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可星小心地蹲在角落里观察一切,会议室里总共才6个人,各个西装革履人模人样。
“到时候就由我们这边来配合给你们总统施加压力吗?我们这么做的好处是什么?”一个长得瘦弱尖嘴猴腮的男人问道。
“好处好说,毕竟我来到这里就是替我们总理求合作的,”棒棒糖大叔说着,把他右手边的一个大大黑色商务包往前推了推。
金安国使了个眼色,那个尖嘴猴腮就走过去把包链拉开了,然后是一大袋美金露了出来。金可星倒吸一口凉气。天呐原谅她视力好却没有什么见识吧,她第一次看到那么多钱放在眼前,那么一大袋美金换成朝鲜元完全可以堆出一座她数不完的小山了啊。
“这只是最初步的。”棒棒糖大叔补充了一句。于是在场的除了金可星之外的那六个人都意味深长地微笑起来。好吧他们都是很有见识的人,她自愧不如。
“贵总统的心脏还能坚持大概多久?你先前说,还需要我们提供几名顶级的医生,以及一个可以管理和监视他们的负责人是吗?”
棒棒糖大叔点头,“医生诊断说最多两年。两年够长了,你们完全有时间把人安□□南韩的医院里。负责人是必须的,除了监视,他还要保持我们总理和你们之间的秘密联络。”
金安国一个人坐在面向门的那侧,身后站着的大概是他的助手。金安国左手边分别是眼镜男、尖嘴猴腮和一个没发过话快谢顶的男人,右手边第二个位置坐着棒棒糖大叔。
听了棒棒糖大叔的话,坐在左边的那三个人低头开始了讨论。一直到金安国对他们点头之后,眼镜男作为代表笑着对棒棒糖大叔说,没问题,这合作可以达成。
棒棒糖大叔起身与他们握手,坐下来的时候问了一句,“那你们准备派谁来负责这些事?我还有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要和他讨论。”
在其他人都面露难色,思考这么繁琐的工作该交给谁来安排的时候,那个一直没说话快谢顶的男人站出来说,他知道一个特别合适的人,那就是——车镇修。
金安国听了之后眉头皱起来,“我不是说过,犯了那种错误的人没有存在价值吗?连手下没有任何武器的医生都守不住的人,有什么用?!”
金可星僵了僵,她感觉那个棒棒糖大叔也愣住了,眼镜男和尖嘴猴腮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金可星在心里为那个谢顶的男人打气,他是个好人。
谢顶男没有退缩,他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来车镇修的能力我们都是知道的,他从来都没有让任务失败过,这一次没成功应该属于意外,我觉得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
金可星好不容易才忍住了为他鼓掌的冲动。
“再者,既然是他手下的医生跑了,不如就由他出面来把那医生找回来,这样也算是让他戴罪立功了……”
他们居然还想把朴勋抓回来……金可星觉得自己又僵硬了。她看到棒棒糖大叔的身形也晃了晃,绝对不是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Busy Kim kua sung 19
金安国没有立刻表态,似乎是还有自己的考量。而谢顶的那个男人说完之后就坐下了。
“也对,车镇修不是你们的对南工作部部长吗?”棒棒糖大叔哂笑一声,开口道:“我前几天还在布达佩斯见到他,现在离职了?真没想到你们的人事变动这么无常,建议不要选他。我希望你们这次能够派出一个工作能力稳定的人。”
不应该是这样的,棒棒糖大叔你应该说你也觉得车镇修不错才是……
“呵呵,”金安国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哼。他左手边的眼镜男见状扶了扶眼镜,“我们国家的制度是在提醒所有在任的人居安思危,免得有人吃饱饭不做事,像某些国家一样……”
金安国抬手比了个手势让他住口,直视棒棒糖大叔,说,“我决定了,就车镇修。你们还有什么事情没交代吗?”
形势就这样突然逆转,毕竟是他们国家的私事,棒棒糖大叔也不好再插手什么,因为无语也没有再发表什么意见。其他人神色各异,那个谢顶大叔偷偷地弯了嘴角。
金可星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顺从的人那么多,对待金安国这样的人要踩着点对着他来。不过这暂时不用她再考虑了,他选择了车大叔,真是太好了。
“既然都没有什么事,那今天就先散会。申小子,由你来接着招待这位金秘书做安排了。”
他身后那个中规中矩的男人应了声是。金可星想,原来这个棒棒糖大叔也姓金。
“鉴于金秘书很快就要回去,我申请马上去把车镇修同志带出来。让他们可以有时间交代细节。”谢顶男人自告奋勇地说。
金安国点头同意了。会议就这样散了,金可星没能做到什么但是车镇修已经相对安全了。
太好了。
一高兴起来她就忘记了自己事先跟金安国的秘书打过照面的事情。她的注意力都在谢顶男人身上,她实在感谢他。
金安国最先离席,其次就是眼镜男,他走的时候没有给谢顶男好脸色。谢顶男还是维持着一脸讨好的笑。再次就是那个姓申的助手,他把棒棒糖大叔带来的大黑包拎了起来,带着棒棒糖大叔走了出去。
“呀,敢逆着指导者同志的意思来,你还真是大发了,跟车镇修兄弟情深了啊!”尖嘴猴腮对谢顶男说。
“哪里那里,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谢顶男战战兢兢地说。
“呵呵,”尖嘴猴腮笑得很嘲讽,也许他是觉得谢顶男蠢得连他的嘲讽都没听出来吧。笑完之后他拍着谢顶男的肩膀问,“你小子现在就要去接你兄弟了吗?”
“嗯,我想尽快处理好,以免耽误事情。”
“……”尖嘴猴腮发现这么逗他并没有什么乐趣可言,撇撇嘴走了。
出了办公楼,也有谢顶男的车在等候。他分明坐进车里了,又打开车门走了出来。“金可星你好奇心太重了,这样要不得。”“有什么要紧,这人是要去接车大叔啊!”她内心挣扎的时候,身体已经诚实地,猫着手脚爬了进去。
那边谢顶男在客气地询问金秘书要不要一起去见车镇修。办公楼内,秘书先生对金安国说,他女儿来找他。
“那她人呢?”
“她不是就在办公室外等您……咦,去哪儿了?”
“尽瞎跑!你现在给她打个电话。”
谢顶男回到车里的时候,金可星已经占好了他旁边的位置,练习怎么样可以把呼吸的声音都隐藏掉。司机总觉得心里发毛,他通过后视镜频频往后瞧却什么都没看到。
可就在这时,金可星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还好是振动不是铃声,她赶紧摁掉了。
办公楼内的秘书先生觉得奇怪,又接着打了一个电话。金可星的口袋过了一会又振动起来,谢顶男往她的方向看,吓得她的心脏都要停跳了。
金可星长按电源键把手机关了,往前凑过去吹了吹手背模仿了几声某种气体排放的声音。
金可星的世界瞬间就安全了。
司机不敢往后看,只是默默地摇下了车窗。谢顶男则是捏着鼻子皱着眉头。
……
等再见到车镇修,金可星觉得自己心脏又要停跳了。
才半天没见……他还是被绑在十字形状的柱子上,却已经变得鼻青脸肿,眼窝处也有重重的青紫色。衣服上的鞭痕加深,有些地方都破了,露出里面渗血的白衬衫。
谢顶男让其他人在外面等着,他一个人穿过小铁门走到车镇修身边。当然,还有他看不见的金可星。
“车镇修,是我,全天名。”谢顶男说。不知道为什么,金可星觉得谢顶男跟先前有点不一样了。
车镇修连眼睛都没睁开,嘶哑着声音问,“是你?”
“对,是我。”谢顶男大方地承认,他背着手,离车镇修更近了一些,带着几丝玩味,问,“怎么样,这里边的滋味不好受吧?!”
嗬,这大叔,在外一张脸,在这里又是一张脸。这么装,难怪连头发都没有了。
“还好,比以前舒坦。不过全天名,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你又何必特地来看我笑话?”车镇修语气不好带着几分自嘲地说。
“你想出去吗?只要你想,我就能带你出去。”谢顶男全天名说。
“你又想做什么?”车镇修警惕地问。
“我想做什么?你怎么不问问那些抓你的人想做什么?”全天名一听车镇修的问题就恼了,面露凶相,说,“一句话,只要你答应以后听我的话行动,我就救你出去。”
这个死谢顶!虽说让车大叔出来是他提出来的没错,可他现在完全是在欺骗车大叔啊。
“你以前就计划推倒韩珉上位,现在还没成功想拉上我?你也不看看我还能活上几天,可惜就算我有那个精力,我也不愿意陪你玩那些把戏,没意思。”车镇修否定了他的提议。
“你可真是不识好歹!没意思?那我就让你尝尝,有意思的都是什么滋味!”全天名一听似乎更生气了,环顾四周捡起了一把半臂长的钳子,狞笑着向车镇修走去。
金可星不认为他要做什么好事,其他事情都顾不上想了,抓起一根铁棍就跳到了车镇修身前。也许是因为铁棍不贴身的缘故……
这次换全天名被吓傻了,凭空出现一根铁棍,还指着他的方向。
全天名往左,铁棍就往左,他往右,铁棍就往右,在他停下来的时候,那根铁棍也抬高了劈头盖脸地就要落下来!这下把全天名吓得扔了钳子大喊有鬼就窜了出去。
这么不经吓,哈哈哈,就他这样还想干坏事,金可星轻轻把铁棍放下,憋笑憋得很辛苦。
“鬼?”车镇修奇怪地嘀咕了一句。
金可星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谁?”车镇修闭着眼睛寻找她的方向。
金可星的笑意立刻就收敛了。进来这么久还没有看他睁开过眼睛,如果不是因为做不到又何必这样。
她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抚上车镇修的脸颊。
“嘶——”车镇修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金可星知错就改地放下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立刻就有温热的液体流到手背上来。
“难道是……可星?”车镇修面向她问。
金可星忘了他看不见这回事,拼命点头。
“肯定是你。”他笃定地说。“我不是说这里危险吗,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接你。”她反应过来他看不见她的动作,带着哭腔急急忙忙开口。
“你看你都哭了,”车镇修的听力其实不错,他说,“没关系的,别安慰我,我知道我是没救了。”
金可星想说点什么来证明一下,而那个谢顶全天名同志带着四五个人回来了,指着地上的铁棍说:“就是它,它是鬼!”
作者有话要说:早安么么哒!
好开心?蠢艾终于把深夜党的作息扭过来了~这章是睡醒了写的喔~~
、Busy Kim kua sung 20
跟在谢顶男全天名身后的四个男人都穿着军装,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但跟全天名走在一起,愣是让他们生出一种喜感来。
“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把它抓起来啊——”全天名指着地上的铁棍尖叫,激动的程度堪比好不容易见着偶像一面的小女生。
他太失态了,但其实没人在意他。那四个男人走上前,三个人分工解绳子,最后一个给车镇修鞠了个躬说,他可以出去了。
“为什么?”虽然这话说了很废,车镇修还是问了。
“不清楚,我们只是来传达上面的意思。”那三个人解了绳子之后又整整齐齐地杵回原地,看到车镇修晃了下有点站不稳的样子,回话那个人就公式化地问了一句,“需要我扶您一把吗?”
车镇修的额发遮住了眼睛,没人知道他看不见路。他摇了摇头,看在他们眼里完全是一副逞强的样子。其实他是真的不需要,因为金可星已经眼疾手快地搀着他了。她在他耳边说,“车镇修,不许拒绝,让我帮你这个小忙。”
那四个人领着车镇修往外走。刚到门口,全天名大嗓门地喊了句站住。
“全同志,有话请讲,但是请您不要再开玩笑了!”领路那个站在门外,无奈却严肃地对他说。
“我没有开玩笑!你们看不出来它有问题吗?把它抓起来啊!”
这谢顶大叔真是个活宝,虽然场合不对但金可星还是很想笑,忍笑忍得肩膀都抖起来。
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
车镇修的左手伸过来握紧了她的右手,轻声地安慰说别怕。然后他回头朝着全天名出声的方向,用他早已嘶哑的声音,沉声说,“我会带她走,你们不能抓她。她是我的人,没有任何问题!”
诶?诶?诶?诶?诶?诶?!
在场除了他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凌乱了。要是这话换个地方说金可星会感动死,可是……她现在哭笑不得。
四个人中的小队长几乎觉得,他培养了二十几年的定力,今天就要毁在这两个人手里。他使了个眼色,终于有一个人出队去把那根神秘的铁棍捡了起来。
“咳咳,既然是车部长的‘人’,全部长您就不用再害怕了,我们现在就把它送回车部长家里去。”都是坏人嘤嘤嘤,他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说这么梦幻的话,都是被逼的。
全天名捣蒜似的不住点头,没人再管他了。金可星总算有机会可以和车镇修一起回家去,连带着那根铁棍。
“阿加西,快去把自己洗干净了!”到了他家,其他人都离开了,金可星好不容易翻出来一身居家服催车镇修去洗澡。虽然他鼻青脸肿的,实在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她还是从他红红的耳根看出来一点羞赧。
她好笑地把衣服塞到他手里,又翻箱倒柜地去找药,去冰箱里的最后一层凿冰块。虽然在忙着,但她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弯不下来。
他的人,哈哈哈!想到他之前因为误会而说的话,金可星又高兴又不好意思地抱着枕头在客厅的毛毯上来回滚了两圈。
四个小时已过,她手腕上的数字变成了7,她也恢复了正常。车镇修头顶毛巾出来的时候她忙不迭地装成了正襟危坐的样子。
他的眼睛已经能够稍微睁开一点了,金可星还是坚持让他躺在沙发上用丝巾包起来的冰块敷眼。车大叔晒在阳台上的那条湖蓝色丝巾,也是她的呢,哈哈!
“阿加西,我煮了几个鸡蛋,你是想先擦药还是先给脸消肿呢?”完蛋了,金可星深深觉得自己的语气欢乐得过了。听起来有点幸灾乐祸。
“……先擦药吧。”
“药水早就准备好啦!阿加西你先把上衣脱了吧!”这种欢畅的心情还真的不是她可以轻易压下的……金可星作势就要去掀他衣服。
手被捉住了,金可星不解地朝他看过去,车镇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