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那也总比吃不到的人强啊。”看着她拉下的脸,嘿嘿傻笑一声,关门逃走。
宁朝宗进门的时候,床上的两人已经都睡了过去,靠过去,将孩子放进一边早就准备好的婴儿床里,将大孩子抱进了怀里。
周余睁开眼,低声嘟囔着,“我怎么睡了?”
宁朝宗笑笑,“生了孩子坐月子就是这样,得多睡,孩子也睡着了,睡吧,老公陪着你呢。”
“唔……真困。”搂紧他,笑了,“死男人,好想你的。”
“蠢女人,有多想?”将下巴搁在她颈窝,吹着气,弄得她咯咯地笑起来,“每天告诉我们波澜,那个坏爸爸有多坏,都不想我们娘儿俩。”
宁朝宗诡异地笑了笑,“是吗?那坏爸爸现在做点儿坏事吧?”
周余白了他一眼,“看你那点儿小心思吧,连妈在的时候你都掩饰不住,不行,我这还坐月子呢。”
上校立马黑了脸,“这你都看出来了?嗯?”伸手抚着她依旧瘦削的背,“肉都吃哪里去了?嗯?”窃笑一声,揉了揉她胸前,“是不是,都到这儿了?”
周余瘪瘪嘴,“宁朝宗,不要耍流氓,听到没有?”
“老婆,大了不是一丁半点儿,真的。”低头亲亲她,周余笑着勾上他的肩膀,“死男人,眼睛就盯着我了,都不好意思了。”
“嗯?”上校眼神明显迷离了起来,将人揽进怀里躺下,轻轻捻着她胸前的突起,“就想欺负你怎么办?”看她潮红的脸,亲了上去,“傻女人,想要还不说,嗯?我的坏女人,是不是坏?”
“不可以。”被诱惑的小羊保存着最后的理智,言辞拒绝了狼的诱惑,手臂撑在他胸前,看他正一脸好笑地盯着自己,刷地红了脸,“你耍我呢。”
“就耍你了,怎么了?”凑上去亲了亲,抱紧她,“傻媳妇儿,我又不是没常识,怎么会这个时候欺负你?”闭上眼,“睡吧,老公也困了,一会儿还得半夜爬起来喂孩子呢,媳妇儿,你这可辛苦了。”
周余转了转眼睛,靠在他胸前,“哎,这三个月,干吗去了?”
“保密。”宁朝宗直接甩了两个字出来。
“不就是山里捉兔子吗?一点儿都不好奇了,讨厌。”周余翻了个身睡过去。
宁朝宗叹叹气,将人扳正抱紧,“你跟个小孩子有什么区别啊你?”看她微微泛红的眼睛,亲亲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已经和宇锋说了,等波澜满月酒,你爸就回来了,听到没有?”
“你说顶什么用啊?人还不是被关着吗?这一年受了多少罪啊。”委屈地抹着泪,靠在他怀里,“老公,我该怎么办?”
“爸没事的,我在呢。”伸手将裤子里的信封递给她,“产房门口书艺给我的,说是骆欣给你的,看看吧。”
周余打开,看着上面娟秀的字,破涕为笑,“死男人,你干吗不早说啊你?”
“坏女人,我这不是忘了吗?可真是的。”看看她一脸幸福的样子,轻声开口,“生波澜的时候,很疼对不对?”
周余摇头,“也没有,顺产恢复很快的,就疼了那么一会儿,后头就没感觉了。”
“以后不许犯傻了,听到没有?”
周余瞪大眼睛,“你都知道了?”
宁朝宗点头,“如果你们两个我必须选一个,我只能选你,听明白了吗?”
“我们波澜真可怜,他的坏爸爸居然不选他,坏人。”
“老婆,听我说,最坏的情况你要是不在了,我没办法给波澜完整的爱,如果是那样的话孩子太可怜,所以我不能选他,可并不代表我不爱他,他是我儿子,我宁朝宗这辈子唯一的儿子。”
“喂,感动地要哭了,居然会讲甜言蜜语了,可真不习惯。”
“不许哭,给你讲个笑话,听不听?”
“不要听笑话,波澜爸,给我讲讲你的初恋呗。”
“你居然还好奇这个?”
“其实是波澜想听。”
“我们波澜在睡觉,顾不上听这个,坏女人,不要把责任推在我儿子身上。”
“好吧,是我想听。”
“你。”
沉默,长久地沉默,沉默过后,只有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周余看着身边已经睡着的人,凑过去亲了亲,低声道,“我家宁大人终于能在三十八岁高龄过上父亲节了,谢天谢地。”再看看婴儿床里的孩子,满脸幸福。
唐唐,如果这是解脱,那我一个人来承担就好了,如果有机会,替我告诉你爸爸,我从没爱过他,我听书艺说叫波澜,很好听的名字,一定会是个好孩子,阿姨祝福你。
宁朝宗感觉到身边的人爬起来喂孩子吃奶,收进了手臂,他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他受伤了,那个蠢女人,居然很好地就骗过了,宁朝宗按了按被包住的手臂,闭上眼睛。
“队长,是流弹的弹片,取了就好了,有些感染,最近几天不要洗澡什么的,一礼拜您来换下药。”
“有没有和肤色一样的胶布?要那种看不出来的。”
“我明白的,听说您家孩子要出生了,提前恭喜您和嫂子了。”
宁朝宗还记得自己在没有用麻药的情况下是微笑着的,看着那张波澜六个月的B超图,笑着告诉军医,“过几天上我家喝喜酒去,还有,叫波澜,宁波澜。”
“好嘞,一定去,名字还真不错。”
宁朝宗笑笑,“波澜不惊嘛!”
第65章 番外:小剧场
关于礼物
宁朝宗钻回卧室的时候,自家媳妇儿正抱着本童话书在床上翻着,看他进门,抬头问他,“把波澜弄哪儿去了?”
“爸抱走了,在客厅就睡着了。”几步过去跳上床将媳妇儿揽在怀里。
周余嘟嘟嘴,“我去看看。”说着就要下床。
哪知身边的人直接压了上来,一脸阴郁地盯着自己,“周糖糖,我是你老公,拜托你看看我好不好?嗯?”
“我知道的呀。”周同志眨眨眼,“可那是儿子,拜托,不能饿了他,赶紧给我让开。”
“老婆。”上校开始耍赖,索性直接趴在她胸前,周余嘴角一抖,拨了拨自己胸前的脑袋,“哎,快点儿,儿子还得吃饭呢。”
宁朝宗瘪嘴,“老婆,我可算发现了,自从有了儿子你都不疼我了。”耍赖地将人揽紧,周余动了动身体,凑过去亲亲他,求饶道,“哎,一会儿的好不好?嗯?别把他饿坏了。”
“放心,就是宁海源饿疯了也不会让宁波澜饿一丁儿半点儿的,那么多羊奶等着他呢,可真是的。”宁朝宗挑挑眉,看了看自家媳妇儿胸前,诡异地笑了笑,“老婆,今天可以了吧,呢?”
“可以什么呀?赶紧的给我让开。”周同志开始装傻。
“坏女人,真是的,明明就懂。”宁朝宗伸手在她身上乱动着,弄得人直痒痒,伸手勾上他的脖颈,满不在乎地开口,“那速战速决好不好?”
“你说什么?”宁朝宗黑了脸,伸手扯了女人的宽松的T恤,周余身子瑟缩了一下,抱紧他,“坏人,你就不觉得自己特讨厌啊?”
宁朝宗低声一笑,随即迅速扒光了自己将人压在身下扯过被子盖上去,看着已经泛着潮红的脸,轻轻吻了上去,语气魅惑至极,“老婆,好想你。”
周余闭着眼勾上他的脖颈,“坏人。”张开身体,看着他努力隐忍的样子,抚了抚他的脸,“这么多天怎么忍的?嗯?”
“洗冷水澡。”上校忙得不亦乐乎,扯掉她身上最后的束缚,看她双腿主动缠上自己的腰间,扶了扶欲望,缓缓进去。
周余咬咬唇,“你轻点儿啊。”
“媳妇儿,忍忍啊,老公实在是难受。”宁朝宗俯身亲亲她,周余笑出声,“我想笑,可不可以?”
“不可以。”宁朝宗咬咬她的耳垂,看着人身子瑟缩一下,轻轻撞了几下,听到耳边隐忍的声音摸摸她的脸,“宝贝儿,喊出来,嗯?”
周同志可劲儿地摇头,“不要,老公,丢死人了。”抱紧她,脑袋紧紧贴在他胸前,忽然想到什么,突然瞪大了眼睛,“哎,会怀孕的,可怎么办?”
“老公做措施了,乖。”宁朝宗的声音飘过来,周余瞟了眼放在床头的盒子,放下心来,抱紧他,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起来,只能承受他一波比一波更沉重地撞击。
周小同志气喘吁吁地趴在某个一脸餍足表情的人胸前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看他一脸灿烂的样子,咬咬唇,“说,什么时候买的?嗯?早计划好了是吧。”
“嗯,早计划好了的,去给波澜买玩具的时候,在超市里顺了两盒。”某人双臂靠着脑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某个已然后悔万分的女人,笑了,“怎么了?不可以?”
周小同志嘟嘟嘴,“宁朝宗,真坏死了。”脑袋靠在他胸前,宁朝宗低声笑了,将人抱进怀里放在一边自己压了上去,“那要不再坏一次?”
“差不多行了啊,别没完没了的。”小同志言辞拒绝了狼的再次邀请,靠在他怀里喘着粗气,蹭蹭他,“老公,想撒娇了呢”。
宁朝宗看看她,亲了亲跳下床去,周余看他从衣柜里取了个方形的大盒子过来,愣了一下,裹着被子坐起来,“什么呀?”
“打开看看。”宁朝宗钻回被子里,揽她在胸前打开盒子,周余看着盒子里的白纱,一下笑出了声,伸手摸了摸,回身直直地照着某狼亲了上去,“好看。”
宁朝宗眼睛定定地看她,“老婆,举行婚礼吧,一辈子就结一次,别人有的,我宁朝宗的媳妇儿也得有。”
周余摇头,“我只是喜欢婚纱,可我不喜欢闹腾,不要婚礼了,婚纱很美,真的,简单,可是好看。”
“为什么不要婚礼?我记得书艺说过,女人一辈子最向往的,就是婚礼了。”
“我是例外,就只想要婚纱,不过老公,你这算求婚吗?”
宁朝宗眨眨眼,想了想点头,“算。”
“连朵花儿没有就求婚啊?这点儿常识都没有吗?”小同志嘟嘴埋怨,可脸上还是满脸欢喜,“等波澜长大了问我,我就说是你跟我求的婚。”
“样儿吧,得瑟的。”
宁朝宗伸手取了盒子下面的香水瓶子出来,“只有这个,觉得最好搞定的应该是棒棒糖扎成一捆的花儿,可我弄了好几天都没扎好,干脆就买了一袋子棒棒糖,老婆,这样如何?”说着指了指放在茶几边的袋子,“一袋子全是你的,什么味儿都有。”
“懂我啊老公,赶紧把礼钱都收回来,听到没有?给我们波澜攒钱娶媳妇儿。”
“得令,不过老婆,你可真够会算的。”
“那必须的啊。”
一个星期后,周小同志在家陆陆续续收到了四面八方寄来的贺礼,宁波澜被爸爸抱着,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家老妈在地毯上拆着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的包装纸,兴奋地哇哇叫。
大黄蜂,足足一米高的两只大黄蜂被拆开,宁朝宗瞥了眼怀里的儿子,抱过去把着他的小手摸了摸,小同志瞬间咧嘴笑了,顺便吐了口水在他老爸脸上。
周余拆着礼物,看着另外一个大盒子阴郁的脸更沉了下来,“但愿宁波澜不会喜欢这个。”
宁朝宗抱着儿子探探身子,“这什么呀?”
周余白他,“芭比娃娃,还有芭比娃娃的男朋友,拜托,我们家波澜是男孩子,这都谁送的啊?”
宁波澜眨眨眼,看着老妈埋怨,继续抱着他老爸吐口水。
拆礼物的人没什么好心情,她明明记得宁大人散出去的是结婚的消息,怎么收回来的,全是关于宁波澜的,周同志抑郁了,看着最后一个封好的大箱子,拿了美工刀拆开,在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迅速将盒子阖上,脸红心跳起来。
“老婆,什么东西?躲躲藏藏的。”宁朝宗看着女人明显遮掩什么的样子,抱着孩子走过去。
周余抖着嘴角掀开给他看,“宁朝宗,你看,这李书雅是不是疯了?”
宁朝宗朝里面一瞄,开心地笑了,“这李书雅活了三十几年没干什么正经事,这次,办得敞亮啊,得表扬下。”将儿子交给她,径直走到一边拨通了电话,“李书雅,谢啦啊。”
李书雅咯咯地笑了,“哎,我看了唐唐发来的孩子的照片,姿势摆的不错啊,孩子可真好看,眼睫毛真长。”
宁大少满脸黑线,姿势摆的不错?这个流氓女人,清了清嗓子,“嗯,谢了啊。”
李书雅窃笑一声挂断了电话,看向一边的女儿,“索菲娅,去问问爸爸行李收拾好没有?我们回中国。”
姿势?宁大少脑子里来来回回地就剩下两个字,看着自家老婆眯缝着眼坐在那里,耙了耙短发,“老婆,这得多省钱啊。”
“宁朝宗,你流氓!”孩儿他妈拍案而起,抱着孩子冲上楼,“我要带着波澜回娘家。”
明显预见到自己未来幸福生活即将被打乱的宁上校赶紧冲上去,“老婆,咱可以有计划的用嘛,比如,一天两个,哦不一天一个如何啊?”好心提着意见。
“宁朝宗,你就是个流氓!”飞出一个枕头。
宁上校认命地点头,“嗯,我就是流氓,老婆只要你不回家,我就是混蛋也行。”看着一边打开门的宁海源正一脸窃笑地盯着自己,钻回了卧室里。
“老婆,你不厚道。”飞机上,一脸严肃的蓝眼睛男人在训着从上飞机开始就在窃笑的妻子。
李书雅调皮地笑了,“老公,这个,真的可以送的。”
一箱子满满当当的杜蕾斯牌的小雨伞,周医生已经预见到了自己未来被那只狼剥削和奴隶的命运。
关于抢妈妈
宁波澜小朋友两岁的时候摸清了一条规律,他老爸只要回家,他就不可能再和香香软软的妈妈在大床上睡觉觉了,他最喜欢妈妈床上的那个大狗熊了,爸爸每次总是拿熊和他换,这次,绝对不能答应了,小朋友暗自下了决心。
“老婆。”宁大少满心欢喜地进门,看着站在地上手上拿着大黄蜂正盯着自己的儿子,笑着抱起来亲了亲,“妈妈呢?”
小同志嘟嘟嘴,嫌弃地摸摸脸,“爸爸,扎。”
“臭小子,就不想爸爸啊?”宁大少直接忽略了某小孩的嫌弃,照着圆嘟嘟的脸亲了上去,小孩子嫌弃地拨开爸爸的强吻,扬了扬手上的大黄蜂,“爸爸陪波澜玩儿好不好?奶奶做饭不能和我玩儿。”
宁大少一愣,看着家里空荡荡的,摸摸儿子的脑袋,“妈妈去哪儿了?”
“妈妈说,爸爸要是回来就告诉爸爸,妈妈去会小情人去了,爸爸,什么是小情人啊?”小孩子一脸天真地看着已经变了脸色的自家老爸,乖乖待在他怀里抱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