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点点头,玛卡龙在乔立言身后用俄语大叫,原来她的声音很好听,只不过汉语太难说了而已。
乔立言跟玛卡龙礼节性打了个招呼带迦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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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驶出山道,面前仍是白雪茫茫一片,车里放着音乐,迦南靠在车窗上望着风景。
沉默地开了一阵,乔立言忽然开口,“玛卡龙的父亲与乔家来往密切,他掌握西伯利亚一大部分石油运输通道。我大学时已经认识她了。”
迦南没吭声。
乔立言笑笑,没看迦南,却伸手摸她的脸,迦南一手打开,他又将冰凉的手指钻进她衣领里,迦南忍不住瞪他一眼,“乔立言!”
乔立言笑得意味深长,“醋了,嗯?”
身旁立即没声,前面一个拐弯,乔立言用余光望了望,女孩脸颊有些粉红,耳垂在冬日阳光里泛着色泽。
他有些扛不住,直接刹了车停在路边将迦南抱在腿上吻。
迦南心里一跳,声音冷下来,“不是去镇上吗?”难道是把她拐到野外做这种勾当?
男人在吻她时喉咙里溢出低笑,她气不过,忍不住骂了一声“流氓”。
乔立言没管,将车内暖气调到最大,把迦南的外套解开推高毛衣将她的胸脯露出来。迦南的胸衣很保守,一般是运动型的亦或者是白色肉色系,乔立言看了,手指勾住杯沿,微微一拉,迦南胸前一晃一晃的,他挑眉笑笑,“好可怜,都快兜不住了。”
迦南细细喘着气儿,程素然虽说一般这个时候女孩子还是矜持点好,可她也无法把握矜持的那个度。她的性格清冷直接,面前的是她从少女时期仰慕的人,这个男人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乔立言手指挪到沟壑中间,将胸衣最细的部分向下扯去,女孩胸前两团轻而易举在他眼前荡漾了,因为凉意那顶端两朵粉红特别地凸起。
男人将迦南抱好了,揉捏她柔软的胸吻住她,惬意享受亲密。
迦南有点无措,没人教过她这个时候该有什么反应,乔立言掌心粗糙有点烫,她倒在方向盘上艰难支撑着身体,他的吻渐渐向下最后又含住了她酥软的乳
,迦南压抑不住,轻微呻‘吟着,又没有抵抗,只是迷蒙着眸儿红着脸任由他胡作非为。
车里呼吸越来越重,迦南忽然听见了自己的手机铃声,她算是反应过来,有些羞地推了推他,乔立言捏捏她小小的嫣红蓓蕾,迦南被奇怪的感觉撩得全身发热,他又把迦南作弄了一会儿才放开她,迦南放下衣服有些狼狈地爬回副驾驶座上接电话,“……喂?”
国外长途,竟然是程素然打的电话,无非是表示关心慰问了一下,在电话唠叨,乔立言重新开车,迦南边打电话边看他,他的侧脸很静,睫毛长长的,完全不像一副占尽人家女孩子便宜的登徒子模样。
迦南嗓子有点哑,胸前敏感未褪,麻麻的胀胀的,她被撩拨又不知道自己动了情,只能自己夹着腿平复。
“对了,那个奸商,结婚前别让他碰你啊,免得吃抹干净又反悔!”
“……哦。”她觉得自己嗓子好像软了一样,声音也是软软的,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节来掩盖,打了一阵电话就挂了,这时候小镇已经不远,远远可以看见苍白微漠天空下那些平齐建立的房屋和来往的小车,加油站和快餐店的招牌竖得高高的。
小镇建得颇有特色,道路上雪扫得很干净,屋宇不高里面东西满满的,商店的屋檐上挂着木质雕刻的牌子,迦南路过卖果酒的饮料小店闻到一股浓浓的伏特加味,乔立言便进去给她要了一杯青柠汁和伏特加调成的果酒,一喝下去浸凉得人浑身发麻,酒精在胃中烧不一会儿又暖和了。
不用付账,迦南这才晓得这个小镇里的商业街属于乔家,脚下每一寸都是他的领地。
夜色‘降临时镇里燃起灯火,玲珑细碎,两人在当地一家餐馆里吃饭,老板是个身材肥胖的大叔,用大口径木杯大口喝酒,店里有很多常客,在一起喝酒聊天相互碰杯一起看挂在柜台那里电视机里的脱口秀节目。
这一次晚餐是肉饺子和红菜汤,准确地说是混合着蔬菜和黄油用佐料调好的烤肉饼,很香很酥肉味十足,店里的芝士奶酪味道很重,浓浓的酸奶味抹上蓝莓果子酱的味道。
迦南将奶酪吃得差不多时店里的大叔们唱起了俄语歌,她看着他们的笑脸,络腮胡子堆在一起,恍如隔世。
“乔立言。”
“嗯?”
“人与人之间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吧,他们没有超能力和不死之身。”
“嗯。”
“乔立言的俄语名字是什么?”
乔立言笑笑,用手指蘸了酒液在木质桌子上写下来,灯光下不算太长的名字,обещание。
“什么意思?”
“承诺。”
“……好俗。”
乔立言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他又写了另外一串俄文,“这是迦南的名字,Ханаан,希望所存在的土地。”
迦南凑近了去看,她闻到了酒香和乔立言身上的气息,乔立言也低下头,两个人的头发扫到一起,迦南脖子僵了僵,保持着姿势没有动,男人便又将脸凑近了些,呼吸喷到了迦南的耳垂。
“迦南,乔立言今后只有你一人。”
她听见他在她耳边轻轻说。
迦南抿抿唇,这算是今天遇见那位玛卡龙的解释?她抬头很近地去直视乔立言鸽灰色的眼睛,“乔立言,你说到做到。”
至少,在我死去之前。
“好。”
“我听程素然说,爱上一个人,然后那个人也爱自己,这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迦南仿佛在背诵小学课本那样认真复述着,“乔立言,我这种人也可以这样幸运。”
乔立言挑挑眉,“迦南是哪种人?”
迦南用叉子把最后一口奶酪吃完,“东南亚有一句话,手上不干净的人是要下地狱的。”
乔立言将手上剩余的酒液抹在迦南微张的唇瓣上,然后微笑着靠近,“好,你陪我。”
乔立言的唇薄薄的,笑起来有漂亮的弧度,迦南总猜不清他是不是已经习惯这样的笑,他笑眯眯地在等待什么,迦南犹豫了一下,嘴巴凑了上去,如他所愿。
她闭上眼,感觉到他在慢慢引导她如何享受亲吻。这种滋味如蛊,种下了情根,不由自主靠拢,仿佛飞蛾扑火,热热的感觉温暖地流遍四肢百骸,每一次亲吻心中都仿佛有无名白色花朵开放。
夜色静寂,寒冷的街道上行人寥寥,酒馆里倒是温暖明亮,一对黑发外国情侣窗前缓缓的接吻,浮光透过落地玻璃,将外面一方寒冰土地映照得模糊。
街角处,一双高跟靴子沾上零星的雪粒,女人披散着卷发穿着黑色毛皮大衣靠在墙上,侧头望着拐角对面街道酒馆里的中国男女。
她的嘴里含着支熄灭的的烟,路灯照出她惨白的肌肤,浓浓的烟熏妆下一条长长伤疤歪歪扭扭地穿过她的右眼,她的左眼微睁着,目光迷离地注视着窗前温柔亲吻女孩的男人。
那个中国男人穿着黑呢双排扣大衣,桌子上是盘子和黑皮厚手套,他闭着眼,修长手指捧住了身旁短发女孩的脸。
十八章
宴会排场颇大。
迦南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父母带她去看电影,讲述的是一个中世纪欧洲皇宫的爱情故事。里面的男女在金碧辉煌的皇宫里翩翩起舞,美丽而梦幻,女主角穿着漂亮的白色蕾丝礼裙,骄傲地扬起下巴,宛如女皇。
她还记得英俊的男演员符合大多是小姑娘白日幻想白马王子的容貌,深邃的蓝眼睛和金色卷曲的头发,公主与王子的爱情美好得几乎残忍。
多少女孩在小时候幻想过自己未来的丈夫呢,帅气多金又专情,像小说里那般,像电影里那般,每个女孩都会有的吧。
迦南也有过,只不过在情窦未开时被抹杀了。她用枪去了结一个个人类生命的时候,她觉得那些枪声是在灵魂上开孔,一个一个的孔,最后整个地被武器的力量腐蚀。
如今在这异国的初春白雪的深山庄园中,深灰色的城堡宛如古老歌谣中的童话,她觉得自己又在看电影,乔立言说得对,当灯光全部打开时,这里的辉煌穿越了时空,璀璨夺目。
宴会自然有许多权威人士参加,迦南甚至见到了著名的俄罗斯歌剧演员和社交名媛,据说俄罗斯境内一些黑手党也派了相应了的人来赴宴,音乐流淌中人们交流着股票与经济,酒杯相碰,低声谈笑。
迦南只是坐在自己房间里喝着果汁。
“迦南。”
乔立言打开门,优雅的奏乐从门缝间流淌出来,他抬起眸,女孩站在梳妆台前,背对着他给自己礼服拉拉链,拉到最后一截没上去,雪白的手臂够了半天弯不上。
从落地镜前看见男人一身简单西装站在门口,虽是简单,可讲究的剪裁和精致的细钻石袖口还是透出其中不凡,迦南回头看了看他,“谈了几单?”
“你知道?”乔立言微笑着稳步走过来,伸手将她背上最后一段拉链拉上去,迦南的背雪白,两篇细细的肩胛骨露出一点形状。
“宴会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嗯,那是。”乔立言站在她伸手双手按住她的肩,和她一起看着镜子里的女孩。
迦南穿着玫瑰色的露肩丝绸礼裙,胸部开得有些低,正好衬托胸前明显炫富的鸽血红宝石项链,衣裙将腰肢收得窄窄的,却是浪花般的鱼尾花瓣裙摆,层层叠叠在灯光下泛出柔滑的明媚色泽。
乔立言凝滞镜子中女孩的脸
,她妆化得淡,嘴唇却是抹得鲜红,衬上一双沉静而分明的大眼睛,清纯而妖娆的魅惑。
仿佛火焰红莲盛放之地的美人鱼。
“有点紧……”迦南被他镜子里的眼神注视得有些不适,低头将领口向上拉了拉,胸脯一阵晃动呼之欲出,迦南有点窘,她以前做单子没怎么穿过如此张扬的礼裙,本想掩饰却弄巧成拙,男人的目光更为灼热了。
她的黑发挽起来,他的鼻尖蹭上去,有淡淡的香,“不,正好。”
过了会儿他眯眼又笑开,将迦南扳过来轻轻地说:“迦南,你好漂亮。”
迦南垂下眼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耳垂,红宝石耳坠冰凉,抿了抿唇,“外国女人都喜欢听这么直接的话么?”
她可记得中国男人都很含蓄的,特别是他这种受过特等教育的人。
乔立言无辜眨眨眼拉着她出门,门打开,又关上,他忽然间贴身上去,手沿着迦南的裙摆的开叉伸了进去。
迦南的鱼尾裙是一层一层交错铺展下来的,有开叉缝隙,乔立言温热的手掌直接摸到了她光滑细嫩的大腿,迦南毫不犹豫一个手肘关节技朝他下巴擂去。
哪知乔立言一手化解了,又在无辜眨眼睛,斯文微笑着,声音甚至含了几分委屈,“迦南,你暴力。”说着另一只手快速摸到了她藏在裙里的**,抽了出来。
“以后不必带了。”
迦南背贴着墙壁扭过头,声音低低,“我习惯了。”
常年以来的工作,没有武器相伴她坐立不安,何况得随时应付突发事件。
下面的人**里,一定有见过迦南的人,他们或许是她的仇家,她或许射杀过他们的兄弟或者手下,乔立言也一定明白。
乔立言拉着她的手走出门,楼下的声音的食物的香气向她迎面而来,金色的盏盏灯光将旋转白石楼梯映照得闪闪发亮。
“迦南,以后和我在一起,不必这般了。”他侧头朝她温文地笑,深邃的五官在金光下漂亮得几乎惊心动魄,“你只是我妻子。”
迦南的心抽了抽,低下头随他下楼。
他说得那么轻巧直接,煽情得令她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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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立言带她去见长辈和客人,迦南只管提裙行礼,点头淡淡微笑,走了一遍过
场乔立言终于放她去吃宴席,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食物,迦南捻了各种肉搁满了盘子坐在角落里吃,肉质鲜美,她吃得舒坦。
吃了一阵抬头,发现远处乔立言正举杯与一名俄罗斯男人笑谈,举止得体,时不时会有女伴上前打招呼或者是聊天,乔立言见了也不拒绝,慢慢笑着回应,迦南看见那些女伴眼睛都亮了,甚至那个玛卡龙也出现了,像一只花蝴蝶在男人身旁飞来飞去。
迦南撇下眼,用牙不动声色一口将烤鸡腿上的肉撕下一大片来,咯吱咯吱。
宴会里也有一些乔家的中国亲戚,估计都是上的了台面的,几个认识的聚在一起便开始议论,很不幸迦南训练后听力极好,那几个女人身材细细的,脸上抹了浓淡相宜的妆,完完全全的白骨精。
“等了这么久,还以为是谁呢,乔老板最后娶了个这样的女人?”
“听说是莫家的,哪里是莫家的,莫家的那几个姨太太我都认识,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姑娘。”
“哟,你看看你看看,在那里呢!”
几个目光直剌剌刮过来,迦南立即作出埋头吃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
“长得这么胖,看那吃东西姿势就是没教养的!”
“穿得再好有什么用,不都是乔老板的?”
“哎呦呦,咱们都结婚了,说了半天顶个啥用,乔老板咱们反正是攀不上了,不过你看,人家乔老板也只是要她在一边坐着不见客,还不是怕没教养丢了脸,这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人家有人家自己的打算,结婚又怎样,结婚了照样可以找女人,她自己估计还以为都已经成金凤凰了呢。”
迦南继续吃肉,那先闲言碎语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嘴巴里的肉比较实在。况且,跟那三个白骨精比起来……谁都会是胖子好吧。
把一整盘肉吃完了迦南算是舒坦了,又喝了一杯果酒,夹了好几块巧克力蛋糕复又坐回去吃。
“想不到这里的胃口如此合莫**胃口。”
迦南抬眼,西装革履的男人笔直地站在面前,金丝眼镜,头发梳到后面,指间一杯酒。
她想了很久认出了这个人,却半天想不起名字来,被发现了也不窘,把蛋糕放到一边理理裙子站起来,直视他的眼睛干脆地说:“你好,抱歉,我不擅长记人名。”
男人失笑,这女孩倒是直白,这样
平静又干净的眼神,只能属于未经人事的女孩,“何准。”
迦南点点头,伸出手,“你好,何医生。”
何准将酒杯晃了晃,“乔老板不管你了?”
迦南忽然想起刚才那几个女亲戚说的话。
的确……是上不了台面的啊。
“我饿了,他也有事。”
“正好,我也无事,莫**想不想听听自己身体的状况?”何准笑,“体检报告出来了。”
迦南和何准走到阳台前的落地琉璃门前,迦南看了看门外沉沉的夜色,只听何准说:“迦南**很健康,只不过体寒重了些,日后住在乔家,慢慢调理也罢。只不过迦南**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