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会长,快到碗里来by盛夏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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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会长,快到碗里来by盛夏嘎嘎-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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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镜夜所谓的“艳惊四座”自然不是指有栖川今日的妆容,打扮有多么教人移不开目光,而是指她刚才委婉拒绝须王环时用的说辞。
“镜夜君,我可是为了见你而来的呢。”
彼时,须王环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如今男男之恋多么惹火,试图将她收入常陆院兄弟的阵营,而有栖川润只是不着痕迹地朝凤镜夜的身边靠拢一步,仰头万分虔诚地对他说出这句话。
凤镜夜模仿着有栖川的语气,将她刚才的“告白”重复一遍。深深地注视着有栖川润的同时,他也想起眼前这位话音刚落之后,一片混乱的现场:光打碎的骨瓷茶杯、Honey前辈猛然落地,尤不自知的兔子玩偶,环僵直在半空中的食指这根食指原本的位置是在有栖川的下颚。
对于凤镜夜略显轻佻的模仿,有栖川润哑然失笑,她的面皮却十分应景地由里及外,透出几分红润来。
有栖川润并非曲意逢迎或者有意取悦凤镜夜,然而早从过往相处的点滴中,发现隐藏在平静面具下,属于凤镜夜的控制欲。虽然看出了须王环甚至其他人想要拉拢自己做顾客的意图,但她的选择早在“Death Game”的游戏开始前就已经尘埃落定。
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在她接到凤镜夜的邀约时就已经尘埃落定。
“你知道吗,自环建社以来,我从不参与公关服务,只负责幕后统筹。”
眼前是有栖川润恬静的容颜,凤镜夜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就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没有宣之于口的下半句是:
'所以,你是我至今为止接待的,唯一一位客人。'
即便没有明确的言语表示,凤镜夜也笃定有栖川能获悉他的意思。因为,短暂的几秒静谧后,有栖川润展颜而笑的面庞中隐约带上几许羞赧之意。她如之前那般微微仰起头,望着凤镜夜,轻声说:
“我很高兴。”
时近黄昏,晦暗的日光自两人侧旁的落地窗户铺天盖地笼罩,凤镜夜凝视沐浴在阳光中的有栖川润,看见她白皙剔透的皮肤下点点的绯红,看见她眼里流动的异彩横生出媚意。凤镜夜回味起片刻前的心悸,在听闻有栖川润“告白”之后,随着剧烈收缩的心脏,油然而生的窒息感。他以为那是在毫无准备的前提下,遭受过度惊吓的自然反应。
凤镜夜不明白,现在的他只是单纯地与有栖川聊着天而已,怎么心悸濒死的感觉又卷土重来,甚至愈演愈烈了呢?最最奇怪的是,他并不讨厌这种失去控制的状态,相反地,他很期待前方的未知。
一片黑暗的前路究竟隐藏着些什么?
是荆棘遍布,扎破脚踝到鲜血直流,还是鸟语花香的绮丽旅程。
恋爱是一门需要天赋的课程,有的人无师自通,有的人即便经历过多次仍旧懵懂无知。可以肯定的是,凤镜夜的恋爱就要从这里启程。
从他无意识地向某人强调“你很特别”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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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恋爱经验的凤镜夜尚在为自己微妙的变化纠结不已,天不遂人愿,另一桌的藤冈春绯快步来到他身边,支支吾吾地求助:
“镜夜前辈,我那桌有客人询问写真集的细节,能麻烦您过去解答一下吗?”
在聊天中被人搅扰虽然扫兴,写真集的销量也切实关乎公关部的资金运作,凤镜夜一边对有栖川润说着抱歉,一边努力调整面部表情。
有栖川见状,善意地调笑道:
“再臭着脸,写真会卖不出去的。”
凤镜夜闻言怔愣一会儿,随即反射性地摸着自己的嘴角,露出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他低头俯视有栖川润的瞳孔里,涌动着显而易见的温柔。
“春绯,帮有栖川小姐倒一杯红茶。”
“好的。”
凤镜夜说着,从容地绕过摆在两人面前的桌子,向目的地走去。随着步伐的移动,他的脸上已经是恰到好处的笑容。
与此同时,和有栖川润点头致意,依照前辈吩咐,提步走向茶水间的藤冈春绯在不远处停下,回望有栖川所在的位置,藤冈春绯眉头紧锁,做回忆状。总觉得镜夜前辈看有栖川学姐的眼神似曾相识。
环前辈好像一直这么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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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川润时而关注着凤镜夜那边的动静,见樱兰的小姐们踊跃提问,热情高涨,她想起自家后援会在论坛上实行留言轰炸时的场景,遂会心一笑。有栖川润早就听说凤镜夜是Host部的实际掌权者,从某种程度而言,经营理念相同的他们,应该还挺合拍的。
嗯……应该称之为“奸商的本能”?
不过,商人总是利益为上,不怎么估计私情呢。
天马行空地想着,有栖川润转而又用手指拨弄着骨瓷茶杯壁凹凸不平的花纹,杯中的红茶在逐渐冷却,她也毫不在意,权当打发时间的另类方式。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入耳的说话声有些熟悉,有栖川润循声望去,看见某个红色短发的小姐,在背光处俏生生地站着,是她在Host部为数不多的熟人。
“奏子小姐。”
熟稔地呼唤着来人的名字,有栖川的声音也不由带上几分属于青春少女的跳脱。
她与春日崎奏子也算投缘,起初以凤镜夜的委托为契机结识的两人,事后也时常联系。不过,有栖川从不在电话中主动问及有关珠洲岛的事情,就连前些日子他终于赴美留学的消息,也是从父亲口中得知的。
像春日崎这样的年纪,无论伪装得多成熟,总有一些难以启齿的小女生心思。这份心思不能和父母分享,也不能和好友分享,只得在夜半时分,关起了门独自品尝。
此次在Host部的会面是两人自酒吧一别之后的初次重逢,好在平日里有电话联络的关系,彼此也不觉得生疏。春日崎奏子在与有栖川的寒暄里,抚平了裙摆并肩坐在她身边。
在珠洲岛离开的这段时日里,春日崎购买了许多有关茶具方面的书籍,潜心学习,只为了能在未婚夫回归的时候,站在他面前,流利地报出一连串茶具的品牌。
虽然润说过,在她与珠洲岛的相处中,勇气是最重要的。不过,现在两人相隔两地,既然不能一刻不离地腻在一起,总要培养些相同的爱好,防止远距离在他们之间竖起什么隔阂吧。
春日崎奏子先看了一眼有栖川端在手里的杯子,质地上乘,颜色以碧绿为主,外部杯壁附着肖似藤蔓的花纹。
“地海苔?”
接触到有栖川润肯定的目光,春日崎奏子颇为自得地扬起了笑颜。
看来自己的学习还是挺有成效的。
春日崎用银质的勺子从面前小巧的杯子里挽起一小块布丁放入嘴里,入口即化的布丁不需过多咀嚼,就顺着喉咙一路下滑。
春日崎奏子对布丁的喜爱程度并没有到痴迷的地步,她之所以临时起意要尝一尝新鲜出炉的布丁,只是为了酝酿情绪罢了。等到完全将布丁吞咽下去,擦拭完嘴唇的春日崎再度开口。
“你和忍足君怎么样了?”
春日崎心知,无论她与有栖川的感情如何亲密,这种事关隐私的事情还是少问为好。但是身处幸福中的女人都是如此,一旦自己千辛万苦得到了幸福,自然希望身边的好友也能收获幸福。归根究底,就是一种推己及人的期盼。
春日崎奏子从没听有栖川润说过她与那位台球能手的情况,平日的联络中,也总是春日崎絮絮叨叨地说些对珠洲岛的思念之情,春日崎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有栖川的感情也逐渐趋于稳定,哪知道,今天竟然看见她受邀参加Host部的限定活动。
尤其是亲耳听见有栖川的那句;
“我是为见你而来。”
春日崎更是震惊非常,顿时也不管自己是春绯的客人,一心只关注着有栖川这边的动静,眼见她与凤镜夜互动频频,神色自然仿佛两人的状态已经持续有一段时间。她终于按捺不住,瞄准凤镜夜无法抽身的时机,前来关心一下好友的情感归属问题。
听见春日崎奏子直白的提问,有栖川摩挲杯壁的动作滞了滞。她脸上的微笑不变,眼里的闲适却摧枯拉朽般地褪成一片死水的沉寂。有栖川润微微弓起身躯,把茶杯搁在桌子上。
经过父亲告诫之后,有栖川润便一直注意与忍足保持距离。在她看来,最适合彼此的角色莫过于同学。自从忍足与后辈交往以后,两人的关系也确实逐步往理想的状态发展无论是网球社活动,还是班级中,都没有过多交集。
有栖川润曾断定,忍足侑士这个人一定会以这种潜移默化的方式慢慢淡出自己的生活,而那些与他相关的回忆也会在浩瀚的时间洪流里,悄悄地不复寻觅。直到此刻,毫无准备地从春日崎的口中听见忍足的消息,哪怕是单单一个姓氏,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所遗忘的还远远不够。确切地说,那些她以为被遗忘的记忆不过暂时蛰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指令就能再次占据有栖川的脑海。
本应该模糊的记忆涌上心头。
有栖川润想起台球比赛之后,醉意朦胧的自己由忍足侑士牵着走在花坛的边缘地带,脚步落空的时候,跌入的那个温暖到无法割舍的怀抱。她又想起两人嘴唇相触的瞬间,耳边萦绕的那首歌谣,比龙舌兰酒更醇厚醉人的亲吻。
思绪辗转,场景变换到光线昏暗的走廊。
同样是钳制住自己身体的那双有力臂膀,同样是低沉慵懒的声音,吐露的话语却徒生几分无力挽回的悲凉。
“你知道的,只有单身的人需要防备。”
可惜,忍足侑士甚至没等到月考成绩公布的那天,就早早地接受了后辈的告白,跨出单身的行列,也平息了有栖川的猜忌。
至于姗姗来迟的月考成绩……即便忍足的排名比她靠前又怎么样呢?
或许从始至终,忍足侑士的打算都是尽早地结束自己的单身生涯吧。
“我们……”
有栖川润踌躇着,不知道要怎么给两人的关系做出结论。当亲密无间变成昨日黄花,一切时过境迁之后,最为难的莫过于向一个不熟悉其中经过的人阐述“曾经”。思考片刻,还是无法,有栖川润索性住了口。挣扎于这种无意义的事,不是她的作风。
她与忍足侑士的过往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的交往对象是凤镜夜,而忍足侑士也找到了新的归属。他们,各自陪伴在别人身旁。
即便有栖川润没有亲口证实,春日崎奏子也从她怔忪的神色间得到了结果。眼见自己的问题触及好友的痛处,春日崎有些讪讪,她促狭地扯了扯嘴角,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有趣的话题缓和气氛,只得尴尬地沉默。
此刻,去而复返的凤镜夜则像是上帝派来的救援一般及时。
隐约察觉到有栖川与春日崎之间的异样,凤镜夜的目光在两人面上游弋片刻,随即状似无意地问道:
“不知迟到许久的我还能跟上两位的脚步吗?”
有栖川润仰头看他,笑得灿然。
“那你跟上其他成员的脚步了吗?我说的是款待客人的数量。”
有栖川润清晰地记得“Death Game”的宗旨:每位部员接待十名客人之余,还要分心抢夺别人的顾客。最后剩余客人最少的那位部员需要接受惩罚。
临时决定参与到游戏中的凤镜夜也在被惩罚的行列吗?
如果真是这样,他可注定失败了呢。因为客人的基数太少,从始至终都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凤镜夜看了有栖川一会儿,嘴角噙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他不置一词地牵过有栖川润的右手,身子蓦然矮了半截,一个轻如鹅毛般的亲吻落在有栖川白皙光滑的手背,凤镜夜在她有些愕然的注视中重新抬起头。
“我是只愿意效忠于您的武士,我尊敬的女王陛下。”
凤镜夜如此说着,眼里是至上的虔诚与……宠溺。
 
第30章 
自从“Death Game”限定日的活动结束以来,凤镜夜一直处于相当惬意的状态。根据他与部员的事前约定;在游戏中落败的人需要被小惩以戒;在凤镜夜得知倒数第一名的得主是Honey前辈时;二话不说便再度削减了部内的甜食供应量。平心而论;这场游戏无论结果如何;对凤镜夜都是不错的消遣。在担任副部长的这些年里,凤镜夜自信对同伴知之甚深,每个人的弱点都能如数家珍地列举一番。比如;春绯的女性身份之于环;沉重的债务之于春绯,哪怕是恬学长那样看似百毒不侵的人;也会因为Honey前辈偶尔的不理睬感到孤寂难当。
这一天,凤镜夜正坐在音乐教室靠墙的角落,浏览刚寄来的账单。 当他看见较以前长度整整缩短了三分之一的账单,嘴角不由勾起愉悦的弧度。
果然,Honey前辈每个月都是部内开销的杰出贡献者。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凤镜夜是那种十分乐意将自己的喜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人。此刻,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赏Honey前辈愁眉苦脸的表情了。视线从左往右巡梭一圈,依次掠过雄性荷尔蒙过度分泌的须王环、在女生夸奖下面色绯红的藤冈春绯、沉浸在表演禁断之恋乐趣中的常陆院兄弟,最后到达郁郁寡欢的Honey前辈以及他身旁因爱莫能助,陷入自我厌恶情绪的恬前辈。
凤镜夜脸上幸灾乐祸的笑意逐渐淡去,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迎着自落地窗户洒落的阳光,变得有些模糊不清。暧昧不明的光芒似带他穿越回几年之前,那日也是如今天一般的晴好天气,尚未出嫁的姐姐在他的房间死赖着不走。不知怎么的,就聊起了关于人性的话题。姐姐说:
“人之所以软弱,是因为有珍视到无法割舍的东西。因为太过牵挂,才会让宵小之徒有可乘之机,才会心甘情愿去做一些妥协。'
凤镜夜看着同伴们或沮丧或兴致盎然的脸,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与姐姐的这番谈话来。
能让自己珍视到甘愿软弱的东西是什么呢?
心智相对成熟的他时隔多年,再次考虑起这个问题。
凤镜夜的脑海里涌现出许多许多的东西,有父亲的称赞,有他人的肯定,有殷厚的家业,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脑海里出现了有栖川润恬静的脸庞。然而,待到一切遮蔽心中真实索求的迷雾散去,定格的画面上是同伴们青涩恣意的笑颜。
凤镜夜回神,正听见翘着腿的常陆院光向客人卖弄自己有限的茶具知识。
“本周末会在横滨举行海外知名茶具品牌的展览,听说届时还会把英国皇室的御用茶具作为特别展品展出。”
坐在常陆院光对面的少女不禁双手交握置于胸前,语带感叹:
“那可真是一场盛会,对参观者的身份有限制吗?”
“只要提前预约,凭票进入就可以了。不过我和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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