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们?”
认识吗?手心已经要掐出血,见唐翊只抿了抿唇,并没有回答。
说什么?他认识她,认识那个当着自己面挽着别的男人离去的女人,还是要说,他同她不过短
短数月的相亲认识,其实他跟她根本就算什么都不是。
沉默良久,却见到旁边卓关西有些遗憾地开口:
“哎哎,那位小姐倒是合我心意的很,只是被她二师兄看的太紧,怎么都得不了手。”
看得太紧吗?的确是要看紧点,已经不是单身身份的女人出来相亲这种行径,会让人觉得可恶而又有些类似被欺骗的苦涩。
“不过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想我卓关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别人的东西我还不乐意去碰。”
这可惜,这别人的东西,他不仅碰了,看了……甚至还不克制自己地慢慢陷进去了。
似是没有发现唐翊的异样,卓关西讲完话后,眼神无意瞥见唐翊手中一直提着的那个塑胶袋。见他挑了挑眉,丹凤眼半闭,一副痞里痞气地问道:
“呃,你手中拿的什么喝的,粉粉绿绿的像娘们的东西。”
“没什么。”唐翊抿了抿唇,嘴边的笑容怎么也挽不出来。他径自走去垃圾桶边,将手中的奶茶扔了进去,一点留恋都没有地折回了身。
“只是,没有用的东西罢了。”
没用的东西,连着他们这短短几月的接触,一起并连丢弃撇清干净。
如若可以,他只愿从未认识过那个笑起来嘴角有对梨涡的小姐。
好半晌,才见到唐翊舒缓情绪,他有些落寞地掏出手机,惶惶神地拨通一个号码。
“喂,关心是我,今天有时间吗?”
电话那头的人还是吊儿郎当,想都不用想他穿着白□生褂翘着二郎腿打电话的模样。
“怎么了,唐小弟?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心理问题,决定同意接受我的二十四小时疗伤专诊了?”
、他比我短
盛夏的下午,天气已经慢慢转热了,耳边的蚊虫还焦扰地嗡嗡作鸣。夏依飞在车上有些呆不住,开了车门下来原地点燃一支烟。
Marlboro的slim女烟在手中燃的很快,混合薄荷脑的烟草余味还在唇腔中肆意。一支烟燃尽后,夏依飞将烟蒂丢在脚边随即踩了几踩,还带着大红嘴唇印的烟蒂被碾碎在脚下,竟叫人觉得可怕的紧。
再抬头,目光在接触到已经朝自己方向并肩走来的两个人时,不由得伫了伫。
视线不远处,那个只穿着黑色背心露出健硕上体的熟悉男子,他的手心里,正紧紧攥着旁边他那位小师妹的小手。尽管一边站着的贺家欢嘟哝着嘴有些不大乐意,但见她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有挣脱开。
而此时在夏依飞的视线里看来,那紧紧攥在一起十指交扣的两只手,只觉地要将她的心碾碎。她压下胸口的那阵不平,挽了个勉强的笑容,招手示意齐攸看向这边。
那对桃花眼在接触到自己后还是没有多少波澜,冷凝凝的,唯独少了该有的温软与起伏。
见齐攸睐了睐眼,他虽没有笑,但口中的语气却放缓了下来,少了以往的犀利。只这样,反而更叫人觉得生疏了几分。
“今天麻烦你了,夏依飞。我跟欢欢做公车回去,你也早点回家吧。一个女孩子,小心点。”
见他转身要走,夏依飞想要上前阻止地行径都未来及做出,那到口边的“我可以载你们回去”也没有说出来。
似是觉察自己同齐攸之间的异样,一边站着的贺家欢有些犹豫地拉了拉齐攸的手,小声地抱怨了一句“二师兄”。那亲密的举动望在夏依飞的眼里更是刺伤,最后阖上了眼索性不去看那两人拉拉扯扯的举动。
好半天,待她再睁开眼时,才发现原本的视线里已经空无一人。抬手拭向耳边,竟觉得凉凉地,似是有水珠流过的痕迹。口袋里的烟掏了又放,放了又掏,最后索性就立在车边抽了一支接一支。浓浓的烟草味肆虐五官,连着眼间都觉得有些干涩,似是有烟尘飞入进去。
……
“朋友都说 ,你为了她心醉像个木偶。
任谁力劝亦无力可拯救 。
我想到她比谁也更清秀 ,我不看一眼绝对不肯走 。
谁在此刻跟你成为密友 。
明白事实已经不能补救 。我恨我尚要看清楚对手。”
……
……
还记得初识齐攸之后的第二天,她带着姐妹们冲到他的教室,一脸高傲地问那个人要不要做自己的男人。
那时候的夏依飞,在清则算是鼎鼎有名。家里有钱,校董的女儿,连学校新建的图书馆都以她的名字命的名。即使她爱打架,拉帮结党,整天一副小太妹的模样带着姐妹们在学校鬼混闹事……但清则上下,敢招惹甚至教训她的没有一个。或者是生活过的太平稳太安逸,所以对眼前那个看起来除了那张脸招摇点也没有什么优势的男人,她还是十有八稳是可以拿到手的。
只可惜,那天,当她那一席豪气万丈的开场白讲完之后,眼前男人却没有出现预料里该有的反应。那年的齐攸,还未完全张开的五官显得虽有些女气,但脸上的冰冷与眼里的戾气却一分都不减如今。那双未晕来的桃花眼,半睁半闭间,却冷戾地很。
见他开口,口中的拒绝生硬地很。
“不好意思,我想你误会了,昨天我在清远的门口,只是认错了人。”
他话音刚罢,突然目光放柔了下,那瞳间的眸光只觉得要将人吸了进去。似是想起什么温暖的东西般,那个男人的脸上竟有些笑意。
“你从后面看,背影跟欢欢她有点像。”
欢欢,这是她第二次从这男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那时候她想,就算他有女朋友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她不过想玩玩而已,抢来玩个几周便再送回去。她一直这么做,却不想这一次就那么阴沟里翻了船。
或者是这个男人在说起那个叫“欢欢”的人的时候,眼中的温柔太过缠绵,才叫她深陷进了那不属于自己的温柔。最后落的害人害己。
从高二到如今,跨过那么多年头,她一直坚持不懈地追逐,却总是一次次因为那个男人的执念而瓦解。就好像她第一次见到欢欢的场景,她实在不能明白,那位脑袋笨,脸蛋没她好看,念书差,傻里傻气的女人。究竟是有那种魅力,能叫齐攸对她风雨无阻的青睐。
甚至于她与欢欢成为朋友之后,那个男人只是用带着警惕的目光问自己:
“你接近我小师妹到底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
她的爱意表达了太多次,此刻已经说不出口,对于那个男人。无论她尝试抛下多少次,最后还是真心叫嚣让自己捡了回来。
而如今的她,已经爱上了恨上了这追逐的感觉,每一分每一寸,都蚕食着心底的最深处。
“她比我丑什么都比我丑
用这种方法安慰我感受
若觉得她也算世界独有
就以祝福送赠你们要对着到白首”
《她比我丑》 Kelly
r》……
碧云花苑门口,只看到一个穿着时尚的摩登女郎靠在一辆高大的路虎边,配着指尖那支点烟,火星明灭间照灼的那张脸下却留下无尽的落寞。
而另一边,碧云花苑里面,在为今晚上的奋战一夜做准备的卓关西,一边臭美地在更衣室选着领带,一边不忘哼着“他比我短,XX都比我短,用这种方法安慰我感受。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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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欢有些局促地抬着脚,跟在走的有些急的齐攸后面,畏首畏尾地不时伸头朝他看一眼。身前人握着自己的手心有些心,他宽大的手掌将自己的手心置在手心,用力太猛只觉得要将她的骨肉都碾碎一边。二师兄的手掌心里面有厚实的老茧,硬邦邦地,咯着她的手放在手心里一直不是很舒服。
贺家欢尝试挣脱了一会,眼前人才似是发现自己的异样般转过了头。那双影影绰绰的桃花眼里此时乌云密布,眸光里掺杂着愤怒,恼火以及自责的一系列感情。一时间,让贺家欢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看向脚底。
良久,才听到头顶人缓缓传来的声音。
“那个阿卓他……今天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呃?
贺家欢有些三怪地抬头,对视时因为感受到齐攸眼里的戾气又猛地垂下了眸,她将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放在齐攸的手心。另一只则握住那个纸袋,有些掩盖地背在了背后。
见到贺家欢不回答,齐攸眼里的火气又冒了一丈,轰隆隆地眼焰只觉得要将人熔掉。他一把拉过贺家欢到自己的胸前,厉声道:
“说!那个阿卓他今天有没有欺负你?”
一听到“欺负”两个词,贺家欢更有些心虚地低头。不好了,之前师兄跟自己说不许去打阿卓,而他今天要是知道自己在临走的时候把阿卓扁了一顿,岂不是又要挨打了?
似是忆起了之前被齐攸卸掉一只手的那种钻心痛,贺家欢咬了咬牙,决定先下手为强。
她在原地狠狠吸一口气,气运丹田,两眼紧皱,小嘴一咬,最后摆出一脸被人欺负的委屈摸样仰头哭嚎道:
“二师兄,今天那个阿卓他欺负我!!!”边说还边指着自己略有些肿的额头,“今天真的是他欺负我的!”
那句“真的”要的掷掷有声,只恨不得眼前人相
信自己所讲的话。
时间猛然静止下来,似是有人扳骨节劈啪声响的时候,贺家欢再抬头,只感觉此刻齐攸眼中的火焰都要烧的冒了出来。他抿紧薄唇,眼中的戾气好似要将人狠狠绞碎一般。捏着欢欢的那只手,一寸一寸地用力叫她疼的都呲牙裂齿起来。
见到此,贺家欢有些胆怯地回退一步,心底苦叫道。
不好啦!!二师兄他要变身喷火龙啦!!O(╯□╰)o
、“爱疯”山寨机
见到此,贺家欢有些胆怯地回退一步,心底苦叫道。
不好啦!!二师兄他要变身喷火龙啦!!O(╯□╰)o
好半晌,才见到齐攸似是有些恼怒地甩掉贺家欢的手,他的手指不留情地在她的脑门落下,噼里啪啦地敲打了起来。
“你是傻瓜对吗?见到他你不知道跑是吗?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当耳边风了对吗?你的脑袋怎么这么笨,一个小姑娘到现在什么都不懂吗?”
这一连串的质问好似连珠炮般接踵而来,叫贺家欢一个应接不暇。她的脑门被齐攸敲地咚咚咚,虽是很痛,但也瘪着唇不敢发出一个字音。
好半天,才见到齐攸收回了手。他长长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而又心疼。
“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对你才好。”
见他在原地叹气了好一会,最后眸光突然落在贺家欢手上攥着的一个塑胶袋上。他好奇地上前想要拿过去,却感受到贺家欢下意识抵抗的力量,心底刚刚被平复下的那阵火气又冒了上来,最后索性一把扯着塑胶袋抢了过来。
一打开,齐攸手上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眸间的火花又噼里啪啦冒了出来。
“这个,哪来的?”
“额……”贺家欢有些心虚,支支吾吾地低头看着脚尖在考虑要不要说谎。
“这个是……是……”
“给我老实回答,哪来的?不要想着扯谎骗过我……”
“额……”贺家欢咬了咬唇,最后挣扎了半天小声道:“是,阿卓给我的。”
“啪”,还未待贺家欢说完,只瞧见齐攸将手中的塑胶袋一揉,最后不顾贺家欢反对,一把扔进了左边街角停着的垃圾车里。
看着垃圾车带着那个塑胶袋离去的轨迹,贺家欢有些委屈地原地跺了跺脚,最后鼓起勇气对齐攸吼上了一句。
“我最讨厌你了,二师兄!”
话音刚落,她一个转身就咕噜跑走了,只留下原地站着发愣的齐攸。
贺家欢小跑了一会,看着追不上那个垃圾车,最后有些泄气地原地蹲了下来。她蹲了好一会,最后又拍了拍手重新站了起来。原本想要回头找齐攸,可是走回原地时,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二师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见到此,贺家欢有些落寞地捏了下衣角,只好找着公交站打算一个人回家。
刚走上几步,自她路过一个手机店的时,脚下的步伐突然慢了下来。目光锁在
那个打着大大的“山宅手机店“的大字上看了好久,最后犹豫地走了进去。
店里的摆设很简单,连摆着手机的柜子都灰扑扑地,看着很不起眼。一个穿着大花裙子带着大花发卡嘴里还哼着小曲的营业员,此时正坐在柜台后面用力用大锤子敲核桃。
见到有客人进来,她有些欲盖弥彰地将身后的那些核桃用报纸挡起来,然后起身拧了个自以为不错实际惊悚的笑脸迎了上来。
“哈罗,这位Miss,有什么可以为你service的吗?”
“额,这个……”贺家欢挠了挠脑袋,“我想要买个手机。”
“嗯嗯。”那位营业员绿豆眼一眯,开始对着贺家欢从上往下地一一开始打量起来。
脸上没化妆,估计还是个高中大学生,好骗。
身上穿着Tshirt,估计是囊中羞涩的一类,要给她介绍写便宜货。
当那位营业员审视完后,最后握了握拳,拉着贺家欢去了一边一个写着“名牌手机,苹菓,诺基娅,索僾”的柜台边上,指着上面一排排手机对贺家欢说:
“这位Miss,这些都是本店new arrive的名牌mobile。Miss你看这台,苹菓手机,它分青苹菓,红苹菓,紫苹菓,橙……”
“可是,有紫色的苹菓吗?”贺家欢有些奇怪地打断。
“额,估计没有吧,不过手机有。Miss你甭管甭管,我还没有introduce完呢。”
营业员MM一边敷衍地答着,一边倒背如流地接着往下讲。
“橙苹菓和白苹菓,黑苹菓。这款手机俗称“爱疯”,它在各类名媛公子间非常流行,俗话说“爱疯在手,二代外露”。可见,这个爱疯手机是多么地尊贵地象征。本店这月广大酬宾,这款手机原价¥4999,现在统一¥999元。限量十台,机会多多不能错过的。”
这一口气说下来,营业员MM还不忘从柜台下拿出一个白色的“白苹菓”手机,然后打开屏幕,掏出旁边一次的一个点击棒,对着贺家欢开始示范。
“你看,这个手机它不仅功能多多,功能强大,物美价廉。最关键是,它外壳坚硬,几百公斤的车过去都碾不碎,而且可以用来——敲核桃!”
说到这,那位营业员又鬼鬼祟祟从旁边掏出一个核桃,放在贺家欢眼前,用手机“啪”地一砸。只听到咔嚓一声,那个胡桃应声而碎,而眼前那个手机的直板还是完好无缺。
额,果然
是能砸核桃呀。
贺家欢看了半晌,最后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