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这次专程来少林,王风就是想找到能对其突破后天境界有帮助的东西。无意浏览周边的美景,王风径直来到大殿里,只见殿中烟雾环绕,香火鼎盛,果然不负盛名。不过,王风可不是来烧香拜佛的,四下里观望了一遍之后便出了大殿往后院而去。途中见几个和尚正在练武,王风顿时来了兴趣,走到离和尚们不远处,也不上前打扰,就地盘膝而坐。他还是首次观看自己以外的人演练武功,心情难免有些激动。渐渐地他发现和尚们所演练的招式有些熟悉,跟自己练的易筋经有很多相似之处又略带些不同。不过他很快便释然,相传易筋经源自少林,现在看来果然不假,此时他更加相信自己定会不虚此行。
第十一章 问道于少林
注意到一旁一直有人盯着自己看,即便是四大皆空的和尚也会感到不舒服。于是一个中年和尚走到王风近前面无表情地道:“阿弥陀佛,施主可知内院是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入的,还请速速离去。”王风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抱拳道:“实不相瞒,在下有事正要向方丈大师讨教,烦请大师代为通传。”这样一来和尚就更不高兴了,方丈正在潜心钻研佛法,岂是谁说见就能见的,于是回道:“方丈大师正在闭关,暂不见客,施主还是请回吧。”“哦?那我便在此处等候方丈出关,可好?”王风已经打定主意,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见王风如此,和尚皱了皱眉头,无奈地道:“既然如此,那便请施主随我来。”
王风跟随和尚来到一厢房内,正四下观望时听到大和尚说话了,“施主,暂时就请住在这间厢房内,到吃饭时间自会有人替施主拿过来的。”“如此在下便先谢过大师了。”王风心道:“既来之,则安之,就在这住上一住也无妨。”“阿弥陀佛。”最后大和尚宣了声佛号便离开了。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王风结束了一整晚的打坐,步出厢房来到练武场上,只见昨天见到的那几个和尚又在演练拳术,突然有了上场比试的想法,于是走上前去抱拳躬身道:“各位大师,在下也是一习武之人,今见各位均身手不凡,故想要讨教一二,还请各位不吝赐教。”众和尚将王风上下打量了一遍,彼此眼神交流了一番后便有一位和尚站了出来:“阿弥陀佛,想不到施主也是习武之人,既然如此,那就由贫僧来领教施主高招。”“不敢当,请!”王风做了个请的姿势。和尚不再客气,当先一拳向王风胸前打来,王风连忙侧身,拳头擦身而过,顿时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少林果然不简单,普通一名僧人竟有这等功夫,这和尚显然也是一名内劲高手。刚才好险,是我太大意了。”王风心道,当下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单手从上而下猛地向和尚出拳的手斩去,和尚不仅不避开反而提手向上与王风的手臂撞个正着。“啊…”和尚轻唤一声,后退几步握着刚才撞击的部位,显然他也是低估了王风,想王风已至后天巅峰的修为他哪里及得上。只此一招,高下立判。
“好小子,有两下子。贫僧慧海,请指教!”出场的正是昨日安排王风住宿的那中年和尚。只见其右手一招“青龙探爪”向王风脖颈处闪电般袭来,王风急忙抬起右臂抵挡,同时左脚向慧海腰部横扫,就要触及后者腰部时,后者一个前空翻已至王风背后,手里还抓着从王风右手袖子上撕下的碎片。王风向前急走几步,转身抬臂一看,只见五道血色爪痕跃然其上。不过诡异的是,这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修复着,旁人或许不知原委,可王风却是明白人,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那便是“爱神”的缘故。既然无后顾之忧,王风便放开了,他越战越勇,越战越有经验,当然身上的伤口也是越来越多,最后他的外表竟让人产生一丝狰狞的感觉。而慧海却是越战越觉得心慌,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像是一个人而更像是一头猛兽,在王风猛烈的攻势下他身上也多处挂彩,模样也并不比王风好到哪里去。他此刻甚至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和王风交手,因为后者虽内劲浑厚,但招式就跟流氓打架一般,也谈不上什么身法,不过反应速度还是在自己之上,而且这家伙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从头到尾都是那么刚猛。渐渐地,慧海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了,他的内劲已消耗的七七八八,再战下去必输无疑。就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从远处一间厢房内传来:“贵客来访,为何不早点报来。小施主,还请进屋说话。”话音刚落,厢房的门便自动打开,只见一个老和尚正盘膝坐于里面的一个蒲团之上,此人正是少林现任方丈——了空。
王风步入厢房内,仔细地观看了空:一席袈裟在身,面色如玉,若不是其眉毛胡子已尽皆花白,任谁也不敢判定这是一位老者。此时,了空正微闭着眼睛,似乎并未在意王风的到来。突然了空睁开了双目,眼中似有金光闪烁,其目光投向王风,王风顿时有一种被其看透的错觉。了空如此,王风却不敢无礼,双手合十道:“小子王风,见过方丈大师。”
“阿弥陀佛,小施主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修为,不知师从何处?”了空终于开口道。
“小子是独自一人,并无老师。”王风以实情相告,他此行是特意来请教的,为表诚意断不能做欺瞒之事。
只见了空对王风点了点头,赞赏之意不言面喻。其实先前王风与慧海那一战他也看到了,根据王风那毫无章法可言的打斗方式,了空可以断定王风确实没有说谎。他不禁对王风为何来少林产生了好奇,于是问道:“不知小施主来我少林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小子虽有幸得窥武道,但却有许多疑惑之处,还望大师指点。”王风躬身抱拳道。
“好说好说,若有疑问,只管道来。”了空也是明白之人,此子天赋过人,与其交好说不定日后会给少林带来好处。
王风也不废话,直接将心中疑虑道了出来:“请大师详细说说这修练之事,小子对此知之甚少。”
了空也不啰嗦,当下便将其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风:
修练一途从后天练气开始,初步的强化肉体,也就是练武。王风现在已经到了这一阶段的瓶颈,突破了便能进入下一阶段——先天。达到先天的,体内便会产生先天真气,寿命也可延长至百年以上。再往后便到辟谷、融合阶段,会形成叫做“真元力”的东西,这时进食已可有可无,活上千年都不成问题。若再有幸结成金丹,那便能长生不老了。
王风时不时地张大嘴巴听着了空娓娓而谈,其激动之色自然也毫无保留地被王风收入眼中。长生不老啊,谁人不想呢!特别是了空如今已达先天数十载,说不定哪天便至辟谷了,一步之遥啊,所以了空的神色王风也能理解一二。
达成了目的,王风当日便乘车返回了郑州工地。
第十二章 打劫?
回到工地上,一连几天王风都在思考着了空的话以及回忆着与慧海打斗的细节。他现在已经明白了自己今后一段时间要走的路,那便是达到先天,一想到了空那一手隔空开门的绝技,他心里就痒痒的,“是真气离体吗?”王风心道,此刻的他对先天之境充满了渴望。当想起自己跟慧海交手时的狼狈像,王风紧了紧拳头,从那一战,他发现了目前自己迫切需要提高的便是轻身功夫和打斗技巧。在实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身法和技巧便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忽然王风脑中灵光一闪,“对了,五禽戏,哈哈……我真笨,怎么把它给忘了!”王风猛地一拍脑袋道。
五禽戏即虎戏、鹿戏、熊戏、猿戏和鸟戏。五戏各有各的特色:虎戏气势威猛,虎视眈眈;鹿戏轻捷舒展,自由奔放;熊戏憨厚刚直,步履沉稳;猿戏灵活敏捷,轻松活泼;鸟戏昂首挺立,轻盈潇洒。王风从虎戏开始,对照着书上的动作练习着……
时间一天天过去,就在两天前,工地上下起了大雪,无法开工,于是陶忠给所有人放了假。大家都窝在宿舍里,户外少有人走动,除了几只仍活跃在雪地里的鸟儿外,似乎所有生物都沉寂了。此刻风雪正呼呼地响着,王风独自一人在这酷寒中修练着,他时而像是深山中的猛虎,伸展肢体,抓捕食物;时而像是原野上的梅花鹿,众鹿戏抵,伸足迈步;时而像是山林中的黑熊,转腰运腹,自由漫行;时而像是花果山中的灵猴,活泼灵巧,摘桃献果;时而像是江边仙鹤,抻筋拔骨,展翅飞翔。时至今日,王风已将五禽戏功法融会贯通,当他演练五禽戏时,其体内劲气每每有种欲要破体而出的感觉。他知道自己离先天不远了,说不定哪天就突破了,于是刻苦修练的劲头更甚从前。
另外,由于修练了五禽戏功法的缘故,如今王风在身法和格斗技巧方面均有了很大提高,若是再对上慧海,恐怕那厮非举手投降不可。
郑州市区,一繁华商业街上,王风兄弟俩、廖哥三人正在街上溜达。路边积雪有的还未被清除,几个清洁工正拿着铲子、扫帚之类的物件忙活着。空气虽然寒冷,但好在很新鲜。王风狠狠地吸了一口冷空气,他这几日一直在努力修练,却迟迟没有突破那步入先天的最后一道屏障。见有人提议来市区逛逛,他也没多做思考便答应了下来。
由于天气原因,街上行人相对较少,路边商铺里的生意就显得有些清淡。王风几人挑了几件打折的衣物便开始漫无目的地压马路,沿途随意地浏览着四周的景致,因为下了雪,所以周围还是有些看头的。见到妙处,几个人还不忘拿出手机来拍上几张,颇有点旅游的味道。管他有钱没钱,打工还是做老板,做人嘛,开心就好。王风一直是信奉这条准则的,此刻他把修练遇到的烦恼一股脑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三个人就这么在城里瞎转着,当路过一处转角时,见那有一群人,是一群年轻人,估摸着与他们差不多年纪。一群人将路口堵得死死的,别说是人了,就连小猫小狗的都别想穿过去。王风三人见状,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向被那群人堵着的路口缓缓行去,十米,五米……两米,那群人仍就没有要让开道的表示。王风带头继续朝前稳稳地迈着步子,已经贴近人群,要继续向前就得扒开人群或者他们主动让开道,但按目前的情形来看,后面一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微乎及微。“诸位,请让一让,我们要过去。”王风站定后低头沉声道。没有人反应,于是王风抬头看向那群人,只见他们个个脸上均带着一股子嘲弄的意味,却没人说话,也没人有要让开道的意思。王风不再迟疑,伸出双手就要扒开人群,不料一群人竟围拢过来,将王风三人围在了正中央。
“嘿嘿,三个外乡的小子,今哥几个手头有点紧,你们既然到了我的地盘,想要没事的话,就拿点钱给哥几个买条烟抽抽,如何?”一个手背上有纹身的家伙乐呵呵地说得,就像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全然没把这当街抢劫当回事。王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哦,你们是要抢劫吗?如果你们现在让开道,我就当这是个笑话,就这么算了。如若不然,……”王风还没把话讲完,两个混混就上来想擎住王风双手,看来他们是等不急想来硬的了。此时的王风觉得自己很是失败,这群混混也太不给面子了,连话都不让他讲完。两个混混是搞不定王风的,只见三人才纠缠一会,两混混就被王风甩了出去,撞在那群混混形成的人墙上,差点将其撞出个缺口来。这一次王风用的正是熊戏功法中的“熊晃”,熊晃是熊戏功法中主攻的招式,左右手晃动时蕴含内劲,力大无穷。刚才的一幕还是他有意保留实力所达到的效果,不过混混们却不知情,只是认为王风力气较大而已。
混混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全部向王风他们三人压了过来。只见王风双脚叉开,以腰、腹为轴,上半身不停地顺时针或逆时针摇晃,同时双拳不时地上下划圆,混混们始终是拿他没办法。王风此时用的乃是熊戏中最具防御力的“熊运”,从中似乎能隐隐看到熊的憨厚沉稳和松静自然。
混混们拿王风没办法,却是擒住了廖哥与王飞。最先被制住的是廖哥,王飞跟随王风修练虽已有了一段时间,却也只不过刚练出内劲罢了,双拳敌不过四手,最终因力竭被擒。
那边王飞、廖哥被擒,王风这边却战况激烈。此刻他已转守为攻,因为他发现自己刚才太仁慈了,对待这些混混,不,应该说是强盗,仁慈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眼看着现在小弟和廖哥被擒,王风心中火起,转身一招“鹿抵”将一人远远撞飞,落地时正好又撞上他的两个同伙,三人接连倒地。接着王风回过身来右脚向前跨出一步,身体重心后移,弓背,而后重心突然前移,双拳齐出,随着“嘭嘭”两声闷响,两道人影倒射而出,在空中吐出一抹鲜红。这一招鹿戏的“鹿奔”施展过后,王风并未停手,接着一招虎戏的“虎举”轻易地将身边一人举过头顶,转了一圈后砸向强盗相对集中的地方,立即倒下一大片,同时呼爹喊娘之声此起彼伏地蔓延开来。可王风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此时他体内气势正盛,就像超过警戒水位的大堤中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大有破堤而出之势。直觉告诉他,他不能停下来。只见他猛地向前跃出,上体前俯,挺胸塌腰,两虎爪向前探出,“噗噗”又是两人应声倒飞撞地。群盗哪里还敢与之对抗,于是还能走动的便纷纷四处逃窜。
王风恶狼般的眼神盯住不远处站立着的正不断颤抖着身板的家伙,此人手背上的纹身此刻显得有些滑稽可笑。不错,这人正是之前口出狂言的那个家伙。别人可以跑,唯独这家伙跑不了。这个可怜的家伙,要怪就怪他给王风留下的印象比其他人多了那么一点点。被王风盯得心慌,这家伙几乎是下意识地调头便跑。出人意料的是,王风便没有追,只见他微微抬起右臂,猛地对准那家伙挥去,刹那间似乎听到一声轻微的破风声,之后那家伙面向前方飞起又落下,接着擦着地板滑行数米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