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乔先生从容地迈开步子,不在乎脚下是不是踩出一串湿答答的脚印。他仿佛还是风雅的他。
乔先生的五六步,被史迪文两步追上。
史迪文省略了多余的花式,反剪了乔先生的手臂,在乔先生脱口的哀嚎声中,将他带回了原处。他扫了他的腿,令他狼狈至极地跌倒在了自己的尿迹中,整张脸在其中挣扎着磨磨蹭蹭……
“低头,真的不可能吗?”史迪文低声问道,“嗯?”
“求……求求你了。”乔先生一败涂地。
后来,我等候在机场的洗手间门口。
史迪文进去洗手,照这个时间算算,他搓掉一层皮也不无可能。偏巧不巧,多久都没被人搭讪过了的我,怎地就重拾了雄风,被个男人纠缠。史迪文擦着手出来,眸子一沉,行进中揽住我的肩,带走了我,且捎带着将擦手的纸巾,掖进了那个男人的脖领子。
说好了要吃顿好的,到了也没吃到。
我和史迪文回到乔泰,紧锣密鼓地着手模拟做单大赛的事宜。
会议室中,我们同各部门主管一并吃着工作餐,长方形会议桌,我和史迪文一人坐在一头。在咀嚼声和暂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议题中,史迪文倏然就站直了身,筷子上夹着一块肉……走了半场,放进我的餐盘:“多吃点。”
众人惊呆,继而窃笑。
后来我把那一块平淡无奇的肉,评为了天下最好吃的肉。
再后来,于小界约我吃饭,说有样东西要交给我。是那张“悲喜”,那张在他在十八号艺廊举办的人像展中,以我为主角,被他命名为“悲喜”的照片,或者说,是照片的底板。
“这不是我拍的。”于小界一语惊人。
说是于小界的个人人像展,照片却大多出自他手下的两名摄影师之手。“悲喜”也不例外,是那名叫做凯文的摄影师的作品。他于小界像是一入于氏珠宝深似海,无法自拔,却又总要为了我“念念不忘”的那个他,而重操旧业,便不得不自欺欺人。
更甚的是,照片中除了我,本还有何翱,本还有我手中领着的何翱。
是于小界将照片裁剪,只保留了我。
于小界说:“抱歉啊何荷,我是真的不喜欢那小子,怎么看怎么像……他爸,看着就来气。但我喜欢你是真的,我随时等你。”
我失笑:“但我永远会带着那小子啊。”
“让他跟他爸不行吗?”于小界孩子气,说完自己都笑了。
我多事:“姜绚丽倒也不坏……”
于小界打断我:“我和她不可能的。”
十一月,乔泰举办的模拟做单大赛历时十五天后落幕,奖项之重,教人咋舌,后续一系列培训和招聘声势浩大,末了乔泰的市场规模扩大了20%以上。接着有一天,秦媛亲自登门拜访。盛元系统的盈利率,连续第三个月下滑……秦媛倒并非来搬救兵,不过是来发发牢***。毕竟,他史迪文真的不是活雷锋。
“秦总还是动动脑筋,自求多福吧。”肃穆的办公室里,史迪文举着哑铃,“早先谢绝了秦总的合作意向,Sorry了,主要是别人吃肉我喝汤的事,我真的不感兴趣。之后三个月再三个月,盛元系统要真变了烂摊子,我保证会接手。到时候换我吃肉,秦总喝汤,我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在这期间,我爸妈和何翱白白胖胖地回了京。
我妈还指着她们辞家多日,家中必定又有了翻天覆地的飞跃,推开家门,一切如旧,她脸直向下掉。我打趣她:啧啧,真是惯坏了你们了。
我和史迪文的床事,大有重蹈覆辙的苗头:我又三番五次地藏了安全套……
但如今,史迪文常常有备无患,总能从随便什么地方摸出备用的来。有一次我真的搜剿了家中每一个角落,史迪文又说车里有,接着便下楼,从车里取了来。我恼火:“以后你就栓根绳儿,挂脖子上一个好了!”
史迪文不理不睬,咬得我全身着火。
我嘤咛:“不是要再要个女儿吗……你是有多威猛,带着套儿要啊?”
“等我们结婚的。”
“结啊,你倒是和我结啊。”
“等买了房子的……”史迪文如同六年来的每一次,细细地取悦着我。
十二月,史迪文买了“房子”——度假村终于挂上了一个单字“荷”的牌匾。我僵着脸:“你说的买房子,是买这样的房子?”
史迪文怕冷,立着衣领缩缩着:“花了我大价钱啊。买得急,他们抬价抬得惨绝人寰……”
后来有一天,史迪文送我的劳力士突然就坏了,他送我的时候,说以这个日期为准,最迟新年一月一日,他便娶我。我除了给它换了不伦不类的表带,一直爱护有加,怎地,突然就坏了。时间不对了,日期也跳到了十二月三十一日。早上,我一睁眼,吓了一跳,说妈呀史迪文,最后一天了!史迪文睡眼惺忪地看了看,说何荷你太奸诈了……
这劳力士是不是我动的手脚,天地良心。
不是我,除了他,又还能有谁?
可他史迪文是一贯的狠角色,难为他还能一脸被逼无奈的德性:“好啦,娶就娶喽,真是被你算计死了……”
就这样,于十二月十四日,史迪文娶了我,十分“勉为其难”地……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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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速的我,暂时结文啦,谢谢你们一直支持我到这里。。含泪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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