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肉(叔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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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肉(叔宠)-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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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喊休息了,几人才道了晚安回房。
月色下冯至辗转难眠,凝着窗外的璀璨星光怔怔许久,清淡的香味袭在鼻边,意识到是周能的发香,冯至一时心痒难耐,笑叹了声“小家伙”。
正迷迷糊糊间陷进了梦里,手机铃声却骤响在客厅,乐曲透过门缝渗来,冯至闷头片刻,见它持续不断,只好起身往客厅走去。
屏幕上亮着“哥哥”二字,冯至按挂电话,刚准备回房,手机却再次响起。他只好按下接听,凑到耳边尚未开口,对方已唤道:“能能,吵醒你了?”
冯至愣了愣,应声开口:“是甘宁泉吗?我是冯至,能能已经睡下了。”
电话那头传来沉沉呼吸,冯至蹙眉聆听半响,正欲再次开口,甘宁泉已冷声道:“嗯,那没事了。”
冯至凝着挂断的手机好一会儿,摩挲着屏幕静立在茶几旁,隐隐忆起春节某日打电话给周能时,接电话的那人是甘宁泉,时间正如此刻,三更半夜。
他呼吸不由一滞,又转头看了一眼周能紧阖的房门,许久才重回了房间。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没想到真的有孩子这么早看文的,我错了……下次改在三更时分行动!!! 



34章
自进入三月以来;这几日才嗅到了春天的气息。旭日摆脱了冬季的纠缠,早早便醒了神;只是叫山丘遮住了半张脸;渲红了半边天。

早自习的孩子们边嚼着包子,边追逐着穿过田径场;往学校后门走捷径。蒲公英已开路边丛中;有男生扯下一株凑到马尾辫女生面前吹气;柔絮瞬时四散,被晨风托着往上漫扬。

周父站阳台朝下喊:“蒋辉,们几个绕到前门去,不许爬铁门,听到没有!”

孩子们抬头朝来声望去;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迭迭溢出,又喊了声“周老师”,却并不听他的命令,反迈大了步子奔向铁门。

周父气急败坏,朝正厨房熬粥的周母说了声,便“噔噔噔”的跑下了楼。

皮蛋瘦肉粥沸滚起来,周母关了火,又从冰箱里拣了些爽口小菜装盘,这才去了卧室唤周能。

周能蜷睡正香,攒了拳头抵唇边,微启的小嘴砸动两下,将遮拳头下的口水印记露了出来。

周母俯身推了推她,“能能,妈妈先去学校了,电饭煲里有豆沙包和青菜包,粥也煮好了,一会儿起来吃。”

见周能迷迷糊糊的呜咽了一声,周母又掀了被往她肚子上拍了两下,“今天别睡懒觉,一会儿小冯醒了,给他端早饭,中午和爸回来做饭,知道了吗?”

周能伸着手去捞被子,仍是阖眼状态,嘴上应了下来,话语却未过脑。周母无可奈何,又将被子替她细细掖上,担心冯至比周能早起,她又留了纸条放了茶几上,转身拎了热水壶去卫生间,又将周能的牙刷挤上牙膏放置水杯,这才匆匆出了门。

关门声一逝即过,又有急促的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冯至凝神细听,直到再无一丝杂音,他才重新阖了眼。

只是被周父和楼下小学生的吼声吵醒后,实难以轻易入眠,冯至揉了揉眉心,思忖片刻,便抱起枕头去了隔壁。

从前中隽小学做操的水泥地紧邻小区,每日早七点半便会准时响起激昂乐声,直到几年后小学重新修葺,周能的耳朵才得以清静。

她从小便习惯了房子的隔音,被周父和周母连番扰醒后,不过迷瞪了片刻便能沉沉睡去。

冯至进到屋里,见了周能的睡相后忍俊不禁,将枕头置了她头侧,伫立一阵,便靠着她躺了下来。

难得有如此闲暇时分,窗外隐隐传来鸟鸣,床头柜上的小闹钟嘀嗒走着,触不到的时间立体了起来。冯至脑中规划着被他撇下的工作,又恼周能不能体会他的半分用心,只是转而念起自己冲动莫名的赶了过来,又一时讪讪。

侧凝着周能安安静静的睡颜,冯至忍不住伸手去拨弄她的嘴唇,从微张着的缝隙里轻轻划过,又抹了抹她嘴角的口水印记。

正想凑过去亲她,却见周能蹙眉恼喊了声“哥”,撇了头往另一边靠去了。

冯至怔了怔,眼前划过甘宁泉低头剥蟹的画面,怪疑感再次袭身,连心脏都缩了缩。

周父三节课后便买了菜回家,进屋见冯至正坐沙发上看新闻,说道:“小冯,今天让尝尝的手艺啊!”说完,又问周能去了哪里。

冯至起身笑指了下周能的卧室,“还睡着呢!”

周父讶喊了声“这丫头”,便放下菜去了卧室将周能唤起。

周能被周父推进了洗手间,再出来时总算赶走了瞌睡,乍见端坐沙发上的冯至,连最后一丝困意都被她挥了出去。

冯至招了招手,“怎么傻站着啊,过来坐。”仿似他是主,周能才是客。

周能朝厨房瞥了瞥,挪向了单座。

冯至又说:“哦,对了,昨儿半夜手机响个不停,是哥打来了,看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儿?”

周能这才看到放茶几上的手机,拿了过来翻看通话记录,手指滑了几下,又放到了一旁。

冯至睨她一眼,问道:“不回个电话过去?”

“嗯。”周能盯着电视机,往嘴里塞了颗糖。

厨房片刻便传来了香味,油烟轰鸣,隔壁家的菜香也溜了进来,肆意厅内。周母回来时饭菜已上了桌,进门就抱怨:“老周,们班上的那个蒋辉够皮的啊,早上被揪到了前门,没戴红领巾不是扣分了嘛,刚才跑到们班上打值日生了,回头好好教训一下!”

周父皱了眉,“他真是一会儿都闲不住!”说着,又招呼了沙发上的那两上桌。

冯至吃了几筷子,赞道:“叔叔,没想到的手艺这么好啊,比酒店的大厨还强!”

周父笑着谦虚了几句,几渐渐聊到了昨天的婚宴,冯至顺势问道:“对了,能能的表哥住士林?还以为也住中隽呢。”

周母夹了块糖醋排骨放进周能碗里,说道:“啊,他们家一直士林。”

冯至又顺口说:“哦,还以为嫡亲的都住一道呢。”

周母笑了笑,“那也不是啊,咱们家嫡亲的亲戚也住的远,宁泉他们家跟们是远亲,只是跟们家走得近。”

冯至“哦”了一声,侧睨了眼啃排骨的周能,又与他们聊起了其他。

饭后吃了些水果,周父周母还要回学校,让他们多坐一会儿再回南江。才穿上鞋子,家中电话便响了起来,周能接起后就连忙朝周母喊:“妈,表舅妈找!”

周母脱下鞋,又转头让周父等等她。

接起电话后蹙眉听了片刻,周母说道:“哎嫂子,别着急,这样,们也别对他太凶,好好说说他,能能跟他亲,让能能去探探他的口风。”

聊了十几分钟,周父已等不急了,催了一声,周母朝他狠狠瞪了一眼,又对着话筒说了几句才挂断。

周父问道:“什么事情啊,怎么听着宁泉有事儿?”

周母蹙眉道:“嫂子说她刚才问了宁泉的婚事儿,宁泉说分手了。”

周父诧异道:“什么?”

周能怔一旁,脑中如点了火药轰然炸开。周母最后说道:“哥也气得不行,差点儿就动手了,嫂子怀疑宁泉外边儿有。”说着,又转了头对周能道,“哎能能,一会儿跟们去士林一趟,去问问哥,开口总比们好!”

周能讪讪道:“不,妈,这种事儿怎么开口,还要回南江。”说完,她侧头看了眼冯至,往他身边靠了靠,又攥住他的胳膊扯了扯。

冯至牵嘴一笑,顺势握住了周能的小手。周母开口说:“哎,小冯啊,要不就先回去吧,工作重要,能能明天再走。”

掌中的小手颤了颤,冯至捏紧几分,笑道:“没事儿,也留下吧,明天再走。”

周能焉了头,又朝冯至刮去一眼。

周父周母出门后,周能才开口:“怎么不说今天回去!”

冯至挑眉笑道:“哎,是能今天就走,可妈能让走嘛,好心留下来陪还不好?”

周能恨恨道:“谁要陪!”

冯至一把搂过她,“真是个小白眼狼,讨厌那表哥?”

周能愣了愣,又扭着身子推他。冯至把她箍着亲了几口,又说:“这个男朋友表现那么好,是不是该奖励一下。”

周能躲着他的嘴,却仍被他贴了上来,冯至含弄几下,见周能仍抗拒着,不由再次提醒:“们可是男女朋友,得慢慢适应着。”只是她这般青涩的反抗,愈发叫他心软,如蜜糖含嘴中,如此想着,便更加温柔的诱惑她,“宝贝儿,教亲嘴好不好?”

周能毛骨悚然,仿佛头发都根根竖了起来,鸡皮疙瘩凸起,心头一阵震姹恐惧,涨红着脸结巴道:“…………”她想说“真不要脸”,还未开口,冯至便已压了过来,捧着她的脸砸弄起来,一时急喘促吸,不顾她的挣扎,花样百般。

直到周能眼角沁了泪,如断氧般起伏着胸口,冯至才收了势,凝见她一脸酡红的娇艳,又爱怜的啄了几口。

周能再次怨怒冲天,抽起靠枕往他身上砸了两下,冯至逗弄了她一阵,逮着机会便又搂又亲,仿佛情侣间调情。

周父周母下午都只有一堂课,请了假赶回时不过两点光景,恐耽误了冯至的工作,又客气了几句,几才上车去了士林。

周能与冯至打闹时的精神气儿全泄了出去,忐忑不安的到了甘家,甘母早早迎了上来,“没跟他说们过来了,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让操心。”说着,注意到了立周能身边的冯至,朝周母望去问询。

周母笑道:“能能的男朋友,带回来给们看看。”

甘母激动道:“真的啊,连能能都找男朋友了,真是长大了!”

冯至来的不是时候,若是平常过来,定是逃不过甘母的一番嘘寒问暖,今日大家都着急甘宁泉的事情,周母也不便夸耀冯至了,说了几句,便赶了周能去二楼的卧室。

周能硬着头皮敲门,过了半响门才开了。甘宁泉愣了愣,“怎么来了?”又朝谈天声起的楼梯下望了一眼,扯了周能进屋。

作者有话要说:孩子们假如看到我凌晨以后更新,请不要理我…… 



35章
握右手的手机正通话;甘宁泉示意周能坐下,又捂着电话上了阳台。

那头余诺一问道:“能能来了?”

甘宁泉“嗯”了一声;“没事的话先挂了。”

余诺一叹气道:“先别急。宁泉;分手的事情不是一个说了算的,请尊重一下。现大家年纪都不小了;以前为了考研考博才一直说不结婚;现咱们都定下来了;却突然说分手。好好想想,分手了以后就能跟能能一起了?她把当亲哥哥,知道跟亲哥哥突然参上这种事儿有多恶心吗!”

甘宁泉正想反驳,余诺一却接着说了一句,“除去了哥哥这层身份;没想过能能心底里其实有多恨?她半夜睡觉的时候说的是什么梦话,不是最清楚了!”

甘宁泉呼吸顿滞,捏着手机微颤,余诺一却不容他分神半毫,继续说:“了解能能的性格,她是真的谈恋爱了,知道她接受恋爱意味着什么?她是真喜欢那个男,否则她怎么可能尝试这种‘危险’的事儿,她连睡个上铺,这么点儿高度都要算上半天!”

余诺一何其了解他二,软肋抓得恰到好处。

甘宁泉笑了笑,哑声道:“诺一,总揪着这个不放。从前这样,现还是这样。对不起,可以为做任何事情补偿,却没法付出感情和婚姻。其实自己也明白,这么多年下来,对还剩了多少感情,早就淡了不是吗?”

怔怔挂了电话,甘宁泉伫立半响,苦涩徘徊喉,软肋生疼。直到对面马路传来了尖锐的车鸣和刹车声,他才收回了神思。

周能落座后便一直凝着他的背影,脑中盘旋着要说的话,几次都想张口喊出打断他,七上八落揪得她反反复复。

见他终于转身过来,周能张了张嘴,却嗫喏着堵了嗓。

甘宁泉笑道:“妈让过来的?”

周能点点头,这才开口说:“哥,嫂子说幼稚,快三十岁的了,不能这么幼稚。”

甘宁泉愣了愣,依着她坐了床沿,蹙眉凝神片刻,才垂了眼无力开口:“喜欢,想要,这样就幼稚了?”

周能突然耳鸣,身子恍若离了地心引力,浮空中荡了几下,又晕眩着落了地,角落里突然传来呐喊,“完了完了,这次完了!”

楼下客厅里,周母赶了周父去对面的公园,又叮嘱他:“跟他好好聊聊,帮宁泉说话,等他气消了再带他回来。”周父点头应下,忙出了门。

甘母说道:“中午吃饭的时候突然这么一说,他爸摔了碗就想动手,被赶到公园去了,就想把们叫来出个主意。”又对周母耳语,“是想,是不是宁泉的助手有点儿……那个小姑娘,老给宁泉打电话,都听到好几次了。”

周母拍了拍她,“别瞎想,现什么可能都有,一会儿问问能能。”

甘母又叹气说:“哪里愿意瞎想,知道的,咱们跟余家多少年的交情了,诺一又是个懂事孝顺的,宁泉头脑发热,要是他真的对不起诺一,怎么向余家交代!”

冯至坐旁侧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他毕竟是外,甘母有许多话并不方便此时开口,冯至将她的犹豫收眼底,问道:“阿姨,方便借个厕所吗?”

甘母忙指了楼上:“哎随意,去楼上左边儿的厕所吧,楼下的厕所坏了,出不了水。”

冯至道了谢,便往楼上走去,又听周母问道:“出不了水啊,找来修了吗?”

甘母小声说:“哪是出不了水,是刚才被他爸砸破了,老甘真是气坏了!”

冯至赶紧收了耳,盘算着该厕所里呆上多久。

卧室里陷入死寂,阳台门敞着却渗不进一丝风,对面马路上闹哄哄的,好似出了交通意外,有男和女的争执声不断传来,却听不清内容。

周能一直如乌龟缩壳,以为躲着不听也不说既能寰转回从前,万事都能被时间强扭,就像她儿时的恨意被亲情取代,她深信只要日历再翻转几页,哥哥便还是哥哥,嫂子仍是一如既往的疼爱她,谁没有犯错迷糊的时候,冯义与胡晓霞初恋爱之时,也曾对别的小姑娘起过心思,时间久了,那一切不过如沙画被潮水冲抹,留不下多少痕迹。

只是甘宁泉打破了被掩的表象,他再也忍不住了。

“能能,这个男朋友是假的吧,身边有哪些,向来是了解的,为了躲,带回了这样一个,还差点儿信了,可知道不喜欢他,自个儿还跟个孩子似的,哪里有这样的心思?”甘宁泉顿了顿,捏着床沿的被单攒紧拳头,突然又沉了声,“可如果这个男朋友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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