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至止了动作,将她搂进怀里笑道:“以前那样?做梦!”冯至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压住她深吻一番,不让她留恋从前的兄妹时光。
厨房里已溢出蒸菜的香味,冯至轻啄着她的唇,克制了许久才离了身。饭后周能忙着敲打毕业论文,又盘算着抽空回趟学校找资料,冯至紧搂着她看了会儿电视,片刻又指出周能翻译的外文出了错,睨见周能微皱了眉头,冯至又凑在她颊边啄了啄,直想抛开忙碌公事,日日夜夜呆在这个小客厅里。
第二天好梦醒来,周能甩头抹去了昨日的愁思,赵尽染打来电话向她汇报进程,周能咋舌:“徐默已经知道了?”
赵尽染有气无力:“嗯,昨天我被杨启怀堵住了,谁知道这么巧,徐默刚好在我家楼下等我。”
周能蹙眉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和杨启怀……”
“不想。”赵尽染笑了一声,“就算再怎么喜欢他,一想到我成了小三儿,我就什么想法都没了。至于徐默,我不想耽误他,他真的很好,可是我现在不能拿他当做救生绳。”
周能不知如何开解,连连叹气无语,赵尽染笑道:“为了我的事儿,都要把你变老了。对了,别告诉胡胡啊,她肚子这么大了,会把她气到的。”
周能应道:“我知道的,现在什么事儿都不能告诉胡胡。”
两人又扯了些其他的,不知不觉到了上班时间,周能匆匆说了一句,挂了电话便疾跑出门。
“致金辉煌”里有许多假山喷泉,清澈溪流盘环其间,数不清的绿色植被吸尽糟气,夏日里该是极其阴凉舒爽的,只是现在这季节便显得有些森寒。
周能走出电梯时正遇上晨练回家的隔壁老夫妇,两人朝她含笑点头,周能睨见他们布满皱纹的手紧牵一起,心情立时晴朗,走出大门时颊上仍挂着笑,却在见到甘宁泉时僵了脸。
甘宁泉怪责道:“怎么没点儿时间观念,你平常不是就这么经常迟到吧,快上车!”语气自然如从前模样,见周能怔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干脆大力扯过她,将她押进了车里。
片刻驶到了四合院门口,甘宁泉将车停在小路上,拿出保温盒递给她,“给你熬的红枣粥,早饭要吃好。”周能愣愣接过。
满怀心事的工作了半天,沈国海挥笔写了几个大字,在两间屋子里蹿来蹿去,选定墙壁后又让周能给他搬椅子,“就挂这儿了,位置刚好。”周能终于敛了心神,开始忙进忙出。
下班时见到甘宁泉的车停在小路上,周能忍不住开口:“哥,你别这样。”
甘宁泉静默片刻,才笑道:“这一天还没过呢,你就这么不喜欢我?”说着,他靠近了几分,“能能,是我不好,我吓到了你,可是我控制不住。我再也不会做你的哥哥了。”
周能惊诧看向他,又听甘宁泉说:“我知道你还是小孩子心性,你根本不懂什么喜欢,冯至他不适合你。你要否认也可以,但是你不能再避着我,能能,你没有哥哥了。”
周能忍不住说道:“你是哥哥就是哥哥,我们的关系不会有任何改变,你别再对我说这样的话了!”
周能执拗的不愿再听,转了身便走。甘宁泉开着车慢慢跟在后头,眼中虑去了一切景象,只余了她疾走的身影,慢速剔走杂音,直到她上楼后才离开。
冯至忙着开发褚钱那块商服用地,白天一直耗在曹禺非的公司里忙碌,晚上又和恒广的负责人上了酒桌。衣着暴露的小姐陪在几人身边,酒桌上时不时传来女子的娇笑。
周能打来电话时他正不耐的挥开身边女人的敬酒,侧身接起电话喊了声“能能”。
周能听见有女人说:“冯总,怎么不喝了嘛!”她愣了愣,问道:“你在哪里?”
冯至起身出了包厢,四周立时静了下来。“在酒店。”又柔声说,“想我了?我这两天有些忙,过几天再来陪你。”
周能莫名失落,又有些微刺痛袭来,淡淡的应了一声,早已忘了这个电话的初衷。
甘宁泉接连出现了三天,送吃食上门时见到徐阿姨,他蹙眉道:“什么时候请的阿姨?”
周能立时开口:“是冯至帮我请的,他不放心我。”
甘宁泉笑了笑,“哦,你也知道自己不让人放心?”
周能不欲留他,甘宁泉心知这两日已让她明了自己的态度,恼了她未必能讨好,于是叮嘱了几句便走了。
那头徐阿姨躲在厨房捂着电话:“冯先生,前两天我远远的看他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走得,今天我来得早,刚好碰上了。”
冯至阖上电话,加足了马力,吉普车卷袭了层层灰尘,眨眼便到了城东。
小河边有附近居民摆摊做生意,卡车上满载着水果,还有一排排的衣服和首饰延河展开,他放慢了速度穿梭其中,侧眼时刚好睨见甘宁泉坐在车里的侧脸,他按了按喇叭。
两人将车停靠在路边,冯至笑道:“这么巧,在这儿都能撞上。”
甘宁泉开门见山:“我刚从能能那里出来,冯先生,既然在这里碰上了,我想跟你好好说说。”
冯至洗耳恭听,甘宁泉说道:“你是南湖大酒店的幕后老板,却跟能能爸妈说你只是个管理酒店的,你们家的背景我也略知一二,我不知道你现在为什么会缠着能能,我只知道你迟早会伤了她。能能从小就很乖,她玩不起。”
冯至嗤笑道:“她从小什么样儿我知道,不用你说。”
甘宁泉挑眉道:“哦,你真知道?她从小受的苦,她的小心思,她家里的事儿,你全知道?你不过只知道她曾经被拐卖而已,其他的你知道什么?换一句话说,能能根本就不喜欢你,她要是喜欢你,什么事儿都会告诉你。我现在放任她这样,是要让她自己看明白,她迟早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就像小时候一样,半步都离不开我!”
河岸突然刮起了大风,将挂在架子上的衣服吹得嚯嚯响,一旁的民房已飘来菜香,被风送散四周,乌云遮了夕阳,天色渐暗。
周能开门时愣了愣,正奇怪冯至怎么不用钥匙,便见他阴沉着脸问道:“甘宁泉每天都来?”
周能一时没回神,“啊,嗯。”片刻才想起来,“你怎么知道?”
冯至冷笑道:“我不过就忙了这几天没上门,他就憋不住了?倒是真会钻空子!”
周能蹙了眉,并不喜欢他总是夹枪带棒的讽刺语气。
冯至又说:“你就不解释解释为什么电话里不告诉我?还是你本来就想见他?”
周能思及每次和他打电话时身边总有女人的声音,忍不住说:“有什么好告诉你的,又没什么事。”
冯至一想到这几日自己忙得不可开交,周能却背着他和甘宁泉朝夕相处,心头怒火便簇烧起来,“对,你从来都没什么事儿,唯一有的事儿就是让我冒充你男朋友回家帮你应付,你连去四川那么远也不吱一声儿,是不是哪天和你哥哥好上了,你也不打算告诉我!”
周能气道:“你无理取闹!”见冯至眼上泛着黑,身上仍沾着些酒气,不由道,“我第一天就想告诉你的,可是你在酒店,边上还有女人!”
周能终于将憋了几日的心思脱口,谁知冯至却冷哼道:“你拿这个做借口?倒是公平的很,我身边有女人,所以你就理所当然的该跟甘宁泉每天呆一起,是不是下次连江为扬都要算上!别以为我看不出江为扬的心思,他那眼睛就一直粘你身上,还帮你剥螃蟹?哼,跟甘宁泉一个德行!”
周能难以置信他的不可理喻,怒气冲冲喊:“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真是莫名其妙,关江为扬什么事情!”
他们站在门口争执了半天,隔壁的门开了一条缝,又立刻阖上了,徐阿姨在厨房里战战兢兢的喊了声:“可以吃饭了。”
周能顿觉丢脸,扒着门就要阖上,冯至用力一挡,拽住周能阖门的手厉声道:“我莫名其妙?周能,是你自个儿从来不跟我说事儿,从来不把我当男朋友!“
周能气红了脸,怒道:“你自己成天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凭什么这样说我!”说着,便要将冯至推出门去。
冯至制住她的双臂,将她压向玄关的立柜说道:“你少跟我说别的,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徐阿姨已解了围裙出来,拎着包侧挪到了门边,周能喊道:“阿姨,你把这个疯子带走!”
冯至吼道:“把门带上!”徐阿姨立刻听命,跨了出去后“嘭”的一声阖上了门。
冯至掐着周能的双颊又问了一遍,周能气急败坏:“我不喜欢你,一开始就不喜欢!”
冯至脑子轰然一炸,怔呆了半响,晕眩感袭在额头,青筋隐跳。周能怒吼时睨见了他颈间的痕迹,最初的红痕如今已成了淡灰色,见冯至呆滞了动作,她心脏抽了抽,又小声开口:“不是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恍若天籁,山谷空鸣琴乐协奏,都不及周能柔脆的嗓音偶尔冒出的字眼。
冯至脑中的雾霾渐渐拨散,突然响起初时对周能说的话,不喜欢他也没关系,分手后绝不纠缠,如今想来,他愚钝至极。
冯至捧住周能的脸,低低道:“能能,我要你喜欢我。”说罢,含了她的唇轻吮起来,只徘徊在外,呢语不断,“我要你爱我。”双手渐渐垂下,箍紧她的腰,“我要你只是我的。”最后一个尾音时,他已撬开了周能的唇,勾住她的舌肆意含弄。
力道渐渐失控,周能推着他想要呼吸,却反被他搂的更紧,双脚被迫掂起。
单薄的春装抵御不了冯至的侵袭,狠狠捏了捏她的胸口,便挥开周能欲掰的手探向了衣内,柔软的那处立刻被他握住,轻轻一扯,胸衣便释放出了小巧的浑圆,冯至揉挤了几下,便开始拨弄那粒粉珠。
周能闷哼一声,开始垂打起来,连连向后倒去,将立柜撞得砰砰响,口中的舌堵住了她的叫喊,直到另一处丰盈也遭了冯至的揉捏,她才得以喘气,抗拒声刚溢出口,冯至已推起她的衣服,凝向裸露在空气中的那抹景致,胸衣被扯挂在下,遮不住半分白皙,他紧了紧喉咙,将周能微微提抱起来,俯下头去立刻含住,压抑的低喘伴随着他的啃噬不断溢出,周能尖叫连连。
“冯至,冯至——”周能惧怕万分,恐慌的推打中已噙了泪,胸口陌生的异样让她无措。
冯至齿咬着粉珠,听见周能又低叫了一声,微微抬起头看向她,沙哑道:“别怕,让我亲亲。”说着,又往那处亲去。
周能哭喊:“别,别!”却怎样也掰不开他的脑袋。
片刻后她完全离了地,被冯至托抱着臀带往卧室。周能骇道:“你要干嘛!”她看着卧室越来越近,立时挣踢起来,转眼便被冯至摔上了床,懵了懵刚要弹起,冯至已压倒下来。
厚软的床垫深陷进去,床头被撞得摇晃作响,周能与冯至厮打起来,尖叫震天。
大掌剥去了周能的上衣,探到裤子时,周能立时用指甲去抠,她最近忘了剪指甲,谁知此刻竟派上了用场,不消片刻便将冯至的手背抠出了血痕,与遭了硫酸烧灼的痕迹重叠了起来,周能愣了愣。
呆怔间冯至已探了进去,触摸到那处时周能倒抽了口气,冯至侧压着她快速拨弄,低喃道:“能能,乖。”又连连吻着她的唇,“舒服吗,舒服吗?”
周能踢动着腿挣扎,片刻便被冯至压制住了,她颤声哀求:“别,冯至,我求求你。”突然一阵酥麻,她哆嗦着又去抠他,摆着头连番哭喊。
冯至吻上她,喘声道:“能能,你喜不喜欢我?”
周能立时止住哭泣,连声喊道:“喜欢,喜欢。”
冯至心花怒放,抽出手将她锁住深吻,呢喃道:“我爱你,能能,我爱你。”
周能乖顺承吻,未留尽的泪落下最后一滴时,剧痛突袭而至,尖叫被堵在了喉中,她瞠圆着双眼,僵硬难动,涟涟泪水抑制不住,床单被她攥的仿佛穿透。
冯至离唇时她还无法呼吸,直到又一阵抽痛袭来,她才哑声喊道:“痛……”
冯至顿了动作,隐忍着又去吻她,那一对耸立景致叫他爱不释手,直到周能传来一声闷哼,他才抬起头来,红着双眼狠狠吻住她,一鼓作气不断挺动。
窗外月色已启,风卷着透明纱帘贴向白墙,楼下的猫叫隐隐约约传来,远处的喷泉场地上奏起了乐曲,隔壁的那对老夫妻正跳着舞,两颗星伴在月旁,忽闪着夺胜了斑斓灯光,丛中的牡丹烈放更甚,诱去了起舞老者的注意,三五成群的围在了坛边赏聊起来,乐声渐弱。
周能不知时钟走过多久,抑制不住的陌生低叫从口中源源不断溢出,冯至淌了汗,捋着周能的湿发,压抑的喘息与她协奏。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某孩子昨天的地雷啊,亲一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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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烧感不断放大;难以容纳。周能口不能言,只断断续续的哭了几声,转眼又消音在了冯至的亲吻中。
冯至见她泪流不止;张阖着嘴难启一字;揪心泛疼;缓停了动作去吮她颊边的汗水;“能能,能能。”唇渐渐往下,片刻又含住了那对浑圆,卷舌拨弄不停,周能连连颤抖,终于溢出了一声,冯至仿佛得了鼓励,抬头看了看她,又愈发卖力的啃噬起来。
周能努力抬臂挥了挥,冯至将她双手固在两侧,用力一挺,敏感的紧致险些让他前功尽弃,周能哑着声低哭:“不……”
冯至轻缓动作,哄道:“宝贝儿,别紧张,不疼了是不是?”
周能又喃了一句:“疼……”
声音娇弱无力,软绵绵的如云端被风拂了个口子,几束云朵消散在蓝天。冯至再也耐不住,又狠狠顶了上去,不断低吼着“宝贝儿”,将周能的咿呀叫喊化做了无力啼吟。
周能一会儿拽着床单,一会儿又往冯至脸上挥去,渐渐的仿佛陷进了幻觉,冯至勾着她的舌呢语不断,她才隐约恢复了些意识,片刻却恍若被人抛上了天,她伸手去够那朵朦胧白云,可难以自救,尖叫溢喉,终于颤抖不已的跌落下来,却在还未着地时又被抛了上去,反反复复不曾停歇半刻。
冯至卖力动作,枕头已在颠簸中倾斜在地,床单皱得不成样子,他隐忍不释,将周能折磨成了蒸锅里的螃蟹,又逼她说着“喜欢”的话语,连问了几声爱不爱他,却只有啼吟尖叫作为回应,他只有在大力的挺动间才幻听到心底的声音,
不断低吼着“宝贝儿”,直到喷泉场地上散了人,隔壁的老夫妻熄灯休息时,他才迫着周能与他一起登云,嘶吼了最后一声,俯在那绵软的小身子上久久不愿离去。
抽出时周能已没了意识,阖眼闷哼,身子跟着抖了抖。冯至小心翼