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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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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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着,凯西来到黎巴嫩杉做的木板门前,隐隐听得到里面细微的说话声,连忙轻轻叩了叩门,在得到伊兹密的允许之后,才开门进去。
没想到来人是她,伊兹密和奈肯都有些诧异,他们本以为是姆拉呢。凯西却只想着完成任务就赶紧溜掉,行了个礼:“这是姆拉吩咐我送来的。”
“放下就好。”伊兹密并没太在意这一点,很快又集中精神到眼前的地图上了。
奈肯将军见此刻气氛正好,赶紧说:“王子,我先去督促士兵们加快速度,早日归国了。”
“去吧。”伊兹密不知道奈肯已经联合了姆拉准备撮合他跟凯西,就这么任由他一溜烟地跑了,还贴心地掩上了门。
凯西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只觉得放下盘子就算完成任务,当即可以走啦。刚要转身离开,眼角余光瞥到一点那羊皮,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失礼地凑身过来,紧紧地盯着这简描地图上的某点,皱着眉头说:“这个位置不对啊!地图谁画的,罗德斯岛的位置偏太多了!”
伊兹密没有呵斥她的举动,虽说地图是军事用品,一般人是不能接触的,但既然他对她的来历心知肚明,也存了上岸之后将她关起来、利用她所知所学的心,自然不可能阻碍她自愿透露信息的行为。他还把座位让了出来给她坐,自己则在她身后站着看,沉浸在自己思路中的凯西也没注意到任何不妥就坐下了。
凯西嘀嘀咕咕地比对了半天,没有下笔,“没有比例尺好不方便。”
“比例尺是什么?”
凯西正待解释,船身却猛地晃荡起来,像是被掌舵的人粗暴地转了个九十度弯一样,引发了剧烈的连锁反应。她刚打算说出口的话瞬间就被打断了,还险些咬到舌头。一个没站稳,凯西顺着惯性往右摔去,及时被眼疾手快的伊兹密扶住。她也顾不得道谢了,赶紧抓住一旁的柱子固定住身体,相对而言,伊兹密因为常年练武的缘故,下盘极稳,并不怎么受震荡的干扰,不过他也不着急着出去,而是很平静地倾听起外面的动静来。
在震动刚开始的时候,外面如同炸开了锅一般嘈杂,主要的噪音来源都是侍女们的尖叫和士兵们的大声喝骂。不过毕竟是矫勇善战的比泰多国训练有素的精英,在奈肯将军嘶着嗓子大喊:“都给我冷静下来!这艘在接近的船可不是交易船,是我让船长转舵的,闭上你们肮脏的嘴!”后,那些大嗓门们发出的杂音都彻底消失了,变成整齐不慌乱的步子声和哐啷哐啷的金属物相碰的动静。
姆拉也用最快的速度从船舱里冲出来,在如同平时一样,用清脆的拍掌声召集了全部的女侍后,领着她们回舱内避难,不知道怎样宽抚了那些惊慌失措的人群一番,她们也逐渐都安静了下来。
伊兹密一旦感觉到脚下的波动减缓后,便立刻就打开舱门向外走去。走上甲板后,只见不过百米开外的位置,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艘可疑的大船。极佳的视力让他远远地就扫到了对面那些船员——都是全蒙着面、手拿兵器的人。他立刻就对来者的身份和下一步举动做出了判断:“全体进入战斗!这些纵横*琴海的海盗是极其擅长海战的,绝对不能让他们上船!”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海盗就是袭击过曼菲士那些~看过原着的肯定知道
凯西现在心心念念地还是想回家。
伊兹密虽说对凯罗尔心思淡了一点,但这两人离*上对方都还有。。。。。。漫长的距离呢。有得磨。


43海盗 上

见到许多箭枝迎面射来,奈肯连忙让大家举起盾牌,挡住这些或许漼了毒的箭头的攻击。
其实不管比泰多士兵还是米开列王率领的一干海盗,都是善于水战的人,并且同样有不少的实战经验,真要正式列阵打起来,恐怕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比泰多这方胜出的概率还要大一些。
只不过很明显米开列海盗的进攻武器要准备得充分许多:有登船用的铜钩,远射的弓,充足的箭枝和大大的斧。而且他们抢占了先机,将挂着三角旗的帆船排在了上风口的位置使得他们弓箭的射程大大增加,接近他们的速度也因顺风而更快。这处较为狭窄的航道又是海盗们熟悉的港湾,就连转舵避其锋芒都做不到,只能被迫仓促应战。
无论是天时地利,都不站在比泰多这方。如此一来,伊兹密船上的一行人就显得无比被动。
尽管士兵们在伊兹密王子的指挥下,都竭尽全力斩断每一条海盗们抛上来的铜钩,可是借着箭雨的掩护,还是有几条搭了上来,在风力和拉力的双重作用下,那敌船越发接近,戴着乌黑面具的海盗们兵刃闪着寒芒,剑尖直朝他们的方向。兵士们也或多或少挂了彩。还有好些个格外凶悍的索性嘴里咬着匕首,顺着钢钩背后拴着的绳索冲船上爬来。双方的剑都射的差不多了,距离越近,远程武器能起到的作用就越微弱,马上就是短兵相接的肉搏时刻。
和愤怒的比泰多人不同,这些匪徒们随着距离的缩短,越发兴奋起来,还唱起了不知道哪儿传来的不成调子的锁具号子:
“拉紧缆绳吧!吓死他们呀!
船上的懦夫们!你们真没用呀!
嘿,棒透了的伙计们!抓紧这头!
扯破他们的漂亮上衣!在他们的脸上写满恐惧!
撕烂他们的肉!夺走他们的女人!
哈哈哈——背上又多了条伤疤!
伙计们都上呀!大大小小的都上呀!
拿着刀子捅进少爷的肚子里!让他们叫得震天响吧!
哼哼哈哈嘻!”
“这群该死的东西。”奈肯沉着脸,难得真的动怒了——竟然敢用这些肮脏的话语这样污了他们高贵王子的耳朵,就连作战的兵士们也被激怒了,下手越发大力起来。
“不要上了海盗们的当,他们要你们因为愤怒失去理智。”敏锐地看穿这真正的用意,作为正主的伊兹密脸色依旧沉静如水,不见半分不悦,也没有半分焦虑。这番智珠在握、云淡风轻的神态在很大程度上稳住了军心,那些由怪调子引起的狂躁情绪很快让底下的人也恢复过来。
他却知道此刻情势其实并不乐观:随着越来越多的铜钩挂上船帮,再加上风力的推波助澜,对方的靠近已经无可避免。再砍断那些绳索也无济于事,根本无法逼退这些海盗们了,还不如放他们上来杀个干净。
他率先拔出剑来,一下便精准地砍翻一个刚通过横板上到这边来的敌人,见对方惨叫着带着伤躯滚入水中后,不再理会那人,径直喊道:“全部拔剑!上船的,一个都不要放过!”话音刚落,手下动作不停,转眼又是一个亡命之徒被削于剑下,生死不知。
他这头心无旁骛地带着士气高涨的部下们奋勇杀敌,凯西在那头的军务室里躲着有些惊疑不定、心下疑窦丛生:根据姆拉所说,这里还不到巴罗斯海域,仍然是属于密诺亚王国掌管的地带,按理说应该十分安全,因为有密诺亚海军时刻巡逻保卫来往商船的安全,这也是诸国商人之所以向他们纳贡寻求庇护的原因。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就有肆虐的海盗?
她是不晓得在她走之后,密诺亚高层的内部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天王太后回去之后,怒火渐渐平歇,知晓现在的密诺亚还无法脱离安多司的守护,她不能态度太过强硬,惹得他翻脸无情,国家的安危就大打折扣了。于是左思右想之下,她强忍着极大的不满,召来了一向与安多司关系情同父子的火岛老神官,让他帮着一起、态度和善地进行劝说,让他将凯西交出来。
结果安多司来是来了,听也听了,却摆出一副左耳进右耳出,油盐不进的模样,虽然一言不发,但很明显根本没把两人的苦口婆心放在心上,也毫无照做的意思。不管他们说什么问什么,他的回答都只有一个——“嗯。”
王太后只好一边稳住忧心憔悴的密诺斯,一边用国家利益和慈母之心去感化安多司,一边还要派人去寻觅他的秘密宫殿,以将凯西偷偷带出来。然而几天之后手下汇报她说,凯西早就不在安多司那里了!
这下她也顾不得这个叛逆的大儿子了,赶紧让尤塔将军召集人手去搜索那段时间出入的所有商船里有没有搭了可疑外客的,特别是遮头盖脸不*出门的那种。让她难以置信的是,竟然无一符合!
难道凯西是发现他们的意图,掩人耳目偷偷溜了?这么想着,很快王太后又否认掉了这个猜测:不太可能,她要是真如此神通广大到有能避开所有耳目的本事,一开始就不必求自己送她去埃及了。
那肯定是有人在偷偷帮她,而这个人除了安多司之外不作他想。但偏偏此刻骂他不得,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只阴着脸一言不发地听训,不表态也不反抗只我行我素,和以前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自卑王子完全判若两人。一问他把凯西送到哪里了,他连嘴唇都不动,半句话都不给就拍拍屁股扬长而去,自顾自回宫殿了,这下连那句‘嗯’也省了,差点把她气了个倒仰。
她不是没拷问那卑微的婢女关于凯西的下落,但一番刑罚用下来,对方还是坚称凯西是自己离开的,并且呈上了凯西先前让她转交的书信。她只看了一眼,就心惊肉跳,这下倒是信了八成。既然弄清楚了事情的大概,她也不好太虐待安多司的奶娘以免得现在情绪不稳的他怒火爆发,惹来更大麻烦,到时候他的存在说不定就瞒不住了。只好放那女侍回去继续盯好安多司的一举一动,把异变都要及时跟她汇报。
她把这些消息都告诉了心急如焚的密诺斯,这个不省心的孩子当场就想带着海军去把*琴海商的每一只船都翻个底朝天,被她硬拦下来,失望地呵斥:“你想把来参加宴会的客人们羞辱个遍吗?你还记得你自己是密诺亚年轻的王,是我的希望吗!”
密诺斯低下了头没有答话,拳头却紧紧攥了起来,强行忍耐着自己的情绪。
王太后没有错过这个小动作,她忍不住叹了口气,继续说:“凯西一直以来,想要去哪里,我们难道不知道吗?”
密诺斯猛然抬头,追问道:“埃及?”
王太后面容冷峻地点了点头,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你真要去找她,就必须先稳住密诺亚的朝政,等一切走上正轨,你成为真正的王者再去埃及向她姐姐提亲,光明正大地把她娶回来吧!”
见密诺斯还犹豫不决着,她压下不满,又继续说了下去,只是声音加大了不少:“就算是女神的女儿也是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的!除了海洋王国的尊贵国王,还有哪位追求者会比你更配得上她呢!你别忘了,凯西喜欢的是强者!你看看你现在这个失魂落魄,全无理智的样子,无法从失败中进步,无法面对失败的人,永远是个为*所苦,求而不得的懦夫!这几天为了凯西,你连宴请来的宾客都顾不上了,还是大臣们在善后,这是一个王应该有的作为吗?你小时候对我说的,要带领密诺亚走向更美好更强大的未来那些话,难道只是虚言吗?”
历来对他纵容溺*的母后那痛心的斥责就像一记响亮的巴掌一样,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让他目晃耳鸣。强自定下心神,密诺斯闭上了眼睛,咽下喉间那一点腥甜,深深吸入一口仿佛稀薄得要让人窒息的空气,努力将记忆中凯西的音容笑貌全都封印起来,连同那颗蠢蠢欲动的、裂痛着的心一起暂时埋葬掉。好一会儿后他才睁开深棕色的眸子,这时候他眼底的焦虑已经彻底消失,几乎变得空茫一片,就连王太后都不禁惊了一跳,觉得有些陌生起来:“我知道了,母后。”
她按捺着忧心,将那读了多次的书信交给了他:“这是凯西留给你的预言,上面所写的事□关重大。密诺亚的希望是寄托在你身上的,你也该想想为了国家的未来,怎样做才是最好的了。”密诺斯没有急着打开,只应了一声,右手有些几不可闻的发颤,却还是牢牢地捧着那衣帛,仿佛那有千钧重。
这头密诺斯是暂时定下心来,发狠般地加快了学习进程,想尽快把责任和荣耀一起背到自己身上,那头的安多司却是变成了另外一个极端——彻底地消极怠工着。除非是些不长眼的蠢货侵入到火岛附近,他才会在海豚朋友们的通风报信下,去把那些人变成鱼类香喷喷的食物,至于巡逻什么,他是再也懒得去了。
就连女侍都猜不透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只忧心他更加沉默寡言,又心酸他如今连她都不愿意搭理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虽然他人还窝在这漫无天日的地下宫殿中,但心早就飞到了那遥远的埃及,飞到了凯西的身上。她应该已经快到了吧?不知道她找到了想要找的人没有,希望火神保佑她一切顺利,平安快乐。
浑然不知他的一番苦心成全已经被那一心只为他的侍女毁了个干净彻底,还险些造成能让他终身悔恨的后果,他还在挣扎着与自己的欲望斗争,克制住想去找她的冲动。
正是因为安多司的不积极活动,才让原本只敢浑水摸鱼的一些海盗们越发猖獗起来,发展到连比泰多王子的船都敢打劫的地步。见着驾轻就熟地登上对方船的悍勇部下们越来越多,战况胶着起来,这位米开列王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一边攀着绳索跳上甲板加入战局,一边欣喜地妄想着:要是这次成功将比泰多王唯一的继承人绑架来,不知道可以向那位富有的强国之王勒索多少赎金?顶的上干多少票大的呀!这样他们米开列想在密诺亚的强压之下崛起就有足够资金了!这条大鱼可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要是伊兹密知道他的这个想法,怕是也会对他的胆大包天无语了:想把鲸鱼吃掉,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大肚子,会不会被撑死。
凯西听到外面喊杀声,兵戈声不曾间断,甚至越发接近起来,知道情势不妙得很。哪怕是二十世纪的海盗也是个棘手的硬茬,更何况是在冷兵器的古代呢?这艘船携带的士兵并不算多,毕竟这片海域历来较为安全,谁知道密诺亚的军备会骤然间疏忽许多。若是这方战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特别是女人的下场尤其惨烈。赖安哥哥就说过那些穷凶恶极的匪徒们会把女人切成一块一块去喂鲨鱼!
只略微想象一下就不寒而栗,她想主动去帮忙的心前所未有地坚定。但要怎么帮才好呢?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还不如一个普通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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