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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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天空-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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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客厅里人太多。加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也很多,许暖都没敢对着大家大量一番,就怕有人说自己不礼貌,家教不好,导致伯伯婶子都没认全,人就被赶出来了。还是出来之后,8。9个小字辈们七嘴八舌的,许暖才勉强分清谁是谁家的。

原来这已经不是一辈的了。许暖本身还在疑惑说几个伯伯比阿爸的年龄都要大,怎么会还有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小姑娘。听着对方喊自己姑姑,许暖才知道,这个应该是大伯父的孙女了,那个未曾到来的大堂哥的双胞胎女儿。许华为和许华章分别是二伯父和三伯父家的,还有那个许华林也是三伯父家的,还有一出客厅就先行离开的两个堂哥。还有今天么有来的。

“许家人真不少……”许暖内心里面也在感叹,不要说大人的关系了,就这几个小的她也搞不定啊。许华章带着她来逛许老爷子的宝贝后花园,几个人都没熟悉到聊得轻松愉快,向来在家最有权威的大堂哥又不在,好了吧,五分钟离开一个,五分钟又离开一个,从客厅出来一刻钟的时间,已经只剩下许暖跟许华章两个人了。

别看着许华章松了口气,许暖也是隐隐的松了口气的,她从来不需要跟这么多人打交道,宿舍4个人就是她平常打交道最多的了,其他的无论是武术还是设计都是她的专业与强项,突然来这么一个家庭交流会,不止那几个人别扭,她也很别扭,别扭到了跟许暖还算熟悉的许华章都别扭。

看着人都走光了,许华章拉着许暖坐到小花园的石桌石凳上来。倒也没有人上茶上点心之类的,不过午后的太阳晒得人暖烘烘的,许华章跟无骨的蛇似的,软趴趴得趴在上面面对着许暖聊天。

许暖看着许华章,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

“怎么了?”许华章直起身子,对着自己上下打量,以为身上哪里沾了脏东西,还是哪里叮了小虫子。

“没事没事,”许暖看小堂弟误会了,赶紧解释,“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当时第一次见面你那一头黄毛的形象了。”

提到这个,许华章那一脸的哀怨是拦都拦不住。

“你不知道我有多悲催哎,当时那个黄色头发染出来多拉风,多少哥们羡慕死我了。我也没敢回家,直接顶了个头去学校参加月考了。呜呜呜,”许华章的神情转为痛苦,“你知道我有多惨吗?你知道我有多可怜吗?”看到小堂弟被咆哮帝附身了,许暖被勾起了浓浓的好奇心:“有多惨?”

许华章被许暖这样不加掩饰的问题问得面色一苦,再度趴到桌上:“当时我染得黄头发前面还有一缕白色的。”许华章伸手在太阳穴上面的位置比划了一下。

“结果月考那天早上,我们班主任看到了之后从办公室拿了把剪刀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我‘咔嚓’了。”许暖听着想笑,听上去是挺悲催的,高中可不是最要面子的时候嘛!被老师当堂给剪了头发估计能被同学们笑上个好几天。想了想忍住了,不能再打击他了。

许华章抬头看了许暖一眼:“怕效果不明显,班主拿大号透明胶把头发黏黑板边上的墙上了,前后各一半,前面黑板边上的一半只要我把头发染回去就还给我。后面墙上贴着的要时时刻刻提醒大家,你们是一名高中生了,不要再去做这么无聊的事情。”许华章懊恼的拍着石桌:“班会的主题两周都围绕着这件事,那周的作文是关于染头发的议论文,每科老师上课之前都要在那撮头发前欣赏一下,然后调侃我一下,英语老师还问我染发的英文怎么说,就差数学老师那尺子去丈量一下那毛有多长了,啊啊啊,我是有多悲催啊?!”

许暖也忍不住了,不是她把快乐建立在许华章的痛苦之上,而是悲催的许华章实在是太可爱了。

“对了,你跟楼哥……”许华章没有问下去,对着许暖使了个“你懂的”的眼神。其实刚刚他也是想逗逗许暖开心,毕竟从室内出来大家的情绪都不太高,偏偏大家又都找借口走了,只剩他一个。他只能把自己最囧的事情拿出来逗逗许暖。说实话他对许暖这个小堂姐的感觉还是蛮好的。他顶着一头黄毛的时候大家都不爱理会他,只有许暖跟他聊吃的聊喝的聊的还蛮投缘。

“啊?什么?”话题一下子转换太快,许暖有些反应不及时。

“哎呀,还装什么?不是说你跟楼析在恋爱吗?”

许暖张了个嘴吃惊的看着许华章,他们俩在一起没多久啊,至于满大街的人都知道了吗?

“不是吧?你们不在一起啊?”会错了意了许华章还以为是大家误传。

“不是,是你怎么知道的啊?”许暖答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说是真的了?以后楼析就是我姐夫?”同一辈分的人中每一代都有一个是其他人所仰望的,或许是学习,或许是日后的成就。楼析显然就是他们这一辈中的佼佼者,各家各户都会拿着他们的例子回来教导小孩:“你看看那个某某家的某某哥哥,学校多好,你要好好向他学习,下学期考不到前三名零花钱减半!”

许暖虽然有些羞囧,还是执意想弄清楚许华章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吃完饭之后听他们说的啊,他们说日后可能要喊你嫂子,嘿嘿,没想到我要喊楼哥姐夫。”

“那,嗯,家里人他们知道吗?”

许华章很是疑惑地看了许暖一眼,“他们怎么知道?”想了想又道:“知道了也没关系啊,这个他们也管不到你头上的,而且就算知道了他们也不会生气的,他们只会开心你拐带了个这么优秀的女婿。你又不是找了个小混混,怕什么!楼析哎,那可是楼析哎,那是我们这么多年奋斗的目标所在!”许华章说着说着又激动了。

许暖想想也是,反正自己已经跟阿爸说过这件事了,其他人什么反应暂时还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眼看着太阳都快要下山,人也昏昏欲睡了,终于有人过来喊他们俩进去。

客厅里什么变化都没有,不过大家伙的眼眶都是红红的,脸上应该都是洗过了。许暖猜测是不是怕小字辈后看到他们痛哭流涕的情况后损害他们的威严才把人赶出客厅的。

许奶奶把许暖拉到身边坐下,看样子又有想哭的症状。许暖看了眼阿爸,阿爸的神情有些担忧,奶奶的身体好像不是特别好。许暖拉了拉握着自己的那双手;从没有感受过女性长辈的感情从那双手上传递了过来:担忧,欣喜,难过,激动。很复杂,却很真实。

“奶奶,小暖反正一直都在的,以后一家团圆的都是好日子。您就别哭了,大喜大悲的伤身体。”

“哎哎,好好。”听到许暖喊奶奶的许奶奶兴奋莫名,嘴上答应着,眼泪却在掉。

又收拾了一番重新落座,许暖也挨个喊了一遍伯伯婶婶,收了一堆的礼金。看看时间,晚饭的时间到了。 


、第六十一章 有爸的孩子是个宝

直到坐在餐桌边的时候许暖才真真切切看清楚了许家的这几位伯伯婶婶。这还是因为第一次见面让许暖上了大人桌的缘故。
其实就算是许家,也不会在客厅摆放个足够一大家子二十多口人坐的桌子的,不过是开了两桌,一桌让长辈坐,算是主桌,其他的都坐另一桌。可是因为年龄差距过大,像老大的孙女比老三的儿子也小不了多少,让这座次排得就有那么点不如意。幸好几个伯伯婶婶都搬出去了,平常也不怎么在一起吃,才让这样的问题无关紧要起来。可是逢年过节大家还是在一起啊,老爷子最后一拍桌子,成家立业的上主桌!才最后解决了这个问题。
因着这是许暖第一次到许家老宅,便让许暖跟着大堂哥,还有二伯家的三堂哥一起上了主桌,除了许暖,那两个都是事业有成,有其有子的主。哦,忘了说了,忙了一天的大堂哥终于在吃晚饭的时候到了现场,随同而来的还有双胞胎的妈。
其实吃饭的时候要敬酒,敬酒的时候自然要抬眼看着对方了,因为对着长辈一直打量不太礼貌,加上许暖跟大家同处一室的时间也不够多,借着敬酒许暖才仔细看清楚了几个伯伯婶婶长得什么样。
大伯是一张国字脸,说实话,真是不像爹也不像妈,板着张脸,神情严肃,据许暖估计,这还真不是今天特意这样的,平常估计也不差,你没见到大堂哥许华威看到自家老爹腰杆子挺得都要直一点吗?没见到那对双胞胎姐妹看到爷爷那乖顺的劲吗?大伯母看起来挺干练的,一身军人的气质如同大伯一样已经渗入骨髓了。听阿爸说,以前也是军中一枝花。现在还在部队,军衔还不低。大堂哥长相随父,发展方向也像父亲靠拢,现在已经是正师级别的大校了。
二伯长得倒是像老爷子,连气质上也像,带了些仙风道骨的模样。却是从政了。二伯母的话倒也不算是政治联姻。不过也的确为二伯的征途铺平了些道路,怎么说,二伯母的家里也是专业的政治家庭。在许暖看来,既然从政了。也说不上仙风道骨了,不过只要对家里好,她也是不管的。就是许老爷子现在看起来多么文人气质,也是曾经拥有过鲜衣怒马的军戎生涯过的。
三伯长得就有点像许奶奶了,话不多。说话也比较温柔,听许华章说起来,小孩子应该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三伯,可是这么个温柔的三伯却是追随着大伯的脚步,一脚踏进了部队,且一干这也是二十年了,而且别看他温柔又耐心。当年确实是家里手脚功夫最好的一个,据许华章偷偷摸摸地说他猜测楼析曾经呆过特种部队。而那个部队就是三伯建起来的。至于为什么这么说,或许说他是从哪听的,猜的,他却紧咬着嘴,不说了。三伯母倒是个精明的,家里好似是做生意的,不管别的怎么说,对家里人还是好的,出手很大方。许暖却不知道为什么,不是特别喜欢,即使,她是许华章的妈妈。
对比完之后许暖才发现其实自己的父亲应该是他们兄弟几个中间长得最好的,眉毛均匀,既不粗犷,也不是细长。眼睛大而有神,不会是丹凤眼一样的惹桃花,偏偏又有神的让人入迷。自己父亲的身材最好,就算是大伯在部队里,也不会天天爬起来操练自己了,虽然没有发福,却不像自己父亲这样……许暖忽的觉得自己有恋父癖了,合着不止有妹控,女控,还有父控?
可是瞄到许岩鬓角的白发,许暖又是心疼又是自责,有时候就不免胡思乱想,是不是要是没有自己,父亲会过得更好啊?父亲才四十多,五十不到,即使如何的风度翩翩,也不得不承认他看起来比保养的不错的三伯显得更老,这些年的辛苦还是在许岩的脸上划上了一道道的痕迹。
饭饱酒足,时间也不早了。老爷子喊了李叔给他们安排房间,大手一划,今晚都不回去了吧。明天大家再好好得说说话。老爷子晚上高兴,酒也多用了些,毕竟年龄大了,精神有些不济,早早得去了房间休息。
其实现在也只有大伯一家还跟许老爷子一起住,算是大儿子养老吧,其他人都搬出去了,但是房间还是留着的。有大伯父大伯母安排这些个问题,老爷子自然也不要管。
许暖看了眼许岩,心里叹了口气,其实她没打算睡一晚上的,唔,阿爸应该也没这个意思吧,要不然怎么把带着那么点的东西都搁楼析那了呢?
许岩的房间从来都没有动过,这二十年也是不停地打扫,加上这次佣人也知道三少爷要回来了,自然会把房间打扫的细致再细致。许暖就只能住客房了,不过家里客房多,许暖也不介意这个,只要干净就行了。
许暖跟着阿爸先去了许岩年幼时的“闺房”,里面的东西果真是没变,幼年时玩的玩具,十几岁时父亲赠与的子弹壳做的小模型,还有木质的手枪,门后挂着的飞镖盘,书架上的书,桌子下面压着的玻璃。
许岩逛了一圈,像是又回到了二十年多前,那个时候他才二十多,真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他有理想,有抱负。或许心里不是没有后悔的,当年自己如果没有那么倔,当时自己的性子如果没有那么拧……没有如果阿,幸亏自己还有女儿,因为这个女儿,许岩觉得他一点都不后悔,即使这样想很是对不起老父老母。如果自己不带走小暖,或许丫头真的不一定有见天日的一天,他跟唐玉兰也不会有贫困却幸福的那几年。
许暖看着许岩陷入深思的状态,也没有打扰,因为大伯明天还有事情,许老爷子年龄也大了,大家也不敢喝多,都是只喝了个微醺而已,兄弟几个约好了找时间再战,所以许岩还算得上清醒。许暖一个一个翻动着父亲年幼时,年轻时曾经玩过的小东西,一样一样的触及着那久远的年代。书架上的顶层有一个木质的小木马。许暖随手拿下来放在手里把玩,却无意中见到木马下用刀刻着一行字:“祝世昌七岁生日快乐。父:许子胜”。
许暖这才知道自己爷爷的名讳,子胜。子是排到这一辈的字,胜,或许是那个时代对于孩子的一种期望吧,许家也算是世代功勋了,并不是从许爷爷这一辈才算起的。
许暖摸着小木马走着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突然得有些想掉泪。这个木马应该是用许老爷子用木头自己雕刻的,可是小孩子嘛,新鲜东西最多玩一段时间,不可能天天抱着小木马不动弹的,又不是小姑娘抱娃娃,你要是送把玩具枪,估计男孩子还真有抱着不动的,可是这个小木马只能当作工艺品摆在那看着,看看这房间也知道许岩小时候是不缺玩具的。那这个木马触手处这么光滑,显然是常常有人拿在手上摩挲,而这个人不用言喻也知道非老爷子莫属。想来许岩失踪后老爷子想儿子了就要过来坐坐,拿着儿子曾经玩过的玩具,想着儿子的音容,怀念的儿子承欢膝下的时光。
“这是我七岁时的生日礼物,那个时候看到世平有一个小木头玩具,现在都不记得是木头什么了,反正回来就搅着父亲要。老爷子那个时候忙啊,不过还是亲手给我刻了一个,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到处炫耀,后来就忘记了。”许岩低沉的声音打断了许暖的想象,却让许暖觉得心里像压了点什么,透不出气的心酸。
许岩摸摸自己女儿的头:“好了,回来了,还好还有时间,总还能孝顺他们俩个老人家的,不至于抱憾,这样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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