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仪军心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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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仪军心梦初醒-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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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优势的地方,风仪莎她们一个班的人,能走出山林,最大的功劳在于袁熙。对于队友的夸赞,袁熙终于找到了自信。
潺潺的泉水涌过,独木桥横亘在山泉中间。底下虽不是万丈深渊,但是深度也不浅,要是掉下去,估计就是断手断脚的后果,严重点说不定就瘫痪了。
“袁熙,你可以吗?”方晓晓担心地问,毕竟袁熙在平时走平衡木的时候,就存在恐惧心理。
“晓晓,把最后的吗字拿掉。”风仪莎瞪了方晓晓一眼,转头对袁熙说:“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嘛,不要有杂念,你可以的。”
在大家殷切的眼神下,袁熙毅然踏上了独木桥。她能感受到脚下的轻微的晃动,以及自己心跳不规律地加速。她告诉自己,不能乱了心神,这一次一定可以成功。
在风仪莎的鼓励下,大家颤颤巍巍,总算过了这个坎儿。顺着大路的方向望去,就能看见一堵高高的障碍墙,和飞扬的红旗。她们看了眼手表,还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嘴角的弧度怎么都收不回去。
“同志们,胜利就在眼前了,冲啊。”
此刻的她们带着满满的兴奋和激动,朝着最后的一关奔去。奔跑带来的暖湿的风吹拂过这一张张充满笑意的面孔,谁都阻挡不住她们的脚步,迎向胜利的脚步。
两米多的障碍墙对她们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这个时刻就是对她们爆发力和弹跳力的考验了。
“不行啊,我真过不去。”哭腔十足的语调,一下把大家的信心击溃。
都坚持到现在了,如果要放弃,早干嘛这么努力?风仪莎纵身翻上障碍墙,把手递下去,“自己上不来的,拉住我的手。”
方晓晓和袁熙看着风仪莎艰难地将队员们一个个拉上去,实在是不忍心她一个人孤军奋战。
孙超和林胜奇远远地看着这一幕,说不感动是假的。其实他们之间最真挚的,不就是这队友之间相互帮助与扶持的情感嘛。
风仪莎抱着脱臼的手臂,疼得直冒冷汗,但是,这一切都结束了,她们顺利通过考核了。风仪莎笑了,所有的汗水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你个卑鄙小人。”袁熙怒气冲冲地冲到杨月面前,狠狠抡了她一拳,杨月一时间竟没有还手之力,鼻间湿热的红色液体滚落。
“袁熙,打得好。”其他女兵们起哄道。袁熙这一拳帮她们出了口恶气。
“干嘛呢?什么样子?”孙超赶紧分开打成一团的两个人。“都给我住手。”
其实当杨月一个人背着巨大的背囊,步履维艰地走过独木桥,翻过障碍墙,最后得到了她一直追求的第一,心里却没有一点畅快的感觉。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走着,身边连个鼓励自己、安慰自己的人都没有,那种心酸,狠狠地折磨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5。随遇而安

最后分配的时候,因为考核成绩没有达标,风仪莎和方晓晓都没能去她们向往的侦察连——六连。
“仪莎,没进六连,惋惜嘛?”方晓晓其实自己心里挺难过的,按照实力,其实她们可以进六连的。只是最后因为帮了班里的其他队友,拉低了自己的成绩。
风仪莎到感觉无所谓,五连六连其实都一样。“还好吧,五连其实也不差的。难道因为没有进自己理想的地方,就会改变初衷嘛?”
“好像也是啊。我们俩真成难姐难妹了。”方晓晓笑了,好像真是这么回事,怎么自己钻进牛角尖里了?
“好了,快给我擦药吧,你非得慢慢吞吞的嘛,能不能让我一次痛个够?”风仪莎扯了扯嘴角,背后整片的擦伤依旧疼痛。
方晓晓看了眼手里的药水,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给风仪莎擦药的。“嗷嗷。”
当她们被带往五连的时候,她们正在常规训练中。
“报告,我们是新来的。”风仪莎立正敬礼,恭敬地向那两杠一星的男人汇报。
“段蓉。”闫肃暂停了训练,喊道。
“到。”一个绿油油的影子飞速奔来,立正报告。
“带她们去宿舍整顿。”闫肃指着风仪莎和方晓晓,对段蓉说道。
“明白。”段蓉领命。
段蓉带着方晓晓和风仪莎前往宿舍,一路上介绍着她们连的很多规矩和注意事项。
“以后我就是你们的班长,我叫段蓉。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好了。”段蓉甜甜地笑着,想想去年自己也是这样被老班长迎接来,岁月还真是把杀猪刀。
“班长,我叫方晓晓。”
“我叫风仪莎。”
“嗷,你们可是新兵连的风云人物啊。早就听说过你们的名字了,没想到,我们五连还捡到宝了。”段蓉顿悟。早先就听说过新兵连的四个传奇人物了,一个去了六连,一个被罚去哪里不知道了,没想到,还有两个竟能被分配到五连来。
“班长说笑了。”风仪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被当着面夸奖,感觉略爽。
其实六连对于风仪莎和方晓晓觊觎已久,只是最终的考核结果竟然让人大跌眼镜。连长吕健心里那个痛啊,去年是段蓉,今年又是这么两个宝居然给闫肃那个混小子给收了。五连和六连之间的每年必会因为新人而分外眼红的事众所周知了,吕健心里一直萌发着要把尖兵都给抢过去的念头,但是人闫肃能答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好在季璃没有悬念地入了六连。
“啊呀,老吕啊,你说我这两天心情怎么就这么好呢?”闫肃一屁股坐在黑了脸的吕健旁边,这不是明摆着炫耀呢嘛。
“滚犊子,得了好兵就穷嘚瑟,还有没有点革命军人的主观能动性了?”吕健心里那个气啊,就知道这厮逮着机会就嘚瑟。
“也是嗷,这几年来,你看好的苗子,总是有那么几个一不小心就进了我们五连。”闫肃笑得横起了满脸褶子。话说这几年来,倒真是陆陆续续收了几棵好苗子。
“我说老闫,要不就把她们转到我这儿吧,条件随你开。”吕健想想还是不甘心,非得把她们弄到手不可。
闫肃急了,这前些年还好,也就拌拌嘴,今年倒是直接开口要了,这口气大的。“不给,什么条件都不换。”
“哎,我说闫肃,你这倔脾气。给吧,我老吕什么时候拉下脸求过人。”吕健口气一软,这硬的不行就来软的,磨着呗。
两人谁都不肯让步,一个非要,一个又死挺着不给。吕健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开启了整整一年的拉锯战,结果,还是没争出个所以然来。就为了这事儿,谁心里都过不去。这不每次有比赛,两个连队非争得面红耳赤,也许是因为这事的推动作用,五连开始名声大噪,一下就赶上炙手可热的六连。
“季璃,你家连长又和我们老闫同志开始一轮新战斗了。你说都快一年,这俩人就不消停?天天变着法比拼,不是让我们比吧,就是自己身体力行。”都说革命的友谊是打出来的,怎么那两男人就那么小心眼呢?倒是一来二去,把风仪莎、段蓉、季璃和方晓晓凑成了一个小团体。
“还有得打呢,赶明儿新兵一来,这两人还得争。”季璃可以下说道重点了。
其实吧,原先就是为了俩新兵才燃起的斗志,渐渐地就变味儿了。男人的好胜心和不屈服心理,硬是让他们相见眼红。
“你们这唠嗑什么呢?”风仪莎噌的一下出现在方晓晓的背后,幽幽的声音,听着渗人的很。
“哟,我们风中尉回来啦,这小姑娘升得够快啊。”季璃忍不住打趣儿道。
段蓉捶了她一拳,笑道:“怎么,少尉羡慕了?你也可以跟仪莎一样,有假不休出去执行各种任务啊。”
“话说,真的一次都没见你回去过。”季璃转头,一把把仪莎勾下来。“干嘛不回家,都不挂念家里。”
“不敢回去呗,省得一回去我妈见着我又是难过又是心烦的。大家都不好受。”风仪莎叹了口气,怎么不挂念家里?人家有假就往家里跑,她屯了那么多假,就没敢回去过。
“仪莎的妈妈不同意她参军。”方晓晓补充道。
“为什么啊,当革命军人多好。”季璃有些不明白仪莎妈妈的思维,现在她们的父辈不是都很支持子女入伍的嘛。
“我家从我爷爷那辈开始,到我爸,我两个哥哥,都是军人。我爸在我十岁的时候就牺牲了,我妈那时候就开始对部队有抵触心理了。后来,我十六岁那年,我哥出任务没能回来。”风仪莎望着天空,眼神有些涣散,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滚落,“后来我妈就极力反对我参军了。其实我大学填得志愿全是军校,但是我妈为了断了我的念头,把志愿改了。为了安抚她,我安分地学了四年枯燥的各类教育学和心理学。再后来,就干脆瞒着他们入伍了,为此,还和我妈大吵了一架。”
她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种硬生生被砍断梦想的感觉,她们体会不到,除了季璃。
“其实吧,我也好不了多少。来部队,就是为了逃脱我妈的掌控。”季璃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前些年,我妈那教师圈子里突然就兴起了什么门萨的智力测试,非得让我测。说来真是幸运,居然就成了门萨的会员。我妈从此以后,就开始对我各项能力开始开发,那种感觉,就像被段蓉解剖。
从此什么高考少年班,什么全国竞赛,样样缠绕着我,完全没有自由和爱好,那种感觉真是烦透了。16岁上Q大,20岁毕业,又被硬逼着考研,好不容易熬出来了,又要我考博。我是实在不想再被控制了,干脆就跑部队来了。”
方晓晓完全不能理解她们都什么心态啊,一个么红三代富。二代,一个么又是高智商天才。让她这种又吃货又花痴、丢到大马路上随时都能被淹没的人怎么办?
“段蓉,晓晓,你们为什么进部队啊。”季璃话锋一转,问道。
“我啊,本来我爷爷要我报警校的,那时候没争气,分数差了点。”方晓晓回忆着自己来部队的初衷,“我爷爷就各种惋惜,乐此不疲地跟我爸妈说,他是多么痛心。后来我就想当警察是没戏了,干脆就来参军喽,没想到我运气超好。”
“你们能想象一家四口,从内科医生到外科妇产科到骨科,包揽了半个医院的流向嘛?我觉得这样很没有激情,所有的青春都用来面对生老病死,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段蓉笑了,其实自己就为了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来到军营,结果还不赖嘛。
从前,她们完全不会知道,自己未来有一天会身处部队。但是命运往往就会打破所有的陈规,四个女孩就在命运的安排下,就这样聚在这里。欢笑、汗水、辛酸、眼泪,终于有会懂的人来体会。
作者有话要说:

、6。惨败

紧急的哨声响起,四个还在聊天的姑娘立刻翻身起来,一刻不敢停歇地奔向操场。在部队里,她们已经慢慢养成随时准备战斗的习惯,也许在吃饭的时候,也许在睡觉的时候,甚至上厕所的时候……突然的哨声鞭策着她们。军演对她们来说,就像不规律的例假一样,隔段时间就会来那么一次。
军事演习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夕阳西下,战士们脸上涂着武装油彩,背着背囊扛着枪全副武装等待命令下达。
“今晚的任务,不用我说,大家都很清楚。”脸上带着擦伤的闫肃挺拔的身影站在她们对面,没有表情,一字一句缓缓吐出,在空旷的大地上掷地有声。“即使你们都是女兵,但我不希望你们有屈服做俘虏的,要么死要么还是死。”
直升机在海面的上空覆着厚厚的云层下掠过,不管是明亮的弯月、稀疏暗淡的星星全被云层遮住,这种时刻,没有人有心情去欣赏月明星稀的夜景。一片片迷彩,在无尽的黑夜里,凭空消失。她们是训练有素的女兵,面对未知的敌人,充满的豪情,不屈,坚强。要把每一场演习都当成是真正的战争,这是闫肃在她们第一次演习的时候说过的话,而且也是开战这几天来,一直回旋在风仪莎耳边的话。
这次抢滩的偷袭计划是突然下达的,五连毕竟还是没有足够的优势作为可以依靠的主力。以六连为首主力部队正在相聚几十公里的地方厮杀,她们的装备虽然精锐,但毕竟是女兵太吃亏,面对一个个体质优良、综合素质又强的男兵们,这种性别上带来的不足,就相当明显了,尤其在经历了连日来的硬仗之后更是战损严重。
凌晨,隐匿在海上的蓄势待发的冲锋舟,迅速轻巧地滑行,船桨入水连一丝水声都似乎听不到。风仪莎似乎能依靠着朦胧的月色依稀看见陆地模糊的轮廓,一声口令,女兵们飒爽矫捷地从船上滑入水中,全速武装泅渡。一切就像经受训练时那样,整齐有序,有条不紊。此刻的风仪莎,心里怀着一丝胜利在望的激动。
夜很安静,除了风掠过海面激起的浪声,听不到任何人为的杂音。一切都显得那么单调沉郁。风仪莎她们在海上漂泊潜伏,如果不是有明确的目的,看着就像随波远去的浮木。还未入夏,夜还是依旧那么凉。冰冷的海水不停地涌动,身体受着海浪的“侵袭”,被浸得冰透了。她能感觉到自己骤降的体温,但是心里还是很阿Q地想着,这样就正好能防红外了。
所有的女兵没有敢稍微停顿的,她们甚至不敢让自己落后一步,早被海水打湿的作战服裹在身上生涩难受,吸附着她们体内的热源,但是她们是长期训练过的女兵们,就仿佛对此完全没有感觉似的继续前进,行动仍然敏捷矫健。不必太多的交流,一切只要按着风仪莎的指令进行。
那夜的第一声枪响,在她们毫无防备的时候骤然响起。甚至没给她们一秒钟的反应时间,风仪莎就看着队友身上腾起一阵蓝烟。
这里潜伏着狙击手。风仪莎脑海里倏地腾起这样一个答案,她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迅速地卧倒,在石礁间翻滚前行,寻找掩体。然而那把夺命的狙击枪就像匀速运转的机器,不容任何误差。接连不断,对这群已经惊慌错愕的女兵们挨个点到,浓浓的蓝色烟雾弥漫在这整片海岸。
空包弹没有一点误差地袭上风仪莎的胸口,那种钝痛的感觉,逼得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原来,这就是子弹在身体上的高傲地示威的感觉。如果这不是一场演习的话,那么,她在战场上就这么轻易地毫无价值地牺牲了。从来,她就是以一个标榜的高姿态地生活着,这一枪不仅让她丧失了演习的资格,也打破了她一直以来的的自信。蓝烟从她身上漫出,刺激着鼻子和红肿的眼睛。
相对风仪莎而言,方晓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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