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比别人都旺盛。有时候跟哥们儿说起这个梦,他们说我这是在梦里‘修行’,这个梦锻炼了我的精神力,然后让我的*得到了充分的刺激,使我的身体状态特好,从小到大基本上没生过病!”
从小王的叙述上,我们可以感觉到,他对自己这个打小就开始的“连续梦”其实是挺自豪的,他说他初中的时候看过一本漫画书,叫做《通灵王》,漫画里的主角是一个灵能者,为了修行自己的灵力,特别去做一个地狱训练,而这个地狱训练就是在一条很长的漆黑山洞里行走,走到最后感官全部丧失,精神力特别强大。当时小王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存在,这个梦实在锻炼他的灵魂,估计以后还有一个世界等待他去拯救。
他这么说的时候,自己先笑了起来,给他做咨询的老吴笑了,在旁做记录的我笑了,他的父母也跟着笑了。我们都觉得这男孩挺可爱的。
小王的爸爸说:“他确实从小就做这个梦,家里大人、他的很多朋友都知道这件事。当时觉得挺奇怪的,这梦很不寻常。但这个梦没有给他生活带来什么不便,甚至我们都觉得,孩子做这个梦是锻炼他,他从小意志力就很好,读书的时候能静得下来,运动起来又特别活跃,关键是做事他懂得坚持,有耐力。这么说可能你们觉得好笑,但我跟他妈对这儿子特别自豪,甚至会觉得,我儿子不同凡响,以后可能是干大事的。会有这种想法。”
小王爸爸的想法并不奇怪,如果我每天做这样的梦,并且这个梦给我带来了相应的好处。我也会觉得自己是个特别的存在。但小王跟他的父母接下来却诉说了他们对此的种种担忧。
在最近一两年,小王做连续梦的频率,从原先的一个月一两次,变成了一周一两次。而小王自述,他感觉到在每一次梦中自己行走的路程越来越长了,虽然睡眠时间没有变化。但梦中行走的路程边长,却让他感觉到比原来还疲惫。他像小孩害怕打针一样害怕做这个梦。他不知道自己哪天会做这个梦,也不知道这次梦里需要走的“路”是不是会比上一次更长、长多少。
“孩子在梦里受这种莫名其妙的苦,我跟他妈也挺心疼的。后来我们会尝试在他睡着以后叫醒他。比如半夜2点,我们去他的房间叫醒他。然后我们发现,在他做那个梦的时候,不论我们怎么去叫,甚至打他耳刮子都没有办法把他从梦里面叫醒。这就让我们非常担心。这梦从一个月一两次变成一周一两次,再这么下去难保不会变成一天一次,最关键的是,我们叫不醒他,我们怕啊,真的怕……”
听到小王爸爸讲述的这个情况时,老吴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我们立刻明白了小王父母的担忧。确实,一睡不醒意味着什么,不需要说明了。
吴主任说:“小王的情况,看起来并不是心理问题。我认为你们应该先带他去医院做一下脑部检查。尤其是在他做那个梦的时候。”
小王的爸爸说,带了,怎么可能不带他去医院。当他们发现小王做梦时没法被叫醒,就立刻打了120急救电话。当时急诊也给做了一系列的常规检查。但小王当时的心率、血压、呼吸等等都是非常正常的。急诊医生说,这样的病理他们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到了第二天上午7点,小王醒来了,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小王的父母还是挂了神经科,带他去找了一个主任看病。这位主任也先让小王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包括脑部ct扫描、脑电图等,除了脑电波频率比常人稍高之外,看起来都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任何的问题。但医生说,虽然检查不出问题,但小王的症状必然是大脑内部某个地方出现了病变。
在小王再一次“犯病”的时候,他的父母又将他送进医院,并且又做了脑部ct和脑电图。而这次检查,确实发现了一些异常之处。
这里我先引用教科书内容解释说明一下:
人的睡眠状态,一般可以分为五个阶段。
第一阶段叫做“轻度睡眠阶段”,大概持续10分钟,也就是人刚刚睡着的时候,这时候比较容易被惊醒,脑电波频率较低,波幅比较小。
第二阶段,是睡着后的2040分钟,这是时候偶尔会出现短暂暴发、频率高、波幅大的脑电波,这种脑电波叫做“睡眠锭”。在这时候,睡着的人很难被叫醒。
第三阶段,持续40分钟左右,这时候脑电波频率降低,波幅更大,肌肉放松,出现德尔塔波,偶尔也会出现“睡眠锭”。
第四阶段,叫做“深度睡眠阶段”,在这一阶段脑电波的频率降得更低、波幅大,主要呈现德尔塔波,身体在这时候会得到充分的放松和休息。这个阶段一般只持续20分钟。其实人的睡眠中,深度睡眠阶段是最最重要的。不论你睡多长时间,如果达不到深度睡眠,或者深度睡眠的时间比较短,那身体就得不到彻底的放松和休整。
在深度睡眠阶段结束之后进入“快速动眼阶段”,这时候德尔塔波消失,人的脑电波会变成清醒状态下的高频低幅,然后眼球会快速的上下左右移动,在这时候,其实就是人“做梦”的时候。如同你看到某个人在睡觉时眼球动了,那他就正好在睡梦之中。这一阶段只持续510分钟。有时候人们会认为自己“做了一晚上的梦”,但事实上,梦境是在这510分钟内产生的。
快速动眼阶段结束后,又会进入“轻度睡眠阶段”,我们一晚上的睡眠,其实就是在这五个阶段里不断重复,并且越往后,每一次的深度睡眠的阶段都会稍微延长一点。
好了,回到小王的问题上来。
当小王身处梦中无法被家人叫醒的时候,他被送去医院,脑电图显示,这时候他处于深度睡眠阶段,他的脑电波频率很低,波幅很大。并且他的深度睡眠阶段很长。
因为小王的情况太罕,医生要求小王住院观察。在小王住院的一周里,每当他开始入睡,医生们就会用仪器监控他睡眠时脑电波频率。通常情况下,小王睡眠状态下的脑电波频率跟常人无异,只是每次深度睡眠阶段稍微比一般人长20分钟左右。
但在住院的一周里,小王做了一次“连续梦”。医生们发现,在小王做连续梦的时候,他的脑电波显示异常。在小王睡着后5060分钟内就进入深度睡眠阶段,并且在接下来的58小时,他都处于深度睡眠阶段。接着30分钟到40分钟高频率大幅度的脑电波,然后进入快速动眼阶段,10分钟后,他醒过来。
小王做连续梦时呈现出的脑电波频率“异常”状态,让医生们称奇不已。小王的主治医生很快叫来了另外一位教授,并要求小王继续留院观察。这时候,小王的父母开始担心,感觉自己的儿子好像成了医生们研究的小白鼠。于是在继续留院被一大群人研究了一周之后,他的父母拒绝了医生的留院观察要求,坚持为他办理了出院手续,让儿子回到学校读书。
此后,小王的连续梦越来越频发,他说每次“行走”的路程越来越长,而且最近他开始感觉到前面有“光”,似乎这段让他行走了15年的旅程即将走向终点。对此,他与自己的家人都非常担忧,但又不想再去医院。他们认为医生无法解决他的问题,只会把他当做一种研究对象。
吴主任听后对小王和他的父母说,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显然,这完全超出了心理咨询的范围。老吴坦言,他并没有能力帮助小王解释他的连续梦。小王和他的父母则表示,他们找到心理咨询中心,是希望通过催眠的方式,看看能不能解释小王遭遇的怪梦。因为我们中心并没有特别擅长催眠的咨询师。吴主任考虑了很久,最终向小王介推荐了一位他认为相对比较“信得过”的擅长催眠的心理咨询师,但这个人身在上海。
此后,小王的父母谢过了吴主任,去上海找那位咨询师处理这个问题。春节后,我听吴主任讲,那位咨询师给小王做了催眠,在催眠状态下,小王只是不断的呢喃“前面、前面、还在前面”。
上周,我从吴主任处得到了小王最新的消息。在上海没有解决问题之后,小王回到了本市。目前为止,他的连续梦已经从每周一两次增加到了一两天一次。他说,他离出口已经越来越近了,也许再过几个月,他就会走到这个梦的尽头。届时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也不想去想了。如今,他只想在放学后多跟朋友打打球。
2012年12月21日,是玛雅预言里的第五个太阳的纪结束日。很多人以为“结束”就意味着世界的终结和毁灭。但这一天已经过去了很久,或许在那一天之后,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我们存在的方式也改变了,只是我们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切有什么不同。不论如何,我们都还活着。
第14章 另一个我
在一次下班后的同事聚餐上,有人忽然提起了量子物理学范畴的四维理论,霍金、宇宙、虫洞、时间轴,大家讨论得很欢快,我这个半文盲在一旁听了半晌,脑子依然是一片浆糊。只得埋头大吃,以慰我寂寞的心灵。
在心理咨询中心上班之后,我很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周围的一些同事是一流、二流大学毕业的,还有一些硕士和博士,这让三流大专出身的我感到自卑。倒不是完全因学历低下自卑,而是在他们面前,我脑子里那点知识文化实在是太不够用了。每当他们说道一些专业性的话题,我在一旁根本插不上嘴,会觉得很失落、很寂寞,继而产生“我在这还能混下去吗”的忧愁。但他们说的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偶尔也会勾起我的兴趣。
咨询师汪学华在饭桌上提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平行世界理论’?”他问。
“平行世界”这个词我倒是经常在小说中看到,很多空架历史背景的小说会有'平行世界'这样的类别标注。但对于这个词的意思,我并不了解。在我看来,“平行世界”就等于“空架的幻想世界”。但汪学华说,平行世界理论,是一种在物理学上尚未被证实的理论。根据这种理论,在我们所身处的宇宙之外,还有无限量这样的宇宙。由此产生一种推想:另外一个宇宙里也有一个银河系、一个太阳系、一个地球、一个中国和“另一个我”。
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每分每秒都会面临无数选择。每一个细微的选择会给人带来无数新的选择,如此环环紧扣,最终将一个人引向终点。它就像游戏一样,选择权在玩家的手上,但编写游戏的人会将种种选择和它可能带来的无数种结果都写下来。如此,从一个人出生开始,他的身上就会引申出无数条连向不同方向的线,如果我们把所有的线都连上会怎样呢?就会出现无数个“我”以及无数“我”在做出不同选择后走向不同的人生。如果将这一概念从一个“人”身上扩大到一个“世界”的角度。从“世界”诞生的起始点开始,在面临不同选择后,会产生出无数个同宗不同道的“世界”。在时间轴上,“世界”与“世界”之间有平行发展的关系,于是就是产生了“平行世界”的理论。
我们知道,人是生活在三维世界里的生物,但除了物理的三维概念之外,人同时也存在于时间轴上。只是“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可逆转,不可停止、保持一致频率顺向行走的。假设我们跳出时间和空间概念来看待这一切,那么你会看到时间轴上“平行”存在的无数个“世界”、“无数个我”以及在时间轴上顺序排列着的“无数世界”和“无数我”,这是多么庞大的存在?
我读书的时候数学和物理都学得很糟糕,考试最低分记录是3分,也就是说运气差到了只蒙对一个选择题。于是汪学华表述这番复杂概念时,我听得一愣一愣,直觉得脑容量有限,cpu占用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就快死机了。但我也由他这番话联想到佛经里经常提到的“因果论”、“一砂一尘”以及“无限量”的概念。(佛学深奥,包容了太多已被科学证实和未被科学证实的东西)
江学华说,2005年他在北京读研的时候他们学校一位姓邹的教授曾经跟他说起过一个多重人格的案例。
这件事发生在九十年代中期。当时一位正在读初中的14岁四川某县少年用柴刀砍死了他的母亲和姐姐。他的父亲回家之后看见他拿着菜刀面目狰狞地站在血泊之中。但事后,他对此却一无所知,他并不承认自己杀死了母亲和姐姐。接着,这孩子进了少年管教所。在管教所内,他再次发狂杀死了一位管教人员和四名被管教的少男少女。同样,在事后他依然否认自己杀人,并表示他根本就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由于少年在案发前素行良好,在砍杀母姊之后在管教所内表现也一直不错,很自然就被怀疑患有精神类疾病送到了精神病院,随后医生发现他患有多重人格障碍。
“他们在他身体发现了三种人格,一个就是这个少年本身,他是这个身体里的主人格,个性比较调皮,但是人很单纯,也比较善良。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体里还存着其他人格;另一个人格残暴、凶狠,非常阴沉,杀人的就是他;除此之外还有第三种人格,这一人格温和、善良,但胆子比较小,他知道主人格和第二种人格的存在,并且试图阻止第二人格,但因自身比较懦弱,所以完全不是第二种人格的对手。”
汪学华大学里的邹教授与另外两个专家当时一起被派去精神病院研究这名多重人格的少年。在此之前,邹教授虽然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书籍,但并没有真正遭遇过多重人格,于是,在近距离接触过这名患者,并且跟他的几个人格交谈过之后,他非常惊讶。
邹教授说,他以往看过的一些多重人格障碍案例,同时存在于一个身体当中的几种人格可能姓名、性别、年龄都不一样。但这位患者身上的三个人格名字都相同,他们都自称“张晓飞”。主人格张晓飞是一个很普通的四川县城里的少年,他父母有两个孩子,大姐张爱萍17岁,张小飞是老二,也是老幺。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张晓飞的父母对这个儿子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