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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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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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有妻有子、在某方面经验丰富的男性,他没有错过王子眼底的深沉欲念和酝酿着的厉芒。
他与姆拉都一致认同凯西是个好姑娘,无论是人品还是性格、身材还是容貌、出身还是学识都与王子极为登对。当然更可贵的还是王子用全身心的情感*着她,而幸运的是,她似乎也只是暂时不能接受王子,并不像当初的埃及王妃一样始终对王子充满厌恶,很有扭转的余地。
奈肯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王子啊,你怎么不利用方才的大好时机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享用完凯西呢!不为别的,就为了比泰多王和王妃的殷殷期望,还有臣民们对未来王子妃的翘首以盼,以及比泰多国的繁荣未来和国泰民安,你们两个就快点在一起吧!被窝里亲密无间地一滚,再大汗淋漓地几通动作,折腾一晚后,第二天起来什么话都好开头了。
别提是夜静人深的晚上,大白天他都不介意他们尽快完成这个事关紧要的重任。要是姆拉在就好了,一定能助他一臂之力,给矜持的王子加一把劲。
“嗯,不过没关系,她很大胆。”全然不知奈肯心中所思所想的伊兹密怡然自得地勾着唇角,眸里仿若有星芒闪烁。
发自内心的,她一点都不怕也不讨厌他,充其量是在他突袭般骤然拉近他们距离的一些亲昵举止时会表现得炸毛一般不自在而已。
他并非没有认真考虑凯西拒绝他的理由,但始终认为并不如她所说的那么简单。她不笨,相反,她对自己关心的事情保持高度敏感的状态,善于从蛛丝马迹中通过发现的线索进行一系列推断,从而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所以她不可能对她并非替身的事情一无所觉,但他猜不出看不透冥冥之中到底有什么隔阂阻挡在他们面前,分明她对他所描绘的画面有所动心,可却有什么高于个人喜好的东西、操纵着意志力让她拒绝任何人的近一步接触,也让她不去考虑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他们之间的情愫,决绝地拒之门外。
她仅仅是相信了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于是她刻意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乍看下,她比凯罗尔更贴近人们的生活,可只要相处久了,谁都能感觉出那种格格不入。
不是说她高高在上地俯瞰,而是她发自内心没将自己的位置确定下来。
计算着每一份感情的付出,谨小慎微地将度控制在一个收放自如的范围内。
没错,就是似乎随时都能脱离、抽身而去的那种过客般。
所以,他解释再多也没有用,无法扭转她心中那坚不可摧的固有印象。他需要做的是冷静下来,趁她不备一步一步接近她,让她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已经再也无路可走、无路可退,只得直面他的情感,承认自己的心情。
若是大意让步,只会被她毫不犹豫地逃掉,然后就再也不见踪影。
没心没肺的姑娘。
如今她也只是选了个最不会激怒他、也不会伤害到自己的做法罢了,绝非真心认命。
她似乎有种保护自己的本能,又或者,是直觉,那种奇妙的感应指导着她规避开他的临界点和底线。
他在试探她的同时,她也在试探他。
之所以他能欣然接受她目前的些许抗拒和不情不愿,正是建立在他有充分的自信、她会在不久的将来意识到他才是她最好的丈夫人选的情况下的。
这样博弈下去——“结果只能有两种。”
奈肯疑惑地看着王子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要么她输,要么我赢。”
奈肯转过上身,冲留下的那位侍女点点头:“……王子醉了,准备送他回房吧。”
这两种结果完全就是一回事好吗,王子。
也因此他错过了伊兹密接下来的低叹:“她输了,她就是我的;我赢了,她还是我的。”
他不会输。
他不能输。
他也输不起。
他在一场由命运操纵的赌局上放下了全部的筹码,那是他一生的幸福,非赢不可。
伊兹密闭上眼,拈着杯柄,举高至唇,流畅地倾倒,将之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为了日后的甘甜。他志在必得。
“阿嚏!”
在位于船只中部的舱房深处,门外重重把守着军容抖擞的士兵,隔间则候着那位守夜的贴身侍女随时等待召唤。
静悄悄的卧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生活用品半点不缺,上至精油下至熏香,大至衣服小至浅酌用的小杯在此都能找到,可谓是三千年前的总统套房了。然而唯一的住客凯西此刻却穿着睡衣裹在被子里成长条状,正在床榻上不安地滚来滚去,刚刚还莫名打了个大喷嚏,身上传来一阵恶寒:难道是要感冒了?
讨厌,她竟然也会有睡不着的一天!
她先用手心拍拍脸,再用凉凉的手背挨着双颊,这点少得可怜的凉意还是未能成功让脸上发烫般地热降下来些许——心里也像是有把无名火在烧一样,热融融的,胸腔中的心脏也跟着跳起了桑巴舞一样,砰砰响得她烦躁不已。
都怪那个吻了,就是从刚刚伊兹密强吻她以来,脸颊的温度就一直不对劲,烫得都快可以煎鸡蛋一般。就算没有镜子可供参照,光凭借接触手背那层肌肤来感应,她也能猜到是什么个情形。
还好房间里没人,她可以等慢慢等热度消退。
说来也真奇怪,赖安哥哥和罗迪哥哥亲自己的时候,她也没那么大反应呀。
唔……除了家人以外,好像就只有密诺斯亲过她了吧?可那时候,她也仅仅觉得密诺斯的唇在微微颤抖,而且有一股白百合的味道。
那是来自火岛的圣花,日夜供奉在寝宫床前,难免沾染上那种馥郁的香。她的也有。
根本没什么稀奇的。为什么她会这么在乎呢?
凯西翻来覆去折腾半天,还是睡不着也想不明白,索性作罢,顺着房间的小窗往外看海上的夜景。
赫,真美。
墨蓝如洗的天空璀璨地闪耀着星辰,细小的浪花啊,从远到近地沿着波涌而翻滚,层层叠叠地覆盖上来。夜晚的海洋万籁俱静,没有虫鸣鸟语,也没有花香丽日。有的就是那份空旷、那份带着点荒凉的静。以月华为衣,以星光为纱,微波粼粼地铺陈开来,碎了一滩令人为止屏息的淡芒。微咸的海风吹着,像是在温柔地帮助他们前行。
仿佛天地之中,此时此刻唯有他们这一艘孤零零的船漂浮在海面上,坚定不移地往目的地前进。
凯西轻轻抚着胸口,只觉得那里有种心驰神往之感油然而生,有种类似满足、感动、幸福的情绪从慢慢滋生,弥漫至全身各处。她着迷地看着窗外,沉浸在那种大自然的磅礴之气中,就连有人敲门都没有察觉。
“公主,王子醉了。”奈肯的声音惊醒了她,猛地转身,就看到这位老将军扶着睡梦正酣的伊兹密进了屋。
醉鬼不值得同情。凯西撇撇唇:“可是有侍女呀,王子的房间不在这里。”
“不,王子的房间就是这里。”奈肯理直气壮地撒着谎。
其实伊兹密打算给凯西更多的缓冲时间,宁可委屈自己暂居旁边的客房。
可将军怎么可能坐视这种情况不理呢?
“那我的房间在隔间吗?奇怪,侍女怎么带我来这里了。”凯西半点没怀疑一脸忠厚老实的奈肯,浑然不知对方是个老戏骨兼多年的演技派,一心觉得怕是侍女弄错了。
“不,公主你的房间也在这里。”奈肯一边说着,一边把陷入浅眠的伊兹密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早就听到动静也从隔间跑来帮忙的侍女则负责帮他脱鞋更衣。
“好吧,”凯西只略微愣了愣,就爽快地点头:“那我打地铺,还有多余的被子吗?”
她也理解在船上的住房资源有限,这毕竟不是二十世纪的豪华游轮,年轻人睡几天地板她根本就不介意啊,总不能让这里的主人以王子之尊躺地板吧。
奈肯被她的善解人意给结结实实地噎了一下,有种想扶额长叹的欲望:“……”
公主怎么这么单纯。
“这样吧,公主,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奈肯决定开门见山。他清了清嗓子,一整肃容,语气郑重其事地出言恳求道。
“嗯,不用那么客气,你请说。”凯西对老人家一向很敬重的,这也是赖安哥哥从小教导她,称每一位老人拥有的经验和智慧都十分值得学习。
“王子已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就算是看在当初在死海神殿的时候,王子为救你出生入死 ,不仅只身潜入敌群,更是为拉坠海的你当场跳入海中,导致手臂骨折却也不放弃在水中寻找你的份上,照顾他一晚吧。”
这么一长串略带夸张修饰的话奈肯也不知道练习过多久了,说出来的顺畅无比,气都不带喘一下,更不曾中断,一气呵成地就把这巨大信息量给轰到凯西脑海中。所谓贴身照顾根本毫无必要,伊兹密的醉姿非常老实,睡一觉第二天就神清气爽了。
其实他只是想借机让凯西跟王子同床共枕,要是次数一多,枕成习惯就更好了。
“什么?”凯西匆匆用手掩住因惊讶而张大的唇,“你说王子为了救我跳入死海!”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凯西只觉得心中沉甸甸的:天哪,这是多大的人情。
伊兹密为什么要这么关心自己的安危呢,难道是要在姐姐面前表现一下?
不对,当时凯罗尔姐姐也在场,他不是应该立刻不管她,带着姐姐迅速撤退挣得更多的印象分才是吗。“王子当时没带凯罗尔离开吗?噢,难怪了,所以她才会遇到尤塔将军得到他的帮助!”她自言自语着,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凯西是真的困惑了,完全看不懂世事洞明的伊兹密出的这一记昏招到底有何蕴意啊!
奈肯将军见她纠结得小脸都皱了,心道有门,赶紧再添一把火,将这次的绑架计划意义提升到是纯粹为了护卫她的安全的高度上,反正是怎么能给王子加分怎么说。
凯西:“……”她会信后面这堆话就是傻子!
奈肯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叮嘱道:“那我先走了,公主也好好休息。”
完成任务的奈肯沐浴在处于半隐藏凯西不可见模式的‘为王子光辉形象添砖加瓦’的光环中,揣着轻松愉快的心情撤退了。
乖乖坐在床畔,凯西托着小巧的腮帮子,面无表情地端详着这个呼呼大睡的家伙。
做噩梦去吧啊喂!
其实呼呼大睡这个形容词完全是源于凯西满怀恶意的偏见,伊兹密的睡姿比起她来何止好了千百倍,就算是醉态也依旧保持着王子的风度,即便是这么惬意地躺着亦不显邋遢,慵懒性感,沐浴在温柔月辉中的修长挺拔的身姿和眉清目秀的容颜都像是被殷勤地镀上了一层闪瞎人眼的光晕。
……就好像每一个毛孔都在傲气十足地彰显着自己是让所有妹子都前赴后继抢破头的金龟婿一样。
论起这种近似于‘我很温柔但我不好惹’的上位者气质,那些二十世纪最擅长摆姿势、将最美的一面展示在摄影机面前的利多旗下的模特儿完全比不上啊。
袍子穿得好松,露出大片肌肉扎实的胸膛来——目光不由自主地就顺着那紧实的肌理游移直下,待她发现最后的落点不对时,脑海中已经自动得出一个数字了。
好吧,他居然有八块腹肌。
要是长在牛身上就好了,一定很好吃。
沉浸在欠了大量人情、有些自暴自弃的情绪低谷中的凯西端详着他,发了会儿呆,思绪越来越飘向诡异的定点。过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脸一直冲着自己的方向,也不知道是奈肯将军的特意为之还是他自觉用脑中的雷达扫描到她的存在而自主转了过来——总之她没有半点犹豫地就伸出爪子来,将他掰正,直到正朝上方的木质天花板为止,才如释重负地吐出口气。
这种明明他一副闭着眼睛脸颊如熏的无害模样,她却老觉得芒刺在背、被他彻底洞察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被他的无逻辑又狂风暴雨般的进攻给闹出阴影来了么……
又呆了会儿,她猛然意识到自己还肩负着照顾醉鬼的重任而不幸的是她在这方面完全零经验——截至目前而言,最关键的是他竟然还没换睡衣就这么和衣躺上来了!
……还好有洁癖的是他不是她。
就在她暗想伊兹密会不会第二天抓狂的时候,又眼见地注意到他那头顺滑的银发似乎是湿湿的,凑近一摸,果然如此。看来酒精的麻痹也未能让他彻底忘却自己的洁癖,来之前是沐浴过的。再仔细瞅瞅,他身上的长袍在某些花纹上的处理也与先前的不一样,只是颜色和款式都太过相似,才给她造成了不曾换衣的错觉。
凯西稍感安心地松了口气:不用她亲自给他换就行。
被这一惊一乍给搅得脑子混乱的凯西,浑然忘了她完全可以把按照将军的暗示而在隔间装死的侍女抓过来,给王子服务的。
“唔,你这个大坏蛋。”
“真不懂,你为什么非要娶我不可呢,就算你不把我当做姐姐的替身,我也无法接受你的身份转化得那么快呀。”
“我一定要回哥哥他们身边的,你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对不起啦。”
如果伊兹密不是三千多年前的古代王子,而是一位来自二十世纪的青年才俊,她说不定就被那些诱人福利给勾引得立刻答应。
遗憾的是,假设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现实里不可能实现。
唉,人情堆积如山,让她这个双手空空的人怎么还呀。
在连打好几个哈欠,粗鲁地抹掉眼角的生理泪水后,凯西终于撑不住了,自言自语地吐出这么一番话来。随着停下手里竣工的活计,满意地观赏一眼最后成品,然后翻身上床去。她谨慎无比地蜷缩在差一点点就会掉落床沿的小角落里,团成球状,被子把自己包得紧紧的,床中央则空出大片地方来以免被借酒耍疯的大怪兽反扑。
透过小小的窗户,可以看到月上中天。夜深了。
她实在累得很,精神保持着紧张的状态一整天,被窝那个小小的世界永远是她最能放心的安全场所。
呼吸渐渐变得平缓的她因此错过了伊兹密缓缓攥紧、成拳的手。
早在她蹑手蹑脚地拨弄他头发的时候,他就恢复了些许意识。尽管疲惫得眼帘沉重、不想抬起,识海却是清晰的。他有些眷恋那份难得的温柔和亲昵,没有出声打扰。
要是惊动了她,一定会跟小兔子一样惊慌失措地想躲进无人所知的窝里拒绝面对现实吧?
能听到她心底的真正想法倒是个意外之喜。
盘算着日后的计划的伊兹密做梦也没有想到,到第二天一大早,她还准备了一个大惊喜给他。
当阴沉着脸的比泰多王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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