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尴尬,安宁快速地穿好衣服,溜进他房间,准备把床单抱出去洗,在撤床单时她愣住了,她竟然没有落红!
她下意识地回头,白信宇斜靠在门框上,很显然也看到了。
这一刻她忽然有些紧张,主动解释道:“那个……我真的是第一次。”
“我知道。”白信宇走了过来,帮她一起撤床单,“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个人体质不同,有些女人在第一次性交时不会流血,这很正常,我从没怀疑过你。”
安宁站直了身子,看他眸中带着温暖的笑意,弯下腰把床单撤了下来,“我去洗。”
白信宇刚走到门口,就被安宁从身后猛地抱住,她用额头抵住他的后背,小声道:“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白信宇手中的床单掉落在地上,他转过身,用双手将她拥在怀里,“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反悔都来不及了,不喜欢我喜欢谁?什么叫怎么办?”
安宁往他怀里蹭了蹭,呼吸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就是有一种很不安全的感觉,我觉得这一切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心里总觉得患得患失的。”
“这才刚刚开始而已。”白信宇宠溺地揉乱了她的头发,“别想太多,一切有我在。”
安宁的目光正好对着回廊最里面的那个房间,她指了指,“那个房间是做什么的?刚搬进来时我还以为还有一个室友呢。”
白信宇的身子一僵,淡淡道:“没什么,储藏室而已。”
“可以进去参观一下么?”安宁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很好奇他会在储藏室里放什么,会不会也是满满很多箱子的参考书?
他抬头看了眼时钟,很自然地扭转了话题的走向,“我们去买菜吧,快到时间吃午饭了。”
他这个反应让安宁更加好奇,可又不能勉强,这种感觉真是一种折磨……
第二天一早,安宁怀揣着各种不安,来到医院准备开始第二次的轮科。
陈欢在之后没多久也到了,递给她一杯牛奶,笑着道:“杨光昨天打电话跟我抱怨了好久,你不知道他有多想来妇科。”
安宁把牛奶打开,诧异道:“你不说我都忘了问了,他被轮去哪科了?”
陈欢回想起杨光那一脸痛苦的表情,笑得更欢,“肛肠科啊……”
“……”
“安宁,说真的,我挺想留在妇科的。”
“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么?”
“当年我还是个小女生的时候,曾经因为月经不调去医院看过医生,当时给我诊断的是个男医生。虽然他问的问题很正常,但我还是好害羞来着……”
安宁抬头就看到陈欢有些绯红的脸颊,她忍不住跟着笑了,“所以你想留在妇科,想给这里多添个女医生?”
陈欢点了点头,欢快地挽起她的胳膊,“走吧,去妇科报道!”
两个人从电梯里出来,安宁看着眼前的指示牌,心情可不像陈欢那么雀跃,虽然轮到妇科实习对她来说也是一件挺开心的事,可一想到罗瑶指责她的那些话,她已经预感到这次实习不会那么顺利了。
果然,罗瑶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双手插在兜里,面无表情道:“我姓罗,是你们在妇科实习期间的导师。”
陈欢很开心地凑了过去,“罗医生你好,我叫陈欢,我们见过的!”
“是么?”罗瑶的反应淡淡的,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陈欢以为她忘了,解释道:“就那次在急诊科的时候,你当时还夸我做的很好来着!”
安宁暗叫糟糕,没想到罗瑶竟然转过头来,微微勾动唇角,似是在笑,“哦,是你,你叫什么欢来着?”
“陈欢。”
这时又有一个女孩走了过来,“罗医生你好,我也是来报道的实习生,对不起我迟到了吗?”
罗瑶看了看手表,“没有。”
陈欢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安宁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也是一愣……是丘敏。
她几乎快要忘了这个人的存在,没想到轮科竟然会再次遇到她。再看陈欢看到丘敏时那难堪的表情,再想想自己和罗瑶的冲突。
如今四个女人举到一起,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安宁默默地在背后握了握陈欢的手,其实她觉得陈欢没必要这么紧张,陈欢是在丘敏和柯帆正式分手后才和柯帆在一起的,完全没必要像小三见到正室那么慌张。
再看丘敏,她很镇定,还冲陈欢微微一笑。
不过安宁看着这一笑,不这是否出于偏见,她竟然觉得丘敏的目光里透露着精明,那笑意并没有渗透到眼睛里。
“我相信每个导师都有自己带学生的方式,不管你们之前在哪个科室实习,和之前的导师有多亲近。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不喜欢和人亲近,也不喜欢别人来亲近我。”
罗瑶将视线转到安宁身上,似笑非笑道:“安宁,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隐形人
整整一个上午;安宁一直在重复着同样的事,开验单、拿验单、贴验单,罗瑶对她的态度极其冷淡,除了工作相关事宜,多一个字都不会和她说。
陈欢在休息室时忍不住抱怨道:“我们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打杂跑腿的,罗医生分明是把那些她自己讨厌做的事全都丢给我们做嘛!这算什么?当我们是垃圾桶吗?”
安宁听了一笑置之;“罗医生不是林医生,以后这些话你最好少说;小心祸从口出。”
陈欢撇了撇嘴,“说都不让说;还让不让人活了。”
话音未落;半掩着的门忽然被人碰了一下,门口有一抹白色的衣角快速闪过。
“糟了!”陈欢马上跑到门口一看,只见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她长叹一声,“完了,好像被人听到了,这回我是死定了。”
两人边聊边回到病房,安宁终于被分配到了别的工作,询问病人的病史和写病例,她负责的病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小姑娘的配合让她很快便完成了手上的工作。
正要把病例放到一旁时,罗瑶走了过来,夺过来扫了一眼,然后冷冷地看向她,“这里是医院,不是学校。你的字这么乱,当是在写自己的笔记吗?”
安宁一怔,她的字迹虽然算不得很漂亮,但工整还是有的,怎么到了罗瑶眼中却成了乱?
“重写,写到我满意为止。”罗瑶把病例往安宁怀里一推,扭头就走。
安宁心里明知道她是故意刁难却无计可施,有一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重写后,她刻意等到有位主治医生在场时才把病例拿给罗瑶,用恭顺的语气道:“罗医生,我把病例重写了。”
主治医生是位年长的男医生,他好奇地看着安宁手中的病例,“为什么写了三份?”
安宁解释道:“是我之前的字迹不整齐,所以多写两遍练习一下。”
罗瑶把她单独叫了出来,双手环在胸前,用漠然的眼神上下打量她,冷笑道:“想拿主治医生来压我?”
安宁预料到了罗瑶会生气,不卑不亢地答道:“罗医生,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希望你可以公私分明,我没有拿主治医生压你的意思,我只是想保护我自己。”
“保护自己也包括在背后摸黑我吗?”罗瑶挑了挑眉,逼近两步,“听说有实习生在背后说我把她们当成垃圾桶。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到还有谁会说这种话。”
“不是我……”
“那是谁?”
安宁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总不能把陈欢供出来,反正罗瑶已经讨厌她了,多几条或少几条罪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她还想扭转罗瑶对她的印象,现在倒是彻底死了这份心。
“安宁,你记住了,你们只是实习生,根本还算不上是个医生,我绝对不会让你们上手任何实习操作的。”
罗瑶耸了耸肩,“不满意的话你大可以继续找主治医生来压我,白医生也好,张医生也好。甚至连林开阳都升上主治医生了,他们都比我职位高,你可以去找他们告状,告诉他们我是怎么欺负你的。”
安宁冷冷地看着她。
罗瑶抿唇一笑,“对了,忘了提醒你,可惜他们都不是妇产科的,管不到我怎么教徒弟哦!”
“罗医生,听说你和白医生是同期进来的实习生,就连林医生都比你们晚一年?”
“你想说什么?”
安宁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既然你喜欢拿职位说事。我想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你之后进来的林医生都可以升上主治医生的职位,而你却还在这里为难新来的实习生。”
罗瑶脸色一白。
“罗医生,你不喜欢我,我也同样不喜欢你。你会去喜欢一个讨厌你的人吗?我反正不会。但是我扪心自问,我绝不会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来。”安宁一口气说完,然后就转身离开。
走出大概两米远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罗瑶的声音,她的声音里不再有武断的强硬,而是夹杂了些许不易察觉的低落,“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个失败的人。”
安宁一怔,再回头时看到罗瑶已经朝相反方向走了,淡绿色的长廊,有不少医生护士和她擦肩而过,竟然没有一个人主动和她打招呼,哪怕是一个微笑都没有。
她就像个不存在的隐形人,背影显得孤独而悲伤。
安宁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她在想刚才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太过了?罗瑶看起来真的不像是那种心眼坏的人。
中午吃饭时间,安宁和陈欢坐在一起,她遇到罗瑶已经够倒霉了,却发现陈欢脸上的愁容更甚于她。
安宁笑着捅了捅她的胳膊,“怎么了你?”
“没什么……”陈欢一直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菜,好像没什么胃口的样子。
“对了,我今天给一个女孩写病例,她才十七岁就做过数次人流,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恐怕以后再想怀孕都很难了。”安宁压低了声音,小声说:“我觉得这件事很不单纯,所以联系了医院的社工看能不能帮助一下那个小女孩。”
陈欢闻言一惊,手中的筷子不觉掉落在桌上。
安宁疑惑地看向她,“陈欢,你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什么事可不许瞒我。”
陈欢的眼眶有些红了,把头垂得很低,很久之后才答道:“安宁,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安宁一把握住她的手,“到底怎么了?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
“我……怀孕了。”
安宁一脸震惊,“多久了?”
“一个月。”陈欢一直低着头,声音低哑无力,“已经决定拿掉了。”
安宁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小心询问:“他怎么说?”
“柯帆不知道。”陈欢将手抽了回来,抓着自己的头发,“今天在妇科看到好几个来做人流的案例,以前没发现,现在看来竟然觉得这么残忍……而且我好害怕像那个女孩一样以后都不能有小孩了,我害怕……”
“她那是特殊情况,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但这么大的事你必须和柯帆商量一下,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
……
晚上回到家安宁觉得这一天过得简直糟透了,她已经很久没感到这么累了。
十点了白信宇还没有回家,今天在医院广播中好几次听到他的名字,想来也是忙坏了,不知道怎么时候才会回来。
安宁心不在焉地走进浴室刷牙,刚刷到一半,浴室半掩的门边闪过一抹白色的衣角,她正要回头,门被拉开,她下一秒就被人从背后用力拥住。
白信宇低头轻吻安宁的发丝,低喃道:“安宁,我好想你。”
安宁推了他一下,模糊不清地说:“我在刷牙,小心弄到你身上。”
白信宇仍然贴住她的后背,【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
墙壁上镶嵌了一块半人高的镜子,安宁在镜中真切地目睹了整个过程,【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处为被和谐的】,她羞愤地想要将他推开,奈何他的动作虽然很轻柔,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她低头随便漱了漱口,用毛巾擦了擦唇边的泡沫,而无论她在做什么,他的双手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省略】。
安宁洗完想转过身来,可白信宇却用【此处为被】抵住她,让她只能被迫地扶住眼前纯白色的洗手池。
“你今天那么忙,我还以为你会很累。”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仍然没有放弃挣扎。
“嗯,是忙。所以一回来就迫不及待想寻求点福利。”白信宇的手已经从她的【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
镜中清晰地映出他的手在布料下游移的动作,安宁的脸微红,“我们能不能先回房……”
【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处为被和谐】:“恐怕不能,它等不及了。”
【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处为被和谐此处为被和谐的内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
安宁的心跳得极快,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白医生,你……”
【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处为被和谐此处为被和谐的内此处为被和谐的内容此此处为被和谐】
“你知道吗?你刷牙时的背影的好迷人,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安宁的脸已经红透了,偏偏又退无可退避无所避……
、真言
浴室的门大敞着;对应的方向是客厅里的复古式落地窗,窗帘随着夜风缓缓飘动,客厅里明亮的灯光让安宁很没有安全感,很怕对面楼层的人会透过落地窗看进来。
白信宇贴在安宁的耳边低声问:“你一直回头是在看什么?”
“还是不要在这里做了,我怕会被人看到……”
“是么?”白信宇淡淡一笑;将声音压得更低,“可你的身体好兴奋;好像很期待我的进入呢。”
安宁羞得无地自容,她也不知是怎么了;身体好像特别听他的话,被他稍微调戏一下就会情动不已。
白信宇甚至没有脱下裤子;只是拉开了前面的拉链;磨蹭几下从背后埋入她的体内。
安宁的腰身微微向前倾,扶住了面前的洗手盆,从她的角度看不到两人连在一起的部位,只觉得全身的每一寸神经都紧张起来,随着他的碰撞燃起激烈的火花,只能被动的承受,毫无招架之力。
她发出一声声腼腆的低吟,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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