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手不及》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错手不及- 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辰侧身从肩膀处拉到怀里,宋知杳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趴在沈辰怀里,过程中带倒了沈辰没喝完的一杯酒,就这么以看不清过程却看清结局的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里,上半身平稳躺在沈辰双手臂弯里,沈辰低头看着她,眼里有意义不明的情绪,像是几欲要喷涌而出,鼻尖贴着她鼻尖:“你怎么知道我不适合。”
宋知杳挣扎着要起身,被沈辰握住双手,宋知杳就以一个僵硬的像是投怀送抱的姿势趴在沈辰怀里:“我说,你今晚真是多情的不像话。”
记忆里沈辰就是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冰雪之花,长在天山上那纯净的雪莲花,今天这朵雪莲花有点多情,有点豪放,有点热情,这么多有点加在一起,宋知杳有点懵。
沈辰说:“………。”
诚然,其实沈辰还是个雪莲花,即使偶尔表现的有点多情,也是个清心寡欲的多情,骨子里他还是那朵天山上的雪莲花。
沈辰说:“六年前,你跟我说,你会永远爱我,即使我不爱你。”这句话就像一道伤疤,宋知杳永远不想被人提及的伤疤,倒不是像苏纤那样曾经痛彻心扉的屈辱,但这句话也充分的证明,当年她没皮没脸的喜欢过一个人,这个人在六年后,用云淡风轻的口气说出她当年自以为最深情的决定,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心里像是猛然烧起一团火,越烧越大逐渐把宋知杳心里包裹着真心的理智燃烧殆尽,看着沈辰的眼睛,宋知杳冷笑了声:“永远,大概只有骗子和孩子才能轻易说出来吧,不过沈早都不说,沈辰你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还信这种话吧?”
沈辰半天没有说话,脸色像是一瞬间煞白,握着她双手的手紧了紧,宋知杳被握的生疼,却没有挣扎:“沈辰,聪明如你,却分不清真心和谎言。”
沈辰一把把宋知杳放倒在地毯上,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压抑的她有点喘不开气,她从来没有见过沈辰这个样子,即使是刚才在长椅后,他的动作也是温柔的,这次力道却大得吓人,宋知杳心里惊了一惊:“那个……。”
沈辰低头吻住宋知杳,极尽所能的在她嘴里翻搅着,舌尖互相缠绕,沈辰发狠似的握着宋知杳两只手举在头顶,与其说这是个吻,倒不如说这是个泄愤的啃咬,脑子里突然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爆炸,沈辰一手托着宋知杳的头,唇上并没有放开她,空出一只手伸到宋知杳背后拉开她礼服裙的拉链,宋知杳双手搭在沈辰颈后,难耐的开口:“你别……。。”
外面正好有一朵烟花炸开,绚丽的色彩只一秒就消散在天空中,像是并没有出现过一般,但是宋知杳脑子里的那朵烟花像是一直炸开,光芒刺眼的让她莫名有些紧张。
沈辰咬了咬宋知杳下唇,在她唇上含糊着开口:“要我吗?”手上揉弄她背部的手并没有停下来,并且有越揉越往下的趋势,一路从她的背后点起火,也从她的背部烧到心里。
宋知杳的脑子里一片浆糊,根本不知道沈辰问了什么,只含糊答应,沈辰咬了咬她耳垂,安慰道:“别怕。”
宋知杳胡乱扯着沈辰睡袍系带说:“我是不怕啊,别是你怕吧?”


☆、捧在手掌心'2'

第二天,宋知杳张开眼就看见站在窗前,背对着她的沈辰,宋知杳有一瞬间觉得他真是活在天山上的雪莲花,外面建筑笼罩着的云雾,可能把自己也带进天山上一起生活,但揉揉眼睛才发现,这是北京的特产,雾霾。真是个不懂事的雾霾啊。
宋知杳刚开口,发现有点鼻塞,沈辰转头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宋知杳昨天晚上踢被子,并没有被冻醒,主要是沈辰的错,当然这件事并不能这么直截了当的跟沈辰说出来,显得自己比早早大不了多少。
这一切都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最戏剧性的还是沈辰的反应,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看戏的人也在戏里,即使发生什么戏剧性的变化其实并没有什么变化,主要取决于看戏人的想法,沈辰操着手靠在门边:“杳杳,你究竟懂不懂?”
水龙头的出水的声音挡住了大半沈辰的声音,她抬起头问:“我什么?”
沈辰说:“没什么。”
因为有了早早,两人之间也算不上什么恩爱的新婚小夫妻,所以蜜月这种事就在两个人的一致决定下忽略了它的存在,双方父母表示可以帮忙带孩子,不过最终在早早的一场病下,终于让双方家长再一次失望。
这场病,其实也算不上病,说到这件事宋知杳气得胡子生烟,沈夕带着早早出去的时候遇到林若望,基于六年前她给自己治过病,也差点是自己嫂子的份上,和她一起去喝了杯咖啡,期间林若望给早早点了一杯糖分很高的冰淇淋,早早吃完当场就晕倒了,沈夕打电话给宋知杳和沈辰的时候,宋知杳握着的拳头直到看见早早那一刻,简直要把拳头捏碎了。
沈辰一把握住宋知杳胳膊:“你去哪儿?”
宋知杳伸手安抚了早早一声,从沈辰手里抽出手:“她凭什么给我儿子点东西吃,她有什么资格。”
沈辰对沈夕使了个颜色,伸手把宋知杳拉到门口:“她也不知道早早不能吃糖,别闹脾气。”
宋知杳后退了一步,在这三十七度的天气里,莫名觉得泛起阵阵冷意,看着这张脸,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如寻常沉着冷静,即使自己儿子还躺在医院里,他也能若无其事的跟自己的妻子说出别闹脾气,宋知杳说:“闹脾气,是啊我这个脾气这么不好,你后悔了吧。”
沈辰猛然打断:“别乱说话。”
宋知杳转身回病房,进去之前背对着他说了句,自己这辈子最霸气的一句话,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这二十九年来这么霸气一回也不虚此生了,她说:“沈辰,你爱不爱林若望我管不着,如果林若望伤害到早早,我不会放过她,我有一百种能让她生不如死的方法,请你转告她。”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宋知杳看着目瞪口呆站在门口,手里拎着水壶准备打水的沈夕,不负脸上出现的表情,啪的一声水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玻璃渣子,宋知杳越过一地碎玻璃朝早早躺的病床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试了试他额头,放柔声音开口:“渴不渴?妈妈给你削个苹果吧。”
早早摇摇头,闭着眼睛说:“妈妈我想睡觉。”
早早一直在她身边,当年她一个人生出他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但弯路基本上都是她背着早早走,所以即使活得辛苦,早早也没有受过什么苦,看着他憔悴的小脸,宋知杳说:“下次如果你再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妈妈就不要你了。”
早早伸手拉拉宋知杳的手,小声说:“妈妈,我没吃过糖,我想尝尝,下次一定不会了,你别生气。”
只是一句话,宋知杳的心像是被冰封后,又被一锤子敲破了一个大洞,冷风一阵阵灌进去,宋知杳伸手摸了摸早早的脸,反手抹了抹眼泪,笑着说:“妈妈怎么能不要你呢,妈妈怕。”
早早朝宋知杳的手心蹭了蹭,闷声说了句:“妈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这一场蜜月止于早早的一场病,止于林若望的这一份冰淇淋,大概也是上天的安排,好在宋知杳并不是很期待蜜月这种事,也并没有很失望。
最失望的是秦雀,她坐在苏纤的花店里一片一片拔叶子,一边拔一边怨念:“要是你能趁热再跟北极光生个萌萌哒小姑娘就好了,你儿子太不上道了。”
在一旁写作业的沈早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又低头写作业,这一抬一低深刻的打击到了秦雀作为幼儿园老师的自尊,忧伤了一阵,深刻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和沈早一般见识,良久,秦雀决定无视沈早的存在,这孩子和他爸一样,只能远观不能近处。
诚然,人都是爱面子要自尊的,就像她一样,古话说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一直在蛇身边晃悠,但是这蛇总也不咬她,难免就觉得这个蛇对她根本没兴趣,就会发生一个怀疑自我并接受现实的阶段,正当这个阶段进行的顺风顺水的时候突然有一天这条蛇跟你说他想咬你了,搁谁身上也不能一下相信,宋知杳觉得自己这个反应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沈辰,井水不犯河水挺好的,他不想咬她,这个阶段就挺好的,但是好歹她刚能接受现实,他又来搅浑一池水,没来由的让人心烦。
沈辰搭乘最后一班飞机回了C市,宋知杳在北京还有些工作没完成,走之前宋知杳交代沈辰:“你把早早就留我妈那儿,等我回去了我去带他回去,一路顺风。”
一句话说的简洁又有内容,宋知杳觉得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越来越强,这是个好兆头,沈辰明显不满意她现在这个语言水平,脸色不太好看的站在车门前看她,宋知杳说:“你丢了东西在这儿?我去帮你看看。”
沈辰一把拉住她,低头靠在她肩膀上,而后鼻尖抵着她鼻尖,低声说了句:“早点回来。”
宋知杳任他贴着,愣愣说了声:“好。”
沈辰离开时坐的那辆车,宋知杳上楼的时候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多少次看着他的背影,从自己面前离开,从没有像这一次一样懵。
宋知杳坐在窗边看外面云里雾里,脑子里比云里雾里还飘渺,要说之前沈辰对她的态度让人觉得难过,但是好歹她已经能接受了,毕竟七年了,任何一件事做上七年,怎么再看都显得顺理成章,但总的来说,这件事给宋知杳造成了很大的困扰,造成这个困扰的人是沈辰。
宋知杳打电话跟秦雀倾诉的时候,秦雀在那头试图用哲学的角度开导她,最终无效,因为她自己其实也搞不懂哲学是个什么学,最后采用了通俗解释。
秦雀说:“你看啊,北极光他时不时的就给你制造点儿困扰,他要是困扰不了你,他就去困扰别人去了,如果你不给他困扰,他的困扰没地方发挥,他也得去跟别人制造困扰,为了防止他给别人制造困扰,发生婚变这种事情,你尽量接受这种困扰,当然你能不能解决困扰另说,起码你给了他发挥困扰的机会,你说是吧?”
连续一串困扰论,相信秦雀把自己都给绕进去了,好在宋知杳听懂了,她居然听懂了这个秦雀仍旧坚持称之史上最有哲学气息的哲学理论,宋知杳肯定自己的逻辑思维能力其实是拔尖的。
一旦有了这个认知和秦雀的连自己都不懂的哲学论,宋知杳突然能看开沈辰给自己创造的这个困扰,有句诗怎么说来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沈辰给她制造的困扰很大一部分是老天觉得她需要考验,,就好比上学的时候,上天普遍指派来制造考验的人就是老师,现在又得指派一个人给她制造点儿现阶段的考验,这个人就是沈辰。
不过不管这是不是秦雀坚持的哲学理论,这句话其实是有大智慧的,宋知杳由衷叹了句说:“就不能我来做制造困扰的那个人吗?”
秦雀想了想,叹了口气说:“你想制造点儿困扰也不是没办法,关键是谁知道你们家北极光对什么困扰啊?”
宋知杳顺着秦雀的叹气声,也叹了口气说:“妈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秦雀附和了声说:“可说呢。”
末了,就在宋知杳醍醐灌顶要挂电话之前,听见秦雀一声充满怨念的叹息,宋知杳说:“干嘛这是?”
秦雀开口前,为了充分体现这件事值得叹息,又深深叹了口气说:“你知道我当年喜欢过那男的,叫什么来着……。。”想了半天说:“……。。就叫二狗子吧,你知道我当年跟傻逼一样喜欢他的时候,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往事确然不堪回首,往事常常不堪回首,能回首还能觉得自己依旧炫酷的都对不起往事两个字,宋知杳听了半天,没有明白这满是怨念的几句话里有任何值得叹息的迹象,倒了杯水又问:“他不会是来找你复合了吧?”
秦雀说:“妈的敢找我,非打断他腿。”


☆、捧在手掌心'3'

宋知杳一口水呛在喉咙口,换了半天问她:“那你倒是叹息个什么劲儿。”
秦雀又叹了口气说:“你知道,我当年跟傻逼一样喜欢他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我身边其实还有个傻逼?”
怎么听都不太像是两句好话,当然这两句话的本质其实是好的,只是经过秦雀说出来就不太好了,就比如沈早爱吃的无糖冰淇淋经过太阳一晒就不太好了。
见宋知杳没有说话,秦雀又说:“你知道吗我昨天去参加高中同学会,发现那傻逼哦不是,那个男同学长得还真挺帅的,还没女朋友你说是不是有隐疾啊,啧啧真可怜。”说完无限惋惜的叹息了声。
宋知杳被秦雀惊的木楞木楞的,秦雀说:“虽然我年纪也不小了,也不是个能凑活凑活着过的人你说是吧,我作为教育工作者,就得有清贫坚强,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心态……。。妈的关键是他们家不止有五斗米啊。”
宋知杳说:“那他们家有几斗米?”
两人就关于他们家到底有几斗米的这个问题上开展了一系列发散性的假设以及验证,从秦雀说:“他还跟我说,当年他默默喜欢了我很多年,但是看我这么为了二狗子牺牲,他就把自己牺牲了,所以最后我牺牲到C市,他牺牲到了加拿大,真是偏心的两种牺牲啊。”
宋知杳附和了声:“真是好牺牲的牺牲啊。”
秦雀一拍脑门,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你说他会不会是个取向特殊的人,毕竟你知道那种搞艺术的都有点豪放不羁,不羁不羁就容易连取向也不羁,你说我是不是得抽时间约他出来说一下我愿意给他做挡箭牌啊?”
宋知杳想了想说:“约约约。”
谈话中,秦雀交代了一下他的背景,人称阳少的邵阳,不得不说他们家起名字这件事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熟的就跟藏头诗似的熟虑,一般来说,生意间都有互有联通的,即便没有联通,在儿女婚姻上也会适当做出点联通出来,宋知杳他们家不太巧就跟邵家有过一次婚姻上的探讨,最后因为宋知杳的离家无疾而终,至今为止,宋知杳只听她妈无限惋惜的提过一回:“邵阳这孩子,怎么还不结婚呢,生个闺女咱们早早好娶啊。”吓的宋知杳三个月没敢带沈早回宋家,这么大点年纪就开始灌输童养媳的思想,那还得了。
照这么看来,邵阳绝对是喜欢秦雀的,就秦雀的反应来说,真是呆萌的有点……意思。
秦雀忧愁说:“现在搞艺术的人都是不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