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医生,好久不见[师徒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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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医生,好久不见[师徒完结]-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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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我一开始就打着追求的口号,你会喜欢上我吗?”

安宁仔细也是,复诊那次多少给她留下了些许阴影,她一直很怕会再受伤害。如果他一开始就说喜欢她,她一定会避之不及。

可是她仍然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换做谁被这样算计都会多少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她轻轻挪开了腰上的那双手,“你让我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计算失误,应该是明天才会写到真相。。不要在意,我经常计算失误。。。

(づ﹏ど)明天我看能不能来章肥的~妹纸们不爱评论,想多攒几条一起回都攒不起来。。

┭┮﹏┭┮单机版*好鸡寞,我都变懒了。。。





、所谓的情债肉偿

这是安宁和白信宇确认关系后的第一次冷战,也是第一次分房睡。

躺在床上安宁想了很多;气他在爱情上使这样的手段;也气自己不争气就这么掉进他设计的爱情陷阱里。

安宁侧躺着望着玻璃上被蒙上一层雾气,心乱如麻无法入睡。

直到她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正想起身却被人按住,身上又多了一重被子。

“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雨夹雪,晚上气温会很低,你的被子太薄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低沉中带着磁性;在黑暗的环境中尤显突出。

她接受了他的好意;小声道:“谢谢……”

话音未落,他脱了鞋很自然的翻身上床,钻入被子把她卷进怀里。

安宁一愣,“不是说好暂时分开睡吗?”

“我后悔了。”他很坦然,“搂着你睡我才不会失眠。”

这算什么?安宁感到既好气又好笑。事已至此,她再怎么生气也没用了,打他一顿舍不得,离开他又做不到,毕竟这也不是什么不能原谅的过错。

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滑动,两个人的身体越贴越近,就连他的呼吸都开始变得炙热。

安宁很清楚他想做什么,制止住了他下一步动作,“最近发生太多事了,我觉得全身乏力,好累。想先睡了。”

白信宇的手一顿,身子猛地一僵,然后将手伸向她的额头,声音因为紧张带着浓烈的颤音,“安宁,你怎么发烧了?”

“可能是感冒了吧。”安宁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句,“还是分开睡吧,传染你就不好了。”

白信宇爬起来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靠床头坐了起来,把安宁拖进怀里,他的神色变得很严肃,“你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乏力的?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还有没有别的症状?为什么发烧没有告诉我?”

安宁揉了揉眼睛,看他紧张的面如纸色,她的睡意也减了几分,想了想,答道:“自从师父走了之后我就觉得很不舒服,没什么食欲,然后经常会觉得疲劳,发烧倒是第一次。”

“明天我陪你去做检查。”白信宇的眸中闪过极度的不安,他的手也变得很凉,“我先去给你找退烧药。”

安宁一怔,笑着道:“只是感冒发烧而已,干嘛那么紧张?”

话音刚落,她也觉得一股寒气爬上背脊,忽然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她去做检查。

她看着他手中的水和药,再发出声音时已经有些困难低哑,“我的白血病复发了。”

杯中的水随着他的颤抖在轻晃,他把杯子放在一旁,小声道:“不许胡说,明天我亲自陪你去血液科检查。”

安宁侧过身子扎进他怀里,双手抓皱了他身上蓝白色条纹的毛衣,他口上在说不许胡说,可他要真没往那边想,心怎么会跳的这么快?他怎么会方寸大乱?

“白医生,我有点害怕。”

“别怕。”白信宇轻柔抚摸她的长发,“没检查出结果不许胡思乱想。即使真的复发也不怕,安宁,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一夜二人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一早白信宇就带着安宁来到血液科检查。

验了血常规和骨髓穿刺,骨穿要再等一天才知道结果,在白信宇坚持下,安宁来到心胸肺外科准备向导师陈医生请假。

当时张少严也在场,陈医生正在和他说话,“张医生,其实我们外科有资格和你竞争副主任位置的也就是白医生了,以你的条件肯定不会输,毕竟院长他老人家……”

话说到一半才看到站在门口的安宁,他干咳了两声,问道:“什么事?”

安宁迟疑了一下,说:“我不太舒服,想请一天假。”

张少严略微皱了一下眉,然后目光停留在远处在等安宁的白信宇身上。想起早上出门前和父亲大吵了一架,父亲一个劲的夸赞白信宇贬损自己的儿子。说白信宇无论从医德品性和医术上都无可挑剔,将来一定会成为中央医院外科的第一把交椅。

无可挑剔吗?张少严冲安宁淡淡一笑,“我有些话想和你说,你跟我来一下。”

“嗯?”安宁跟在张少严身后来到档案室里,她四周看了看,疑惑道:“张医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张少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安宁,想知道当年给你捐献骨髓的人是谁吗?我猜白医生没有告诉你,对不对?”

“你怎么会知道我当年移植骨髓的事……”安宁眸光微转,沉思了一会,惊讶道:“我记得你了,我去复诊那天曾经见过你!”

“是了,转来外科前我曾和白医生一起在血液科工作。”张少严笑了笑,“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我一直都记得。”

安宁的视线紧锁在他手中的文件夹上,假如她的白血病真的复发了,若是知道捐献者的信息,这或许可以再救她一命,只不过……

她摇了摇头,“张医生,这不符合程序。”

“你尽管看就是了,有任何后果由我一人承担。”张少严把文件夹递到她面前。

这对于安宁来说真的是很大的诱惑,她一直很想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只看一眼不会有问题吧?罗医生曾经说过,张少严是院长的儿子,只要她保密,那么他也不会有事吧?

她伸手接过文件夹,可心里仍然觉得很不妥,又还给了他,“有人在等我,我得先走了。张医生,谢谢你的好意。”

张少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安宁不解地看着他。

“当年给你捐献骨髓的人你一点也不陌生。”张少严松开了她,从文件夹里抽出档案,推到她面前,“你自己看。”

安宁震惊了好一会,快速翻阅着手中的档案,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白医生不止是照顾过她的医生,还是她的救命恩人,这是天大的恩惠,为什么要隐瞒呢?她的心跳的很快,难怪他昨晚告诉她有他在不用怕复发了。

安宁已经等不及想要在这一刻就马上见到他。

相比她欣喜若狂的心情,张少严显得很镇定,“你的配型和他匹配,可当年无论我们游说他都不肯捐献骨髓救你。”

安宁闻言一愣,对于张少严的说辞她显然不信,面上流露出质疑的神色,“他怎么可能见死不救?他不是那种人。”

张少严抿唇一笑,目光越过她,看向她的身后,“你可以亲口问问他。要不是你母亲跪下求他,他会捐献骨髓给你吗?”

“我妈妈跪下求他?”安宁随着张少严的目光看向身后,白信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了,手里还拿着她的外套,他看上去很平静。

安宁走到他面前,用仅有两人可以听到的音量道:“我不信张医生的话,不信任何人。我只信你说的。”

“安宁,他说的是真的。”

安宁恍如遭受晴天霹雳,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出了资料室。

“她今天早上才做过血常规和骨髓穿刺,现在还在发着烧。她要是出事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外科副主任?我从不稀罕。”白信宇看着张少严,微扯唇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少严,这样的结果你还满意吗?”

张少严浑身一震,身子像是石化了一样僵在原地。他不知道她是因为怀疑白血病复发才请的假……

“我从没想要和你争任何东西,你有很好的出身,有显赫的家世,有疼你父母。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她。”白信宇自嘲地一笑,“你知道我的弱点在哪里,这样一刀刺下去,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张少严强作镇定,用加大声音来掩盖自己的心虚,“这些事你还打算瞒她一辈子吗?她早晚会知道的……”

“无论她是否旧病复发,我都打算今晚把真相告诉她的。”白信宇一直望着安宁消失的方向,低叹道:“可惜,她不会再想听了。”

安宁一路从档案室里跑出来,在楼下拦出租车时失魂落魄的撞上一个人,她猛地抬头,何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对她说:“安宁,我一直觉得你那么完美,为了配得上你而努力学习,今天我终于发现我错了。”

“你什么意思?”

“说真的,我挺看不起你的。你和陈欢是一路人,难怪能成为好朋友。她搭上柯帆,你就搭上白信宇。让他为你支付学费,进医院实习后更是不知廉耻的情债肉偿。”何峥嘲讽地一笑,“我还想是自己配不上你,原是你配不上我。”

安宁刚经历过一次打击,但何峥的一句“让他为你支付学费,情债肉偿”还是给她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落荒而逃似的钻了进去。

司机问她要去哪里,她用手捂着头,觉得头痛欲裂,报上了自己家的地址。

望着窗外飞落的鹅毛的大雪,今年的第一场雪好像来的格外气势汹涌,整个世界被蒙上一层银白,看不清本来的面貌。

就像人心一样,你以为你了解的,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像个傻瓜一样被身边所有人欺骗隐瞒。

安宁回到家时母亲正在做饭,见到她只穿一件薄毛衣站在门口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抓起一件外套迎了上来,关切道:“宁宁你怎么了?别吓妈,是不是在医院里受委屈了?”

“妈,当年白医生不愿意捐赠骨髓给我,你去求他了,还给他跪下了对不对?”

母亲手中的外套应声落地,她慌忙地捡了起来,披在安宁身上,否认道:“别听人胡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我读医科的学费是他支付的。当初你那么急着让我在医院附近找房子租,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会和他住在一起对不对?”

母亲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宁宁,你听妈解释,这件事的确是比较复杂,但你要相信白医生的为人,也要相信妈绝不会害你。”

“我听。所以我回来了。”

母亲拉着她的手进了屋,为她倒了一杯温水,“这件事要从五年前开始说起。”

……

白信有个弟弟名叫思横,在父母去世后患上白血病,身体情况时好时坏。

后来他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可以进行骨髓移植手术,当时安宁也在住院,一直在等待匹配的骨髓出现。

安宁妈妈有一次偷听到白信宇和张少严交谈,张少严劝他捐献骨髓给安宁,这让妈妈看到了希望。

她一开始也不能理解为什么白信宇身为一名医生,在明知道捐献骨髓可以救人时还在一味的推脱。只是出于母亲的本能一直在央求他,甚至当着众人的面给他跪下。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他的弟弟也需要他的骨髓,一个人的身体不允许在短期内捐献两次。可安宁的病来的急,恶化的也快,恐怕等不及。

白信宇有些动摇,后来在整理父母遗物时发现一沓资料,原来他出生时的脐带血被保留了下来,可以用脐带血救思横,然后通过异体移植救安宁。

如此下来算是皆大欢喜,他没有再犹豫,答应了安宁妈妈的请求。

安宁和思横差不多同期进入移植仓,两人的手术都很成功。一段时间后安宁出院了,可思横的病情没有任何预警的复发了,白信宇是唯一一个可以救他的人,可刚捐献一次骨髓的身体不允许再度移植。思横的病情来势凶猛,恶化的非常快,同时伴有多种并发症。撑了没几个月,就在安宁复诊的同一天,他去世了。

安宁听过妈妈的叙述,茫然瘫坐在沙发上,“所以因为救我,间接害死了白医生的弟弟……”

妈妈沉默了一会,长叹一声,“你并不知情,这件事不怪你。是妈太自私了,明知道白医生的骨髓是思横的救命草,可我当时脑子里只想着救你。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在短时间内复发,医生说这种情况很特殊的……”

事已至此,妈妈没办法再瞒安宁了,索性把最后那些秘密也全盘托出。

她是在安宁考入医科后才知道白思横病逝,心里愧疚了好几天,后来买了一个水果篮子去看白医生。

白医生的态度很冷漠,一直表现的淡淡的,没有说任何过激的话,却也没说可以原谅的话。

妈妈一共去见过他三次,第一次他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一切补偿都是多余的。怎么补偿?”

第二次他说:“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再告诉关于她的任何事。”

第三次他的态度改变了,他说:“真的想要补偿吗?那好,我要安宁。”

妈妈当时很吃惊。其实她一直有撮合安宁和白信宇的意愿。在安宁住院期间她偷看了安宁的日记,小女生的粉红格子日记里写了许多对白医生的仰慕,他说的每一句话,还有给她的鼓励和温暖。

所以在安宁去复诊时,她买了一盒心形巧克力想帮安宁表达心意,没想到赶上一个错误的时机。

白信宇很坦然,他对妈妈说喜欢安宁,并承诺不会勉强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

妈妈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她无法左右安宁的感情,只能力所能及的夸赞白信宇,给他制造更多机会,毕竟那是她认可的女婿。她认可他的才能以及人品。

安宁学业繁重,又非常努力,她不想让安宁分心,所以家里的困难她一直都没有告诉安宁。

后来白医生不知道从哪听到这件事,定期给家里送钱不说,还给安宁支付了全部学费。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妈妈陈述完有些担忧地看着安宁,“原谅妈一直没办法告诉你。如果当年你知道是白医生在帮你支付学费,你肯定不会接受,可妈担心你坚持自己出去打工,毕竟是大病初愈。”

安宁低头沉默不语,只是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妈妈也是热泪盈眶,哽咽道:“过去那些事是我们对不起人家,他没有在第一时间答应救你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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