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姗姗的情况还不太稳定,我不能离开。”展颜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黑咖啡的苦涩让她轻蹙了下眉头,她放下咖啡起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你去哪儿?”杜小莫像被踩到尾巴一样,惊慌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麻药应该过效了,我去看看她。”
“你别去。”砰地一声,杜小莫关上了房门,“魏姗姗醒了,知道是你切除了她子宫,哭着喊着要你偿命。”
展颜沉默了片刻,从她给魏姗姗动刀的那刻开始,她就预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躲避并不是办法,她迟早都要面对。“我问心无愧,没什么好怕的。”
最终,她还是推开那扇门走了出去,杜小莫没能拦住她,焦急之中,拨通了季维扬的电。话,“季维扬,赶快到医院来,你老婆出事儿了……”
顶楼的高干病房乱作一团,魏姗姗疯了一样,又哭又叫,母亲陆如萍和高宇轩在身旁不停劝阻。
“姗姗,求求你别这样,你让妈妈怎么活啊!”陆如萍抱着女儿,脸上都是纵横交错的泪。
“你放开我,我不想活了,啊!”魏姗姗剧烈的挣动,毫无意外的扯裂了伤口,她双手紧捂着肚子,痛的不停呼嚎。
“医生,快叫医生来啊。”陆如萍急切的喊道,她话音未落,展颜已经推门而入。
“快将她扶到床上去,刚做完手术,她的情绪不能激动。”展颜和高宇轩一同将魏姗姗搀扶到床上。
然而,魏姗姗见到她,情绪越发失控,她突然扑上来,对展颜又踢又打,大声嘶吼着,“魏展颜,你这个魔鬼,我要杀了你!”
展颜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任由她踢打。她不是不能还手,她只是不想再激怒魏姗姗,让她的病情加重。然而,展颜的退让却让魏姗姗变本加厉,在她看来,打人并不能解恨,她随手抓起桌面上的东西,不管什么,只要能拿起来,统统向展颜的方向丢过去。
、第22章 我季维扬的女人
暖壶在她身旁碎裂,滚烫的开水溅了展颜一身,她痛得脸色都白了,水果,碗盘不停的砸在身上,展颜从地上爬起来,身体紧靠在墙壁,颤动的睫毛微微湿润,她又何尝不委屈呢。
“魏姗姗,你闹够了没有!”高宇轩实在是看不下去,他一把扯住魏姗姗,将她丢回到床上。
而魏姗姗很快又从床上爬起来,双手紧抓住他衣领,大声的哭喊,“高宇轩,你还是不是人啊?我被她害的这么惨,你现在还在替她说话。是她,是她杀了我们的孩子,她还切掉了我的子宫,她禽shòu不如……”
“魏姗姗,你清醒一点,展颜是为了救你。”高宇轩再次用力推开她。
耳边充斥着争吵与哭泣声,展颜头疼的厉害,她踉跄的来到陆如萍面前,哑声道,“妈,姐被送来的太晚了,已经子宫破裂,如果不动手术……”
“你是不是要说如果不切除子宫姗姗就会死啊?”陆如萍厉声打断了她的话,“借口,统统都是借口!魏展颜,她是你姐姐,你居然这么对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妈……”展颜哽咽着,却发不出声音,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母亲都不会相信。
“妈,手术确认书是我签的,是我同意手术,您要怪就怪我,要打要骂冲我来……”高宇轩将展颜护在身后,他话音未落,陆如萍的巴掌已经落了下来。
“你给我闭嘴,到现在你还在维护她,到底谁才是你老婆。”
魏姗姗再次扑过来,对着高宇轩胸口捶打,“高宇轩,你对得起我吗?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要脸!”
“妈,姐,你们别这样。”展颜无措的想要阻拦,却被陆如萍反手匡了一巴掌。展颜踉跄了两步,脊背重重的撞上身后的墙壁,而陆如萍仍觉得不解恨,再次扬起了手臂。
展颜无助的闭上了双眼,泪珠扑簌而落,可是,这一次疼痛并没有落下来,季维扬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他的手掌紧抓着陆如萍尚未落下的手臂。
“我季维扬的女人,还伦不到外人来教训。”他冰冷的甩开陆如萍的手臂,力道之大让陆如萍不由得踉跄两步,险些栽倒。
季维扬伸臂将展颜揽入怀中,冷眼扫过在场众人,那样居高临下的姿态,即便是魏姗姗都不敢再继续放肆,“如果你们觉得手术有任何问题,或者怀疑颜颜的医德,完全可以寻求法律途径,我的律师团随时奉陪。”
他的掌心温柔的抚摸着展颜红肿的面颊,狭长的凤眸冷眯起,透出几分冷冽,当着他面打他女人,以为他是死的啊。“别怕,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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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亲亲们,昨儿忘记了预存,今儿看错了表,更完了,你们打我吧,骂我吧,呜呜~~但是不能不收藏啊~~
、第23章 我相信
展颜眸中含泪,冰冷的小手被他温热的手掌裹住,任由他牵着自己向病房外走去,然而,这时,房门却被人从外推开,魏景年在秘书的陪同下走进来,一身风尘仆仆。他原本在外地考察,知道魏姗姗出事,才坐最早的班机赶回来。
“展颜,怎么回事?”魏景年问道,电。话中不过都是妻子的一面之词。
“爸……”见到父亲,展颜心中的委屈一股脑涌出来,她哽咽着,竟说不出一个字。
“爸!”魏姗姗突然扑入魏景年怀中,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她颤抖的伸出手臂指向展颜,恶狠狠的瞪着她,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爸,展颜她就是嫉妒,嫉妒我怀了宇轩的孩子,所以她就借机拿掉我的孩子,还割掉我的子宫,爸,我再也不能做母亲了。”
“爸,不是这样的……”展颜无助的摇头,颤着声想要解释,可她的声音太微弱,魏姗姗高八度的嗓音盖过了一切。
“魏展颜,你这个疯子,你想报复就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拿掉我的孩子,你这个凶手!”
魏景年轻拥着魏姗姗,目光冷漠的看向展颜,严肃开口,“展颜,向你姐姐道歉,请求她原谅你。”
“爸。”展颜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唇角弯起讽刺的笑。原来,根本就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即便是她最敬爱的父亲也不相信,她魏展颜的人品在他们眼中就是这样的不堪吗!
“我没错,我不道歉。”她沙哑的呢喃,流着泪,失控的跑了出去。
“颜颜!”两道男声同时响起,一道来自季维扬,另一道则来自高宇轩,只是,季维扬更快一步的追了出去。而高宇轩却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因为,他没立场,更没有资格。
……
乌云压顶,天空都是昏暗的颜色,一道闪电破空划开远方天际,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倾盆的暴雨接踵而至。
展颜单薄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雨中,任由着冰冷的雨水打湿身体。她的小脸微扬着,脸上滑落的水柱,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从小,魏姗姗就喜欢和她抢东西,小的时候,抢玩具、抢漂亮的裙子,长大之后,就抢男人。母亲永远无条件的帮着姐姐,父亲永远为了维持家庭和谐而保持沉默,展颜觉得在那个所谓的家中,她只是一个多余的人。
衣衫浸透,豆大的雨珠砸在身上,冰冷刺骨,展颜双臂环胸,身子不停的颤抖着。而一双结实的手臂突然从后缠上来,将她拥入一具温暖的胸膛,低沉温润的声音夹杂在哗啦啦的雨声中。
“真傻,何必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呢。”
展颜迟缓的仰起头,迎上他深邃的眼眸,冻得发紫的唇瓣含着一丝嘲讽的笑,“所有人都认为是我错了,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我相信。”季维扬看着她的眼睛,神情认真。
、第24章 维扬,我们回家
“我相信。”季维扬看着她的眼睛,神情认真。
展颜呆呆的看着他,四周所有喧嚣瞬间沉寂,她耳畔只有哗啦啦的雨声和他凝重的承诺,他说他愿意相信她。
“为什么?”半响后,展颜弱声问道。
季维扬唇边的笑意温润,“相信一个人并不需要理由,我只听从自己的心。”他牵起她冰凉的小手按在心口的位置,透过单薄的衬衫,展颜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胸膛中平稳有力的心跳声,这让她莫名的温暖安心。
“颜颜,无论发生什么,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你,我仍然会无条件的信任你,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展颜静静的看着他,睫毛颤抖几下,一串泪珠扑簌而落,她哭的时候真好看,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一样。季维扬唇角扬着浅浅的笑意,修长的指尖轻拭去她颊边泪痕。“虽然很美,但是不要哭,我会心疼。”
展颜扑入他怀中,一张小脸深深的埋入他温暖的胸膛,“维扬,我们回家。”
季维扬打横将她抱起,大步向车子的方向而去。
山顶别墅中,客厅的空调开到最大,过分的温暖让人有些昏昏欲睡之感。展颜窝在沙发中,季维扬的指尖沾着药膏,涂抹在她红肿的脸颊。“疼吗?”
展颜茫然的摇头,疼吗?不,不疼。她不是早已经习惯了吗,从小到大,这不是陆如萍第一次动手打她,或许,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季维扬用温热的手掌托起她的下巴,他专注的凝视着她的眼睛,此刻,展颜眸中还含着璀璨的泪。季维扬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很疼,这一巴掌就像打在他心上一样,“这笔账我早晚会和她清算。我季维扬的女人,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
他的话让展颜破涕为笑,她浅浅的扬着唇角,颤动的睫毛上沾染着剔透的泪珠,“季维扬,你还能更霸道一点吗!”
季维扬温笑,倾身靠近,彼此的目光交汇,时间似乎都在这一刻静止,她沉溺在他如黑夜般漆黑的深眸中。季维扬无疑是霸道的,可正是他的霸道成全了她的世界。
记忆飘回到三年之前,她和季维扬一。夜。情的事刊登在各大报纸杂志的头版头条,她被记者围堵的时候,是他挺身而出挡在她身前。当她被流言蜚语压得喘不过气时,是他坚定的对她说:展颜我们结婚吧,我应该对你负责。
“在想什么?”季维扬低沉的声音将她拉入现实,展颜颤动着睫毛,无辜的凝视着他。
季维扬笑,鼻尖与她相贴合,温热的气息吞吐在她面颊,低哑的嗓音带着一丝魅惑,“专心一些,颜颜,我要吻你了。”伴随着话音而落的是他柔软的唇片,他深深的吻着她,力道由温柔缱绻转变为凶猛肆虐,唇舌纠缠,展颜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口中溢出无力的呻。吟声。
、第25章 致爱丽丝
他极具侵略性的吻着她,却无法再满足于一个单纯的拥吻,他的手探入她湿漉的内衣,手掌恰好握住她胸口一侧的柔软,肆意的挤压。然而掌心间传来的温度却是滚烫的,季维扬一惊,慌忙放开她,手掌覆盖住她额头,同样是滚烫的温度。
“颜颜你在发烧。”
“嗯,可能淋了雨,睡一觉就没事了。”她将他的手扯下额头,却紧握在手不曾放开。
季维扬将她抱入卧室中,翻箱倒柜的找出退烧药喂给她吃,展颜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很快睡着了。她的手一直牵着他的手掌不放,可能是发烧的缘故,她的小脸红红的,眉心微蹙着,无助的模样就像是失去安全感的小女孩。
季维扬坐在她床边,含笑凝视着她,手掌轻轻的抚摸过她脸颊,“别怕,颜颜,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睡梦中的展颜翻转了下身体,口中低低的嘤咛着,季维扬俯身将头贴在她唇边,却并未听清她在说着什么,其实,展颜什么也没说,她只是在低唤着季维扬的名字。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音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这首曲子还是当年安琪下载的,后来听习惯了,也一直没有换过,是啊,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季维扬唇角扬起一丝自嘲的笑,指尖划开绿色接听键。
电。话是安琪的母亲陆曼芸打来了的,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季维扬的脸色瞬间变得沉重,而后不假思索的抓起外套向外跑去,展颜紧握着他的手,被他硬生生的甩开。
陆家在三环外有一间复式公寓,季维扬急促的按着门铃,开门的是陆家的保姆阿姨。
“季少爷,您总算来了。”
“嗯。”季维扬淡应一声,匆忙向楼上跑去。
陆安琪的房门紧锁着,陆曼芸在门外不停的敲门,“安琪,安琪快把门打开,你怎么了?不要吓妈妈啊!”
“你走,我不想见你,除了维扬,我谁也不想见。”里面传来陆安琪失控的吼声。
此刻,季维扬大步走过来,气息微喘,凝重的问道,“怎么回事?最近不是都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犯病呢?”
“我也不知道,午觉醒来后突然就这样了。”陆曼芸急的直哭。
“安琪,你将门打开,我是维扬啊,我来了。”季维扬手握成拳,不停的捶在房门上,发出咚咚的震响。
“维扬,维扬!”隔着一道房门,卧室内响起陆安琪撕心裂肺的哭声。
季维扬有些急了,退后两步,一脚用力踢开了房门,他冲进卧室,发现安琪瘫坐在墙角,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水果刀,她右手臂上被划开一条长长的血痕,鲜血顺着白皙的手臂一滴滴落在胡桃色的地板上。
、第26章 梦到我们的孩子
季维扬有些急了,退后两步,一脚用力踢开了房门,他冲进卧室,发现安琪瘫坐在墙角,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水果刀,她右手臂上被划开一条长长的血痕,鲜血顺着白皙的手臂一滴滴落在胡桃色的地板上。
“安琪!”季维扬惊慌的将她从地上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陆安琪的头靠在他胸膛,泪流满面,口中不停的呢喃着,“维扬,我刚刚梦到了我们的孩子,他一直在对我哭,问我为什么不要他,维扬,我的心好痛啊。”
病房中,陆安琪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手臂上挂着冰冷的点滴。此刻,她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一双漂亮的大眼仍含满泪雾,她冰凉的小手紧抓着季维扬的手臂不放,唇片轻颤着,声音微弱无助,“维扬,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季维扬不语,只淡淡的摇头。不知为何,此刻面前的女人竟与展颜的影像重合,她还发着烧,他却将她一个人丢在了家里,想至此,他心绪莫名的烦躁。
“医生说你已经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他说罢就要起身,而陆安琪却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不放,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女人却有这么大的力道。
“别走,维扬,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她声音哽咽,泪再次顺着脸颊落下来。“维扬,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错了,我真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