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就放手了?”
余金金问,薛辰笑着。“你从来也没在我手里过。”
他说完把头微微偏开一些,余金金看着他漂亮的侧脸心里小小一酸。当时两人正在西餐馆吃东西,余金金放下刀叉,过去坐到他腿上,搂着他的颈子。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可怜的样子?嗯?”
薛辰继续专心的切着牛排,叉一小块喂到她唇边,余金金不客气的张嘴吃掉,弯唇一笑。“怎么你的比我的那份好吃的样子?再喂我一口。”
余金金粘着他不起来,都快把他盘子里的东西吃光了。薛辰擦了擦她的嘴角,视线往周遭扫了一眼,知道两人已经成了餐厅焦点。“还不起来?”
余金金满不在乎的哼了哼,头枕在他肩上。“怕丢人?”
“有点。”薛辰耸耸肩,话那么说却没有一点不自在,挑拣着这女人喜欢的食物喂她。
余金金回头瞅了一眼,再看看他。“我怎么觉得你很享受的样子?”
薛辰在她腰上摸了一把,笑眯眯的喂了她一口酒。“差点忘了和你说,明天我要回北京一段日子。”
余金金点点头,没再说话。
晚上薛辰去了余金金的住处。
薛辰接打了几个电话,似乎是工作上的事情。余金金没吵他,独自在一旁抱着笔记本电脑处理永远做不完的工作,然后去洗澡。
女人洗澡总是最耗费时间的工程,薛辰打完电话她还没出来,索性玩会电脑游戏。
余金金洗澡的时候不自觉的想到陈南浔,不知道他是否真的那么听话没有去调查薛辰,但这段日子确实过的风平浪静。以往她若和谁走的近一些,不出多久视他们交往的密切程度而言,那些人多多少少都会遇到些麻烦。
她知道陈南浔的公司最近出了些问题,他这人性子嚣张不愿收敛,平日树敌不少,难免遇到这样那样的阻碍。她们盛唐和卓卫的公司时有合作,因此她和卓卫经常有见面的机会,自然听他提起过这一次似乎比以前严重一些。
卓卫和陈南浔关系就像她和顾淮南的关系一样,卓卫知道陈南浔所有的事,包括和她交往那些年对她不忠的种种。男人之间这种事总会互相包庇,更何况是他们。
其实卓卫和陈南浔到底还是有些不同,同样纨绔,陈南浔花心滥情,而卓卫这一辈子怕是就只会爱顾淮西一个人。也就是冲着这一点,余金金觉得他还是有让人尊重的地方,所以对他的态度还算正常。
卓卫一直希望她能和陈南浔回到过去,她知道,几个人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情情爱爱之外自然有交情在的。可是她和陈南浔之间,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说分手就分手,说在一起就能在一起的。
她的爱情从来都不是游戏,当初用全部去投入,谁又知道抽身而退时仿佛扒了一层皮似的艰难,以至于到现在,当时的疼依然清晰。
卓卫似乎也知道她和薛辰在一起的事,但他对此满不在乎,言谈之间都是揶揄。“是不是很庆幸南浔现在分i身乏术,好让你和你那个男友多玩一会。”
余金金没应声,她不愿和他们谈论陈南浔,更不愿意谈起薛辰。
“金金,虽然南浔由着你,但作为朋友,还是想劝你悠着点,这种游戏人间的事,不适合你。”
听他说完余金金就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在玩?”
“我认识你快二十年了,对你这点了解还是有的。”卓卫轻叹。“爱情总有定数,该是你的跑不掉,不管走了多远,走了多久,最后还是会回到你身边。”
他在告诉她,只要她肯等,陈南浔总要浪子回头那天,事情就是这么不公平,谁让她是那个先爱上的人。余金金以前听到这话会哭,陈南浔就是她心里一块不能碰触的针,稍一碰就会疼的撕心裂肺。
但每疼一次,都会坚强一点,新的结痂会把那些不能示人的伤口覆盖的更加结实。一切还会存在,但痛感已麻木,迟钝。
余金金知道自己忘不掉,但是总要想办法减少想起的次数。
能让她做到这些人的或许就是……薛辰。
她在洗澡洗了好半天都不出来,薛辰还以为她怎么了,进来一看不由得挑了下眉毛。余金金脸上盖着一块毛巾,仰靠在浴缸里,两只修长的腿i分开自在的搭在浴缸边缘随着音乐的节奏悠悠的晃荡着。
薛辰本想转身出去,顿了一下又改变主意,悄悄解开衬衫褪下长裤与其他贴身衣物,单腿跨入浴缸。他动作极为小心,余金金一点都没察觉。薛辰在她腿i间的缓缓跪下,手臂就撑在她身子两边,慢慢的倾身向她,黑眸从她细长的颈项一寸寸滑下,最终停留在她诱‘人的胸前。
水位很巧的就在她胸部露出一半的位置,那两粒粉嫩的小樱桃浅浅的隐没在水下。
薛辰眸里着了些火,又想笑。这女人怎么一点警觉都没有,粗心成这样,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用眼神强J了她几次了。
他正这么想着,余金金就动了一下,似乎是坐久了有些累,又仰了仰脖子,嘴里无意识的发出一声浅吟。薛辰只把这一声当做邀请,伸手覆盖在她眼睛的位置上。
余金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反抗,却被他轻易制止住,三两下把毛巾在她脑后系了个结,彻底遮住她的视线,只露出嘴唇。
她的双腕都被他控着,又挣脱不开,不免有些害怕。“你要干嘛?”
薛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你。”
“什么我?”余金金哪反应的过来,傻乎乎的问。
“干你。”
薛辰好心的解释,余金金觉得自己的脸瞬间就热了。“流氓!放开我啦。”
“想得美。”薛辰在她颈上啄吻着。“刚才在外面吃饭,你坐我腿上的时候我就想这么流氓你了。”说罢把一只手握住她两只细细的手腕,腾出另外那只手一把覆住她的胸,一边亲着她细致的皮肤一边问。
“这么瘦的身子,这个地方怎么发育的这么好?天生的?”
余金金被他揉的胸前闷闷的,呼吸不稳。“后天的啦。”
“嗯?”
“……说了不许笑我。”
“……”薛辰停了下,抬起头。“你去隆过胸?”
“呸!”余金金气的想咬他,抗议的扭了扭。“我全身上下都是真的!真的!”
薛辰手下用了用力,“对哦,手感来说确实不像假的。”
“你怎么分的出来?”
“我摸过——咳……”薛辰话说一半就意识到危险,连忙改口。“我们睡了那么多次,真假我还分不出来的话,岂不是白睡了。”
余金金多精明的女人,冷冷哼了声。“当我傻啊?是不是交过的女朋友里有假胸的?”
“也不好说假吧,只是……不那么真。”薛辰一笑,继续品尝眼前这道美食。“接着说你。”
余金金撇撇嘴,才道出实情。若说作为女人除了脸蛋之外最苦恼的事,就是胸部大小。余金金生得一双连顾淮南都要羡慕的长腿,偏偏就是胸不争气。
刚进入青春期时,顾淮南就比她发育好,她还和个小男孩似的,当时陈南浔就撇嘴。又过了几年,她还是那个样子没多大变化,陈南浔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没少拿这个打击她,“你看看人家南南,看看你,怎么好意思当女人?去把头发剪了给我当弟弟。”
余金金第一次听这话气的直哭,还迁怒顾淮南,和她别扭半个月,可天生胸小也不是她的错。后来余金金试过不少丰胸的方法,擦的抹的喷的吃的,都用过,效果都一般。
后来余妈妈从国外寄给她一个方子,她吃了几年,终于有点效果。但她不敢大意,依旧每天坚持按摩,做丰胸操,擦抹那些丰胸的药膏之类的东西,才有了今天的成果,直到现在她也在坚持每天做按摩。
薛辰听完笑的肩直抖,伏在她身上重重的亲了亲她胸。“做女人确实太不容易了,辛苦了宝贝。”
他那么沉的身子压在她身上,余金金抗议的又扭了扭。“都说让你别笑了,怎么这么讨厌啊。”
薛辰撑起来一些,“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从小到大’的过程实在艰辛。”
余金金磨牙,用腿碰了碰他下腹那个正处于放松状态的东西。“谁不是‘从小到大’啊,你小时候就这么大?这么天赋异禀?”
薛辰还在笑,只不过笑中含义变了几分。“给你补上一堂性i教育课。”
“哈?”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我跟你不一样。”他把身i体故意沉下几分,余金金很快发现过程还软趴趴的东西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苏醒,耳边一热,传来薛辰好听的声音。“它平时很懒,只有想活动活动的时候才会这么……天赋异禀。”
余金金忍着笑,“把毛巾拿下来啦。”
“不要。”薛辰调整姿势,在她双i腿i间那脆弱之处磨蹭。“活动活动?”
“不要。”余金金学他的语气,挣扎着要起身。“你明天不是要出门?留点体力好好睡个觉。”
“也不问我去干什么?”薛辰有点吃味,把她拉回怀里。“就是因为我要出门才应该把我的体力都留给你,也不怕我是去找女人的?”
余金金撅撅嘴。“去呗,你真是去找女人的我拦也拦不住。”
薛辰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戳到她痛处,在水下蓦地探入一个头部进去,嘴上吻着她。“你这女人,就这么把我的真心不当回事。”
余金金刚要开口,身i下就被他猛的灌入,全身跟着那里一缩,一口气噎住。双腕仍旧被他攥着,眼睛被蒙着,可身体的感觉却清晰无比。薛辰做起来是凶猛的,浴缸里的水随着他的动作一波一波的溅出来。余金金像只小兔子,被他这只野兽按在爪子下面动弹不得,任其为所欲为……
余金金第二天一早就被他吵醒,哼哼唧唧的在床上打滚,然后撑着困极了的双眼爬起来晃晃悠悠的到衣帽间,薛辰正在收拾衣服。他们在彼此的住处都留有一些衣物和个人用品以备不时之需。
余金金找出行李箱,接过他手上的衬衫叠好放进去,又转身去拿他的军装常服,最后又装了几条新的内i裤,掰掰手指计算着什么。“衣服够不够?你要去几天?”
薛辰在一旁看着她给自己收拾行李,眼神不自觉的柔成一片。“才知道关心我去几天。”
余金金拉开大抽屉拿出几双男式袜子放进行李箱。“你这么搞出这么大声音,故意的吧?”
这男人平时就像鼠猫的,每次先于她起床,一点动静都没有,偏偏今天闹腾的她睡不着。她细心检查了他带的衣物才过去腻在他怀里蹭蹭。“几点走?我送你去机场。”
薛辰把她抱起来,亲了又亲。“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继续睡吧。”
余金金戳他,“把我吵醒不就是为了让我送你的么?”
“没错。”薛辰毫不掩饰自己,摸摸她的小脸,眼里都是不舍。“不如请个假跟我一起去?”
“会被扣钱的,我们老总是个吸血鬼,你又不是不知道。”余金金眯眼瞪他。“不是真去找女人的吧?”
薛辰笑了,“公差。”
余金金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不过我还真没去过B市,好玩么?你去过很多次?”
薛辰把头埋在她颈间,深深的汲取她的味道,用以在看不见她的日子来缓解思念。“那是我家,我在那长大。”
“原来你是B市人?”余金金有点吃惊,他说普通话,一点口音都听不出,偶尔还会说几句S市方言,一点都没想过他是个地道的北方人。“那说好了,有机会带我去你家乡玩。”
薛辰托起她下巴,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个头发乱糟糟还有些黑眼圈的女人,心头一热脱口而出。“然后带你去我家,让我爸妈看看。”
“才不要,我怕你爸妈喜欢上我,非把我留下给他们家儿子当媳妇。”
余金金本是一句玩笑话,却不知那个清晨,薛辰有生以来一次动了结婚的念头。
薛辰工作后很少时间回家,这一次借着出差的机会回了一次家。薛东凌百忙之中抽空回来,连他两个哥哥嫂子都放下手头的工作回来一家人相聚。
薛母最关心的就是小儿子的终身大事,没少打电话催他,这回见着真人了更唠叨个没完。
晚上三个兄弟到外面去单独吃了一顿饭,都没少喝酒。薛家老二羡慕的拍拍他的肩:“老三,二哥现在真是羡慕你这围城外的人,不结婚不知道,一旦结了婚,你的生活就天翻地覆的变化。”
薛老二一副悔不当初的语气,连素来沉稳的薛家老大都赞同的点点头,逗得薛辰就笑。“怪不得别人,你们结婚之前我就说过让你们三思,和大嫂二嫂那种母夜叉似的女人过一辈子得折寿几年。”
薛老二一旁默默抹泪,薛老大和他碰碰杯,浅酌。“你怎么样?和那个叫什么……小瑾的女孩如何了?”
“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早换人了。”薛辰想起余金金,微微笑了下。薛老大是过来人,一看他神不守舍的样子就猜出一二,挑起眉头无声询问。
薛辰摇摇头。“还不到时候,等时机成熟了,会带回来的。”
薛老二张大嘴巴,“这是真动情了?难得啊。”
谁都知道薛家老三招人喜欢,女人有过不少,这么多年却是第一次松这个口。
其实这一次薛辰是真的很想把余金金领回家,可两人不清不楚的关系让他不能开口。余金金心里的那个人,驻扎的太深……
余金金本以为薛辰出差几天就能回来,却不料她等了两个星期依旧不见他的影子。只有最开始两人有通过电话,那之后就再没他的消息。
没有薛辰的日子每一天都过的那么漫长,总觉得像缺了点什么。余金金总期盼着他能够像以前那样,忽然打电话给他告诉自己他回来了,或者在入睡前煲一个电话粥,要么就是在早晨电话叫她起床。
余金金发现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忙着忙着就去翻手机,总怕他已经打过电话而她错过。很多时候她睡到半夜,蓦地就醒了,面对空荡荡的大床,余金金再难入睡,只好开车跑到薛辰家,在他的床上一觉到天亮。
早上刷牙的时候,余金金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再看看杯子里他的牙刷,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样的日子又过去半个月,憋的余金金都快疯了的时候,薛辰终于出现了。
那天又是她加班到半夜的日子,走时已经将近半夜,她把车照例开到薛辰的家,匆匆的洗了个澡准备睡觉。躺下的时候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思忖半晌倏地坐起来,跑到衣帽间一看差点哭了。
墙角赫然立着她给他的行李箱。
薛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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