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对不起,你别生气。”官心柔哭丧着脸,急切的拆着领带,可是怎么也拆不掉。
楚关雄觉得脖子实在酸,拿开她的手,自己动手拆解,很快就把领带解开并且打好结,淡淡道:“我去上班了。”
“叔叔,我的早安吻。”官心柔抓住他的大手,水雾迷蒙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楚关雄在她的额头和嘴唇上分别碰了碰便出了门。
官心柔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挫败的想。他一定生气了,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控制不住自己,更没想到会踢到他的命根子啊。
话说昨天晚上,官心柔已经做好豁出去的心理准备,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往往很残酷。当一段缠缠绵绵的前戏过去,楚关雄挺着雄赳赳气昂昂的二把子攻向她的城门口,官心柔闭上眼睛,双手用力的抓住床单,强迫自己分散注意力,可他抵上她的时候,她明显感受到那物的炙熱,心想自己已经湿得一塌糊涂,身体亦强烈的想要他的占有,这次应该可以成功吧。
他尝试进入的时候,她咬住嘴唇,脸色开始迅速苍白;他继续深入,她的眉毛拧成八字,手背上的筋络隐隐跳动;他又更深了一点,她开始默默流泪,疼痛占据她所有的感官;于是,他又有动作的时候,她忍不住把他踹下床,而他本来就打算退出去的说……
这一种情况以往常常发生,楚关雄被踹开更是家常便饭,无奈昨天晚上官心柔踹错了地方,击中了老男人的二把子。于是老男人痛不欲生之余,终于愤怒了,他本来就憋屈的难受,现在又对他进行惨烈的人身攻击,不就是一层膜么,他不破了还不行么!
楚关雄缓过气以后,穿上睡衣躺下睡觉,不折腾了。女孩却完全不体谅他的苦衷,跟八爪鱼一样缠着他,企图再来一次,当下气得楚关雄差点把她扔出房间,最后还是忍住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官心柔委屈的扁扁嘴,重重的拍了大腿一巴掌以示惩罚,结果手痛脚也痛,她擦擦眼角的水珠,决定以后还是不打自己,简直活受罪。不过她不能这样认输,不就是破處吗,大不了去弄点麻醉药,神经麻痹了就不怕疼了。
官心柔换衣服出门去买麻醉药。
官心柔到了医药店以后才知道麻醉药属于处方药,医药店不卖。遂只好作罢,心想既然出来不妨逛逛街,买点礼物孝敬她家叔叔,说不定他一高兴就原谅自己了呢。
结果礼物也没买成,因为官心柔遇见了以前的那群狐朋狗友,她与楚关雄签订的条约中有一条就是不能和他们往来,于是打算调头走人,可惜他们中已经有人认出她来,隔着大老远呼喊她的名字。官心柔不喜欢当缩头乌龟,既然对方叫了她,她自然也要回应,当下朝他们走了过去。
“哇靠,官心柔我们还以为你消失了,原来是从良去了啊。”其中一个男生上上下下打量着官心柔,冷嘲热讽道,他的话惹来一群人的讥笑。
“关你什么事。”官心柔拧眉,狠狠瞪他。几名女生走近官心柔,一边绕着她打转一边啧啧出声,仿佛在打量一个怪物,“哎哟喂,LV手提包呢?不会是山寨货吧!”一个红头发的短发女生新奇的戳了戳官心柔手上的包。
“滚开。”官心柔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扭,带着轻蔑的训斥立马惹来一伙人的包围,对视的目光中掺杂了火药味,官心柔完全不惧,眼里带着阴冷,应付这些不三不四的地痞流氓,气势自然要比他们更狠。他们知道官心柔不怕死,打架又心狠手辣,有所顾忌,倒是没有人敢动手。
“好了好了难得见一面,搞的这么生疏干嘛呢,官心柔,很久没见,大家只是想你了,没别的意思。”突然有人开口打破僵持,说话的女生叫晓云,以前常常跟在官心柔的后面,自从官心柔不见以后,晓云也就理所当然成为女生里的领头。
“对呀官心柔,一见面就叫我们滚,你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啊……”其他人纷纷附和道。
最后,官心柔很给面子的请他们一群人去KTV唱歌。
*
官心柔万万没想到晓云居然会带人跟着自己回家,门铃响起的时候,官心柔以为是楚关雄回来,打开门却看到晓云和几个女生的脸孔,官心柔想都不想的甩上门,结果被她们一起挡住,她冷笑道:“不要让我看见你们,否则后果自负。”
说实话,晓云是害怕的,毕竟她以前跟着官心柔,最是了解她的性格,惹她不爽的人一般都没有好果子吃。可是她太好奇了,官心柔为什么突然从她们之中消失,今天见面别人可能没发现,但是她注意到官心柔右手的无名指上带着一个钻戒。一般的小女生可能会带一些仿造品,官心柔绝对不会,她是不屑虚假的人。所以说,官心柔佩戴的手提包和钻戒都是真的。
另外晓云也知道官心柔的家境不错,买个LV的手提包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钻戒呢?她又一改以前的打扮,晓云只想到两个可能性,官心柔结婚了或者被人包养。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她就偷偷跟踪官心柔,果然发现官心柔回的不是官家。
“你就这么讨厌我们,好歹也是姐妹一场,心柔姐。”晓云似笑非笑道,给旁边的女生使眼色,示意她们放手。
官心柔扶着门,厌恶道:“晓云,以后别来打搅我,我已经不是过去的官心柔。”也许和楚关雄生活久了,受到他的影响,官心柔对很多事物的看法也在发生改变,以前的自己没有束缚,自然随心所欲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和他在一起之后,他不喜欢的事情,她都会尽量不去涉及。
“好吧,我知道了。”晓云点点头,又问道:“心柔姐,我有点口渴,能给杯水吗?”
官心柔看了晓云一会,终于打开门,随后走进厨房倒水,晓云则领着三名女生进来。官心柔从厨房出来便看到她们在好奇的东张西望,四处走动,她极反感的皱眉,把杯子重重放到茶几上,“喝完就给我滚。”
巨大的动静吓了三名女生一跳,纷纷看向喝水的晓云,纳闷平常最爱仗势欺人的大姐头怎么装起孙子来了,揍官心柔一顿不就好了?喝完水,晓云很识相的带着跟班离开。
官心柔松了一口气,看看时间,暗忖楚关雄应该快回来了。
果不其然,楚关雄很快便回到家,他敲敲门。官心柔飞快的扑过去开门,心里腹诽他明明有钥匙却总是敲门,搞得这里好像不是他家一样。想归想,官心柔打开门的瞬间就扑进他的怀里,一边蹭他一边撒娇,“叔叔,你终于回来啦,我好想你呀。”
“哦,那为什么不跟我去上班?”楚关雄摸摸她的头发,抱起她,用脚踢上门。
官心柔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夸奖道:“我要倒时差嘛,不像叔叔精力充沛龙虎精神。”
“你一天都在睡觉?”
“对呀,还有一天都在想你。”她蹭着他的颈项,又亲亲他的嘴唇,没有注意到他眼里沉下的情绪,“那你有没有想我?”
楚关雄盯着她灿烂的笑颜,嘴唇掀动,有些冷漠,“我刚刚在楼下听到一个女生叫我姐夫。”
官心柔猛地僵住,迟疑的抬手抚摸他的脸庞,有点不敢直视他严厉的眼睛,最后他拿开她的手,淡淡说道:“小柔,我以为你不会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
、005 破處
'005'
官心柔愤怒的恨不得冲出去找晓云撕烂她那张贱嘴,可她也知道这样做的话,楚关雄一定会更生气,到时候她的日子就更难过。官心柔烦躁的抓抓头发,拎起枕头狠狠摔打墙壁。
官心柔对着墙壁恶声恶气说道:“倒霉,什么事都不顺心,真想爆粗口!”
“想骂就骂,没人捂住你的嘴。”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惊得官心柔猛回头,只见楚关雄站在门口平静而冷漠的看了她一会,转身走人。
房里恢复空荡冷清。官心柔突然恍如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床上,自言自语,“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不就给了贱人一杯水而已,这也大错特错了吗?老天爷不要这样折磨我啊……”她根本没有骗他的意思啊,只是不想让他不开心而已,结果最后还是让他不开心。
官心柔躺了几分钟,又爬起来,翻箱倒柜的找出笔和纸,直接趴在地上,开始苦思冥想地写作。而楚关雄则在客厅处理工作,自从他们在一起后,他便甚少留在公司加班,基本上都是把剩余的工作带回家处理,时间一晃过去两个小时,楚关雄闭眼捏了捏鼻梁,起身去阳台抽了一根烟。
官心柔来到客厅就看到楚关雄掐掉还有一半的烟,接着回到沙发上继续处理工作,不说话更不看她。官心柔双手背于身后,小心翼翼走到他的身旁,安静的看着他工作,他身上还残留淡淡的烟味。因为不许官心柔抽烟,所以楚关雄很少抽烟,他总要以身作则不是,不过实在烦了楚关雄也会抽上几根,前提是背着官心柔。
官心柔一站就是半个小时,小腿有点发麻,可是仍然不敢走,她就像做错事的孩子被家长罚站,纵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但毕竟惹他生气。楚关雄既郁闷又无奈,从女孩走过来的时候,他就开始心不在焉,数据频频分析错误,他忽然有点庆幸她看不懂,不然他的一张老脸真没地儿搁。
楚关雄又装模作样的敲了一会键盘,终于停下手里的事情,转过头沉声问道,“有事没。”表情如故的冷漠严谨。官心柔点点头,连忙把身后的东西递到他面前,一张密密麻麻的白纸黑字,顶头上方写着三个大字,检讨书。
楚关雄的嘴角忍不住上翘,又硬生生压了下来,他故作严肃的接过小妻子手里的纸,浏览起来。开头入目,亲爱的老公大人。
楚关雄心情莫名愉悦,慢慢且仔细的将官心柔写的检讨书看了一遍,除了个别语句不通顺,错别字有点多,还有几处涂涂改改,总算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给讲明白了,并且做保证以后一定不撒谎,不惹他生气,安分守己当他的妻子,最后还附上一条绝对不会再踢他。
楚关雄拍拍旁边的位置,官心柔连忙走过去坐下,他把检讨书放到她的面前,指出其中的错误。她站起来急忙说道:“我马上去重新写一遍。”实际上官心柔已经写了许多遍检讨书,然后不是嫌字难看就是涂改太多,最后拿给他看的已经算最好的一篇。
楚关雄一把拉住女孩的手,把她扯进怀里,低声问,“真的知道错了?”
官心柔立刻猛点头,凝着他的眼睛,弱弱的祈求道:“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楚关雄很少生气,但是他一旦生气,可比自己难哄多了,所以官心柔平时也挺忌讳他讨厌的事情。
楚关雄生气确实含有被官心柔踹开的因素,不过不是因为被踢中命根子而气恼,他恼的是屡屡败给这件事。以前他还庆幸过官心柔惧疼,认为她没乱搞男女关系多多少少也是因为她怕疼,如今他频频在这方面吃瘪,这让男人的自尊心非常受损,脸面上过不去,再加上今天官心柔和从前的狐朋狗友见面,还不对他说实话。楚关雄在所难免的发脾气了,觉得这个小孩实在太不乖了,太让他操心了,偏偏他还喜欢她喜欢得紧。
所谓相生相克也就这样,楚关雄悄然叹息,以后不生女儿了,不然像官心柔这德行可咋办,估计没人敢要;生儿子吧,不听话直接拿鞭子抽,要不怎么说女孩娇养男孩贱养呢。
“叔叔,你不生我气了吧。”官心柔观察着他的表情,已经不若白天那般严肃冷漠,她谨慎的伸手抚摸他的脸庞,微微撒娇道,“叔叔,我以后一定乖乖的,不让你操心了呀。”
“你要是有一天让我不用操心,我就谢天谢地了。”楚关雄握住她的小手,冰凉的触感让他的眉头一蹙,又瞧瞧官心柔赤坦的双脚,接着不重不轻拍下她的翘臀,佯装薄怒道,“赶紧去把外套穿上,到时候病了难受的又是你。”
“不要,我要和叔叔在一起。”官心柔咧嘴一笑,整个人往他的身上钻,黏人的不得了。遂罢,楚关雄只好抱紧怀里的身躯,然后又拿过检讨书,说道:“让你多读点书吧,你又不听,这字也写得和小学生没啥两样,都说字是人的第二张脸,你快没脸见人了,回头买几本字帖给你练练。”
“好呀,叔叔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要不,叔叔你写字给我临摹吧,我不学别人的,我要学你。”官心柔讨好的说。
楚关雄揩了一下她的鼻子,从桌上的文件堆里找出一张白纸,拾起钢笔写下两个人的名字,字迹刚劲有力、力透纸背。官心柔拿起纸张瞧了瞧,又拿过他手里的钢笔,在他们的名字外面画了一个爱心,再献宝似的拿给楚关雄看,“叔叔写的好,我画的更好。”
楚关雄笑而不语,后来他把妻子写的检讨书和写着两人名字的纸张,与以前签订的条约一并放在保险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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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吵怡情这话确实不错,两人和好以后,楚关雄更宠官心柔,而官心柔也越发的乖巧,即使仍有些小任性,也都在楚关雄的容忍范围内。
官心柔想,她不能继续窝囊下去,以前的自己那么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却栽在一层膜上面,连她都忍不住开始鄙视自己。而且她是没事,但是楚关雄有事啊,他都三十七了,天天憋着,说不定哪天就憋出病来?或者憋得不行了呢?那她岂不是要活寡一辈子?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于是,官心柔开始思索有谁能帮自己解决问题,想了大半天终于想到一个人,立马打电话过去询问对方是否有空闲,得到确切的回复后,官心柔抓起包包风风火火的出门。
接到官心柔的电话时,纪纯正被调皮捣蛋的女儿气得快吐血,愁着没处摆脱呢,挂掉电话,纪纯把女儿往保姆怀里一塞,换了件衣服就出门赴约。
官心柔认识纪纯是一个意外,那时她与楚关雄还没在一起,只能偷偷跟踪他去了一个商业活动,因为没有该活动的邀请函,官心柔还是爬墙进场。远远便看见楚关雄被一堆女人缠着,官心柔气恼得不行,很想冲进去把他揪出来,而她确实也这样做了,结果因为一身格格不入的奇装异服引来保安,差点儿被人丢出去,幸好当时纪纯救了场。
楚关雄很快就发现官心柔,他脸色不太好看,拎着她走人,临走前官心柔要了纪纯的联系方式。
后来官心柔联系了纪纯,对她的感觉还不赖,因此想和她交个朋友。纪纯与官心柔的年纪不相上下,让官心柔十分惊讶的是,纪纯居然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