常沉默,连小鱼都看出他情绪不好,“亲爸,你怎么了?”
林忱听到“亲爸”,乐了,心头的郁也散了,他低□子,摸小鱼的脸,“闺女,今天嘴怎么这么甜?”
小鱼往他怀里蹭,想了一个很正常的理由,“我要听故事。”
林忱抱她上二楼,想到浅浅给她生了这么好的女儿,受点委屈也算不了什么。
至于小鱼嘴怎么这么甜,真实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翌日,林忱接到萧兵电话时,正和客商谈事,他满脸歉意地对对方说:“抱歉,我接个电话。”
到了走廊,只听萧兵的声音是掩不住的喜悦,“查到了,查到了。”
林忱的喉结滚动,干瘪瘪地挤出几个字,“你慢慢说,说清楚来。”
收线后,林忱吩咐吴秘,订一张去广西的飞机票,再和客商交谈时,林忱颇有些心不在焉的,就连原本预定的午餐也借口有事推辞了。
公事告一段落,他给家里打了电话,让母亲把小鱼接回家照顾。
坐在飞机上,林忱有点小紧张,他坐飞机的频率比常人坐公交的频率也低不了多少,然而此刻,他真的有点紧张。
为什么她会在越南?
林忱从南宁坐火车到的河内,然后在河内在包了辆出租车,他身边带了位精通越南话的下属小张,因此交流倒是毫无困难。
上了车,小张脸色还气着,“林董,这蛮子也忒会抬价了,八百元,比他们普通人一月的工资还高。”
林忱抬手示意他安静,闭眼心想,别说八百,这个时候就是要八千,他也不会计较。
他们查到的这个地方是距离河内几百公里之外的一个小镇,地形属山地,林忱推测那是一个经济较落后的地方,可见浅浅这段日子过得不怎么好。
一时再也没法计较她不打电话的事,或许她有自己的苦衷。
经过五个小时的路程,林忱终于站到了那家小酒店门口。
他拿着赵浅浅的照片给酒店的前台看,“请问你见过这位女士吗?”
赵浅浅领完工资后,就酝酿着回新海的事,这一个月的工资她打探了只刚够回新海的车票。只是想着店里生意好,老板娘对自己不错,一时难以开口。
晚上,她经过厨房去卫生间,见边上的纸篓有几片卷着的卫生巾,估摸着老板娘来身上了。
水淋着身,赵浅浅闭眼,开眼,想起一事,她的月事也晚了一星期了。难道会是怀孕了?那晚她记得林忱采取了措施的,一次是体外,还一次用上了避孕套。
赵浅浅一时茫然。
连着几日,赵浅浅有点心不在焉,晚上摆搬桌椅到店门口也是格外小心,如果是真的,她可不能大意。
赵浅浅不打算去几里外的药店买验孕剂,她手边的钱一分都不能乱花。
晚上收摊时,老板娘比划着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赵浅浅看着她,犹豫着开口,“我想回家了。”
这几个字,她说的是越南语,老板娘一听就明白了,面露惋惜,却是什么也没说。 

  赵浅浅临走的那晚,心情特别乱,怎么也睡不着,快到天亮才合上眼。
  
  小张上前一步,用越南语重复一遍。
  “没有,没见过。”前台仔细看看。
  “你再看仔细点。”林忱语气有点急。
  小张心里纳闷,这女人是谁啊,老板这么心急火燎的找她,“**,麻烦你再回想下。”
  前台端起照片再仔细地看,有点印象了,这女人皮肤白,和她们这里的人不一样,像是中国人,她比划着,“那个女人在前面,往前走几百米,一家大排档里。”
  林忱夺过照片,就冲出去。
  “谢谢,谢谢。”小张赶忙善后。
  一路问去,找到那家拍档,店里有几桌客人,林忱走进去,看到一位端盘的少男,拉住他,“她在哪儿?”
  少男没答反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丈夫。”
  “她早上就走了。”
  
  已是深夜,镇上已没有通往河内的交通,还好他们请来的出租车没走,林忱坐在车内,已十分疲倦,却睡不着。他摇开车窗,看向外面。内心极度失落。
  回到河内,已是凌晨五点。
  
  就在林忱到达小镇时,赵浅浅拎着行李箱到了新海,此时的她身上还有不到十元,该去哪儿?
  她还有那间小公寓的钥匙,钥匙□锁孔,赵浅浅的心旋了下,她欠房东半个月租金。
  走进客厅,还好,东西都在,也没外人。
  赵浅浅进卧室,找出银行卡,还在,这里的钱够她大半年生活的。
  其实屋里最值钱的是结婚的首饰,那够她好多年生活的。
  赵浅浅无心去看,疲惫了一天的她,只想睡觉。今晚她睡得特别香。
  
  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赵浅浅就去药店买了验孕棒,回家一试,果然中了。一时不知是喜是忧。不过有一点很明确,既然有了,不管怎样都要生下来。  
 
第五十九章
 
赵浅浅从房东那得知房租交了半年;知是林忱所为;她也没想到要避开;法律上自己和他还是夫妻,何况还有孩子。
想到小鱼,她打电话给高瑞;手机一直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打他家,也是没人接。
赵浅浅于是给张佳丽电话;“佳丽,高总上班了吗?”
那边很讶异地口气,“高总没在酒店,听秘书说他和前妻复婚了,回美国去了。”
“这样啊。”赵浅浅说不下去了,想到高小鱼去美国了;什么心思也没了。
张佳丽想起婚礼那天她的离奇失踪,忍不住问:“你现在住在哪儿?”
赵浅浅不想多说,随口答:“我在外地。”
赵浅浅站在大街,一时不知去哪,她想着去四平,很久没看姑姑,她一人怪可怜的。
她打电话给姑姑,没人接,重打几次,也没人接。怕去家扑空了,就改了主意。
想到自己的未来,更是迷惘。
既回到新海,和林忱的碰面就无可避免,赵浅浅索性联系祝之娅,说自己回新海了,改天找她。
赵浅浅没想到自己也开始会算计了。
在外漂泊了一个月,心无定所,劳心劳力,她憔悴许多,原本白皙的脸暗淡不少,就连眼角也有了细纹。
赵浅浅走着走着进了家美容院,她是第一次来,颇感局促,美容师看出她的不自在,上前一步,笑得灿烂,“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有没有滋润皮肤的。”赵浅浅指着自己眼角的细纹,渐坦然。
“您这是缺乏水分,我们店有特制的保湿面膜,疗效非常好。”
美容师领赵浅浅上了美容床,做好清洁,给她脸上抹上凉凉的一层。
然后,女孩给她从头到手按摩,别看女孩长得柔弱,手劲颇大,赵浅浅舒服得说不出话。
“大姐,你好久没按摩了吧。”女孩声音柔柔。
“嗯。”
“您到我们店办个美容年卡,还可免费帮你做按摩,多划算。”
“多少钱?”赵浅浅心动了。
“原件三千八百八,现在搞活动,只要两千九百八十八,便宜了近一千呢。”
赵浅浅一听几千块,心想,还是算了,以后孩子出生到处都要用钱的,也不好直接拒绝,“我再想想。”
女孩继续按摩,却没先前的热情了。
出了美容院,赵浅浅在超市买了蔬菜水果肉类,在外那么久,都没好好吃过。
她很久没有闲情做上这么丰盛的一顿晚餐,四菜一汤,看得她食欲大动,不过看了时间,还早,那就再等等吧。
林忱赶回新海已是晌午,跟在身边的小张也累得够呛,两天整天没睡上好觉,不是在飞机,就是在火车,还有出租车上。此时最想的就是倒在床上,睡个饱。
“永力,你先送小张回家。”
小张坐在前座,那会那么不识趣,“刘哥,你送我到市内就可以的,我正好有点事要办。”
车子经过高速,很快就到了市内,小张下车后,刘永力小心地问了句,“老板,去哪儿?”
林忱靠在后面,将睡未睡,隐约听到他的问话,想了想,“去我父母家。”
刘永力应了声,见他面容疲倦,心想,这女儿回到身边了,老婆又不在,也够老板伤神的。
车子开得平而快,一路顺畅没遇上什么红灯,林忱按响父母家的门铃,保姆很快开了门。
餐桌上只有小鱼一人坐着,见他来了,站起走了几步,又折身返回,低头扒饭,嘴里说了句,“真无聊啊。”
林忱问保姆,“怎么就她一人,我父母呢?”
“大姐接她回家,接到一个电话,饭都没吃就出去了。”
林忱眉头一皱而过,到面前女儿已是面带笑容。
小鱼吃下最后一口饭,很斯文地擦嘴,然后很斯文地起身,“你慢慢吃啊。”
林忱见她这副做派,知这小精灵鬼生气了,人小鬼大,真难应付。要是浅浅在,就好了。
也不知她现在在哪儿?新海,四平,红旗村,还是别的地方,茫茫人海,如大海捞针。
林忱先是打电话给萧兵,让他去她租住的房子看下她回来没有,自己又打电话给赵秀汶和吴玫俐。
三边的结果都一样,人没来。
林忱想自己太急切了,也许她还在路上也不一定,满心疲惫的他去卧室休息。 

醒来时,太阳夕下,天色渐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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